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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有战鼓的声音?”云梦拔长了脖子向外看着。
“夫人,没事儿,他们只是在声东击西,并没有真正的开战。”
“声东击西?”云梦看着眼前这个小个子士兵,“是偷粮草的计策?”
小个子士兵挠挠头,“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负责来保护您的,这些都是李叔告诉我的。”说罢,他看着帐篷外的云梦,急道:“夫人,您赶紧进去吧,您如果再这样闯出去,我、我可是要挨板子的!”
云梦低头看着这个士兵,个头还没她高,“谁要打你?我要出去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你不用担心!”
“夫人!”小个子士兵急得都快哭出来了,“这是军规,不能违抗的,您还是赶快进去吧。”
云梦看着眼前这个拉着哭腔的士兵,愣了愣,转身走了进去,并让他也跟着。
“你可有十八岁?”云梦坐在床上,顺手提起一只兔子将她放在了怀中。
士兵在底下低着头回答,“小的还不到十八,是十五岁,小的面相显老。”
才十六岁?云梦叹了口气,如果子规还活着,也应该和他一般大吧,每每想到子规,云梦总觉得心里像是有什么,堵得慌。
“你叫什么名字?”然后指了指他身旁的凳子,“坐下吧,你在外面站了那么久,休息一会儿吧。”
他道了谢,很是局促地坐了上去,却仍旧是低着头,“小的叫刘三宝。”
云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三宝?不是吉祥三宝么?
刘三宝挠了挠头,被云梦这么一笑,倒不好意思起来,“小的在家里排行老三,出生的时候大哥二哥都死了,爹爹才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你大哥二哥……”云梦听到这里就再也笑不出来了,“是夭折?”
刘三宝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二哥自打从娘亲肚子里出来就死了,而大哥……是被吴三桂那底下的狗东西们砍死的。”
云梦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这个和子规年龄相差无几的刘三宝,非常平静地说完这句话,突然间呼吸一滞。
刘三宝却笑了,有些自嘲地道:“爹娘的确给我取了一个好名字,家里面就只有我活了下来,其他人……都死了。娘亲死的时候倒没怎么受罪,被那些狗东西一刀就坎在了致命处,爹爹却是被他们活生生地砍掉了下半个身子,地上都被染红了,白花花的肠子流了一地,爹爹却还是死死地抱住那个狗东西的腿,让我赶紧逃,后来,是李叔救了我,我就跟着他来到了军营。”
云梦看着刘三宝平静地说着,没由来的心酸,眼前的这个少年,和当年的子规是一样的……
“夫人是不是想笑话我怕挨板子?”刘三宝看云梦脸色不好,赶紧岔开了话题,其实,这些画面在他脑海中已经演过了数万遍,之前每每午夜梦回,都是哭醒的,不过,现在已经习惯了,但是,却在心底留下了深深的仇恨,永远都不可磨灭的仇恨!
“没,没有。”云梦低着头,轻轻地抚摸着怀中的兔子,声音听去却乱了许多。
刘三宝笑了笑,“我挨刀都不怕,就怕挨板子,就怕疼……”
帘子被掀了起来,陈晏走了进来,看着刘三宝一脸笑意,“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刘三宝挠挠头,“也没什么,只是在说我怕挨板子,怕疼。”
陈晏笑道:“看来以后得让你多挨几次板子,出去吧。”
“是!”刘三宝应声退了出去。
云梦恍然间听到陈晏进来了,忙抬起头,却觉得脸上凉凉的,伸手一摸,却发现是湿的。
“怎么了,梦儿?”陈晏急忙上前,提云梦擦着眼泪。
云梦扯着嘴角笑了笑,“没事儿,只是想到子规了,没事儿的……”
☆、第二十一章 战乱(2)
偷粮草的计划次日实行,陈晏虽然不用跟着他们一起去,但他是决策者,为以防有什么计划之外的事情发生,所以他必须跟着他们一起去。
“会很危险,你要小心。”云梦正坐在陈晏的腿上,被他环抱在怀中,她很是担心地摸着他的脸道。
陈晏笑了笑,抬手按住云梦抚在他脸颊上的手,缓缓移到嘴边,轻轻地吻了一下,眼神温柔,“别担心,你只要乖乖在这里等着我。”
云梦点点头,缓缓靠在陈晏的怀中,紧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从胸口处传来的强有力的心跳声,“晏哥哥……”
陈晏突然间一愣,随即抬手抚摸着她的发,“已经八年了,距你上次这么叫我,已经八年了……”
云梦往陈晏的怀里蹭了蹭,将脸埋进了陈晏的臂间,闷声道:“要为袁爷爷报仇。”
陈晏沉默半晌,“嗯。”
“为子规报仇。”
“嗯。”
云梦抬起头,看着被冷风卷起一角的门帘,“不要再有战乱好不好?”
陈晏顿了顿,“好。”
外面的冷风刮得愈发猛烈,发出如猛兽般嘶吼的呜呜声,门帘外的小个子士兵仍旧挺直腰板守着,却也撼动不了他丝毫……
偷粮草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云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如何也睡不着,似乎已到了凌晨,军营里突然间爆发出欢呼声,云梦便知道是计划成功了。
床头一直亮着油灯,是在等着陈晏的,她赖在床上没有起来,知道陈晏安全归来就好,云梦微微支起身子,吹灭了油灯,躺回到了床上,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刚打了个盹儿,就觉得脸上湿湿的,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上面一个黑影,柔声道:“刚回来肯定很累吧,快去休息。”
陈晏啄着云梦的脸颊,嘟囔道:“我想你……”
在黑暗中,云梦什么也看不清,更是看不清陈晏的表情,轻轻地道:“我也想你了。”
刚说完,云梦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气袭来,身上一重,陈晏已经压了上来,唇上有些冰凉的触感,待陈晏打开她的牙关,深入到她的口中,与她的唇舌纠缠到一起时,这个吻却又热得非常。
云梦心里隐约有什么感觉,却又不愿去细想,陈晏正在加深这个吻,两人唇齿相接,吻得热烈,陈晏又突然间从她口中退了出来,用牙齿轻轻重重地咬着她的下唇,云梦只觉得麻酥酥的。
陈晏缓缓地钻到了被子里,两人不用隔着一条厚厚地被子,此时更加亲近,也不知吻了多久,云梦被吻得晕乎乎地,双手不由紧抓着陈晏的双臂,仰着头不停地让他索取。
此时寂静的夜里就只剩下喘息声,陈晏一路沿着向下吻去,先是在云梦光滑如丝地脖颈上缠绵地吮吸着,又紧接着向下,由于这里气温太低,云梦就连睡觉的时候都是穿着外衣的,解起来有些麻烦。
陈晏一面吮着云梦的锁骨,一面解着她的衣服……
直到下、身传来异样的感觉,云梦才猛然惊醒,她下意识地伸手试图推开陈晏,陈晏却没有动弹丝毫,“陈晏,陈晏……”
陈晏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唇,声音含糊地道:“乖,忍一会儿就好了,乖……”
云梦似乎是被陈晏这魔障般的声音所魅惑,两只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腰身,突然间,就如被撕裂一般的疼痛,她咬着唇闷哼一声,眼中却已留下泪水,陈晏轻轻将云梦留下的泪一一吮去,接着,缓慢而沉重……
云梦觉得唇上触碰着什么柔软,缓缓睁开迷蒙的眼,就看到陈晏一张俊脸在他的眼前无限放大。
“小懒猫儿,醒了?”陈晏心满意足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宠溺地笑着。
云梦轻声嗯了一声,却觉得全身都很是酸软,特别是那个很隐秘的地方,很疼很疼……她低头一看,猛地一惊,她竟然一丝、不挂地靠在陈晏怀中,而陈晏……也是赤、裸着胸膛。
云梦双颊一红,想起昨夜两人最亲近时陈晏的蜜语甜言,还有那令人听来脸红的呻吟……她不由地就将头埋进了被子里。
陈晏看着害羞的云梦,不由笑了,只将她搂在怀中,嘴角一斜,“要不要再来一次?”
云梦扭了扭身子,哼哼了几声,也不理他。
陈晏却突然间将她压在了身下,云梦心中一惊,她甚至都能感觉到有什么正抵着她,忙用双手推开他:“不、不要……”
陈晏附身亲了亲她的鼻子,而后翻下身来,将她搂在怀中,“梦儿好好休息,过些天啊,再好好伺候为夫,你可真是,昨晚怎么就晕过去了?”
云梦轻哼一声,并不搭理他,就连身子也试图转过去,却被陈晏一把拉了回来,“好了,不逗你了,等战事一结束,我们就去扬州,我们说好了的,我们要有很多很多的孩子……”
云梦翻翻白眼,“要那么多干什么?”
陈晏扭头刮了刮云梦的小鼻子,“孩子当然是越多越好了!”
“那媳妇儿呢?和孩子一样?”
陈晏摸了摸云梦的头,“媳妇就只有你一个,不管怎么变,就只有你一个!”
云梦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脖颈,声音有些发闷,“那我们的孩子要起什么名字?”
“梦儿想起什么名字?”
云梦歪着头想了想,“就叫陈子延。”
“陈子延?”
云梦点了点头,她并没有解释为什么起这个名字,而陈晏也没有开口问,两人就这样抱了很久,直到外面传来操练的声音,陈晏和云梦才起了床。
既然已经偷了粮草,那么接下来的这一步就应该是灭掉吴三桂了,陈晏、云宴和墨美总会对着战图商量上整整一天,而云梦则只能抱着两只越来越肥的大白兔子在帐篷里很是无聊地对它们说话。
陈子延,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人,陈晏、子规、宋延承……
她对宋延承已经不恨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已经没必要去恨,他留给她的,其实更多的是怀念。
时间过得飞快,已经到了十一月了,陈晏他们也计划好了突袭吴三桂军营的事,陈晏在临走时又和云梦温存了片刻,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陈晏留下了一队人马保护云梦,把一直守着帐篷的刘三宝也留了下来,并且私自将隐卫的几个手下也调了过来。
云梦心里却还是觉得空落落的,不踏实,她抱着肥肥的大白兔子坐在床边,听着战士们的吼声和昂扬的战鼓声,总是放不下心来。
门口的两名隐卫队队员很是机警地注意着周围,突然,前方闪过一个身影,他们两个对视一眼,正要有所动作,破风的声音,是暗器!两人险险地躲过,体验过来人的厉害手段,闪身急忙追了上去……
正时,从帐篷后面慢悠悠地走来两人,守在门口的几名士兵还没来得及出手,就已经被来人扭断脖颈,软软地无声地倒在了地上。
刘三宝正好在帐篷里陪着云梦聊天,门帘被掀开,刘三宝看也不看,笑道:“等会儿就来,正给夫人讲故事呢,快讲完了!”
“是什么故事,说来我也听听。”
是一个很陌生的男声,刘三宝猛地转了过去,就见两个身材微胖,长相相似的人正站在门口,前面的白衣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而他身后的青衣男子则冷着一张脸。
“你们是谁!怎么闯进来的?!李叔!李叔!”
三宝脸色苍白地看着两人,惊叫起来,回应他的,却只有刺骨寒风吹动着门帘的烈烈声。
“李叔怎么了?你们杀了他是不是!是不是你们杀了他!”
三宝几乎要发狂了,向两人吼叫着,白衣人的笑容更深,刚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