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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你这个念头。他与许四儿也有仇,那五具骸骨,有一副一定是周掌柜的亲人,对吗?于是你们两个一拍即合。将许四儿约到了这个店家,你们找了一个理由,比如说,你们说在一个机缘巧合之下看中了他的玉佩,要和他买,对吗?”
这家店的小二和掌柜都是什么也不说,表情木木的待在那里。
“许四儿并没有多想,按照你们的要求来到了这家客栈。可是,那个许诺买玉佩的人并没有出现,他本来是要离开的,但是一定是你们劝说了他,所以他又多留了一天,你们就利用这个时间杀了他。其实,你们本来就没有打算在第一天杀了他,这样只是为了造成一个他在等人的假象。”
“包公子,就像是你说的,既然是他们约了许四儿买玉佩,许四儿又怎么会不认识他们。”石捕快问。
包拯皱眉看向一旁曾经来认尸的大婶。
“那是因为,对他提出交易的人,并不是他们,而是你。”包拯指向了大婶。
“不是,不是我,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如果真的是我,我为什么要来认尸,我完全可以不管这件事儿的。我冤枉啊......”大婶哭闹。
“好了。”石捕快大喝一声,大婶有些畏惧的闭上了嘴。
“那是因为,你要我们发现尸体,你想让我们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该死。你要让那些骸骨重见天日。”
周围围观的人群一片喧哗。
“你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饶你是天下第一聪明人,也不能胡乱定罪。”周围有人叫喊。
看得出来,大家都对许四儿这种人深恶痛绝,即使是相信了包拯的话,也不愿意凶手伏法。
包拯摇了摇头:“有证据,我当然有证据。本来这个案子就并不复杂,之所以我们刚开始没有想到原因,那是因为,所有人都在若有似无的干扰我查案。他们也许不知道真凶是谁。可是,他们知道许四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的人在故意将疑点往自己身上引;有的在故意销毁他看见的证据;有的人在同流合污。虽然这个案子的主谋是一个人,但是干扰办案的,是一群人。”
此话一出,周围更是一片议论声。
“想来就是真凶自己都没有想到吧,他全是破绽的案子怎么就会有些天衣无缝,不过我想,他应该很快就发现了,是所有人都在帮他,所有的人。如果不是楚楚的一句玩笑话提醒了我。怕是我现在还没有找到真相。她说,总不会是所有人串通好的吧?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一直以来的怪异点就在这里。”
“与他们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是我,全是我一个人做的。”店小二平静的开口。
似乎并不意外他的投案,包拯苦笑了一下开口:“不是,不是你。”
这个时候飞燕也有些吃惊了,不是他?
“你只是帮凶之一。你,大婶,你们都是帮凶,你们三个谋算好了。不过最终下手的,一定是掌柜的,我说的对吗?”
“不是......”
“是。你说的没错。凶手是我。真正杀死许四儿的,是我。”掌柜的拦下了认罪的店小二。
他神情平静。
“这件事是你们三个谋划的,凶手却是你。因为之前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小二是惯用左手的。而那把刀,一定是右手捅进去的,所以只可能是你。干扰案子的人太多,所以,我们没有第一时间就发现现场的反常。其实如果抛开那些杂念,凶手很明显。因为除了掌柜的你,谁能动用这客栈珍藏的酒。许四儿没有喝酒却洒了满地的酒,那是因为,那是祭奠,用最好的酒祭奠死去的亲人。”
☆、长乐案终章(下)
“哈哈哈.......”掌柜的笑了起来,前仰后合。
飞燕的注意力全都在玉佩上,即使对酒有些怀疑,不过却并没有深思。
现在看来,她知道,包拯说对了。
“是,我是为了祭奠,祭奠我那可怜的女儿。”掌柜的颓然的倒在椅子上。
“你说的有对也有错,不过总的倒是没说错,那五具尸体里,确实有一具是我的女儿。我苦命的女儿,我家与王家在两个孩子小的时候就订了亲,当时王兄偶得一块奇玉,于是我们将玉分别雕成了吉祥和如意。两个孩子一人一枚。可谁承想,那年兰儿去连城她姑母家小住,回来的途中竟然失踪了。自此,我们两家的天就塌了下来。我们只盼着,有一天能够找到女儿。这许四儿倒是个不太出门的货,自然是不知道我这些动作。也因着兰儿一直被他关了起来,所以我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咳嗽了几声。周掌柜继续:“后来,王家后生找了过来,他父母出了事儿不在了,他念着兰儿,一直未娶,又见我孤苦一人,就变卖了家产,来这里给我做一个跑堂的。本来我们是要按照父子相称的,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得知了兰儿的下落,而那个时候,她刚被害死。有时候,人真的是不能不信命。”周掌柜抽泣起来。
周围有些人也跟着掉眼泪。
“我怎么能看着我的兰儿被人害死,怎么能。你说的对,我们两个人打不过许四儿,而且我们不知道他把兰儿的尸体弄到了哪里。所以我们等,等了两年,等到了这个机会。我根本就不在乎被抓住。我用自己在兰儿幼时就备下的女儿红祭奠了我的兰儿。许四儿他死有余辜。哈哈,哈哈......”
“你们念着国有国法,可是你们那些国法什么时候真的帮过我们这些老百姓,像我这样的小富人家尚且如此,那些贫穷的人家岂不是更是伸冤无门?为什么我们害人,那么多人包庇我们,那是因为,我们是替天行道。”店小二王赟痛斥。
“对,说得对......”一时间大家都激愤起来。
“可是如果每个人都动用私刑。那还要律法做什么。诚然,你们是替天行道,可是这样的大奸大恶之徒,你们报官彻查。他一样也是要被斩首的。何苦为了这样一个人,将自己的人生搭了进去?”公孙策有些痛心疾首。
大婶冷笑:“报官?我们无凭无据的,报官谁会管?我家小狗子失踪的时候我也报官了,可是有人管吗,有人找吗?根本没有,我知道,就是他干的。他嫌我家小狗子踩了他,就因为这点小事儿,小狗子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啊,他怎么下得去手。”
几人想到了那具最小的骸骨,却是已经有十年历史的骸骨,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大婶的亲人。
“没错,是我和许四儿说的,说我去集市的时候碰见一个有钱的客商,最是喜欢玉佩。结果许四儿就见财起意了。就算周掌柜不杀他,我也要杀他,这种人,人人得而诛之。”
王赟开口:“这件事不是周伯伯一个人做的,是我们两个合谋,要说主谋,我才是主谋。把我们都拿下吧。报了仇,惩治了这恶徒,让所有枉死的人重见天日,我们就算被斩首也是无所谓的。只可惜连累了大娘,可我们的身份断是不能去他家翻查动土。所以才需要大婶出场,将官差引到许四儿家调查。本来我们不知道尸体是不是一定在他家,只不过是照常理推断。倒是没有想到,那位庞小姐会看风水。结果真的让这些人重见天日。”
王赟走到庞飞燕身边:“谢谢你,庞小姐。”
飞燕知道,他不光是谢这个,还是再谢之前她的提醒。
“周掌柜亲手杀人,是赖不掉的。你与大婶是帮凶,也是摘不清楚。不过你们放心,我会修书一封与我哥哥。我断不会让好人冤死。国法虽大,但是你们总是情有可原,此等恶徒毙命,也是造福一方的大好事。”
摇了摇头:“多谢庞小姐,我是真的主谋,他们两个只是从犯,杀人偿命,我该死。但求庞小姐能够帮帮他们,他们年纪大了......”王赟抹了下微红的眼眶,没有说下去。
石捕快等人也面色动容,他率先跪了下来:“包公子,庞小姐,我石敢当是一个粗人,可是,好人坏人还是分的清楚的。以往的时候我总是希望自己能够破大案,伸张正义。可是这次,虽然案子破了,但是我真的觉得,憋屈!这恶贯满盈之辈我们没有将他绳之以法反而需要苦主自己动用私刑。这是我们的错,不是他们的错啊!只求庞小姐,庞小姐能够多多帮忙。我石敢当在这里给您磕头了。”
见石敢当这样,周围的人都跪了下来为三人求情。
周掌柜神情有些恍惚,一个劲的摇头:“不用,不用求情,不关王赟的事儿,是我,都是我。是我求他将这个机会让给我,让我亲手为兰儿报仇。是我,都是我。兰儿,兰儿,爹现在就去见你,现在就去......”
许是求情的人太多,谁也没有注意到周掌柜的举动,等众人回头的时候,却已见惊心的一幕。
周掌柜一刀刺中了自己的胸口。
“周伯伯......”
“老周啊......”
包大娘赶紧冲了上去,可是却怎么也止不住血,她艰难的回身,摇了摇头。
“是我,凶手是我,他们,他们都是无辜的......求您了,求您了,他们是无辜的,别追,别追究......”
“周伯伯......”王赟嘶喊。
飞燕见周掌柜断气,红了眼眶。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总有这样的事情,律法,总是因人而异的。
除了一声叹息,她束手无策。
☆、重新上路
周掌柜自尽了,自尽前大喊自己才是凶手,其他人都是冤枉的。
最终,石敢当没有带走他二人。他说自己会与知县说清楚。真凶自尽了,他们完全可以将这件事儿推开。
而且又有了飞燕那边的帮忙,这二人总算是没有下狱。
王赟接管了周掌柜的客栈,同时将大婶接来客栈。
同样都是受害人,也同样都是帮凶,他们都失去了自己的亲人,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个人会一起相依为命。
王赟说:“周伯伯最不舍得的,就是这家客栈,既然这样,我就会将这家客栈继承下去。”
几人都有些难过,可是有些事情,并不会因为你难过就怎么样。路,还是要走下去的。
这次,所有人一起上路了。
可是飞燕却没有了聊天的心情,休息的间隙,她一个人坐在池塘边,看不出来想着什么。
公孙策走了过来,坐在她的旁边。
“刚才你没怎么吃东西。”
“不饿。”
见她冷淡的脸孔,公孙策叹气:“你怪我们?”
“没有,我为什么要怪你们。”她不解的看他。
公孙策总算是放心下来:“我看你情绪不太好,我以为你在怪我。其实,我也很不舒服。”他将手放在脑后,躺了下来,仰望天空,再次叹息。
这个案子,就如同石敢当说的一样,也让他不舒服,让他憋屈。
“人生就是如此吧。”飞燕感慨。
公孙策依旧是望天,他轻声问:“其实你早就发现线索了对吗?那日审问的时候,我看的出来,王赟的道谢包含了很多。”
“哦?”飞燕惊讶的看他。
察觉到飞燕的目光,公孙策解释:“别人不知道,只有我发现了而已。你不用担心的。我太了解你了,也看出了他的道谢并不单纯,我想,包拯并没有怀疑。当时他的注意力并不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