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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闲事,端了面条到阿不他们那张桌上去了。
面条还没吃掉三分之一,那两个打手就已经躺在地上嚎叫开了:“爷爷饶命,小的再也不敢啦。”
我回头看看他们的那副怂样,对阿不做了个鬼脸,回转头继续往嘴里填面。
刘锦让人把人家修理了一顿,自然是解了气,心情舒畅地回房去了。
“皇上不吃饭了吗?”阿不惊愕地看着他骄傲的背影。
我嘿嘿一笑:“大概已经被精神食粮喂饱了。”
“精神食粮?”
“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等凡夫俗子只能用面条把自己喂饱。”我打了个饱嗝,满足地拍了拍肚子,总算是把这一顿给应付过去了。
睡到了半夜,突然被一阵捶门声给惊醒了过来。我跟阿不和容秀睡一间房,这也是出发之前跟刘锦约法三章好的。
“陈静瑶—陈静瑶—”刘锦在外面一边捶门,一边唤我的名字。
阿不跟容秀一听到刘锦的声音,登时吓得睡意全无。
我伸了个懒腰,心想这家伙三更半夜的到底发什么疯啊。
容秀跑去开了门,刘锦便一阵风似地冲了进来,陶青跟他的身后,一脸的无奈。
“皇上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非要在三更半夜说?”我伸了个懒腰。
“我,我饿了!”他将这个理由说得异常理直气壮。
饿了?我扶住额头,谁让你不好好吃晚饭,还把面条泼了人家一脸,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可我这儿什么吃的都没有啊。”我摊了摊手。
“你帮朕煮碗青菜肉丝面去。”
“哪里来的青菜?哪里来的肉丝?哪里来的面?!”我一脸惊悚地望着她。
他瞪了我一眼,不耐烦地揪住我的后领往床下拎,对阿不和容秀道:“你们两个帮她穿鞋子。”
我被他一路拎着到了客栈的厨房,发现灶头上竟然摆着做青菜肉丝面的材料。
“这些……哪里来的?”
“我让朱雀玄武去问黑心老板拿的。”
我做了个手势:“拿刀子架人家脖子上啦?”
“问那么多干嘛?快点动手做啦,我快饿死了。”他不满地嚷嚷。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
刘锦等人终于如愿以偿地吃上了青菜肉丝面—虽然分成几碗之后,材料依旧少得可怜。
又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
客栈终于安静了下来,刘锦等人吃饱喝足,心满意足地睡觉去了。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洗漱完毕,将衣物用品收拾好了拎下楼去,准备用了早膳继续赶路。
刚一下楼却被客栈老板的模样给吓了一大跳。
眼睛周围黑青黑青肿得老高,昨天被面汤烫伤的脸部大概是擦了烫伤药膏的关系,油亮亮的,活像真人版咸蛋超人。
见了我拼命憋出来的笑容哭还难看。
早餐是小米粥,烙饼,腌菜。
味道不错,份量给的又大,吃得很撑。看来昨天晚上老板被刘锦等人修理了一顿之后确实学乖了许多。
临走前,刘锦让陶青给了客栈老板一锭银子,我见那老板颤抖地接过,油光光的额头上瞬间又沁出了一层汗来。
这日,一行人走至柴桑境内。
洪水刚刚退去不久,路面被冲地出现了许多大小不一的凹坑,加上没有人去修缮。令马车在路上行进变得尤为艰难,而坐在车上的人则快被颠地骨头都要散了架。
车上谁也没有了说话的兴致,都咬紧了牙关拼命忍着。
刚刚拐上一条小路,却听得一阵“当当当当”的锣声。我们还没回过神来,马车突然急急停住了,听得前面有个沙哑的声音在喊:“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钱。”
我一拍额头:妈呀!原来古代人打劫还真的要喊这句话的呀!
“小姐,我们怕是碰上山贼了。”阿不揭开窗幔往外看了看,“人数不少呢,黑压压的一群。”
“操心什么。皇上身边的那几个人可比山贼狠多了。”我淡淡地笑,动了动脖子,“在这车子里面做久了真是受罪……走,我们下去瞧瞧热闹去。”
我们跳下车后,发现自己竟然被一帮人给包围起来了。
我粗略地数了数,好家伙,这儿大概也有二十几号人呢。只见这帮山贼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看起来跟之前我们碰到的灾民并没有好上多少。
再看看他们拿在手里的武器—木棍,柴刀,锄头……一件专业的兵器都没有,活脱脱就是农民起义……看来他们离专业还差得很远。
刘锦朝我走了过来,将我的手纳入他的大掌中。我暂时也懒得跟他计较,任凭他握着。
心想暗想:虽然陶青等人要收拾这些人易如反掌,只怕这些人罪不至死,怕他们出手太重没了分寸。
“皇……公子,照我看那些人并非山贼,倒是像当地的农民。”
他的眉头微挑:“如果他们真的是打劫,山贼跟农民有什么区别?”
我哑然,刘锦的话确实没错,法律下面人人平等。
刚想着,有一个像是当家人模样的人走出来朝我们喊道:“你们要钱还是要命?”
陶青灿然一笑:“当然是钱也要,命也要。”他那一对桃花眼坦荡荡地看着对方,倒是让那人吃了一惊,一时之间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些什么。
第七十八章
他身后的山贼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动作。那领头的脸上的肌肉抽了抽,硬着头皮道:“不行!给钱就留你们一条性,性命,不给,给钱就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
陶青“嘶”地吸了口气,拧紧了眉头道:“我倒是想看看你们怎么个心狠手辣法。”
领头的见自己放狠话也吓不住人,脸上自是挂不住,黝黑的脸膛憋得通红,做了个手势道:“这个小白脸欠揍,兄弟们给我上。”
他说完往后一躲,但他身后的那帮人却没什么反应。一回头发现他的那帮兄弟们正在互相推搡着叫别人上,自己却一个劲儿地往后躲。
领头的气急败坏地吼道:“瞧瞧你们这些没出息的,回家等着饿死算了。”
他这么一吼,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那些山贼的神情显得凄凉而悲壮,他们看着我们,目光中带着一丝歉意。
我更加确定了自己之前想法—他们只是一帮被饥饿逼得走投无路的农民们。
虽然也许他们内心里觉得对不起我们,但所谓兔子被逼急了也咬人。看着他们这副架势,看来是不会轻易放我们走的。
气氛越来越紧张,就好像有一条无形的弦架在双方之间,越崩越紧张,最后终于因为有人发出“啊”的喊声而断裂,农民们轮着家伙朝陶青冲了过来,只是还未来得及靠近,已被陶青手中弹出的丸子给打中了小腿,躺在地上哀嚎,只见破裂的裤管中有猩红的鲜血潺潺流出,让人不忍再看。
玄武低喝了一声,飞身而起扑向之前那个领头的汉子,那人只觉得眼前一花,看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脖子一凉,一把明晃晃的长刀已架到了脖子上。
那人登时便吓得屁滚尿流,身子颤抖地犹如寒风中的枯叶一般。
两人华丽丽地露了一手之后,已经稳稳镇住了这帮农民。原本打算要打劫的人这时候反倒是纷纷露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特别是那领头的,大概是从来没见过这种架势,这时候竟然瘫倒在地上泪流满面地哭了起来。
陶青皱了皱眉头,鄙夷道:“就凭你们这副挫样还想当山贼,也不怕人笑话。”
“咱们本来也不想这么干的。”人群中突然有个人说道:“可是我们不当山贼,我们就得饿死……我们饿死了不要紧,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怎么办?”
我顺着声音望去,见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看起来虎头虎脑的一脸憨厚。
刘锦哼了一声道:“你们饿了就要抢别人,你们可曾想过被抢的人要也会被你们害得一样惨。”
“咱们可没说要把人家的东西全部抢光,咱们才不会那么缺德!”这时候又跳出个老头子,“这位公子,看你一身打扮就知道从小锦衣玉食没吃过什么苦头,这叫什么知道么?叫饱汉不知饿汉饥,站着说话不腰疼……咱们家被洪水冲走了,什么都没了。咱们指望不上官府,朝廷……谁让咱们都是无权无势的贱民呢……咱们村能走的都走了,剩下我们这些人,家里有老人孩子扔不下走不了。可我们不能眼睁睁饿死在这里啊,所以大家召集在一起才会想出这个主意……”他长叹了口气,垂着手,浑浊的眸子中带着一种悲壮的情绪:“不过话说到底,也是咱们理亏,咱们对不住你们……”他看了看瘫倒在地上的那个领头汉子,又长叹了口气道:“如今,你们要杀要剐,就冲着我老头子来吧,你们就当致远年纪青不懂事,放过他一马。我,我老头子给你们磕头了。”
老汉说着,便跪在地上,“咚咚咚”地朝刘锦等人磕了几个响头。周围顿时响起一阵唏嘘声,甚至有几个汉子的眼圈都红了,只抿了嘴强忍泪意。
我被老汉那番话打动,这时见他跪地求饶心里早已动了恻隐之心,便使劲扯了扯刘锦的衣袖。刘锦转头看了我一眼,神情显得有些茫然,似乎还在回味着老汉刚才的一番话。
我瞪了他一眼,朝老汉走了过去,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玄武,你放开他吧。”我说。
“这……”玄武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刘锦,见他点点头,便将长刀从领头汉子的脖子上撤回,并重新插入刀鞘。
我见几个被陶青击伤的人躺在地上哼哼,便到马车上取了从宫里带出来的伤药给玄武,让他帮忙给他们敷上。
这些农民见我们的样子似是不再追究,自是松了口气。
刘锦让陶青给了他们一些银子,让他们去买点吃的用的先解了当前的燃眉之急。农民们千恩万谢地走了,我目送着他们落魄凄惨的背影渐渐淡出我的视线,感慨万千地长叹了口气。
等转回头时,发现刘锦背着手站在马车边,双眼直直地望着天际,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过了良久,他才转过身来,看着众人道:“看来我们这次要在柴桑多住上几天,好好会会这里的地方官。”
晌午时分,一行人来了柴桑县。
奇怪的是这里的气氛一片祥和,大街上人来人往,路上车水马龙,根本就看不到一丝灾区的样子。看到此番景象,刘锦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脸上的肌肉越来越硬。
之前他收到的奏折中,其中就有报柴桑县被洪水侵袭,受灾严重,希望朝廷尽快拨快救援。
照此情形看来,这张奏折有很大的问题。
柴桑县令叫吴刚,四十几岁,膝下有两位公子,均为妾室所生。大公子叫吴放,年纪轻轻却是个小霸王,平时无事就在街上游荡,吃饭从来不给钱,见到街上有姿色的女子便强抢了去,等玩腻了才放人出来。
“那女子受不了如此屈辱,当场便跳入护城河自尽了……原配的夫人不曾生育,加上年老色衰,整天只把自己关在佛堂敲敲木鱼念念经,很少露脸。”
“还有呢?”陶青将手上的银子掂了掂,店小二的眼睛都直了,“继续说,说得多银子就越多。”
我的脸抽了抽,心里暗道:小青啊小青,像你这般动不动就送钱,只怕到时候我们连回去的盘缠都没有了。
“吴知县的小公子今年才两岁,是最小的妾室所生。”
“这么小?还是老来得子呢。”我忍不住插嘴道。
小二“嘿嘿”一笑,舔了舔嘴唇,一脸神秘道:“那小公子的生母原本是‘姹紫千红’的头牌,听说当时被吴知县看中,便花重金替她赎了身……哎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