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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着我。我好歹也算是你姐夫,你这样做
不怕你姐姐伤心么?”
皇甫震一脸玩世不恭的表情,盯着她看的眼睛却不带任何情绪。穆惋月清楚的知道这个人的危险完全隐藏在这层虚伪之后,他会在她面前展现这一面,是因为自己对她毫无危险可言。这跟皇甫宇的薄情是一样的,当他们真正重视或有目标时,认真的程度会不同程度的提高,什么样的人该利用,什么样的人该冷落无视,他们都很清楚。
“王爷多虑了,姐姐一直看着惋彤呢,惋彤服侍太妃为姐姐尽孝,姐姐岂会伤心?”
她在跟他胡扯,明明在说他,她却扯到太妃身上,分明就是拿太妃来提醒自己不可逾矩。皇甫震一方唇角偏高,邪魅危险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的脸色苍白呈病态,可她眼里的倔强和坚韧却像摇摆在风里的竹子,如何也不愿折腰弯身。“仔细瞧瞧,我怎么从前没觉得你跟你姐姐这么像。二姨妹,不是姐夫轻薄你,若是你在这宫里吃不了苦,趁早告诉姐夫,我也好去向太妃求求情,相信有她的意思皇上也不好扫她颜面,会答应将你赐给本王。”
他不会真心想娶她的,娶回去亦不过是当个摆设罢了。从前她的整颗心系于皇甫宇身上,对于他府中之事也甚少了解,现如今虽相逢不相识,但他的大致情况也有听到宫女嚼舌根子。他府里养的美人不多,但个个都是拔尖的妩媚漂亮。“王爷错爱,惋彤现在只一心想服侍太妃,别的不作他想。”
似乎料到穆惋彤会拒绝,皇甫震表现得也不以为然,起身举止风流的甩开八宝玲珑扇,讥讽的余下一句:“不识抬举。”
微微的偏过头,却只见到自己的素肩,直到皇甫震远去的脚步声消失在耳边,穆惋月才重新正视前方。微微的一声叹息,脑袋有些晕眩,麻木僵硬的双腿似乎再难以负荷身心的沉重。定定神,还能看到不远处的花架上,有朵紫红色的花竟在这夕阳西斜的时间里,舒展层层花衣,沐浴着红霞绽放。
轻轻地,就像穆惋月此时的呼吸。看着花轻柔的开,穆惋月干涸的嘴唇微微的笑了。如果她连这一关都挺不过,根本就接近不了皇甫宇。
皇甫震在千寿宫待了半个时辰,离开时又停在穆惋月身边逗留了一会儿。可不论他说什么穆惋月皆不闻不看,他也就很无趣的离开了。
第009章 为太妃准备刺绣
当夜幕全然落下,华灯初上时,穆惋月纵有心智挺过去,也熬不过责罚的摧残。她晕了,很快贞太妃得到消息,命席嬷嬷领着宫人将她抬回了住处。看着穆惋月膝盖上的伤,像熟透了的红李子,残忍且妖冶。
贞太妃发慈悲,让穆惋月休息了两日。可该她做的事情她一点儿也没人他人代劳,穆惋月才能走得利索时,太妃下令让她就拿那匹能衬托其华贵气质又不张扬的贡绸绣制一袭衣装。穆惋月忍不住苦笑,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套衣装是要在皇后的生辰夜宴上穿的,算算时日不过半旬光景,这贞太妃诚心是想煎熬她的眼睛和心神了。当今皇后伯雅,双十年华,皇帝虽未下旨大宴,但宫中之人坐在一起的小宴是必不可少的。而贞太妃,她在年龄上虽输给了伯雅皇后,但却想在气韵华贵上出出风头。
令穆惋月疑惑的,是贞太妃与伯雅皇后乃是两辈人,与之这样较劲有何意义?也许她不服老,不愿自己的风头让人抢去罢。
“惋彤姐姐,你歇息会儿吧,瞧瞧你的眼里红得都快赶上兔子了。”一宫女擎着一盏风灯靠近穆惋月,将桌台上那盏快熄掉的风灯撤换下去。
穆惋月抬起头,光影中这才看清宫女俊秀的脸庞,笑道:“皇后娘娘生辰在即,若是不赶赶,太妃那里只怕是交不了差了。”
“太妃也真是的,明明宫里有御用绣坊,非得让你动手,而且姐姐手里的事情一样也没耽误,这分明是刁难姐姐你嘛。”
宫女的不平之声听得穆惋月云眉微蹙,“蕊儿,当心你的话,仔细祸从口出,若是传到太妃耳里,可有你的好果子吃。”
蕊儿惊怕的吐吐舌头,“是,奴婢知道错了。”
漫长的一夜似乎很容易过去,天空略嵌的几颗残星彰显着破晓将至。晨曦间清冷的气息弥漫在皇宫的每个角落里,润润湿湿的,随风凝聚成乳白色的雾色。天际悄然画出一丝绸白,引起云彩相聚围绕,紧接着,一缕染着淡淡血色的光线渗透云层,迅速投入某个窗棂。
穆惋月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眯着眼帘斜视而去,那阳光竟刺得眼痛,从不知如早晨般温柔的阳光,也具有如此强烈的杀伤力。然而这一闪神,手里的针线倒不经意停了下来。想垂眸继续,才发觉指节间已痛得失了拿针的气力。
这日临近晌午时分,穆惋月终于按贞太妃的意思完成了这件绣裙。挂在衣屏上仔细端察,确信没有失误后,她轻轻地松了口气。她的绣工向来完美,相信贞太妃见到这条绣裙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说到绣工,她徒然想到皇甫宇,当日她曾送给皇甫宇一块方帕做定情之物,方帕上绣了一对戏水鸳鸯。其实她本欲绣一枝迎风傲梅,可妹妹穆惋彤见状,问她何不绣对水鸟取其成双成对之意?殊不知那鸳鸯最是无情的东西,不论是雄雌哪一方,只要成单便会另谋相思。可妹妹争辩说自古定情皆为成双成对之意,这绣在方帕上的鸳鸯还能游走?
于是,她在方帕上绣了对鸳鸯。结果,方帕一离手,鸳鸯终究是游走了。
“惋月姐姐,惋月姐姐。”
蕊儿先声夺人,听着那急切的声音,穆惋月吃不准发生了什么事。才要转身迎她,就见她匆匆跑了进来,“姐姐,太妃让你把绣好的衣裳呈上去,她现在要试穿,蕊儿说姐姐可能还在绣,今日宴会开始前一定能绣好,可是她非得让姐姐现在呈上去。”
伸手握住她的手,给她一个宽慰的笑容,“别担心,我绣好了,你瞧,正在这儿挂着呢。”
蕊儿靠近一瞧,忍不住惊叹,“哇,好漂亮呀!太妃见到一定会满意,说不定还会赏姐姐你呢。”
呵呵,赏就不必,她不再借机挑毛病就是恩赐了。“没有的事。”
“那姐姐,咱们收拾收拾快走吧,若是去得晚了,太妃又要责骂我办差不用心了。”蕊儿很委屈的说着这话,显然她被责骂过不知多少回了。这整个千寿宫的宫人都是从以前的宫殿跟着贞太妃过来的,他们对贞太妃的惧怕完全是发自内心,个个有心离开,却又因地位卑下,人微言轻不得不留下。一不再太妃跟前还好,只要在太妃跟前的,无不悬心提胆,只要太妃一个眼神不对,就会被吓得心惊肉跳。
穆惋月点点头,略作收拾就跟着蕊儿出了房门。
晒进廊檐里的阳光照得穆惋月双眼发晕,她很清楚这是近些日子操劳过度的缘故。
穿过仪门时,发现绮央宫的人侍候在门口。绮央宫住着缡妃,此女子生得一双能魅惑人心的凤眸,身姿曼妙,是宫里一等一的大美人。更甚者,她是贞太妃的表侄女。
“缡妃娘娘这个时候来做什么?”今夜皇后摆宴,皇帝会亲自驾临,各宫丽人不都该在自己宫里研究打扮如何引得皇上注意,她怎么有空来千寿宫闲坐。
“姐姐有所不知,就是她说想见见太妃今夜要穿的衣裳,太妃才着急着让蕊儿去催姐姐的。”
蕊儿的声音很轻,可穆惋月能听出她话里的不满和责备。
来到寝殿外,席嬷嬷进去通禀后,穆惋月捧着她绣制的衣裙迈进宫槛。
寝宫里此时正传出阵阵说笑声,也不知缡妃说了什么,竟逗得太妃如此高兴。穆惋月垂着眼眸只见自己的绣鞋尖,一步一步跟着席嬷嬷来到这笑声的始发处,跪拜在地,“奴婢见过太妃,见过缡妃娘娘。”
贞太妃弃下手里的茶盏,“还不把衣裳挂起来让本宫瞧瞧,让本宫见识一下你这相府小姐到底有多大本事。若是绣得不如本宫之意,耽误了本宫今日参宴,仔细你的皮肉受苦。”
她绝对相信贞太妃说到做到。穆惋月轻掀起唇角,保持可谓一个笑容的弧度,起身走向檀香雕花木屏前,和席嬷嬷一起将那套衣裙给挂了起来。
第010章 太妃满意后有赏
贞太妃一见那衣裳,双眼忍不住透出喜色,然而活在后宫的生涯早已将她的表情磨练得收放自如,所以她未表现出来。穆惋彤的绣工果真是极好的,只怕是那御用绣坊的一等绣师也绣不出这样的样式。她起身走向前去,伸手轻抚着绣衣处,这一朵朵淡雅的牡丹花几乎就要被她给绣活了。这套衣裳若是穿在她的身上,的确将她的气质华贵都显现出来却又毫不张扬,但她却能保证所有的目光都会聚中在她的身上。
“席嬷嬷,本宫要试衣。”她急不可耐的心绪化作慢条丝理的说出口。
“是,太妃。”
少顷衣屏里间响起几不可闻的稀碎声。
此时,缡妃打量着穆惋月。她的眼下叠着黑影乌青,肌肤泛黄至白,垂在耳际边的青丝也并不逸顺,甚至有些枯燥的感觉。双眸无神,眉宇略蹙,显然是疲惫过度导致的。然而就是这一副模样,却也呈现出另一番病态的美感,是那种容易让男人产生保护和占有欲的美感。
缡妃莫名臆测到一种迫近的危险,又想到这穆惋月原本是相府千金,入宫是要当妃子小主的,一下子成了太妃的女官,若是她有心勾引皇上,必是有手段可耍的,她不可不防啊!如此想着,对穆惋月的态度立即转向,“姑娘服侍太妃也有些日子了,不知道这宫里的生活习惯了没有?”
缡妃时常到千寿宫来向太妃请安,但主动与她说话却是从没有的。穆惋月被倏地一问有些讶然,她不是受宠若惊,而是觉得奇怪,“回娘娘话,太妃十分体恤奴婢,奴婢在宫里一切安好。”
“本宫也知道让姑娘在宫里作女官委屈了姑娘,但各人有各人的命,望姑娘安分些,到时本宫或者会在皇上面前替你美言几句,将你赐给名将之后也是你的福气。”
她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缡妃么?怎么突然间对她如此警告,“谢娘娘替奴婢操心,但奴婢是奉皇命替姐姐向太妃娘娘尽孝,嫁人之事奴婢还不敢想。”
缡妃刚张了唇页,正想说什么时太妃就让席嬷嬷从衣屏后搀着走了出来。只见太妃此时风鬟雾鬓,穿上穆惋月绣制的衣裙,虽看似浅貌,实则芳华万千。她真是看不出是个四十好几的妇人,竟是三十出头。
“姨娘真是光彩照人,这衣裳穿在姨娘身上真真才能体现它的价值。”缡妃起身感叹,年幼时就听家里人说在宫里为妃的姨娘是个厉害人物,现在看来,她果真是厉害。
贞太妃被夸得满眼彩光流转,“你这张嘴呀,打小就甜,可别这样敷衍本宫,本宫可是过了四十的人了。”
“胡说,姨娘可不像缡儿的姨娘,倒像是缡儿的姐姐。”
缡妃说着恭维的话,也不知有多少是真心。但见贞太妃受用,旁人也就懒得多加揣测了。
“啧啧,瞧瞧你这张巧嘴,真真是在绮央宫抹了蜜糖过来的。”贞太妃笑着说,又转身看向穆惋月,瞅着她几近憔悴至极的模样,脸上的笑容徒然渐寒,“你的绣活做得不错,本宫很满意。本宫向来赏罚分明,穆惋月,说说你要讨什么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