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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如诗姑娘早已经气得浑身直哆嗦了!
“如诗姐姐,”马车上的‘花脑袋’不识时务的轻声叫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趁早赶路吧!”
“你去告诉柳妈妈一声,”如诗姑娘一字一句的咬着牙说道:“就说我身体不舒服,去不了了!”如诗姑娘说罢,便气呼呼的转身离去了。
唐奇瞧了瞧左右,见如诗姑娘属实气得够呛,便也只得放弃了继续追苗卓尔,而追着如诗姑娘去了。
“这……这……”马车上的‘花脑袋’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头,见远去的如诗姑娘并无回头之意,便也只好叫马车回身去找柳娘了。
苗卓尔蹦蹦跳跳的来到了袁放的住处,刚进到院门里,苗卓尔便大声的叫了起来:“袁放,快出来接我,我来看你来啦!”
苗卓尔没喊几声,映月便急急忙忙的从屋里跑了出来:
“死丫头,你乱喊什么呀?!”
“映月,这么多天没见,想我了吧?!”苗卓尔说着,便伸出胳膊搂住了映月的脖子。
“唉呀!”映月狠狠的推开了苗卓尔,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死了我都不想你!!”
“映月,你这是怎么啦?!”苗卓尔不解的问道:“怎么和我这么大的仇呀?难道我苗卓尔抱过你家孩子跳井吗?!”
“你个臭丫头,胡言乱语些什么!!”映月顿时气得要伸手打苗卓尔。
“好了!好了!”苗卓尔笑着躲开了映月,“不和你闹了,我还找袁放有事呢!”
“你一有事儿了就是知道找公子了!”映月咬着牙说道:“没事儿的时候就把公子忘得一干二净,是吧?!”
“我有事儿不找他找谁呀?!”苗卓尔撇了撇嘴说道。
“公子他病了,不能见客,你还是先回去吧!”映月冷冷的说罢,便转身要回屋去。
“什么?!袁放病了?!”苗卓尔立刻担心的问道:“得什么病了?严重不严重呀?!”
“至从你从这院里搬出去后……”映月咬了咬牙,最后轻声说道:“公子就病了,整天只躺在床上不愿吃、不愿喝、不愿动的,柳妈妈已经找大夫瞧过了,给抓了些药吃。”
“这小子难不成是想我想的得了相思病?!”
苗卓尔暗自在心里思量起来:“按道理说,袁放病了自己应该是去看看的,但自己对人家根本就没有意思,所以趁早断了他的想法才是最正经的!
苗卓尔根据以往的经验,迅速作出了决定:这个时候自己已经不太适合去看袁放了,只有让他早一天死心,才能让他早一天解脱!
“既然袁放身体不舒服,那我就先回去了。”苗卓尔说罢,便转身往门外走去。
“既然人都已经来了,难道连上楼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么?”
袁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了院子里;满眼哀怨望着苗卓尔。
苗卓尔转身看见袁放,赶忙轻声解释道:“瞧你说的,什么愿不愿意的,我只是怕打扰你休息。”
“你不是有事找我么?那就进来吧。”袁放说罢,便转身走进了屋里。
事到如今,苗卓尔也只得硬着头皮跟进去了。
“说吧,你到底有何事儿找我?”苗卓尔刚进屋里,袁放便赶忙轻声问道:“是不是遇到麻烦事儿了?”
“其实也没什么事,”苗卓尔微笑着坐了下来,:“我只是想向你打听个人。”
“打听什么人?”
“你知不知道这地方有一个人称‘方大人’的,他是干什么的呀?”
“你见过方大人了?!”袁放略显焦急的问道。
“我倒是没见着,”苗卓尔摇了摇头;道:“只是柳妈妈已经见过他了。”
“这个方大人已经来过红满楼了?!”袁放的声音变得更焦虑起来。
“嗯。”苗卓尔点了点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方大人应该就是江都郡的太守方有进。”袁放满脸担忧地低声说道:
“我听我娘提起过:几年前,我们这儿还是叫扬州的时候,这位方大人当时只是一个负责为皇帝来扬州选美女的小差官,至那时起,他就看上了我们红满楼的头牌姑娘如画。但那次,这位方大人并没有把如画姑娘带走。等到扬州改名江都之后,这位方大人突然摇身一变,变成了江都郡的太守大人,并差人来替如画姑娘赎身。开始我娘并不同意,想让如画参加完当年的花魁大赛之后再做打算。可不知是怎么回事儿,如画姑娘并没有参加当年的花魁大赛,后来我娘碍于方大人的权势,也就不得不让他把如画姑娘带走了。”
“后来呢?”苗卓尔赶忙问道。
“自从这位方大人把我们红满楼的头牌姑娘如画带走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红满楼了,也是我们红满楼这些年里再也没出过很出色的姑娘了,不知道这次他是因何故会再来我们红满楼呢?”袁放皱着眉头思考着。
“他跟柳妈妈说,想把我收到他的府里。”苗卓尔轻描淡写的说道。
“什么?!”袁放惊讶地叫了起来:“我娘已经答应他吗?”
苗卓尔轻轻地点了点头。
“柳妈妈说,在花魁大赛之前,就会把我送到他的府里。”
“我赶快帮你逃跑吧?”袁放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听说这位方大人性情古怪,那如画姑娘至从进了府后,也就杳无音信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现在还不是时候,”苗卓尔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卓尔心想:自己现在一是没有钱、二是没有落脚之处、三是没有长远周密的生存计划,即便是自己顺利的逃了出去,也还是会像上次一样狼狈不堪的。
“难道你非要等到我娘把你送到太守府上,你才会准备好么?!”袁放焦急的问道。
“你先告诉我花魁大赛是怎么回事儿吧?”苗卓尔转头望着袁放问道。
“每年的五月初五这一天,整个江都的所有妓-院都会出些银子,联合举办一场花魁大赛,选出一位江都的花魁姑娘。只要是交了银子的妓-院,就都可以派姑娘参加花魁大赛,得了花魁的妓-院,那一年的生意都会特别的好。”
袁放接过苗卓尔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自从开凿运河之后,皇上每年五月初五也会坐船来江都观看花魁大赛。沿途,各地的妓-院也会按照官员指示,往皇上乘坐的船上安排歌舞表演。所以,会有不少青楼的姑娘借此机会与皇上某个面,幸运一些的姑娘还会让皇上看中并带回长安,那些选中的姑娘,从此也就可以过上衣食无忧、富贵荣华日子了。”
“五月初五,”苗卓尔自言自语道:“还是有些时间的。”
“你打算让我怎么帮你呢?”袁放轻声说道:“你尽管说出来。”
“暂时还不用,”苗卓尔笑着摇了摇头,“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先好好休息吧,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苗卓尔说罢,便站起身来准备要走。
“等等!”袁放也赶忙站起身来,轻声说道:“我们俩这些日子没见,你不再坐会儿吗?
“你的身体才刚好,”苗卓尔微笑地说道:“还是多休息要紧,改天我再来看你。”
无论袁放怎样挽留,苗卓尔都毅然决然地离去了。
对于那些自己没有感觉人,及时的放手才是对对方最公平的,也是对自己最负责任的!
这是苗卓尔积累多年的经验总结出来的。
苗卓尔回到‘醉红院’后,便见到已多日没正经说话的满硕儿正坐在客厅里等自己。
第一卷 化蝶先做茧 第八十三章 二女郎 (一)
“姑姑,”满硕儿亲切的问道:“今晚的演出可否顺利?”
“还可以吧。”苗卓尔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便瘫坐到了椅子上。
“姑姑,你……有什么心事吗?”满硕儿望着苗卓尔满腹心事儿的样子,便有些担忧地问道。
苗卓尔顿时在心里快速的核计起来:到底要不要告诉这小子自己目前的处境和打算?!这小子到底是敌是友,属实现在还拿捏不准。
正当苗卓尔犹豫不决的时候,门外忽然跑进来一个老妈子,焦急大声叫道:
“苗儿姑娘,快些随我走一趟吧,柳妈妈叫你呢!”
“都这个时候了,柳妈妈还叫我有什么事呀?”苗卓尔站起身来疑惑的问道。
“苗儿姑娘去了便知道了。”老妈子说罢,便急得要上前来拉扯苗卓尔。
“婶子不必拉我,”苗卓尔微笑地说道:“我这就随你去。”
“天都这么晚了,我陪你去吧!”满硕儿赶忙轻声说道。
“不用了,”苗卓尔摆了摆手说道:“你休息吧,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我天天都在屋里呆着,”满硕儿轻声说道:“也没有机会出去走走,况且都这么晚了,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安全些。”
“那好吧。”苗卓尔点了点头,心想:让他跟着也行,万一在半路上再遇到色狼什么的,这小子也能帮自己挡一挡。
当苗卓尔带着满硕儿,跟着领路的老妈子一路来到柳娘的住处时;柳娘正急得在屋里直转。
“你可算来了!”
柳娘一见到苗卓尔,便赶忙迎上前来焦急地说道:“你和如诗到底出了什么事?她怎么会突然不肯去张府表演了?”
“我哪知道她为什么不去,”苗卓尔坐到椅子上,不以为然地说道:“那是她自己的问题。”
“我刚刚差人叫了她好多次,她说什么都不肯再出去表演了。”柳娘为难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张府那边我已经收了人家的订钱,如诗突然又说什么都不去了,不如……”柳娘突然轻声笑道:“苗儿姑娘替如画去吧?”
“我什么都不会,我可去不了!”苗卓尔连忙摆手说道:“柳妈妈还是找别人去吧!”
“别人还能有谁呀?”柳娘大声说道:“整个红满楼里,除了你和如诗,就再没有别的姑娘会乐嚣了。”
“柳妈妈可太抬举我了!”苗卓尔赶忙摆了摆手说道:“我这两下子您还不知道吗?!我这样儿的去给人家表演,还不被人家打回来呀!”
“管不了这么多了!”柳娘狠心说道:“你先去应付一下,总比过答应不去要强一些!”
“可是柳妈妈,我真是不行呀!”苗卓尔见柳娘上前来拉扯自己,便赶忙向后退着说道:“就我这两子要是去了,那还有命回来吗?!
正当苗卓尔和柳娘拉扯之际,门外忽然进来一个老妈子轻声说道:“柳妈妈,大门外有一个女人自称是您的故人,想要见您呢!”
“故人?”柳娘疑惑地问道:“哪里来的故人呀?”
“问过了,可这女人没有说,”老妈子轻声回道:“她只是说让您……让您亲自去大门外接她便会知道了。
“这是哪里来的故人,排场倒不小!”柳娘不耐烦地说道:“先把她让到前厅去,说我随后就到。”
“可是柳妈妈……”老妈子面露难色地说道:“刚才我们就让她来着,可她偏不肯,偏要柳妈妈亲自去大门口接才行。”
“我这边还有事儿,你先叫上凤儿去招呼她。”柳娘摆了摆手说道:“就说我随后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