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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一连串的诅咒劈哩咕啦地从祖奇的嘴巴流了出来,他早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好了,我没时间听你抱怨,你自己想办法把事情搞定!”说着,靖淮便站起身来,穿上外套。
“喂!你要去哪里?”看着靖淮一声不响,招呼也没打一声地就要离开办公室,祖奇慌忙地站起身来问道。
打开办公室的门,靖淮丢了一句话:“我去看一下楚文欣。”跟着,办公室的门再度被掩上。
“楚文欣?!”我的妈呀!这家伙今天是不是出太阳啊?!去看楚文欣?不会吧!
生前,除了依楚文欣的要求陪她出席某些宴会和做一些必要的公开露面之外,没见他主动去找过楚文欣;死后,他更没去过楚文欣的坟上看她一看,现在,他竟然要去看楚文欣,天啊!这岂止是一月的寒冬出现太阳而已,这还是天空下起红雨呢!简直是不可思议!
唉!管他夏大公子是在出太阳,还是在下红雨,这会儿,楚玉婕才重要,先搞定她的事再说吧!
※ ※ ※
说她美丽,一点也不为过,不过真正教人侧目的,倒不是她的美丽,因为,这年头美丽的女人到处可寻,可是,在一月的寒冬里,对于她那一身的艳红——红色的丝巾、红色的衬衫、红色的紧身牛仔裤、红色的风衣,再配上一双红色的高跟鞋,抱着一束红色的玫瑰花,她的美丽就显得格外的璀璨。
从机场,经过一路的焦点和骛叹,林湘昀风尘仆仆地来到楚文欣的坟上。
对着楚文欣的墓碑,湘昀深情地献上那束跟着她飞越整个太平洋的红玫瑰。
“文欣,我回来了!”看着那嵌在墓碑上的俪影,湘昀轻声地宣称道。她怎么也没想到,四年没见,再度相逢,却已是天人永隔。
蹲下身子,抚着遗照上的笑靥,湘昀幽幽地喃喃说着:“从来,我都不认为,你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女人,可是,一封‘死亡的遗言’……却教我清楚的知道,我始终看错了你!你说,我是这世界上惟一懂你心的人,但是,我却一点也不懂,聪明如你,既然知道夏靖淮不会接受你的安排,又怎能天真的以为,他会依着你给我的指示,同意我成为他的妻子,同意我跟他生下属于我们的孩子?”
叹了一口气,湘昀无奈地继续道:“文欣,你知不知道,你丢给我的是怎样一个进退两难的苦差事?我既不能明说我是为了你的遗言而来,我又不愿设计他牺牲自己的幸福去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两全其美?你有你的愿望,我有我的原则,鱼与熊掌,是不可能兼得的!”
“文欣,长久以来,我跟你一样,始终深信着我是世上最懂你心、最懂你情的好朋友,可是,这一次,我心里却笼罩着一团又一团的疑云,谁能告诉我,始终无法洒脱的你,为什么能够将自己的情夫,自己的爱人,毫无芥蒂地交给自己的好朋友?又有谁能告诉我,体贴入微的你,为什么会做出这么不合情理的要求?我知道,随着你长眠地下,这一切,我也只能无话问苍天。”
“我承认,即使生性潇洒如我,也会私心的希望,我的婚姻不是建立在一张遗书上;我只是个平凡的女人,我也渴望拥有爱情,你让我嫁给你的情夫,我如何坦然以对?”
“我答应你,我会从夏靖淮的身上得到一个小孩,因为,这是我惟一可以为你做的,但是我不能嫁给夏靖淮,毕竟,婚姻不是儿戏,是一辈子的承诺,我想,你会同意我的决定。”
缓缓站直身子,依依不舍地做了最后一眼的巡视,湘昀深深地九十度一鞠躬。
“文欣,我走了,我会再来看你。”旋身一转,她飘然地走下墓前约台阶。
※ ※ ※
其实,他早该到楚文欣的坟上,亲口对她说一声“对不起”,毕竟,凶手是他们自家人,身为夏家的一分子,他不应该吝于对一个死者说声抱歉,然而,一句“对不起”,终究不能挽回楚文欣的生命,早说,晚说,那又何妨?
除了祖奇,没有人知道他和楚文欣的郎才女貌只是一种假象,但是,除了他,没人知道他和楚文欣的假象,其实是一场利益交换的妥协。他从来不认为楚文欣的死自己必须负起任何的责任,毕竟,从他们的利益交换之中,她如愿地以“情妇”的角色,报复她有实无名的“父亲”,而他,也只不过顺此买下她名下的一家酒店。
他们是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然而,他心里的那丝内疚,却又是货真价实的存在。为了冒充他的情妇,楚文欣无条件地将酒店转卖给他,今天,替楚文欣照顾楚玉婕到她能独立自主,不也是他应该无条件承担的责任吗?
一步、一步,随着墓园里的台阶。靖淮缓缓地往着楚文欣的坟墓走去,然而,就在那望眼而去的一瞬间,靖淮却不自觉地停下脚来。
对他来说,“女人”只是字典里的一个名词,不具任何的意义,没有再度回首的必然,可是,在这冷清的墓园里,那一身火红的装扮,却教他不得不侧目,不过,真正教他停下脚步的理由,倒不是她那一身格格不入的耀眼,而是,她站着的墓地——正是楚文欣的坟。
他虽然不了解楚文欣,但是,记忆所及,楚文欣并没有任何的女性朋友,“她”会是谁?
看着湘昀转过身来,靖淮直觉地隐进另一个墓地,侧眼目迭她的离去。
走上楚文欣的坟前,拿起墓碑前的红玫瑰,靖淮不自觉地抚着那沾有露珠的花瓣。
“红玫瑰!”闻着手里的那束花香,靖淮无语地呢喃着。绝少有人会送一个死者这么鲜艳的花朵,“她”到底是谁?
※ ※ ※
“湘昀!”高亢匹的惊叫声,尖锐地划过恬静的咖啡厅,跨着飞速的脚步,郑雨曼气喘如牛地冲到湘昀的面前,兴奋地嚷道:“天啊!真的是你耶!刚才接到你的电话,我还不敢相信,想不到……”难以置信地摇着头,雨曼马不停蹄地接着追问道:“湘昀,你什么时候回来?打算待多久?想不想……”
“小曼小姐,先坐下来再说吧!”轻巧地打断雨曼那一连串的问题,湘昀笑着说这。即使是过了这么多年,小曼喋喋不休的性子还是改不了。
终于记起自己身处何处,雨曼这才赶紧生了下来,并顺手招来了Waiter,点了杯咖啡。
看着眼前那张灿烂依旧的笑容,雨曼心满意足地说道:“大学毕业到现在都四年多了,我还以为你打算在美国定居,不回台湾了呢!”
“我老爸、老妈,还有我老哥都在台湾,我有可能不回来吗?”其实,曾经湘昀也以为自己会留在美国,毕竟因为工作的关系,她取得了绿卡,就等着成为美国公民时,正式接父母过去,只是,天不从人愿!不过,台湾毕竟是她的根、她的家,一回到这里,面对那股熟悉的亲切感,就算已经过惯美国生活的她,心里还是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
“说得也对!”彷佛想到自己那一串还没得到答案的问题,雨曼转而问道:“湘昀,回来多久了?”
“一个礼拜了!”去过文欣的坟墓,她就回到台中的老家。
自从玉婕带着文欣的遗书到美国找她,这一个月来,除了忙着处理掉工作,她心里头什么事情也搁不住,反反复覆思索着信里的一字一句,惦记着得赶紧飞回台湾,到文欣的坟上看她一看。既然在文欣的坟前许下了承诺,正意谓着自己义无反顾的决心,利用这一个礼拜的时间,她作了一些计画,现在,就等着适当的时机,让她把夏靖淮这只鱼儿给诱上钓。
“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
“暂时不会走!”看着雨曼那一脸的意外,湘昀笑着说道:“这件事情过阵子再跟你说。今天我找你出来,一来是看看你,另外,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帮我查一个人。”
“什么人?”小酌了一口咖啡,雨曼好奇地问道。
“夏靖淮!”
“夏靖淮?!夏氏集团董事长夏政源的二公子?”别怪她大呼小叫,听到这个名字,会惊讶才是天经地义的反应。
“正是他!”对于“夏靖淮”这三个字,除了玉婕可以告诉她的——他是纺织、服饰、珠实界赫赫有名的夏氏集团董事长夏政源的二公子,她知道的,也许只限于文欣在遗言中所提到的,但是,她不懂,雨曼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激烈?“怎么?你认识他吗?”
摇摇头,雨曼回道:“谈不上认识,不过,这名字在我们杂志界可以说是红透半遍天,抢手得很!”
没有好奇地追问,湘昀只是松了口气说道:“照你这么说,要拿到他的资料,了解他的生活习惯,一点也不困难喽?”
“话是没错,可是,你查他做什么?”雨曼好奇地问。任何人对夏靖淮有兴趣,她都可以视为理所当然,独独湘昀,教她无法等闲视之。大学生涯她们情同姊妹,湘昀的个性她最清楚;不喜欢挖人隐私、不过问人家的祖宗八代,她实在不解,对于一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湘昀何以关心起这些她从来没注意过的小事?
“小曼,这事我慢慢会跟你说,眼前,你先帮我把资料找齐,愈详细愈好。”
“你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可是……湘昀。你到底认不认识夏靖淮?”也许是她多心,但是,湘昀的反常,实在教她不能不多操一点心!
轻轻一笑,湘昀好笑地问道:“我要是认识他,我又何必让你去帮我查?”
“是,我知道,但是……你知不知道,像夏靖淮这么恶名昭彰的男人,你是碰不得的!”雨曼忧心地说。虽然她没跟夏靖淮做过正面的接触,但是,在众说纷纭的传言及报导中,没有一件事情可以指出他是一个好男人。冷酷无情,是所有的人给他的评价,这样的男人,碰了,可别妄想全身而退。
“是吗?”一个不会搞七捻三的男人,会是个恶名昭彰的男人,实在是说不通,不过,就算事实如此,这对她来说,也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湘昀惟一能关心的,只是如何逮着机会从夏靖淮的身上偷得她要的孩子。
从表情、从口气,雨曼知道,湘昀根本没把自己的话当作一回事!也许,她应该提出一些左证,湘昀才会相信,她绝无虚言。
“夏靖淮拥有两家酒店,酒店的规模和设备,就好比高级休闲俱乐部,游泳池、健身房、三温暖,各式各样的休闲设备,只要是上流社会玩的,几乎都可以看到,不过,它最大的特色,并不是在这些玩意儿。酒店的酒吧里,卖的是酒,可是事实上,它是让那些不安于室的有妇之夫跟有夫之妇,有个公然挑逗、邂逅的地方”。
“从那里头传出来的外遇、丑闻,所有的杂志都写烂了,不过,对夏靖淮来说,外遇、丑闻,只是打响知名度的工具,既然它们能够替他多赚一些钱,他也乐得让媒体抨击,反正,别人家的死活,死的绝对是人家,他才懒得管呢!”重重地吐了一口气,雨曼慎重地说道:“湘昀,他碰不得的!”
“小曼,你的心意我明白,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