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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吻了片刻,才分开来,宋席远又看向她:“还在想没有?”
温采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宋席远眸色逐渐暗下来,随后伸出手,探向二人结合的地方,或轻或重地揉着,挑动着她的热情。
“啊……”这人的手段温采永远没法抗拒,没过多久,温采就有些受不了了,主动挺起了身子,迎向他。
宋席远这才低笑一声,重新吻住她,又大起大落地冲刺起来。
欲仙欲死的快感之中,温采终于把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抛开,心里眼里只剩了他一个,却又忽然有另一个念头划过脑海——要是她真的怀孕了,那他这些过盛的精力要怎么办?
然而她还没想出任何一种答案,铺天盖地的愉悦就已经袭上她的身体,几欲灭顶的快活。
回过神来,两个人依旧没有分开,静静靠在一起,平复呼吸。
温采靠在他胸前,迷迷糊糊地睡着,忽然间,却有一个冰凉的物体碰到了自己的手指,随后,那东西落在她的无名指上,细细小小的一圈,将她的手指圈住。
温采猛地睁开眼来,抬起手来一看,却见右手无名指上,已经多了一枚铂金戒指,很简单却又典雅的款式,上面的钻石大小也刚好,美得恰如其分。
她不由得仰起头来看向他,勾起嘴角:“什么意思?”
宋席远拉起她的手,放到自己唇边轻轻吻了一下,道:“我想,那些惊心动魄浪漫盛大的求婚典礼,大概不太适合我们,哪怕精心准备了再久,到头来都可能是一场空。还不如就这样,普普通通,平实一点的好。”
温采心头满满都是甜蜜,可是却一下子缩回手来:“你凭什么确定我想要这种平实?”
宋席远微微挑起眉来:“哦,你不想?那我明天就叫人去准备一个盛大的求婚典礼,到时候,要求A市所有的电视台都来现场进行直播,你觉得怎么样?”
“你敢!”温采立刻急了,“那我就马上飞走!”
宋席远忍不住低笑起来,仍旧将她的手拉到嘴边,继续亲吻,道:“所以我说,你一定会喜欢的。”
“哼。”温采微微哼了一声,“哪有人总是在床上求婚的!”
“没有人在床上求婚,那才显得我们独一无二,不是么?”宋席远松开她的手,低下头来亲她。
温采连忙轻笑着避开:“不要——”
宋席远哪里容得她说不要,还是不由分说地亲了下去,这才罢休。
温采这才得以细细观察一下自己手上的这枚戒指,真的是很平实的款式,却也是深得她心的款式。她越看越喜欢,不由得又抬起头看他:“你之前准备的在Helianthus/annuus的那场求婚,用的也是这枚戒指吗?”
宋席远忽然一顿:“你怎么知道我准备在Helianthus/annuus求婚?”
温采这才想起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连忙吐了吐舌头,宋席远却已经反应过来:“傅斯年!”
温采忙又抬起脸来看他:“是不是这枚呀?”
宋席远脸色却已经沉下来:“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们是不是还有一笔账要清算一下?”
温采连忙一缩,可是要逃开的时候才意识到两个人还结合在一起,她刚刚退开一点点,便被宋席远捞了一把,重新抱回怀中,再度与他深深结合在一起。
“嗯……”她忍不住长长地呻吟了一声,听得宋席远热血沸腾,身体再度热了起来。
温采察觉到他卷土重来的意图,连忙解释道:“我不知道你那天会求婚嘛!你早前一点口风都没有漏过!怎么能怪我呢!”
宋席远依旧不依不饶:“所以呢,打算怎么补偿我?”
温采忍不住微微垂了眼,伸手在他胸口抠了抠,喃喃道:“反正你就不会想好事……”
宋席远蓦地低笑一声:“所以呢?”温采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终于抬起头来,主动将唇送到了他唇边。
他不动,她就学着他吻自己时候的那些动作,一点点地撬开他的牙关,主动奉上小香舌。
宋席远异常享受地平躺下来,温采迫不得已跨坐在他身上,等这一轮悠远绵长的法式深吻过去,两个人都已经情动到不能自已,温采难得做主动,尽管羞得不行,还是在他的指导下,前前后后地动起来。
只是她毕竟还不够放得开,在他毫不避忌的目光注视之下,她羞得全身都泛起了粉红,终于忍不住趴到他胸口,喘息着道:“我不行了啦……”
能得到这样的享受,对宋席远来说,已经是足够了,她软下来,他便抱着她翻过身,重新将她置于身下,动作又快又猛,每一次都撞在她最敏感的那点上。
“啊……”温采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折腾,不过几十下,就又达到了巅峰。
宋席远被她刹那间紧缩的身体刺激,终于也痛快淋漓地释放出来。
这两轮纠缠下来,温采早已累得散了架,被他抱进浴室洗冲洗了身体,再出来时,便已经昏昏欲睡,被他放到床上,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宋席远看着她熟睡的容颜,低头在她面颊上吻了一下,这才伸手将她揽进怀中,一同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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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里,除了应付宋席远每天晚上的造人计划,温采最关心的,始终还是小澈的问题。
而自从她那次跟秦宁谈过之后,秦宁似乎就找了个保姆负责带小澈,每次温采去幼稚园接囡囡,都总是看见那个年轻保姆将小澈接回去。
那个小保姆还是很尽职尽责,每次来接小澈,态度都非常好,会关心地问小澈在学校里学习吃饭的情形。
可是温采还是觉得很心痛,因为小澈依旧不快乐,保姆问他的问题,他都不会回答,而他看向温采的目光,依旧如从前一样向往期待。
温采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无力。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把小澈带在自己的身边,她想亲自照顾这个孩子,喂他吃饭,陪他玩耍,哪怕是用一些特殊手段。
可是这种事,终究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一周之后,宋席远派去调查的人,终于有了消息返回来——
据他调查,三年前,秦宁的妻子确实怀过孕,大概是因为这孩子来得太迟,秦宁和他妻子都是相当重视,自从查出身孕之后,他妻子就没有再上过班,辞职回到了家里安心休养。
可是三个月后,他妻子却忽然被送进了医院,原因是因为摔了一跤。而也正是因为这一跤,她腹中的孩子没了。
从那以后,他妻子便一直呆在家中静养,以至于周围邻居都根本不知道她腹中的胎儿已经流掉了。
然而几个月之后,秦家还是多出了一条鲜活的小生命,就是小澈。
所以可以肯定,小澈不是田薇生的,可是不知情的外界,却都以为这就是他们夫妻的孩子。
调查到达这里,就戛然而止,关于小澈的来历,宋席远委托的人,却是一点都查不到了。
当温采听到这份调查结果时,根本难以掩饰自己心里的震惊。虽然她一早已经这样怀疑,可是当这份怀疑变成现实时,她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但其实,难以接受的不是这样一个现实,而是……关于小澈吃的那些苦!
他真的不是田薇亲生的孩子,难怪,田薇和她妈妈对着孩子的态度都这样恶劣,而秦宁明显不想让外人知道小澈的身份,所以当他得知田薇对孩子一点都不好时,甚至生气到对田薇动手!而后,更是找来一个保姆照顾小澈,分明就是不想再被温采逮着不放。
虽然想通了这些,可是温采还是觉得难过,一连多日都心绪低沉,连文欣约她出去逛街时,她都是怏怏的。
近段时间以来宋祁万身体一直不好,文欣忙着照顾他,已经很久没有放松过,难得今天约了温采一起逛街,心情还不错,买了不少东西,却没想到温采却一直没什么精神。
“小采,你怎么了?”坐在商场里喝下午茶的时候,她终于问她,“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跟席远吵架了?”
“没有啊,我跟他挺好的。”温采勉强打起精神一笑。
文欣的眼中立刻又闪过一抹精光,目光移到温采的小腹:“那你是不是有了?”
温采又羞又无奈,摇了摇头:“没有啦。”
至少她前两天用验孕棒检查的时候,还没有任何怀孕的征兆出现。
“那你到底是怎么了?”文欣疑惑道,“有心事,说给我听听?”
温采怔怔看了她片刻,终于决定跟她倾诉。关于小澈的事,宋席远是不会有多大兴趣搭理的,温采虽然在乎,每每跟他说起来,却总是被他三言两语地带过。如今,终于遇到一个文欣,才算是有了一个倾诉对象。
“阿姨,其实我是为小澈担心。”
“小澈?”文欣顿时诧异,“你为他担心什么?”
温采顿了顿,才又道:“小澈……其实不是田薇生的。”
“什么?”文欣手里的叉子一下子掉到盘子里,发出“哐当”一声,再加上她说话的声音蓦然拔高,引得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温采连忙握住她的手:“阿姨,您可别跟叔叔说,这件事……毕竟是别人的家事。”
文欣忙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你放心,我知道。然后呢?”
温采叹息一声,将事情的大概跟文欣说了一遍,又道:“其实田薇对小澈一点也不好,小澈内向、不爱说话,以及瘦弱的身子,都是她造成的。以前我不知道这件事还好,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就更觉得担心,小澈年纪还那么小,他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文欣静静地听完,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吃惊:“平常我很少听秦宁提起他妻子,但是也见过田薇几次,印象中她也是挺温婉的一个孩子……小澈不是她的孩子,那是秦宁和别的女人在外面生的?如果是这样,那可能也怪不得田薇。身为女人,自己的孩子因为意外流产了,丈夫却突然从外面抱回来一个孩子,要她养,你要她怎么能接受?”
文欣这样说着,温采忽然想到了另一桩事,心头猛地一跳,连忙摇摇头甩开这件事,继续小澈的话题:“我不知道,也许她也受了很多苦,可是小澈到底是无辜的,我真的不忍心,见到小澈继续在这样的家庭里生活下去。”文欣沉思片刻,忽然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事情的确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样吧,秦宁跟在祁万身边多年,到底还会给我们夫妻俩一些面子,我去问问他。”
“阿姨您别去。”温采低声道,“秦宁不想被外人知道这件事,为此,他还动手打过田薇。”
闻言,文欣再次震惊地睁大了眼睛:“秦宁打田薇?”
温采点了点头。
文欣许久,才艰难地回过神来,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这事情,的确太让人难以接受了。你脸色之所以这么差,是因为最近都在为小澈担心?”
温采点了点头,随即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觉得跟小澈这孩子特别有缘,见到他难过,我也觉得难过……”
文欣闻言,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你不要太过担心,让我回去想想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回头咱们再想办法改变目前的现状。”
温采忧心忡忡,听她这么说,却依旧只能点点头,顿了顿,忽然又想起什么:“阿姨,下午你跟我一起去接囡囡吧,秦宁好像跟他家的保姆打过招呼,不让我再跟小澈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