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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眸中情/欲之色也已不在,只剩下了一片清明。
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刚才看错了?
不会啊,刚才明明看到了!
颜世宁深吸一口气,她又被这厮骗了!
“是不是以为我刚才就要吃了你?”裴瑾一手揽过她,笑道。
颜世宁还在心潮起伏,也不回应。不过刚才她确实以为那事就要发生了。
“刚才逗你玩呢,吓你的!”裴瑾说着微微侧了侧身,“为夫可是个君子,从来不强人所难。更何况,刚才我也说过了,不会逼你的嘛!所以你放心,不到你心甘情愿的那天,我是不会碰你的。”
颜世宁听着前面的话,心里想着果然是寻她开心的,听到后面的话,则是想着这厮又开始虚伪了!
不想再看到他那张脸了!颜世宁低下头挪开视线,谁知一个不小心,又看到他亵裤上一处正高高顶起。
赶紧再把视线挪开!
等等!不对啊!
不是逗她玩的么,怎么会有反应?
既然有了反应怎么又要推开她?
难道他是克制住了冲动?
颜世宁狐疑的看着他,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可是除了温和微笑,再无其他。
啊啊啊,这混蛋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啊!
颜世宁抱着被子想了半天,终于决定相信他后面说的!毕竟他虽然嘴上总是不正经——当然手脚也没见得多规矩,但总体来说,也不是个会强逼着别人做这事的人!
想到这,颜世宁对他暗暗恢复了一点好印象。
而那边,裴瑾看着颜世宁身子放松下来,知道她是相信了自己的话,不再警惕了,于是在心里开始叉腰大笑:又被骗了吧!不是老子不想吃了你!而是还不到时候!等你把体内的毒排了,老子再将你吃干抹尽!
随后又无语长叹,天知道他一开始只是想逗她玩的,谁知玩着玩着,竟是玩火自焚了!要不是自持力惊人,还真要出大事了!
昨晚想着好歹要等到洞房花烛,所以死死忍着,可没想到今晚还得死死忍着!
裴瑾看着燃了一半的红烛,欲哭无泪,人家都是春宵苦短,他倒好,怎么都觉得是个漫漫长夜啊!
真是太郁闷了!
作者有话要说:苏渣正色:永远不要相信裴瑾的话,因为他永远在骗人。
小九微笑:母亲大人,您是个勤劳勇敢美丽善良的人。
苏渣望天:额,这个话大家可以相信。。。
☆、狐媚丫鬟要爬床
第二天早上,颜世宁睁开眼,就看到了撑着头正看着他的裴瑾,那眼里,真叫个含情脉脉。
颜世宁却是吓了一跳,天知道刚才她正梦到这厮不停狞笑。
裴瑾掀开她卷在身上的被子,柔声道:“娘子,该起床了,还得去宫中请安呢。”
颜世宁看着窗外蒙蒙亮的天,撇了撇嘴,道:“那我去拿衣服。”
她的嫁妆放在内间,也不多,就几个箱子。她打开其中一个,翻出了一套看上去挺鲜艳华丽的衣裙。
然而裴瑾摸着那料子,却是微微的蹙了蹙眉,面子虽好,里子却不行,甚至还不如上个月在宫筵上时穿的那身。
“怎么,有什么问题?”颜世宁回头见他神色不对,疑惑道。
“没什么,”裴瑾换上笑脸,“只是突然想起上次见面时娘子的曼妙风姿。”
裴瑾有意转开话题,奈何颜世宁心思缜密,还是看出了什么,不过她也不在意,只顺水推舟道:“风姿再甚,终不及王爷。”
颜世宁的新衣,都是康华郡主拨下银两让人赶着缝制的。康华郡主对这个女儿一贯冷淡不曾善待,这两年,她从来没有过问过她的衣食住行,只每月拨给她所需的东西就算完事。就说之前穿的衣裳,颜世宁最好的也比不过颜世静最普通的。所以轮到这新衣上,也不过是比原来稍微好些。
对于这些事情,颜世宁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不过这些东西都不重要,争之也无益,倒不如一笑了之。
裴瑾看着她绕至屏风后更衣,沉了下眸。而后想到什么,摇头一笑,趁她看不到忙走至床边,拾起白锦帕,又咬破了手指……
这时,外边传来娇媚一声,“王爷,奴婢可进来了啊!”
裴瑾收好锦帕,回头见颜世宁穿得差不多了正走出来,就应了。而颜世宁听着这都能让人听酥骨头的声音,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门被推开,丫鬟们端着漱洗之物鱼贯而入。为首的那个十七八岁,盘着松松的云髻,插着珠钗,下边则是留了一束青丝垂在胸前;身上是着一袭曳地长裙,莲步微摇时,分外袅袅婷婷。
颜世宁心中暗赞,倒也是个美人儿。不过这又是谁?
疑惑间,那人开口了,“王爷,奴婢给您更衣。”
颜世宁听声音认出她就是刚才说话的人,心下暗忖:她居然是丫鬟?那怎么打扮成主子样?
再看她抿嘴一笑,媚眼一抛后就挪到裴瑾身边要给他更衣,颜世宁有些明白了,看来这丫鬟可不是个普通的丫鬟啊!
那边裴瑾见着秋月又缠来了,心一抽,转眼见颜世宁笑得古怪,忙道:“秋月,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先去伺候王妃。”
“啊,原来奴婢不是一直伺候你的嘛!”秋月蹙起眉,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真的不用,你快到王妃那去吧,时辰不早了还得进宫,可耽误不得。”裴瑾继续温言推辞。
秋月见他执意,无可奈何,只能不甘不愿的走到颜世宁身边。
颜世宁看她冷着个脸完全没了先前的眉开眼笑,不由抿唇思索,这是全然不把她放在眼里啊,还不带半点掩饰的。一个丫鬟,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
颜世宁的脑子里很快冒出了恃宠而娇这个词,不由又扫向了站在一旁的裴瑾,依着刚才这秋月的热络,你们俩没猫腻才怪!
哎呦,有就有嘛,何必要在我跟前撇清关系装清白呢?人家可是美名在外的,胡乱吃醋这码事可有违这个贤字啊!
想着,颜世宁抿嘴一笑。
那边裴瑾冷不丁的回头,正好碰到颜世宁笑得个春风化雨,不知怎么的,他觉得背上一阵凉。
而秋月看着他们俩眉来眼去把自己当个死人似的,不高兴了,就刚才裴瑾让她伺候王妃她心里就堵着口气呢,想她三年前来到王府就一直是王爷跟前的,哪里还伺候过别人啊!更何况,就这么个没什么来头的,居然让她伺候她?!真是太过分了!
心里有气,手上也失了轻重,于是只听“哎呀”一声,颜世宁捂住了头。
而那梳子上,好几根缠发。
“怎么回事!”裴瑾听到声音,赶紧过来。
秋月心知自己犯了错,忙道:“是奴婢笨手笨脚,把王妃的头发扯下来了。”不过随后她又小声嘀咕道,“奴婢伺候惯了王爷,伺候别人还不顺手嘛……”
颜世宁一听这话,目光一瞬深邃,不过很快她又抬头看向裴瑾,笑道:“既然如此,那她便继续伺候王爷吧!”
裴瑾还来不及开口,秋月已经插话道:“说得就是嘛,王妃还是由自己的贴身丫头伺候的好,奴婢是王爷的贴身丫头,还是服侍起王爷利索点。”
两个“贴身”,音咬的都很重,那是皆有所指!
颜世宁出嫁,相府陪嫁了几个丫鬟小厮,却没一个贴身的。而颜世宁活到十八岁,也从来没有一个像样的贴身丫鬟。
原来她跟容氏住宣城的时候,虽然颜正时不时的寄钱来,然而容氏总是分文不要悉数退还,仅靠着自己开着杂货店挣钱养家,虽然能吃饱穿暖,却也并不富裕,家中也就只请了一个寡妇下人。
后来容氏死了,颜世宁本来想带着寡妇一起上京的,她想着娘亲死了,也就这么一个熟悉的人了,谁知寡妇却说要去投奔远房亲戚不跟她一道去了。于是她就孤身一人来到了京城。
相府里,众人都是看康华郡主脸色行事的,虽然颜正给她拨了几个丫头,但没一个是把她放在眼里的。
所以等到出嫁,颜正询问要带她们哪几个时,颜世宁干脆全部回绝了。与其身边跟几个不听话的丫头,倒不如孤军奋斗。
而现在秋月说这话,自然是明知顾问,是在嘲笑她底子薄孤苦伶仃。
至于后一个“贴身”的含义,那就再明白不过了,无非就是想告诉她——王爷跟我,可不同一般!
颜世宁心知肚明,却不说话了,只笑眯眯的看着裴瑾——王爷,您看着办吧!
裴瑾觉得后背更冷了,这头也更大了。府上所有的人中他最烦的就是这个秋月,可偏偏她又是身份最特殊的一个,不好寻着由头将她赶走,本来想着趁机让小狮子训导训导,谁知她竟只是不管不问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得了,差点忘了她可是“贤”名在外了!
这妮子这会儿准又开始装了!
“算了,反正都差不多了,收拾收拾就进宫去吧。”裴瑾想了想,吐出这么一句。
收拾秋月那几个,不急于一时。
而颜世宁听着这话,确认了,裴瑾这厮果然宠着这丫鬟呢!
好嘛!
收回视线,沉住气,自己把鬓角的几缕碎发压住,余光瞥见秋月转身要走,脚尖微移,踩住曳地长裙……
而后,只听“哎呀”一声,秋月顿时摔了个狗啃泥。
“哎呀。”颜世宁也佯装惊慌,赶紧起身相扶,“好好的怎么就摔倒了,大概是拌到椅子腿了,怎么样,摔得疼不疼?”
秋月为了显示出高胸细腰,将束腰绑得紧紧的,这么猛一摔,束腰“啪”的一下就裂开了,然后便是衣衫凌乱狼狈不堪。
众人看得侧目,她却好像丝毫不在意,只推开颜世宁的手,梨花带雨的看着裴瑾,娇啼道:“王爷,奴婢摔的好疼啊!”
裴瑾这会儿都快笑断肠子了,刚才颜世宁这点小动作他可全看在了眼里,他就知道小狮子可不是好惹的,是个有恩有时候忘记报——比如对他,有仇却从来不会忍过十年再报的人,一般她都不记仇,因为她都是当场就报了!
啊哈哈!这一大早的太欢乐了!
但是,尽管裴瑾心里笑得直抽,脸上却还是一副惊讶又心疼的模样,“怎么就摔着了呢,来人啊,赶紧把她扶起来,送到北斗先生那里去看一下,千万别摔出什么事来!”
说完又对着颜世宁温柔道:“爱妃好了吧,那我们就走了,省得宫里等久了。来,我扶着你。”
秋月看着他们走开,傻眼了,不是王爷该将她抱起然后嘘寒问暖么,怎么反而扶着那女人走了!
她又没摔疼,有什么好扶的!
想到昨晚听到的声音,她又一瞬了然,然后气得更厉害了。
而这时颜世宁突然又回头道:“哦,我差点忘了,穿长裙挺不方便的,以免摔倒,秋月姑娘还是换个别的衣裳吧。”
秋月闻言,也不理她,只委屈着向裴瑾道:“王爷,可是您说奴婢穿长裙特别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