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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短裙,名贵的T恤,阳光得很。她们问我哪儿去,我说我去上班。我又问她们哪儿去,她们说去度假村玩。这时,我才发觉她俩身旁还站着一位男人,他一直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太多的表情,眼睛望着窗外。显然他们是同去的。在我与小烟说话的当儿,小柳的电话响了,小柳的电话极为精致,很小巧的当时很流行的厦新手机,用一个精致的小布包包裹着,小布包是一个精致的心形。小柳接电话的声音如同三月的春风,充满着柔情蜜意,显然电话是她的男友打来的,我就想到我,独自在外闯荡,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自己的爱情,我怕被这眼前的柔情蜜意所融化,我匆匆作别,提前一个站下了车。
我很为刘喻的经历感动,这时,我忽然又想起了一个话题,我问刘喻,你一个农村女孩,独自在外面闯荡确实也是太不容易了。如果现在还有机会让你重新去大学的课堂去上学,你还会去吗?
刘喻想了想,说,现在不太可能了,没有了那份心境。刘喻顿了一顿,忽然又喃喃地说,大学一直是我追逐的一个梦,只怪以前太穷了,上不起学,现在年龄大了,不再有机会了。
这天晚上,我又有了新的发现。我很为自己的发现激动,也似乎有着一丝丝的悲凉。
正文 遍地月光(结局)
第七章(结局)
前妻正式下岗了,她所在的工厂整体倒闭了。前妻一下没了工作,很是着急,前妻打来电话向我诉苦,说王成也不怎么管她了,王成跳槽去了一家广告公司,每天很忙,很少回家,她一个人在家,很孤单的。我当时没好气地说,跟我这些干什么,我们已经离了婚。有什么事,你找王成说去吧。
我还是每次下班后就去找刘喻。每次去找刘喻的时候,基本上都能碰到柳如烟。每次柳如烟都要对我点头微笑,算是打过招呼。柳如烟的笑其实很美很美。
我和刘喻的关系又有了进一步的突破。
一天,在海边相聚的时候,刘喻单刀直入地说,我想和你结婚,我想搬过来和你一起住。刘喻望着我,用很天真的神态对我说。
我暗暗地吃了一惊,在我的心底,刘喻一直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乖巧,也那么的有才干,但是,说真的,刘喻在我心头的谜仍然没有彻底地揭开,怎么说呢,刘喻既有开朗的一面,也有冷艳的一面,有时我简直无法把这两个气质性格全然不同的刘喻放置在一起。可以说,我所了解到的刘喻,还远远不是刘喻的全部。此刻,我万万没有料到刘喻会有这么一说,但是,面对此时此刻一脸真诚的刘喻,我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真的吗?你该不会是一时冲动吧。我开玩笑似地,微笑着,用似乎很认真的眼神望着她。
不是吧,你看我象是个说假话的人吗?刘喻歪着头,一副很招人疼爱的样子。
那你说,我在你心目中——我顿了顿,然后很认真地对她说,——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呀,不怎么样,但是,我喜欢你,我爱你。刘喻想了想,随口而出。
有没有真正让你动心的地方?我依然带着微笑,半开玩笑似地问她。
有啊,你的真诚,你的博学,还有很多很多哩。刘喻说。
我的心微微一动。我端详着身边的大海,又认真地端详着刘喻,刘喻正如一朵洁白的浪花,向我伸出火辣辣的双手,她似乎想要把我吞没。
我想说,算了吧,我的妻子都瞧不起我。但我马上觉得不合适,我不应该展露出我的私密。我说,我其实是个太平凡太平凡的人,我只是茫茫人海中极普通极普通的一员。这个世界上,就算我像你所说的真诚、博学,但这样的人,也太多太多了,我真的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能让你动心。我依然开玩笑似地说。
别说这么多大道理,你的那些人生哲学我不太懂!你还想说,连你妻子都瞧不起你,是吗?刘喻突然说道。
一朵浪花蓦地向我涌来,这声音把我吓了一跳,我问:你都知道了?
早就知道了,不过,我不在乎。刘喻喃喃地说。停了有几秒钟,她忽然对着大海,大声地叫喊:我——只——在——乎——你!
喊完后,刘喻噘着小嘴,有些生气的样子。
好啦,我们本来就已经是很要好的朋友了,这,还不够吗?如果真不够,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伸出双手,Qī。shū。ωǎng。抚摸着刘喻漂亮的脸蛋,认真地对她说。
跟你开玩笑的哩!刘喻忽然开心地笑了。
我也笑了。
刘喻的小嘴在我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浅红的小印。微风吹过,留下一缕清香。
一大早,我接到了女儿的电话。女儿在电话那边哭诉说,妈妈不管她,王叔叔也不管她,她可惨了。
我忙问为什么。
女儿说,妈妈下岗后也不去找工作,成天在楼下的麻将馆里打麻将。就在昨天晚上,妈妈一夜不归。我睡不着,因为妈妈把手机带出去了。
我问,为什么手机带出去了,你就睡不着?
女儿说,那手机上有我的闹钟啊,我怕早上迟到,就在她手机上设了闹钟。你知道我最怕迟到了,我怕早上起不来。所以我不敢睡。
就这样到天亮?我一惊。
到了十二点也不见妈妈回来,后来,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我醒来的时候,再也不敢睡了,我怕迟到。我就上学去了。
那也太早了啊。你不休息好怎么行呢?我担心道。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反正学校上早课的时候,天也没亮。我就到学校大门口等。
女儿带着哭声说。
你等了多久?我问。
不知道,可能有好几个小时吧。后来我就靠着铁门睡着了。是传达室的爷爷把我给叫醒的。女儿的哭声更大了。
我的心在滴血。我眼前浮现了女儿在寒风中露宿街头的悲凉情景。我马上抓起电话,给苏璧君打了过去。
你怎么能这样呢?我大声质问她。
我忘了向她要钥匙了。苏璧君小声地说,所以我进不去,也忘了给她手机。
你怎么能忘呢?你的心里究竟想着谁,你心目中还有没有女儿?我急了,一口气说出了一长串。
就一次嘛,要知道,昨天晚上我也没有睡,我打完麻将后所有的旅馆都关了门,我也是在通宵游戏厅里过的夜。前妻说。
我不管你在哪儿过夜,你得照看好女儿,毕竟她也是我的女儿!我厉声道。最后挂电话的时候,我还不忘加上一句,如果再这样的话,女儿归我抚养,你出抚养费!
电话那边没了声音。
月拱破厚厚的云彩,钻出了半个脸庞。
四周一片静寂,一条河流把喧嚣挡在了对岸。对岸,高楼大厦依稀可辩,大街上车水马龙,更远处灯红酒绿。
踏着月光,我能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刘喻低头不语,一颗小石子在她脚下踢来晃去,看得出来,她的心里并不比我平静。
我是刚刚接过刘喻的电话,刘喻在电话中说,她要回家乡一趟,并且很隐约地告诉我,是关于她的婚姻大事。希望能在回乡之前,和我见个面。
我们找了片草地,并肩坐下。
满月之夜,四周依稀可辩,月在云彩里穿行,忽明忽暗。草地上投下了云的影子。
刘喻依偎在我的肩头,秀发披在我瘦弱的肩膀上。
能不能过段时间再回去?我的声音极小,却分明能划破这夜的寂静。
刘喻低头不语。她抬起头来,呆呆地看月。
还是得回啊。父母催得急呢!刘喻收回了望月的目光,视线转移到我的脸上。停顿了一秒钟,她又悠悠地望着我说,就刚才,吃晚饭的时候,父亲又来电话。让我明天就回。
你真的明天就走?我的心里一阵酸痛,我不忍望刘喻的眼,在今夜的月光下,我知道那将是怎样忧郁的一双眼。
我的脖颈后面凉凉地,又一滴细小的雨滴在我的脸面上。有一丝微微的风吹过。
我望了望天空,怕是要下大雨了。我对刘喻说,我们回吧,回你的宿舍。
其实,我也知道,这雨下不大,我只是想和刘喻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地谈一谈。这地方,尽管安静,但说不定什么时候有人会来。
如烟在呢,如烟最近失恋了,刚才阿娟叫她去逛街,她也不去。她准会在宿舍生闷气。刘喻说。
如烟的男朋友是谁?这么久了,我几乎能看到柳如烟,却很少见到过她的男友,除了那次在酒店门口等刘喻的时候,在林荫道上见到的那一次。
她的朋友当然很多罗,最近的一个是个房地产商,很有钱哩。不过,刚把她给摔了。刘喻说。
多好的一个女孩啊!我自言自语。若放在平时,我会关心阿烟的事,这些女孩从老家赶来这城市,都不容易,她们的故事都让我心情久久难以平静。但是此刻,我的心中只有刘喻。我说,那就去酒店吧,我们再叙一叙。
时间不早了,明天一早还得回呢,我们就在这里随便再说会话吧,刘喻喃喃地说。
又一滴雨飘在我的脸上,我望了望天空,却依然有月,只是一晃就躲进了厚厚的云层。
下不大的,就是下大雨,有你在,我也不怕。刘喻说。
我们又坐了下来。刘喻楼着我的肩膀,头贴着我的脸。
对方是什么样子?我用极缓的语速打破了沉默。
不知道,我又没见过他。刘喻说,听说是个淘金的,发了点小财吧。可我向来就对这种人不感兴趣,以前,在我还没认识你之前,父亲就跟我在电话里说起过不知多少次了。每一次我都断然地拒绝。这次,我是不能再拒绝了。
为什么?我急切地问。
这次,是说我父亲病了,而且病得很厉害。电话是母亲打给我的,叫我必须马上回去。不过,我知道,这其实只是个晃子。刘喻说。
那你完全可以不回去的。我说。
不行,我得回去。我不能背个不孝的骂名。我从小就对爸妈很孝顺的。刘喻很认真地说,我先回去看一趟,如果消息是真的,我肯定会呆在家里一段时间,把父亲的病治好,如果不是,我会马上回到你身边的。
如果你父母不让你出来呢?我担心地问。
他们拦不住的,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其他方面,我自然会听取他们的意见,唯独爱情,我是不能听他们的。刘喻说。
一丝热流涌遍全身,有一滴泪洒在我的肩上,热热的。我伸出颤抖的手,帮她擦干了眼角的泪。
月亮钻进了云层,我们默默地拥抱着。
夜,很深很深了,我们牵手走过旷野。
月亮又从云层里钻了出来,照彻着大地,大地一片白净。
那天晚上我们在刘喻的宿舍楼下的过道里最后分别。已是晚上十二点钟,过道里人很少,我们深情吻别,然后各自走进深深的暗夜。
回到家里,已快一点。
我在窗前,望着满屋的东西,电视、书本、吃的喝的,一样都提不起兴趣。我在默默地想着刘喻。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我就收到了刘喻的短信。刘喻说她已在回家的路上,刘喻在短信中嘱我保重。
我的心如铅般沉重,但一想到刘喻或许还会回来,心底又掠过一丝亮光。
长夜漫漫,孤寂难熬。我又想起了以前的点点滴滴,也想起了我的女儿。
女儿上学早,女儿现在十岁,就上小学六年级了。女儿学习认真,成绩不但在班上数一数二,在全年级也是顶尖的。那时我和苏璧君还没有离婚。欢欢自觉性特好,基本上不须我们去管。她上课认真听讲,上完晚自习后回家早早地睡觉,电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