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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夫呈祥-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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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鬼,这个是他叫你带来的,他还说了什么?”

    她想起那人白衣清朗,逸飘似仙的模样,又看看怀里的长胡子李靖,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惆怅。

    可是司徒剑听不见她的说话,许是太醉了,他独自伏在甲板上,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咦?原来现在七夕节不时兴牛郎织女,都变成送李靖和红拂女了?之前箫琰不是已经送了一对么?那这个又是谁送的?”

    小枇杷和云筝等人带着些新鲜瓜果进了船舱,小枇杷一眼就看清了卫嫤怀里的东西。

    “少啰嗦,干活!把这些东西都丢一边去,我要在这儿放一张床,要最大的那种!”

    卫嫤回头看见箫琰站在岸上与侯白说话,不知怎的竟有些慌乱。

    她将司徒剑送来的小皮影人揣进怀里,推搡着小枇杷往外走。

    “床?”云筝还在发梦。

    “这么好的天气,当然是躺在床上看星星最有意思了,还愣着做什么,去啊,都去找。”

    她催促着,踢了踢脚下烂醉如泥的某老鬼,却见箫琰挽着一支长笛立在岸边,正朝着这边笑得灿烂,她心中一窒,又叫住了云筝,“慢着,先把这个老东西从船上丢下去,省得碍眼。”

    “啊?”云筝目瞪口呆。

    “啊什么啊?叫你丢你就去,别那么多废话!”卫嫤跺了跺脚,再抬眼,岸上已经没有了箫琰的影子,她下意识地回头,却见箫琰一袭锦衣玉袍,不知何时已到了船头。

    他手里仍旧把玩着那支笛子,却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迎着对岸的火光,愈发显得他背影孤清。

    “欺师灭祖总归不好,反正司徒老前辈也醉了,何不就由着他去。”他幽幽地说着,没回头。

    “箫琰,你生气了?”他话里的情绪有些不对,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居然也敢在她面前使小性子了。果然,男人是不能宠的。

    “没有。”他身子一僵,恢复了一点笑意,可是在黑暗中,卫嫤仍旧可以感受到他的刻意。

    “还说没有,你连声音都变了。”她摸摸怀里的小皮影人儿,隐约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可是让她放弃予聆送的东西,又是那样不舍。

    “我说没有就没有!”箫琰恼恨地咬咬牙,有些烦闷地甩了甩头,他努力抛开了脑中的遐思,却挥不走方才卫嫤将那一对小皮影人儿小心翼翼纳入怀中的模样,眉宇间不经意流出来的温柔,像一记闷棍敲在了他心上。

    他突然翻身坐在甲板上,拍开了一坛酒。

    “哇,箫大哥,有好酒也不等等我。”

    一个高大肥胖的人影凌空跃起来,重重地落在甲板上,跟着梅山、侯白等人也都上了船。

    “咦?你们怎么了都来了?”卫嫤记得好像没叫这么多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PS:

    快到七夕了,我的文也刚好写到七夕,真好。^_^

 第109章 人祸

    七夕虽不比中秋繁华,但却因着牛郎织女会的传说,平添了几分浪漫色彩。

    玉琼坊上扎了彩灯,万千梨树,在入夜时分被明灯照耀,分外妖娇。

    说书唱戏的比往常收市得晚,这会儿天香招和戏水阁里还坐满了人,不过却是女客居多。

    天招香热闹,天招香边的定壤湖更热闹,姑娘们前新扎的羽船、荷灯一一送出水面,意作“七娘会”。

    七月初七,正是牛郎织女雀桥相会日。

    玉琼坊的永安巷里住着一位文婆婆,平时里都是以养花买花为生的,每年“七娘会”的时候,她便会破例带着小孙女一道出来卖茉莉枝,也算是给常年窝在花圃里伺弄花草的小姑娘出来透透气。小姑娘单名一个“怜”字,相熟的人都叫她怜儿。

    到这一年七月,小怜儿也差不多十四岁了,差一年及笄,正是水嫩可人的年纪。

    怜儿在这一带出入惯了,对周边的人都熟识,便也少了许多了戒备。当晚听说戏水阁里有人演皮影戏,便将未卖完的花塞给了祖母,自己一个人跑去茶楼看热闹了。可赶巧的是,曹三公子这日也来了戏水阁,正坐在雅间里听说书,屏风错落一线,便正让他看见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匆匆地跑了进来。

    “那小姑娘看起来不错,是谁家的孩子?”曹游眼睛一眯,泡泡眼里射出些迷离的光,狗腿子会意,立即起身去打听了。

    回来的时候说:“是永安巷文婆婆的小孙女儿,今年刚满了十四岁。听说喜欢看皮影戏,每年七夕都来这儿看戏的。”

    曹游心里有些痒痒,便顺势站起身来:“在顶楼开一间上房,叫小姑娘来房里看戏。”

    狗腿子们一听就明白了。忙不迭接过了他手里的钱,一路小跑着溜了下去。其中一人去小二说了要订房,另一人则带了钱银将演皮影的摊子置了下来。怜儿见台上不演了,顿时觉得扫兴,正要随着人流一起退出去,却被一个少年拉住了衣袖。

    “我不认识你,你拖着我做什么?”怜儿有些不高兴。

    “小妹妹你看,这是什么?”那少年将皮影人捞起来,扯着几根线,做了个动作。怜儿的眼睛就亮了,那少年微笑着,引着她上楼去。嘴口道,“哥哥认识一个演皮影很厉害的大师,就住在这戏水阁里,怜儿想不想去见识见识?”

    怜儿看看天色,又看看灯影婆娑的江边。唇角一扬:“哪来什么大师?我在这儿看戏都看了五六年了,就没见过。”

    少年抿唇笑道:“我也不信,不如一起去看看。”

    怜儿见他年纪比自己大不得多少,也就没去多想,竟跟着他上了楼。那少年寻着了曹游要的房间,推开了门向里指了指。却是乌漆麻黑的。

    怜儿道:“怎么没有灯?”

    那少年贼头贼脑地答:“许是没蜡油了,我去向掌柜取些。”便将她往屋里一推,转身跑了。

    怜儿刚要叫出声来。却突然被人捂住了嘴,跟着,一条满是酒味的舌头伸进了她口里,她挣扎着扭动着小腰,却被一把丢在了床板上。她年纪尚小。蒙昧未开,对男女之事完全不通。只是觉得这里黑漆漆的可怕,便忍不住呜呜咽咽哭起来。黑暗中,那人欺上来,将她的衣带扯断了,一双大手便伸进了她的小衣里,那恶心的揉搓让她没休没止地大哭起来,却因为那人双唇的封绑缄变成了哽咽。

    “别,别扯我的衣服,我衣服是新买的,奶奶说很贵的。”那双手用力扯着她的衣裳,连小衣一起丢开,方得骑了上去。

    曹游扭着她的下巴,恶狠狠地道:“你要是乖乖听话,我就不扯烂你衣服,你再这么蜷着,我就把你奶奶掐死。”他毕竟是个男人,对付不了像卫嫤那样孔武有力的,普通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却都在不话下,他说这么单手将怜儿的手举过头顶,另一只手舔了一口唾沫,便往下边一阵乱捣,怜儿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又觉得下面痛得很,便没了命地在他身下挣扎起来……

    曹游心急得火燥火燥的,扬手便给了怜儿一巴掌,怜儿痛得一阵昏黑,一时停止了扭摆,曹游便轻车路熟地分开了她的两条腿,挺枪直入。

    怜儿一声惨叫,生生痛得昏了过去。

    曹游捉着她死人般冰凉的身子摇了摇,顿时没有了兴味,他提起裤子,穿戴整齐,一脚踢开了房门,口中道:“去‘嫣人笑’!”

    先前那少年探着脑袋往里边瞧,却被曹游拽着衣领一把丢进去:“只会哭哭哭,没劲,你去寻个牙婆,拿去卖了,得了银子自是归你。”

    那少年大喜,称了声谢就进了屋里,也不敢点灯,摸着床被子便将怜儿包起来,打肩上扛着下了楼。

    店小二眼见着他把店里的被褥拿出去,十分不悦,便要拦住他,但认出是曹游刚才带来的人,硬是将这股恼意按下去。

    “咄,卫小姐不教训着,又故态复萌了,这才好了几天?”掌柜的敲着算盘,摇了摇头,眼睁睁地看着一行人扬长而去。

    过了一会儿,文婆婆卖完花过来寻人,店小二才想起被曹游一干人等抱走的那床被子,那被子里,分明是裹了人的。

    “我孙女儿是在你这儿弄丢的,你今天不做生意也要想着怎么将人给我找回来。”文婆婆看见台上拆掉的皮影戏,一口咬定怜儿在戏水阁。

    “文婆婆,我们打开门做生意,这人来人往那么乱,我不能时时刻刻地看着那孩子,她是来过没错,不过戏影戏散场人就不见了,也不知道去哪玩了,你去别的地方找找?别妨碍我做生意。”掌柜的见前面结账的人有些多,不免失了耐性。

    店小二几次想开口,都未敢直言。这时却听一名茶客说话了:“文婆婆,那个怜儿之前好像跟了个后生去客房了,不知是否我眼岔。”

    文婆婆听着那话里不是味儿,怒道:“定是你眼岔了,我孙儿才十四岁,怎么会跟些乱七八糟的后生混在一起……”她说到一半,突然脑子里一轰隆,丢下花篮便冲上门去,店小二赶紧跟了上去……

    再说曹府里那少年扛着怜儿,预备着去巷子里找牙婆。却不想怜儿在半路上醒过来,哭叫着踢打不停。他恼恨之余,将她连人带被掼在地上。那被褥散开去,便露出了怜儿皎皎如白月的身子,那身子在月光下蜷成一团,借着梨树上的灯火迷离,更焕发着一层粉色的柔光。他原想一掌将怜儿掴昏了带走。可是看到此情此景,心间一阵狂跳,整副身子都僵硬起来,连脑子都忘了思考。

    “反正卖出去也是给人弄的,不如先便宜了我自己。”他突然朝怜儿扑过去。

    “救命!救命!”怜儿滚出了被褥,光着身子往巷子里跑。大腿根流下的血便滴了一地。那少年怕她真跑了,即发了狠劲,追上前一把抓住了她脑后的头发。用力向墙上撞去。

    “我叫你逃,小贱人,你还逃!”他手上用了蛮力不知轻重,竟撞得怜儿头破血流,眼见着已经活不成。

    怜儿怎么也没想到。一个七夕的小小心愿,竟会招来如此横祸。她哭得没有了力气,全身火辣辣的痛揪着她的心,仿佛整颗心都泡在了血水里,一缕红线从她的小嘴里滤出来,和着口水,挂起了长长的丝。

    那少年见她不再反抗,方才松了手,任她软软地从墙上滑下来,烂泥似地堆成一团。折腾到这一步,他也就没有了兴致。

    “妈的,晦气!”他看着自己满手鲜血,恶狠狠地啐了一口,丝毫未发现一条小蛇从墙头翻过来,在他头顶虎视眈眈,直到冰凉的唾沫掉进他的后领。

    “下雨了?”他抬头,仍可见天上明月,哪里有半点下雨的样子?

    他惊疑地一回头,摸着满手腥味,跟着一个滑溜溜的细长影子钻进了他的衣裳。

    定壤湖畔传来一声惨叫。

    “玉琼坊那边好像出事了!”卫嫤“噌”地翻身坐起来,话还没说完,又听湖边一声长号,接着,响起一片水声。

    “不好了,有人跳湖了!不好了!”湖上的荷灯花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细碎的波光,向着画舫的方向一浪浪晃荡。

    “我去看看!”箫琰将外裳脱下,蹿上了船头,如一尾锦鲤在水面灵动一跃,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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