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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姐姐;那妹妹又能好到哪里去;所以以及订下来亲事的人家专门来退了婚;急福生娘都给气晕到床上了。
不过幸好甜杏儿年纪还小;搁着两年也等得起;但问题是甜桃却早就到了成亲的年纪了;先前她们家虽然急,倒是也不慌,反正四里八乡求亲的多着呢,择一户好人家嫁了就得了。可是现在这事儿一出,连张甜桃自己都知道她要是想嫁出去可就难了,整日里在家以泪洗面,几天下来就瘦了一圈。
这个消息,自然传的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了,不过心有怜悯的少,幸灾乐祸的却着实多,因为这母女俩的貌美的确坏过大家的许多好事。例如村子里头本来有户人家嫁闺女,本来都双方都说定了,就等着约定黄道吉日下聘礼,可谁知道那媒人带着后生到村子里转一圈,那后生看到在井边打水,顿时步子都移不开了,死活要悔婚呢。虽然那家女儿最后另嫁了别家,可这口气怎么出的下,背地里没少咒那母女俩。
郑婆子自然也听到了张家的一些事情,倒是也没什么表示,以那母女的为人自然不可能跟郑婆子有什么交情,而凌家没有闺女,自然也不可能跟张家有什么过节,顶多就是点头之交,所以郑婆子一直没出声,直到这风波渐渐的平息了下去,才在有一日做针线的时候,状似无意的跟巧娘说,“张家这事儿,做的虽然没错,但是法子却阴损了些。”
巧娘本来在给儿子做肚兜,听着这话,手上的针颤了一下,但是脸上却是抿了抿嘴,什么都没说。
“昨日里听说,张家已经给甜桃选了门亲事,不过离得极远,要嫁到邻省去。这般距离,嫁出去后要再与父母见面可就难了,一个人在他乡,冷了饿了,病了寒了,身边连个贴心的人都没有。”郑婆子见巧娘没有说话,也没逼她,只是继续淡淡的说道。
乡间嫁女最忌讳远嫁,因为若是真把女儿嫁到了远地,那着实跟死了丢了没啥两样。娘家若是有事,女儿女婿帮衬不到也就不说了,女儿若是在婆家受了委屈,娘家人无法撑腰,那才是让各位当娘的揪心的。所以若不是家里头实在是穷的拿不出嫁妆,只要稍微有点家底儿而女儿又长得不太丑的,都不会让女儿嫁到邻村领省,更别说张甜桃这种的了。实在是她的名声在本处已经臭了,为了能在婆家抬得起头,只能到没有人听过她传闻的地方去。
“她还有的嫁,怎么总好过我妹子。”巧娘寒着脸淡淡的说,话语中的怨气可不少,不过也就间接承认了是自己做的。
郑婆子看着巧娘这样,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才淡淡的张口,“我年轻的时候脾气跟你现在差不多,都是十分好强,若有人让我受了委屈,那我必定要十倍百倍的报复回去,不让她小瞧了我。可是若你一个人的时候,你这样做无妨,但当你有了娃儿,做了妈,做了婆婆,做了奶奶,做着一家子人的主的时候,我才明白有的时候太过于争强好胜未必好,若是做人太肆意,暗地里把儿孙们的福气都挥霍光了,那后来后悔的还是你自己。”
“娘,我不是,”巧娘见郑婆子这么一说,眼圈一红,却是有些委屈。
“嗯,我知道,我也没骂你,只是让你以后做这事时三思些。”郑婆子按了按手,示意巧娘不必解释,“有些事情能忍一口气便忍一口气,权当给孩子们积德,这不就好了么?”
郑婆子难得温柔的劝道。
“嗯。”巧娘这次服气了,低下头点了点。
“我知道,我平时对你严厉了些,你不喜欢我,可是我这也是为了你好。老大媳妇儿我不说她,是因为她本来就是个没本事的,她男人拿的住她,我不担心她坏事。老三媳妇儿是个性子温和的,她遇事不跟人争,处处结善缘,看着是吃亏,我对于她儿女总是有好处,我也不担心,我就是操心你们。”郑婆子看着巧娘,眼里头有说不出忧虑“老二看着牛高马大,但性子极其憨厚,只会干闷活,自己想的不多。我本来是想给他找个聪明媳妇儿,以免他将来被人欺负了,可谁知道找的媳妇儿聪明是聪明,但却有些聪明过了。你个性好强,处处都要占上风,这些年若不是我压着你,不知道你还会得罪多少人。你想想,咱们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将来你的儿子女儿也是要在这里生活的,有道是远亲不如近邻,你若是处处争强,你在的时候还好,若是你没了,旁边受了你的气的人,难保不会把气发在你孩子身上?”
“张家这事其实就是个教训。若是福生媳妇儿平日里会维人些,有一两个人帮她说好话,谣言何至于传的这么离谱?再说了,若是她自身做的好些,别人看着她的风范,定然会想着既然娘这么正派,那女儿定然不会太差,便也不至于这样。如果平时大家都爱她敬她,家里头出了事,大家感觉到的不是活该而是同情,那也不会像是笑话般的逢人边说,她女儿也不至落到现在这地步。”难得遇到一个机会,郑婆子索性推心置腹的跟巧娘讲起心里话,“虽然现在是我当家,可我一个老婆子能活多久?这家将来还是要你们当的,这些事你不能不学着点。”
“嗯,我知道了。”郑婆子今日这些话却是彻底的将巧娘说服气了,这些道理本来是该娘亲教给女儿的,可是她那个娘自己都不着调,哪里还懂得这些。郑婆子肯耐心的跟她分说,已经是不把她这个媳妇儿当外人了。
“你明白就好。乡里乡亲的不可怠慢,自家妯娌间也更是要相亲相敬。这麻绳只能往一处拧才能使上劲儿,不管你们将来做什么,都是少不了要用人,外人哪里有自家人可靠。”郑婆子慢慢说完,巧娘忙点头称是。
“对了,甜桃那事,你做的时候有人看到没?”郑婆子想了想,又问起了这桩事。
“没有。”巧娘摇了摇头,这会儿倒是全招了,“那肚兜是她在小河边洗澡时我趁机拿的,当时几十个人都在,大家混在一起,她不可能知道是谁拿的。到柱头家去的时候,是来钱媳妇儿找柱头媳妇儿说话去了,她在那里呆了大半日,我藏好东西从后门绕了出去,然后从前门走进去喊来钱媳妇儿,她们都只看到我打了个卯,只去了厨房,根本没进正屋。何况那事儿是下午才发现的,她家里头前前后后好多人进进出出,上次被甜桃搅黄了婚事的富贵媳妇儿也在,要论仇,她可比我有嫌疑多了。”
“嗯,那就好。”郑婆子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巧娘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却是一笑,“我往日跟别人好好相处,却也不是说人家打到脸上你也不能还手,挨了左脸还要送上右脸。我让你知道你的一举一动对家里的影响非常大,那么若真是要做个什么,就要干净利落不留把柄的别让人发现,免得引起报复。而且,要做的斩草除根,让人再报复不起来,免得留下后患,在关键时候被人咬一口。”
巧娘看着自己的婆婆,这个有些干瘪的老妇人,平日里总是老眼昏花的样子,笑的时候多怒的时候少,待人和气,在远近名声都极好,让人一直以为她是个无害的长者,这会儿巧娘算是第一次看到了她的厉害,这才明白她往日对自己有过宽容。
“这家里头的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麻烦也麻烦,一家人富不富是靠男人在外面打拼,但过得好不好则是由家里头的女人决定。”郑婆子说完了话,慢慢的起身出去了,走到巧娘身边时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也不需急,反正时间还长,慢慢学着也是来得及的。我只盼望着能在去之前扶你们一把,让咱家以后越来越好,孩子们越来越有出息。”
“嗯,好。”巧娘低下头,噙住眼里头的泪水,乖巧的点了点头,第一次诚挚的说,“娘,我以后听你的。”
见到儿媳妇儿总算懂事,郑婆子也舒心的展开了眉,“对了,我还想起一件事,等甜桃嫁了,咱们就派人去把你妹子和慧姐儿接回来吧。在那里叨扰了亲家这么多天,着实有些不好意思。”
“是。”巧娘也有些想妹妹了,听着这话自然是开心不已,忙不迟迭的点头答应到。
作者有话要说:默,周五周六都有应酬,今天终于才得了空。
这一更是补前天的。》《
☆、赵氏说媒
琴娘怀了孕;赵氏一下子就把儿媳妇儿当成了易碎品,什么活都不准干了,生怕一个劳累就把她未来的大孙子弄没了。不过幸好家里头的活也不多,很多东西都能买现成的;家里头又请了两个做短工的媳妇儿;一个负责灶上;一个负责平日的打扫;倒也井井有条。
赵氏先前要留惠娘;主要还是为了凌钱。老人家迷信;总觉得这第一孙子不大稳当;小孩子的魂魄轻;要是见了一屋子大人都不肯来就糟了;所以还得一个同龄的在屋里头引着的才好。一直到琴娘有了四个多月,肚子都显了出来,才肯让凌钱回家。
不过在这之前,却有另外一件事情阻挡了两人的归期。
“老姐姐你今天是怎么了,吞吞吐吐的作甚?”赵氏看着隔壁过来串门子的李婆子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这个,我,唉,”李婆子犹豫了许久,却是不好意思的说,“让你见笑了,我是想问你们家的那个小姑娘,可曾许人了?”
“小姑娘?”赵氏愣了片刻,而后却是大悟,“你是说惠娘吧?”
“是是是。”李婆子忙不迟迭的点头。
“她是我女儿嫂子的亲妹子,还是小孩子呢,并没有许过人。”赵氏不明白李婆子的用意,迟疑了一下才问道,”老姐姐你问这个是做什么?难道有什么好亲事想要牵线不成?“
”这,“李婆子被赵氏这么一问,脸上的尴尬之意更浓了,磨蹭了好久,才以一种破釜沉舟的架势对赵氏说,“其实,我是为我家老大来说的。”
“你家老大?”赵氏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不是已经成亲了吗?”
“是。”既然已经放弃了脸面,李婆子这会儿也就不在多掩饰,直接把自己的意图说了出来,“你知道我家儿子是三代单传,就这一个独苗苗。当年给他说亲事时,千挑万选的选中了樊川胡氏的闺女为妇。我这媳妇儿倒是贤惠,只可惜她却始终是子嗣不旺,生文祥时候又遭了些难,再也不能怀孩子了,于是只能打算再给我家儿子纳上一房妾。可或许是他们俩口子心气儿都太高了,这人选左挑右选,不是我们不满意,就是儿子觉得不好,要不然就是媳妇怎么都不愿意点头,所以就耽搁了。直到看到了你家惠娘,我觉得这孩子有灵气,我儿也中意她,上次媳妇儿看了之后也觉得很好,所以就想问你能不能帮忙牵了线成就此事?”
赵氏脸上一副为难,若是普通的亲事还好了,可是这种做妾的,让她怎么好开口。
正经人家的女孩子,有哪个愿意做这个?
“好妹子,不瞒你说,要正经做夫人,你也知道我们家会选什么样的家世,所以让她做这样也并非辱没了她。我们媳妇儿是极其贤惠的,我们两口子的脾气你也知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