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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还没有离婚。欢欢自觉性特好,基本上不须我们去管。她上课认真听讲,上完晚自习后回家早早地睡觉,电视也不看,本来她很爱看动画片,但只在月假的时候才有时间去看。欢欢上的是全寄宿,早上起得早,学校上课也太早了,天还没亮,就让起床做早操,早操后天才亮。那时,我怕欢欢睡眠不好,影响身体,就给她调好闹钟,让她多睡一会儿。结果欢欢按新闹钟时间去上学,迟到了一回,她就翻看手机里的闹钟,又给调了回来。
从女儿口里,我又打听到了前妻的一些情况。苏璧君下岗后,一蹶不振,她曾经是多么优秀的一个教师,忽然就下了岗,她不敢再去找工作,她放不下架子,也怕别人笑话。苏璧君无所寄托,沉迷于麻将。据女儿的观察,苏璧君现在的一天是这样度过的:早上九点起床,起床后有时吃饭,有时饭也不吃就直奔麻将馆。麻将馆就设在她家对面的一楼,包一日三餐,收取一定的费用。苏璧君给女儿一些零花钱,让她自己去街上买东西吃,晚上十二点的时候,苏璧君才回家。女儿说,现在她妈妈的心思全在麻将桌上了。一天到晚很少见她妈妈跟她说上一句话。家中如果来了客人,偶尔能听她说的,也全是麻将桌上的事情。比如今天胡了多少个清一色呀,胡了一个杠上翻呀,十三么呀,她的兴趣全在此。有时回家晚,女儿被吵醒后,总是见她在床角数着钱,计算着一天的输赢情况。女儿曾经写过一篇作文,题目是《妈妈,远离麻将吧》,被当作范文在班上念。女儿说妈妈不知道这事,就算知道了,她也很难改过来。我曾经给她打过电话,让她别沉缅于麻将了,我让她重新找一份工作,好好地照顾女儿,我说,再怎么说,你以前是一个优秀的人民教师,也得注意点形象啊。哪想苏璧君根本就听不进去,她大概也是为丢掉工作的事正烦着,她生气地对我说,人民教师怎么啦,就不吃饭睡觉就没有七情六欲啦,就是神啦,再说,我现在不是人民教师了。我没法说服她,看来,我真得考虑让女儿搬过来住了。
一个星期后,已是半夜时分,我接到了刘喻的电话。那个熟悉而又令人心醉的声音,又真切地出现在我的耳边。刘喻说父亲的病好了,她打算出来。电话里的刘喻声音有些急促,但那语调却依然如往日般甜美,这甜美撕破了夜的孤寂。
你没有在家结婚?我问。
谁跟他结婚?我一天也不能呆下去了,我要回到你的身边来。
我不知说些什么好。
刘喻回乡后,酒店的生意清淡了下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普通的农村女孩,一个虽身在娱乐场却纯洁无比的农村女孩竟能撑起一片天,也能让这一片重新掉下来,反正,酒店的生意是清淡了。
我的酒店财务监管这一职位也是形同虚设了,我又得重新考虑其它的就业途径。
经过艰难的构思酝酿,又经过一段时间的筹备,我和一伙志同道合的朋友经营了一家印染厂,厂房设在郊外,为的是求一份清静,也便于我每天晚上的散步。
刘喻没有出来,也没有刘喻的任何消息。但刘喻的堂弟来广州了,同来的还有她的家乡人,他们全找到了我。遵照刘喻的意愿,我把他们全安排在我的印染厂工作。我的印染厂刚开工,需要这方面的农村劳力。他们经过短暂的培训,很快就能上岗,他们一个个身体壮实,应该是不错的劳力。培训结束后,我把这些人全编在一个车间。
刘喻的堂弟比刘喻小很多,我看了他的身份证,不到二十岁,年轻,充满朝气,却全然没有刘喻所说的山里人那份特有的诚实。或者说,他很狡猾,爱偷懒。他在工作的房间挂一面镜子,镜子旁备有一张凉席,一看到我来,就拚命地工作,我一走,他就躺在凉席上睡大觉。我发现后问他,他说,镜子是用来端正形象的,印染这东西特脏,他得时刻保持在领导面前有一个良好的形象,至于凉席嘛,他想了想,说,是用来放置衣物的,干印染这工作,衣服很容易脏,总不能随便乱扔吧,那样对公司的形象会不好。其他的人倒还比较诚实,不过,也偶尔也有偷懒的。我在考虑对他们实行按件计酬,并把他们安排在不同的车间了。
公司逐渐上了轨道。一切井然有序地运行着。
前妻又离婚了,不过这次不是她的主动,是王阿六又有了新欢。广告公司不景气,王阿六从广告公司又溜到了另一所学校,又做到了副校长,就和妻子离了婚。
妻子带着女儿来过我的公司好几次,她眼神里流露出要和我复婚的念头。我明确地告诉她,我可以照料我女儿,但我不想再度走过那段令我伤心的婚姻。
没有了刘喻,我的心空荡荡的。我拚命地工作,想以工作来忘却刘喻,但这一切,都是徒劳。
依然没有刘喻的消息,看来,刘喻不可能再出来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仍然会痛苦而又甜蜜地想起刘喻。
有一句话,我一直没对刘喻说,那就是:其实早在九年前,我就认识她。而且,不管怎样,我是多么地爱她。
我望了望窗外。夜,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儿声响,月光均匀地洒在郊外的每一片土地上,一切都静穆无声,只有远处的河的对岸,却是灯火通明。城市,仍在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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