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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记忆里那段幻境走过的路别无二致。
头上的饰物有些沉重,终于到了目的地,我迫切想赶紧结束这场会面。守门的卫兵为我们推开了魔君大殿的门,沉重的吱呀声,这建筑似乎已经立了十万年的样子。
前方有些热闹,似乎尽是些女人的叽喳,门甫一打开,那声音便有些轻了下去,似乎都在等着我进去。
九幺扶着我,跨过那青石门槛,裙摆如同破浪拂过,四周顿时鸦雀无声。
我双眼蒙着轻纱的脸转过去,突然有个女人发出了一声疑问:“红珠妹妹?”
我不回答,只是继续朝前走着,待九幺扶住我在魔君宝座正下方台阶上站定,才对上首的魔君幽幽开口:“魔君有礼了。”
那魔君终于惊喜地开口:“红珠?”
我摇摇头,朝他一笑:“本座不是红珠。”
“红珠妹妹莫要在开玩笑了,现在你回来了皆大欢喜啊……”方才出声的女子这时又一次发言,九幺扭过头去冷声说:“这并非我母亲。”
“你将蒙眼的纱揭掉?”上方的魔君突然命令,虽然是命令,倒带了点请求的语气。
我本来便不蒙纱,让我揭掉自然乐意。
于是我抬手揭去面纱。上方的魔君直愣愣地看着我,我可以感觉到他目光在我脸上上上下下回转,让我不太舒服。
于是我默默垂首,说:“魔君,本座虽然同红珠长得相似,可是毕竟不是红珠,想来本座应当也算是你的长辈,这样看着本座是否有失礼之嫌?”
这话说得有些太过傲气,四座一片哗然,想来红珠之前再过随意不羁也不曾有过这样的语言,那魔君听言只是轻笑,那厢却有几个嫔妃坐不住了,一个站起来,尖声尖气说:“休得无礼,魔君大殿哪容你放肆,就算你是红珠,也不能这样不识礼数!”
我转过去,对她一挑眉:“这位娘娘倒说笑话了,本座如何失了礼数?”
九幺连忙扯我的衣袖,我抚开他的手朝他一笑:“白峥清,想必你也见识过本座的修为,自然也该料想得到本座的辈分。”
他被我这么一提醒,便想起了我那日一击落日将嘉冬击成重伤,便收回了手。
我扬起下巴:“现下本座虽然不知红珠究竟与本座是何关系,但是她的失踪本座也不会不管,请各位娘娘以及魔君放心。只是一点,魔君陛下,本座素来喜静,且在天界待久了有点急躁,大概没红珠原来那份耐性同你的诸位娘娘纠缠,还请你告诉诸位娘娘,本座可是非常不待见妹妹二字。”
那魔君却突然笑开:“魔尊性格爽朗,却不知是何方神奇,本君在任也已经五万余年,似乎并未听说过有什么魔尊流落天界。”
我知晓他是不信我,也不作解释,只说:“本座此番来夕峡不过是为了弄清楚红珠出走一事,并不是想来同魔君报备我这些年的动向的。”
魔君听言,依然笑道:“魔尊为本君爱妃担心,确实是本君福气!”
“既然如此,那么本座便先行回去了。九殿下那里的住所不错,也就不劳魔君再费心安排。”说罢转身,裙摆甩过,那侧莺莺燕燕交头接耳,声音不绝如缕,我听得有些厌烦,越发觉得大殿中的气氛难以忍受。
九幺忙过来扶住我的手,搀着我出了大殿,往回走。
再一次绕过层层叠叠的长廊,他才开口:“阿姑,你的本名是什么?”
我笑笑:“不可说。”
不是不可说,就是怕说出我是日沦世子,叫他跌破眼镜。
作者有话要说: 老人家的架子= =
☆、魔宫(下)
走回到红珠寝殿,褪下一头繁复钗环,叫侍女拿来一套深蓝色常服给我。
那侍女动作麻利,乖巧可爱,替我系上衣带的时候,我问她:“红珠娘娘平素在魔界面前很狂傲?”
那侍女点点头:“红珠娘娘最受不得束缚,她最是讨厌同那群妃子们打交道了,所以有这种聚会的场合一概不参加。”
我皱皱眉,红珠的性格和我似乎也很相像,换上了常服一身轻松,侍女又拿来一条更为丝滑的绸带将我的双眼拢住。头发打散了,用根簪子松松挽着。
晚饭是同九幺一起吃的,他行止得体,并不会问我我的身世,何况未找到红珠,我把我的情况告诉他也不合适。一顿饭吃得还算和乐。
魔宫中甚是无趣,听九幺说了些红珠的往事,便想去睡了。
红珠的性子确实和我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只是不知怎地似乎对她的亲子九幺特别不待见,虽然给他起了白峥清这么个在魔界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名字之后,又因为他是魔君第九个也是最小的儿子,给他加了个九幺的小名。其次,她似乎也不愿意承认为人妃子,为人母亲的身份,对魔君也是冷冷淡淡,甚至不允许九幺叫她母亲。
我心中暗自猜测这和嘉冬有关。嘉冬那那处洞天鸟语花香瓜果丰茂,且那日他将我当成红珠,在我耳边深情呢喃的话语现在我回想起来也会起一身鸡皮疙瘩,便问九幺:“可知你母亲同嘉冬有何关系?”
他扭捏了半天说:“他们是故交,据说我母亲未嫁入宫中的时候一直生活在妖族,同嘉冬也是一起长大,甚至宫中有传言说母亲是随嘉冬私奔而走。”
在我面前九幺倒很快习惯了母亲这一称呼。
我点点头,自然不会是嘉冬带走的红珠,不然他为何要找九幺要人。
他们之间的关系必定不止故交那么简单。
司命的命簿看多了,我也心中有些狗血的因子滋长,暗自描绘出嘉冬暗恋红珠,红珠却属意魔君,但是嫁给魔君后发现他妻妾成群,心中失望,终于逃走这样狗血的桥段来。九幺说及红珠总是滔滔不绝,我看夜已经深了,便叫他去休息。
车马劳顿,我也有些疲倦了。
睡至半夜,突然听见有些窸窸窣窣的响声。
我目已盲,听力过人。来人穿得是上好的软底云靴,走起路来悄无声息,只是身上的衣料绣工复杂,明显是金丝刺绣相互摩擦的声音。
我悄悄拢了拢被子。
四周的宫人似乎早已经被遣散,红珠就寝时也没有让人守夜的习惯。内间的门被推开,来人一点一点走进,步伐稳健,对地形又熟悉,不像是宵小。
我将被子悄悄抬高遮住鼻子,怕被来者察觉到了鼻息的紊乱。
那人却也不慌不忙,绕过屏风,每一步走得均匀仿佛走在自己家里。
他终于来到了我的窗前,叫我听见了他沉重的呼吸。微微染上了些情|欲。
紧接着一条火热的臂膀伸过来,圈住我,欲拉开我的被子。
那人说:“红珠,那一次虽然有了九幺,本君却毫无记忆,你是否是在怪本君,才让本君两万年不能碰你?现在你终于回来,本君自然要好好向你谢罪。”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原来红珠两万年没让魔界近身?怪不得如此傲气。
心中却又一阵不爽,先是嘉冬,再是魔君,两人皆十分笃定地把我当成红珠,这不给这个魔君以嘉冬一样的教训,他是不会记得了?
那魔君又说:“红珠可还记得那日本君也是如此进入你的寝房……?”
我闻到了一股清甜的酒气,弥漫着重重的欲|望味道,带着丝丝甜腥钻入我的鼻尖。
手指划过我脸颊,我睡时只穿了一件中衣,就算魔君是小辈,我这张老脸也没地方搁。且原来魔君同红珠,竟然是如此这般的……这般才有了九幺?
酒气扑面而来,不似在西贺酒家里喝到的劣质,确实是上好的佳酿,我微微往被子里缩了缩,魔君疑惑:“红珠,你醒着?”
气息沉沉,媚香重重。
我的衣物都在不远处的小几上,现在却够不到,又不愿意钻出被子来叫那个小辈给占了便宜,便一咕噜朝床内滚去。
魔君不备,扑了个空,我连忙直起身子,用被子将自己死死裹住:“魔君夜闯本座寝宫,是为何故?”
他却咧嘴一笑,语气迷离:“红珠,莫要同本君开玩笑了,你可知本君有多想你?”
说着,手便朝我伸来,我挥手打掉,却因为眼睛的不方便,反被他捉住手腕。
“红珠,你的眼睛究竟是怎么了?你还在怪我?”
他的语气空洞,音调粘滞,明显是喝醉了。
魔宫佳酿在他身上留下的气味并不深,淡淡的,倒是挺好闻,却在红珠这弥漫着百花朝阳露香气的寝宫中格格不入。
我甩一甩他的手,他却捏得死紧。
似乎是我的挣脱激怒了他,他一把拉过我,将我压在身下。重重的呼吸压上来,炙热的身躯紧紧扣着我让我无法动弹。
我抬手一个惊天破就要炸响,他却如知晓我一般,立刻扣住我手腕的名门,呵呵在我耳边暧昧一笑,呼气吹得我耳朵麻痒,一层鸡皮疙瘩弥漫了半个身子:“老是用这一招。”
我一怔,难道红珠也喜欢用惊天破?
他的手掌爬上了我的腰身,一寸一寸上移,我的心里又羞又急,连封泽都没有对我那么亲密过!就算是嘉冬的戏弄,也没有这样充斥着情|欲。
眼看着那只灵巧的手将要钻进我的衣领,向下罩住我的浑圆,我连忙运气弹出一个护罩,周身魔气回转,他的手被一烫,缩了回去。
“红珠……?”
魔君的语气里满是疑惑。
我想起他后宫佳丽三千,就觉得他的触碰越发让我不适,趁他愣神时大力将他推开。
力道有些过重,他一个趔趄向后退了几步,定定地看着我。
“大胆小儿,还不快转过头去!”我怒斥。
他却笑得开怀:“红珠何必同我开玩笑?”
他依旧是不相信,我更加气急,声音陡然拔高:“大胆!本座早你出世十几万年,哪能容你戏弄!”
他一愣,我连忙大叫:“来人!”一边隔空将放在小几上的衣物取来,忙不迭罩上外衣。
他略略有些清醒了,语气里尽是疑惑:“魔尊……?”
此时终于有人开门,来者是上午为我梳头的侍女,她推开门看见魔君站在我窗前,一怔:“陛下……?”
魔君回头冷声说:“滚!”
我连忙阻止:“留下!魔君,本座长你十数万年,难道还需要听你命令不成?”
魔君却固执,对着那个侍女大吼:“还不快滚!”
那侍女连忙关了门跑开。
我一抬手一个惊天破便炸开在他脚下,他反应灵敏迅速弹开,声音已经恢复清明:“魔尊究竟何人!”
“登徒子!”我大声斥骂,左手虚握,右手边从那虚空中抽出一把冰刃,朝魔君砍去。
他速度极快,且与我近身纠缠,我眼睛不便,实在难以敌他,光凭耳朵似乎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他对我的套路似乎极为灵敏,我又不舍放出落日,毕竟这是在魔界,且焚毁的也是红珠的寝宫,或许还会殃及九幺的住所。
于是便只是手执冰刃朝他刺去。
我喜欢用细长的冰剑,只是这样需要灵巧的动作,我双目失明极为笨拙,那魔君的动作却灵敏如脱兔,一时戳刺他不得。
他似乎并不像伤我,只是方才被他轻薄的羞愤一瞬间涌上我的头脑,叫我整个想要爆炸似的,脸上火辣辣地烫,一定已经红得滴血了。
他又一闪身,抓住了我的破绽,一把捏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拉入他的怀中。
魔君力气极大,我一时不备被他一拉,整个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