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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养成攻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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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拉了我进屋去,给我倒了一杯茶。我看见他满屋子的画,画得都是夜空,张张不同。
  他与我说都是在同一个地方画的,这些年的群星运行轨道的变迁都在此了。
  我看着那些画,爱不释手。
  他为我找来了一套他的衣服,我不推辞就穿上了。
  后来在他的屋子听他讲了许久的星空,日子我也没算,只知道发现聊得太久了后,却已经出不了冰屋了——冰屋早已被压在厚厚的雪层之下。
  后来是他动用了除雪咒才走的出屋去。
  看那厚度,大约已经聊了一个月了。
  这便是我们两个相伴了六万年的人,第一次相见。
  作者有话要说:  人还是好少昂,难道我更新不够勤快?可是我过年都在更呢……


☆、封泽

  在日沦潭的时候,我常常会后悔,为什么在北冥的前六万年我会选择一个人窝在海底看大鲲留下来的手记,为什么没有早早地浮上去遇见封泽。
  在我和封泽相处的十四万年里,有六万年就这样被白白浪费了。
  从封泽的冰屋里出来的那天,夜空比他房子里的画更为璀璨。我从未如此仔细地观察过星空,在海底的时候,星光只能照进浅浅的一层海水,被流动的水波搅得支离破碎,我只在大鲲的手记上读到过群星的运行。
  大鲲是水族,却对夜空有着近乎痴迷的爱,他关于群星的论述手记比任何一项手记还要多,也在手记中提到过他相信群星的运行是父神留下的预言。可是由于他常年居于海底,无法上岸观察星空,所以对数据的记录并不详实。
  在封泽的冰屋中没完没了地聊天的时候,我便常常引用大鲲的话,封泽每每听完便若有所思。这让我十分自豪,觉得我能与封泽有什么共同语言,并且在理论上能和他站在同一水平上。是以回到海底后,我便将大鲲的天文手记又翻出来,从头到尾读了一遍。
  大鲲的手记完全是围绕父神关于原始星辰的排列写的,详细记述了原始的星辰的位置和代表的意义。然而洪荒时代已经过去多年,远古星辰早已陨落或者移位,大鲲的手记中提到过星辰的变迁,却不详尽,而父神所留的典籍中更是完全没有提到过星星会移动。
  我们相处的头一千年,便在不断观测星空中,在测量并记录数据中度过。
  这项活动若是让我自己来做当真会是十分无趣。
  我天生没有封泽的好性子,无法静下心来做这样一件事情,一开始我确实无法理解封泽前六万年的生活,下雪就扫扫冰面,没下雪就画画星空,按照日期一张张排下来,然后一颗星一颗星地测算它的轨道。可是我却爱极了封泽测绘星空时候的侧脸。
  封泽长得一点都不像我的父君,他也是远古神祗之一,辈分与我相同,年纪也不过大我几千岁,但是长相远不及我们龙族来得夺目。他的长相在远古神祗中只能算中等,眉目很温和,丝毫没有我父君的英气,甚至比未分化出性别的我更加女气。但是他身上的气质却毫不软弱,虽然不是龙族的凌厉,却带着一股自然的深厚沉稳。
  就好像深不见底的北冥。
  一千年来我们见过很多星的陨落,也见过许多星的上升。
  我与封泽间的言语不是很多,他往往是沉默的,只是算算画画。他的字很飘逸,颇有大鲲的风范,我的字与他便有几分相似,于是主动要求承担记录的工作。他工作时的认真的表情很耐看,我就是这样,在他在巨大的冰块上铺纸描下星空的时候,我就会假装认真看他作画,然后去偷瞄他。他很投入,完全没有发觉的样子。
  我觉得这样做挺不磊落的。
  我生来没有性别,但是以往在落遐山,我都是被我父君母妃当男孩子养的。以至于学得了一身泼皮耍赖的功夫,女孩子的尔雅却从不去碰。我也一直觉得,总有一天我要成为一个男子,就像我父君那样顶天立地。
  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去偷瞄他。
  于是在我们像伙伴一样相处测绘了三千年后,我把这个困惑讲给了他。
  他听了,一贯矜持的表情略微有些冻僵,我便伸出手来扯了扯他的面皮:“怎么了!我知道这种行为不太磊落,但是我有什么办法!你说啊,你知道我这是为什么?”
  他躲开了我的手,垂头思考了一会儿,才道:“我对此并不是十分了解。我猜,大约是你幼年失去双亲,后来又一个人呆太久了,才会对其他人产生好奇……”
  我知道他这是在说我没见识了。这我也无法否认,他说得一点没错,虽然我在六万年里博览上古书籍,却从未经历过血亲之外的任何人际关系处理。脑子里尽是些干巴巴的文字,却没有一个语段讲的是怎么和人相处的。
  我有些懊丧:“那你觉得我这样该怎么改?”
  “这种事情,多见一些人,应该就能矫正……”他说着,脸上出现了晦暗的神色,“不过是没可能了……”
  “诶!难道就要这样下去么!!”
  他摊摊手,表示他也没辙:“这里的封印是由十二位上神用元神祭出的,就算是天帝想要打开都要耗费许多心力,估计是没有人来开了。”
  我顿时垂头丧气起来。
  他站起来,想要伸手摸我乱糟糟的长发,就像之前我们经常的那样,但却收回手去,脸上浮现出一丝忧郁来。
  我十分喜欢蹭着他的。他疼爱我就像我是他的亲弟弟一样,虽然我并不算是男子,但是我一直这么默认,他也是。我垂着头等着他的手覆到我的脑袋上,半天却没有动静。抬起头来才看见他的脸在星星柔和的光下,原本温和的眉头微微蹙起。
  我才想到被困在北冥永生永世的不止我一人,还有他。
  我有些懊恼,觉得是我的悲哀影响了他。他这个人慢热,不易被感染,但是一旦有些触动,什么情绪都能持续好久,不像我,在雪地上打个滚,在北冥海底的水草中睡一觉就能忘记。我怕他这一脸忧郁于是便蹭过去露出一张大笑脸道:“其实在北冥也没什么不好啦,就没有什么打打杀杀的,也没有什么神啊魔啊的,我看天帝都快把我忘掉了吧,哈哈哈哈……”
  说着却不知怎地,自己落下泪来。
  我发现自己弄巧成拙,越发自责,那眼泪却越流越多。
  封泽从未见过我哭,顿时有些无措,却在见我抬脸时直直呆住。
  我的眉目长得英气,哭起来必然不会梨花带雨摄人心魄,那两道斜飞入鬓的剑眉配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想来也是十分奇怪,我却管不了那么多,蹭了封泽一袍子的暗红色。
  他默默看着我将他湖蓝色的衣服蹭得开了一片妖异的暗色的花。
  我从小生活得封闭,从未见过别人哭过,而且自从觉得我应该是个男孩子之后,便不再在外人面前哭了,自然不知道我的眼泪与众不同。封泽微微叹气,知道我是想父君与母妃了,想要柔声安慰,话语却梗在喉咙里,最后手在我头顶徘徊了好久,才轻轻抚上去,顺平了我被北冥的大风吹得凌乱的长发:“你就是我弟弟。”
  说得十分坚定,不知是在暗示我,还是暗示自己。
  我扯着他的袍角,感到无比的安全,他的体温很凉,就像我的父君,他的手抚在我的头发上,我的心底便升上来一股暖流,就像幼时无数次蹭着父君,给他看我新学的法术让他满意,他的点头给我带来的满足。
  于是便轻轻答道:“阿泽就是我哥哥。”
  他有些动容,继续轻抚着我,手掌顺着我的发丝来到我的背上。
  他的手法与我母妃的极其相似,我在他怀里哭得有些累了,便沉沉睡去。
  极度困倦中听见他微微一声叹息。
  似乎又听见过一声解脱的笑。
  后来当我发现我开始向着女性的方向发展的时候才明白他那声叹息和那笑的意义。
  上古的书上对我们一族的记载并不详细,洪荒时我族只有我父君一人。东方归墟也有龙族,但他们已经丧失了我们的部分特质。
  我生来没有性别,同我父君一样,母妃告诉过我,当我长到一定的年纪,遇到了心爱的女人,而当那个女子也同样爱上我的时候,我便会成为真正的男人。
  那个时候父君就在一边,笑得满面春风。
  我知道对父君来说,那个重要的女子便是母妃。因她,他才有了性别,才成立我敬爱的父君。
  而自我被囚禁在北冥,成为男子便成了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
  我甚至一度认为我此生不会再有任何性别。
  但是我终究还是有了,虽然是女子之身。
  动心,不过是那么一瞬,但是真要成为爱恋,却需要长久的相处。
  我知道动心就在我初见封泽的那一眼,但爱恋从何时长出,却不得而知,或许在他一次次以哥哥的身份,以同伴的身份安慰我的时候,或许在我千年万年偷瞄他的时候……
  后来在日沦潭梳理那几万年的记忆的时候,才发现那时候他就发现了我这个苗头了。
  那声叹息大约就是为我而发。
  而那声笑,大约就是对自己的自信。
  封泽虽然温润谦和,却是极自信的。
  变身所需要的唯一条件就是两情相悦,单恋是不会让我有任何变化的。
  我族的爱恋,是全身心的,将所有的选择权给予对方,爱与不爱皆在对方的一念之间。但一旦被决定,便将一生都保留给对方。
  封泽觉得自己够寡欲,但他这次却对自己失算了。
  尽管在失算前他又熬过了两万年。 
  两万年来我们兄弟相称,我懵懵懂懂,他对我也极力诱导,不让我生出一丝绮念。
  但是最终他也倒在孤独这只上古的巨兽面前了。
  倒得比我还彻底。
  绮念,目睹过或经历过才会有。
  在北冥的后几万年,我算是经历过了,对这种闹心的感觉也渐渐适应、熟悉。
  而我现在竟然对阿牛也生出这种感觉来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昂~


☆、绮念

  辗转反侧到近天明才堪堪睡下,再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我正想着怎么没人来叫我,拄着竹竿出了门,却听见院子里洗涮的声音。
  我忙道:“嫂子?衣服放着我来洗吧?”
  在阿牛家十多年,家务全是我包揽的,好让阿牛妈有时间出去打打零工。
  却听到阿牛怯怯的声音:“姑姑是我……”
  我一听顿时疑惑:“阿牛?你在这院子里洗衣服作甚,给姑姑,我给你到河边去洗。”
  他却不语。
  我有些心疼。男儿家哪有自己洗衣服的,何况是这大冷天。于是便拄着竹竿向他那处摸索而去。却听得九幺在旁边没好气道:“让他自己洗!”
  “九哥,这是怎么了?”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阿牛却羞涩道:“姑姑,别问了……”
  我更加迷惑。阿牛从小到大还没有事情瞒着我,他这般奇怪让我觉得很不舒服。于是我继续问九幺:“到底怎么了?”
  九幺哼了一声,不答话。
  阿牛急了,直跺脚,把衣服揉的哗哗响:“姑姑你别问了嘛!!”
  这两人今日着实奇怪。我摸索着到九幺身边,扯过他道:“九哥,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他又是短促的一哼,抚开我的手。
  阿牛越发吃慌,急急忙忙喊道:“九叔——”声音里竟是浓浓的哀怨与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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