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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脑海里还浮现着方景瑜临死前的恐怖模样,七窍流血,那血肉模糊的手指拼命的在地上扒拉,那仇恨的眼神恨不能将自己剥皮蚀骨……
“你,你怎么会知道方景瑜……”方景瑜脸色煞白,双唇因为极度害怕不受控制的轻颤,脑海里面是挥之不去的恐怖记忆,那是她这一辈子都不愿想起的场景。
沈从容眼底闪过一抹凌厉的仇恨,周身因为愤怒而散发出一层层微弱的蓝光。如今的她,恨不得马上就让他们死!
只是,她沈从容活了两辈子,才算是弄明白一个道理。要人死很容易,要人生不如死,那才有意思。
嘴角勾起一抹狠厉,沈从容眸子里面全是嗜血,她上前一步紧紧的攥住了方景书的手腕,周身的蓝光又浓烈了些。
就在她几乎要动用内力将方景书浑身经脉震断的时候,肩头却突然被一双大手给握住了。大掌温热,触及到肩头的地方散发着阵阵热意,竟然在一瞬间的时间里面,将沈从容体内即将涌出来的内力给缓缓的化解了。
原本笼罩在沈从容周身越发明亮的蓝色顿时消失于无形,这一抹热意犹如炙热夏天里面的一道清泉,瞬间让她有些发热的脑袋冷静了下来。
“你过于冲动了。”
耳边传来了略显低沉的清凉声线,似乎是人用内力传递过来的。
沈从容微微侧了头,果然瞧见了一张绝美无双的脸,那刚毅的脸孔少有的温和了起来,那深邃的眸子透着一丝不满。
即墨无双一双眸子望向沈从容,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
沈从容怔了怔,眸光瞬间清明了起来。她敛去了周身的戾气,脸上化成一抹甜蜜的笑意,“王爷,您多虑了。”
回过头来,眸光定定的在方景书已经惨白的脸上扫了过去。沈从容眸子里面的恨意撤去,换上一抹淡淡的暖意。她低头靠近了方景书耳边,低语了几句,便转身离去了。
剩下方景书满脸的错愕,不久后更是由错愕变成了震怒和绝望,那惨白的脸上透着绝望的恐惧,整个人也是无力的瘫倒在了地上。
摄政王府里面一阵闹腾,将侯在外面的沈花语和连翘唬得一愣一愣的。可内院有人把守,她们没有跟住沈从容,自然是进不去的。如今瞧见那些王孙贵胄一个个鱼贯而出,沈从容却不见身影,不由的着急了起来。
沈从容正打算去寻连翘她们,可才刚迈开步子,却被后面赶上来的即墨无双给挡住了去路。
那一抹紫色的身影挺拔俊俏,一举手一投足都尽显王者风范。就好像是现在,即便他一句话也不说,静静的看着自己,沈从容竟能感觉到一股莫明的低气压。
“王爷?”沈从容眸光清亮,一脸的疑惑。
即墨无双低头静静的看着这个少女,那绝美的脸上一双眸子明亮璀璨,犹如漆黑夜幕中闪耀的明星。灵动的目光,时而狡黠,时而无辜,还有那永远都是淡泊处之的态度,这一切,总是不由自主的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这个女人,太特别了。
即墨无双眸光一闪,里面便盛满了暖暖宠溺的笑意。他一抬手,居然毫不避讳的动了动沈从容耳际的珠花,“歪了。”
沈从容微微蹙眉,虽然有些不悦,可想要扭头的动作却还是慢了一步。
“今个儿方景书不会武功,下次我可就不敢保证没有旁人在了。”即墨无双手上的动作悠悠然,目光定定的锁在沈从容脸上,观赏着她的一颦一笑。
沈从容心下一琢磨,敢情这个摄政王是来向自己邀功来了。
方才自己从屋子里面逃出来的时候,便瞧见有人将长孙玉引到了拐角的屋子。原本她只是想法子将在隔壁换衣服的长孙玉弄过来,未曾想宇文常舒居然也会过来。如今一石二鸟,看来,那引路的人,还有宇文常舒突然到访,恐怕还得归功于面前这个喜怒无常的摄政王呢!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总归在这一次的宴会上,帮了自己好几次的忙。
沈从容微微一笑,躲过即墨无双略显亲昵的触碰,垂眸一笑,“今日多谢王爷相助,往后从容定当报答。”她沈从容从来就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即墨无双微微颔首,望着沈从容翩然离去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扬:不会很久的。
目送沈从容离开之后,躲在暗处的近卫长卿终于忍不住闪了出来: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全部都没能逃过他的眼。只是,有件事却很是让他不解,“爷,为何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她?”
即墨无双眸光一凝,那深邃的眸子里面竟似闪过了一丝痴一丝惑:他自己竟也不知道……
029、一切只是个开始
摄政王一场赏花宴,有人欢喜有人愁。
靖远侯府嫡女沈从容因为一曲“幽兰操”和不甘人下,高风亮节获得了一致的称赞。原本岌岌无名的她名声鹊起,那清冷淡泊却又绝美的气质瞬间获得了所有王孙贵胄少年垂青。
但与此同时,静伯侯府却是闹翻了天。
宇文常舒因为当众侵犯了长孙家的掌上明珠,被好一顿胖揍。只是长孙玉是女子,名声比起什么都要重要。再加上在朝堂之上,素来沉默的摄政王居然也开口偏向了长孙家,这让宇文常舒不得不低头,应下了将长孙玉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接进府里的亲事。
长孙家如今在五大家族里面排在榜首,却以这种屈辱的形式将唯一的女儿送进静伯侯府自然是千万个不愿意。长孙玉虽然被破了身子,却以死相逼,不愿意嫁给宇文常舒。
听说长孙穹好一番劝慰,才打听出来:自家宝贝妹妹心中早已经有了别人,如今她与宇文常舒的事情闹的人尽皆知,恐怕心底那一点念想也要被抹杀掉了。
“老大,我简直是迫不及待想要看看方景书那绝望到死的模样了。”
公子欢喜素来清淡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笑意,眼底是蠢蠢欲动:上辈子他家老大受的委屈,这辈子一定要一笔一笔的讨回来。
沈从容眸光淡淡,端坐在天香楼阁楼之上:这一切,才刚刚是个开始而已。他们要付出的代价远比现在还要沉重。
“欢喜,你去金雕玉砌幽暗场打听一下,最好能收购一批质量上乘的丝绸,七彩绸和幽蓝绸最好分别要五车。”沈从容眸光半眯,脑海中搜寻着什么。
整个九州大陆,一共是四国鼎立。尚武国崇尚武学,自然是整个九州最强大的国家;其次便是崇文国,当朝皇帝以文治国,如今也是国泰民安。而剩下的卿妤国和蜀策国势均力敌。
经过十几年前一场大混战之后,各**力财力都有所消耗,如今已然是进入了休养生息的阶段,所以四国如今也是相安无事。
而沈从容嘴里的金雕玉砌幽暗场,位于四国交界处的广袤沙漠之上。很少有人真正知道它准确的位置,但偏又有些商人摸准了门道,将九州大陆上最为珍贵的物件带到这里来贩卖。
方才沈从容提到的七彩绸和幽蓝绸,则是崇文国皇室进贡的贡品。
尚武国一般的平民看上一眼也是困难,而沈从容一开口却是五车,着实让人吃惊。
不过这话听在公子欢喜的耳里却觉得何尝不可,他眉头微蹙,“老大什么时候要?”
沈从容嘴角一勾,那清亮的眸子瞬间聚焦,落在了楼下一抹熟悉的身影之上。她嘴角上扬,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叠事先准备好的画稿,递给了公子欢喜,“等一下,天香楼就能接到一笔大单子,到时候你按照这些画稿准备衣裳便是。”
三天?老大可真是会难为人。
从这里到幽暗场来回恐怕就要两天,而且谁能保证到达的那天就有七彩绸和幽蓝绸,而且还是五车那么多?
不过,他公子欢喜就是喜欢有挑战性的任务,这一趟恐怕还得自己亲自跑一趟了。
只是……公子欢喜望着手里款式新颖,色彩斑斓的画稿,不解的蹙眉,“老大,可是你熟人要?若是的话,我倒是可以做主给他些优惠。”
沈从容眸光闪过一抹冷冽,那冰冷的脸上似乎不含一丝情感。她眸光沉沉的落在楼下的一个白衣男子身上,语气清冷,“是熟人,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熟。不过,这可是头肥猪,不宰可就没下次了。”
公子欢喜一愣,顺着沈从容的目光,瞧见了楼下那个正在与掌柜的攀谈的男子。一袭白衣,颇有些风度翩翩之势,只可惜那一张俊脸却是布满青紫,狼狈无比。
瞧见这一幕,公子欢喜瞬间明白了过来,他冷哼了一声:“老大放心吧。”
沈从容眸光挪到公子欢喜身上,瞬间变暖了一些,“布料送来之前,你先将她们送到飘飘的馥雅阁去。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与那禽兽做了那么些年夫妻,如今他再婚大喜,我怎么也得送一份厚礼才是。”
公子欢喜望着沈从容嘴角的那一抹冷笑,不由的寒从脚底生。当年,他就是被老大所救,所以才死心塌地的跟着老大。虽然她只是一介女流,可在公子欢喜的心中,却是女神般无可比拟。
商场上挥斥方遒,心狠手辣,有仇必报,却在感情上一片空白,一无所知。那个时候听到老大死讯的时候,公子欢喜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一般。有时候他甚至回想,当年,在老大与宇文常舒成亲的时候,自己在勇敢一点,疯狂一点,带她走,或许情况就会不一样了……
一股暖暖的情愫在胸口涌动,还不待喷发出来,便被公子欢喜狠狠的压制在心底。“老大,不管你做什么,我都跟着你。”
沈从容一怔,清冷的脸上瞬间扬起一抹笑容。以前的沈从容也常常笑,可却是皮笑肉不笑,那只是在商场上的逢场作戏。为了宇文家,她倾尽心血,可最后却得到了什么?
如今她破茧重生,就连笑也是打从心底散发出来的暖意。
“你办事,我放心。”沈从容粲然一笑,如同黑夜中悠然盛开的白莲花,高贵优雅,幽香扑鼻,丝丝扣扣在悄无声息之间沁入人心脾。
说罢这话,沈从容便放下手中茶杯,起身朝着楼下走了去。
宇文常舒一个静伯侯爷,如今却亲自来了天香楼,这就能够看出长孙家对于这桩亲事有多么的不满。即便是一件小事,也不愿放过羞辱他的机会。
曾几何时,他是自己心中深爱的男人,宁愿为了他放弃一切。如今他夺了自己的性命,就是为了要在别人面前卑躬屈膝么?
沈从容与宇文常舒擦肩而过,心底恨意愈发浓烈了起来。
就在她即将跨出天香楼大门的时候,身后却突然闪出了一抹白色的身影,横在她面前,“慢着……”
030、玩什么花样
这声音异常熟悉,熟悉到上辈子做梦都能够听见。
只是这辈子再听见,却平添了几分厌恶。
沈从容微微蹙眉,脸上露出一抹不悦,不过脚下却是配合的顿住了。
宇文常舒悠然走到沈从容的面前,原本还算俊俏的脸因为被长孙穹打了而青紫变形。此刻的他难看异常,可是眼神里面却透露出阵阵愤怒和不甘。双眸犹如夹了锋利的刀子,恨不能在沈从容身上剜出洞来。
倒是沈从容,好像没有反映一般,一脸无辜的抬头望着宇文常舒,“这位公子,我们,认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