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凌回想起来,那日鹰派人去抓师父时,她也说了类似的一番话,可是师父被关起来了,她没有想到鹰会用这种方法惩罚她。他说得对,这是她自作自受,是她忘了挑衅他的后果。可是,看着画面中刑手中各种各样的刑具,叶凌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不,她不要师父代她受过。
于是,看着鹰叶凌毅然威胁道:“你只要敢伤他,我会永远恨你,他受到了什么样的伤害,我就同样在自己身上施展什么样的痛苦,只要一有机会,我就会找你报仇,我不好过你也休想舒坦!”
叶凌这番威胁响彻在深夜寂静的寝殿中,直直地刺向鹰的耳中,让他心神巨震。望着她狰狞狠戾的面容,鹰知道她是被自己逼急了。可是,他并没有太过在意,只因为他恨透了如今的情况,他不想再看到眼前的小丫头对他无所畏惧的神情。
于是,鹰恼恨道:“你威胁我?我倒要看看如今的你要怎样伤害自己?”说着他进一步收紧了自己的手臂,他想,叶凌如今丝毫不能动弹,这话恐吓的成分倒是多一些。
因此,没有鹰的阻止,那画面中的刑已经挑好第一件刑具,叶凌正欲看清那是何物,就听鹰轻描淡写地解说道:“那是刺魂针,这针一旦施展下去,便会死死地钻入魂魄之中,只要一催动法术,魂魄便如针扎一般疼痛。这只是控制他不让他反抗的刑罚,倒不算重。”
叶凌闻言心底寒意甚重,刺魂针,不算重?她双眼大睁,看着刑执起那枚金色细针,缓缓瞄向东华真人,心急万分,她要怎样才能阻止他?她的眼中出现了一条条血丝,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濒临崩溃的状态,她此时死死盯着的是东华真人的头发,那因为她而白了的青丝,因为她而伤了的魂魄,现在如何能再承受一次?
不敢再看那一分分靠近东华真人的刺魂针,叶凌对鹰倍感失望,她竟然曾经对他生出过怜悯之心?暗中下了一个命令,她转过头看着鹰轻轻道:“这一针刺下去的同时,立刻便会有一刀插入我的心窝,只要你不担心自己的身体,请随意,反正我会和师父同生共死。”
鹰眯眼瞧着脸色冷凝一副决绝姿态的叶凌,并未回答,只是任那画面中的刑将刺魂针对着东华真人的身体刺了出去。同时,他的眼前突然一晃,凭空窜出一道金色身影。待他看清那是何物时,那物手中的短剑距离叶凌的心脏只有一寸远了,他根本来不及阻止,唯一能做的就是条件反射地命令道:“停止行刑!”
刺魂针是由刑控制的,当鹰的命令发下,可谓令行禁止,刑硬是拼着受到反噬的危险才将刺魂针在最后一刻改变了方向。然而,那刺向叶凌的短剑却因为距离太近止不住攻势,依然朝着她心脏的位置刺了下去。因此,不过瞬间,鲜血就汩汩地涌了出来,浸湿了叶凌的衣衫,染红了鹰的手掌。
鹰的双眼比叶凌还要赤红,他没有管那具还定在原地的金色傀儡,只是看着那把没入叶凌胸口的短剑。他下意识地伸手去堵伤口,可是那血染到他的手上很快便渗入了他的皮肤,他却毫无所觉。
叶凌在听到鹰的命令后便一直看着眼前的画面,在看到那刺魂针改了方向之后,她才缓缓舒了一口气,转眼望向鹰微笑道:“你放心,我没有让他使尽全力,我还要等着师父一起呢。”
鹰看着叶凌那十分恶劣的微笑道:“你怎么能如此可恶?”
叶凌收回傀儡一号,也不管血流不停的伤口,就让那短剑直直地插在心口处,脸色虽然发白但是在看到东华真人没有受到伤害时,显得十分开心道:“彼此彼此!”
可是鹰却已经没有力气再与她斗下去,随着更多的鲜血渗入体内,更加剧了他的痛苦。不久前刚刚平息的颤抖居然加剧了数倍,体温更是冰得吓人,即使他几乎将叶凌整个人都嵌入怀中却依然不见任何效果。
叶凌见此十分诧异,按理说来,鹰既然如此需要混沌之气,那么她的血液不是应该对他更有好处吗,怎么反而使他更加难过了呢?
看着鹰死死地抱着自己缩成一团,冷得整张脸青白的样子,叶凌百思不得其解。陡然间,她心中涌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此时她若是拿他做人质去救师父是否行得通呢?这样做似乎太过冒险了,且不说这栖息之城中有什么样的禁制和陷阱,单是之前她见过的那些属下修为就不比师父低,恐怕会投鼠忌器。
叶凌静静地打量着鹰越来越脆弱的面孔,她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鹰的身体愈加僵硬,她若是发力应该很容易便能挣脱开来。明白了这点,她没有再动,只是细细地看着鹰的动静,暗自思量着,如何救师父,如何走出这里,如何在沙漠中寻到远古氏族遗址,如何逃过栖息之城的控制范围等等。
第268章 谁下的诅咒?(三更3)
思考了半晌,叶凌依然想不出一个万全之计,感觉到抱着她的身躯更为僵硬,她有些担心,这人暂时还不能有事。于是,她拍着那张狂野的面容,阻止他陷入昏迷:“喂,你怎么样?”
“好难过……帮帮我……冷……冷……”鹰整个人打着寒战,哆哆嗦嗦,口齿模糊,本能地开口。
叶凌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被他勒得散架了,无奈之下她奋力挣脱开她的手臂:“该死的,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捏着鹰僵硬之极的手臂,摇晃着他希望他能清醒一些,告诉她如何帮他。
可是在离开了叶凌的身体之后,更严重的情况出现了,鹰的身体自发梢和指尖这样的身体末端处,开始缓缓地结冰,细微的“咔嚓”声不绝于耳。
叶凌整个人惊呆了,他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望着似乎很快就会被冰封住的鹰,叶凌愣神许久,直到始终保持安静的小四他们提醒她:“快用混沌之气,你不想救东华真人了?”
叶凌立即晃过神来,下意识地凝聚出一团混沌之气将鹰包裹在内,一盏茶之后,那结成的冰才消退,但是剧烈的颤抖却丝毫没有停止。
又一盏茶的时间,那团比前几日要浓厚数倍的混沌之气已经消耗殆尽,叶凌不敢过多消耗自身灵力,唯有从混沌空间中调取混沌之气来帮他。
借着这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叶凌不敢再耽搁,一把拔出胸口的短剑敷了药打坐疗伤。原本她对傀儡一号下的命令就是将短剑刺入胸口距离心脏半寸处。后来得了鹰的命令,画面中的刑停止了刑罚,她对傀儡一号的命令自然也就失效了。只是还有惯性的作用力在,因此这把短剑刺得并不是很深。
那被鹰辟出的画面在他沾染上她的鲜血不久。由于身体变得僵硬而渐渐消失了。此时东华真人应当不会有其他危险,叶凌只想快些找到他,届时可以让师父先进入混沌空间再做谋划。
待叶凌止住伤口的血,心口虽然还隐隐作痛,却已经没有大碍了。她再度为鹰补充了一些混沌之气,看着他半晌,对着小四三个苦恼道:“你们说,他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现在怎么办?”
三人对此自然更是一无所知,他们能做的,就是让叶凌对着他们把牢骚发尽,然后自强自立。因而,得不到任何回答的叶凌再度苦恼道:“你们说师父是不是生我的气了,他是不是不相信我?”
三人还是沉默,即使想说些好话却也无从说起。对于人类的感情之事他们懂的未必有叶凌多。再说。眼下也不是探讨此事的时候,还是先救人要紧。
于是,叶凌独自苦恼了半晌,就立刻振作了起来。她再度为鹰调取了混沌之气之后,鹰的情况才渐渐好转,但意识却仍然恍惚。
叶凌试着同鹰说话,她观察着他依然在颤抖的嘴唇。轻柔地问道:“你还好吗,需要我做什么吗?”
一听到叶凌的声音,原本已经被她推开一臂远的鹰立刻下意识地将她拉回了怀中。叶凌心知他并非故意。决定暂时不与他计较,遂好言道:“告诉我,你怎么了,否则就不给你混沌之气!”
此言一出,叶凌立刻就感觉到鹰的身体很大幅度地颤了颤,在叶凌的一再催促下。他才上下牙齿碰撞着道出了两个字:“诅咒。”
叶凌骇然,她还从未听说过这种事情,转眼看了看那三个小毛团,却见他们也都不约而同地摇摇头。叶凌此时终于体会到玄在时候的好处了,驴唇不对马嘴地哀嚎了一句:“玄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连个出主意的人都没有!”
小毛团们委屈地保持沉默,鹰却下意识地回了一句:“不知道。”使得正苦恼不已的叶凌和三个小毛团呆愣了片刻,纷纷“哈哈吱吱嗷嗷唧唧”地笑了起来,寝殿中飘扬着一股苦中作乐的气氛。
叶凌无奈地揉了一把平日难得摸到的鹰的大脸,长叹一口气,继续逼供道:“你知道是谁对你下的诅咒吗?”
鹰此时就像一个脆弱的孩子,有了这个想法的叶凌觉得有些可笑,这人可是半神期上万岁的修士呢,竟然被一个诅咒搞成这样,下这诅咒的人究竟是出于何种心思?他上万年都在这栖息之城中,根本见不到外人,惟一的可能就是当年的鹰族所招惹到的人,可是谁连尚在襁褓中的婴儿都一同诅咒呢?刚想到这里,她就听到鹰的回答:“知道,是仇人。”
叶凌心下一紧,连忙问道:“是谁?”
鹰摇头:“不知道。”
不知怎的,叶凌心中竟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她不敢往深处想,遂继续问道:“这诅咒要如何解?”
鹰答:“用混沌之气调养。”
叶凌默,再问:“为什么我的血会让你更难过?”
鹰道:“不能做伤害混沌灵体的事。”
叶凌心头有些再度沉重起来,向他确定道:“这是诅咒的内容?”
鹰点头,答:“是。”
叶凌半晌无语,她心中已经有七八分可以确定,下这诅咒的人很可能是当年的那九位先天灵根修士,至于他们为何会遗漏掉鹰没有杀他,最后又采取诅咒的形式还有待做进一步探究。如果真是如此,他们这些人之间的恩怨就更为复杂了,不管怎么说九个大人一同对付一个小孩子都不是值得称道的,也不知道鹰这么多年是怎么过的。
她突然想到他这几日对师父的所作所为,对她虽然没有直接的伤害却有间接的伤害,既然他要利用自己帮他,为何还要突然去抓师父并惹恼自己,这么做完全说不通啊?想到这,叶凌也就问出了口:“为什么要伤害师父惹我生气?”
原以为鹰仍会乖乖回答,可是哪想他随着身体渐渐好转,王霸之气也有所恢复,竟然威严十足道:“聒噪,闭嘴。”
叶凌傻眼,她身旁的三个小毛团憋了良久没有憋住,在叶凌的呆愣中,“吱吱嗷嗷唧唧”的笑声接连响起,顺带又是踢腿又是拍翅膀的,寝殿中气氛之活跃令人很难想象眼下正是子夜时分。
静下心来,叶凌仔细梳理方才得到的那些信息,突然想到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忘记问了:师父,你在哪里?
再三思量,叶凌眼睁睁地看着鹰周围的混沌之气一点点耗尽,而他的身体也再度变得僵硬,难过得意识渐渐开始模糊。抓住时机,叶凌又一次用混沌之气引诱道:“告诉我师父被关在哪里,否则你就等着被冻成冰块吧!”
却见鹰哼哼唧唧半晌,似委屈又像是在撒娇,最终十分不满地回答道:“在天玑殿的地下囚室内,我已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