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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想起那日在摄政王府发生的一切,沈从容敢保证:这个王爷肯定很有兴趣到这里才凑这个热闹。只是,家丑不可外扬,烟姨娘若是还要闹开去,那就难看了。
“王爷哪里话,从容不敢。”沈从容也不接话头,只是乖巧的颔首,一脸的柔顺。
倒是那站在后面等着的二姨娘与沈花语脸上眼底都是焦急,不时的朝着后面的队伍张望着:侯爷该不会没回来吧?
听了沈从容这话,即墨无双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明明心底就着急的很,脸上倒是端的住,真有意思。
“侯爷,你若还不出来,你的女儿可要跟本王翻脸了!”即墨无双微微侧了身子,声音不大,却能让所有人都听的见。
即墨无双的话音才刚落,领头的队伍便整齐的朝两边一让。伴随着兵器盔甲清脆的撞击声,一个矫健的身姿赫然出现在众人的目光之中。
方方正正的脸上似乎还带着伤口,那饱经沧桑的脸上留着岁月车轮碾过的痕迹。依旧俊朗的脸上还依稀能够瞧出当年的俊朗模样,只是眸光里面透出来的沉着与老练却不是京城中那些王孙贵胄能够拥有的。
脑海里面突然浮现出一张熟悉的脸,沈从容望着靖远侯爷沈于卿迈着阔步稳健而来,眼眶突然就酸了。晶莹的泪珠盈在长长的睫毛上,顾盼回眸之间,一股子柔媚娇软无可比拟。
一旁的即墨无双从一开始一双眼睛就定在沈从容的身上,这会儿瞧见她我见犹怜的模样,那长长的睫毛忽闪,明媚的眸子里面全部都是欣喜期盼。这哪里还是那个气势十足的女子?
一瞬间,他居然有一种想要将她紧紧揽进怀中,好好呵护的冲动。
“我儿!”
“爹!”
几乎是同一时间,沈于卿飞快的跨步走到沈从容面前,竟不顾众人的眸光,一把紧紧的将沈从容揽在胸口。
那因长期练武而粗壮的手臂,紧紧的揽住沈从容娇弱的身子。八尺男儿竟也忍不住热泪盈眶,声音发颤。
宽阔的肩膀,强健的臂弯,这是上辈子沈从容梦寐以求的东西。上辈子方家仅仅是把她当作一个赚钱的怪物,即便对她笑,那也是谄媚和敷衍,因为方景瑜每每都能从他们眼底瞧见鄙夷。
如今,沈于卿堂堂靖远侯爷竟红了眼眶,这让沈从容心头又是一酸,小时候那种幸福和满足的感觉似乎马上就要回来了。
“侯爷,您终于回来了!”
沈从容和沈于卿还来不及一诉思念之苦,身后便传来了略显低沉的声音。
沈从容能够感觉到沈于卿双臂猛地一收,周遭的气压瞬间变得极低。她退出父亲的怀抱,瞧见沈于卿眸子里面闪着无法掩饰的怒意,眸子里面的欢喜被瞬间燃起了怒火淹没。
烟姨娘从刚才现身,嘴角便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那笑太过于凉薄,让人瞧了万分的不舒服。
似乎没有瞧出沈于卿看见自己的愤怒,烟姨娘自顾自的撑着身子给他见了礼。
沈于卿冷冷的看了烟姨娘一眼,声音郎朗,“你来的正好,我有很多要问你呢!”
“是么?”烟姨娘凄凄然的看了沈于卿一眼,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身后却是猛地窜出一个影子来。
那人披头散发,一脸的憔悴,差点将烟姨娘撞了一个趔趄。
大伙儿定睛一瞧,来人不是旁人,竟是三姨娘。
二姨娘一瞧见这么多人在场,不由慌了神。指着身后追出来的丫鬟便骂道,“不是让好生照顾三姨娘吗,怎么让她出来了?”
三姨娘一听这话,更是疯了一般的直直的扑倒在沈于卿的脚边,回头指着烟姨娘和二姨娘便哭号了起来,“侯爷,你要替我做主啊,她们害死了我的崇思啊!”
043、割了你的舌头
“什么?”沈于卿虎躯一震,那沧桑的脸上血色褪尽,眼中是震惊和不敢置信:沈崇思可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啊!
沈于卿脑门一热,弯腰一把将三姨娘给拉了起来,眼中是嗜血和震怒:“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三姨娘从未见过沈于卿这边凶狠的模样,不由被唬得一怔,随即又被铺天盖地而来的悲伤淹没,尖声嚎哭了起来,“她们害死我们的崇思,害死了我们唯一的儿子呀!”
三姨娘嚎的声嘶力竭,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人抽了去。在沈于卿不自觉松了手上力气的时候,她整个人也是顺势一软,瘫倒在了地上:“我的儿啊,我的宝贝,我的命根啊,娘对不起你啊!自打你爹失踪了,我费劲心力护你周全,哪个杀千刀的竟然在你爹回来的前一天夺了你的命啊!”
三姨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捶胸不已,“我的天呐,我活不成了呀!”
周遭的围观群众瞧见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想要探一探靖远侯府后院的八卦。
便在这个时候,竟有几个人更是在门口推搡了起来,“哟哟哟,这靖远侯府后院果然是复杂腌臜的很啊!”
“就是就是,这出了人命的事情,可不能在后院解决,得送到宗人府去才是。”
“对,去宗人府!”
在几个贼眉鼠眼之徒怂恿之下,周围的群众也是跟着一个劲儿的朝里面挤,跟着喊了起来,“既然是人命,就应该送到宗人府查办!侯爷可不能包庇自家妻妾,传出去那可就难听了!”
沈于卿还没有从震怒中回过神来,沈从容却是怒从心中来,清冷的声音扬了起来,“谁敢在这里闹,给我试试看!”
她周遭的气压瞬间变低,眸光里面闪出一道道极冷的寒光。那狠厉的眼神朝众人瞪了过去,竟莫明的让人有万般的压力。仿佛那眼神就如同锥心的利刃一般,能够将人一层层扒开……
领头推挤的那几个人被这目光摄的一怔,脚下的步子停了停。
几个人有些犹豫的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喊了出来,“侯爷府那又怎样,出了人命,王子也得与庶民同罪。还不赶紧将嫌疑人交出来,送到宗人府问罪!”
沈从容冰冷的眸子里面闪过一道寒光,这些场景虽然混乱,但却在这一瞬间清明了起来。她回头看了烟姨娘一眼,果然瞧见了她嘴角那一抹冷笑。
看来这一切,都是有人精心策划好的。
那个黑衣人果真如同自己想的那般,不是什么平常人。
沈从容正欲迈开步子上前说些什么,眼前却是闪过一抹淡紫色。那身形利落,身影更是轻灵,不是即墨无双又是谁?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之中,即墨无双双脚轻点,飞身跃到了拥挤的人群上方。他大掌一捞,便将方才与沈从容顶嘴的那个人揪了出来,一把摔到了人群外面。紧接着,又是一个利落的翻身,踩着众人的脑袋,从人群中又拎出了几个人一股脑儿的扔在了地上。
那些人被摔的七荤八素,哀嚎连连,看来摄政王出手重的很。
那是什么样的身手啊,居然在一眨眼的时间,拎了这么多人出来。旁人或许不清楚,沈从容心底却是清楚的很:即墨无双拎出来的那几个人,就是方才在人群中煽风点火的。
也罢,既然有人愿意替自己出手,自己也就省了。
沈从容虽然还是不太喜欢这个骄横跋扈的摄政王,不过恩怨分明却是她的性子,当即便朝即墨无双投去了感激的一瞥。
即墨无双眸光在扫过沈从容脸的时候,眸光里面全是暖意。可再转过头去,却冷的如同地狱里的阎王一般,那桃花眼里寒冰阵阵,那能够让人窒息的压迫感让众人不由的后退了好几步。
“方才那几个闹事的,送到宗人府九层牢,割了舌头再放出来。”即墨无双冷眸里面射出阵阵寒光,“这是靖远侯府,有本王在,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品头论足了?”
此话一出,众人一个个更是震惊到无以复加。今个儿总算是见识到了这个连皇上都要忌惮三分的摄政王了,不说在京城,就连整个尚武国,九州大陆,他也是可以横着走的呀。
“不想跟他们一样,就给本王滚。”一字一句,声音清冷,却掷地有声。
那犹如阎罗王一般来自地狱的冰冷声音,让围挤在靖远侯府门口的围观群众一个个都唬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跑开了,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被割了舌头,连小命也保不住。
即墨无双用这种手法收拾完了这群小喽啰,很可能会给那些有心人留下话柄啊!沈于卿面上才挂着为难:“王爷,您这般……”
即墨无双清冷的眸光从沈从容身上扫过,嘴里吐出来的话依旧清冷,“本王行事素来就是这般,侯爷无需操心。”
说完这话,他又转过身去,看着沈从容。那冰冷的脸瞬间又拢上了一层薄雾,将他五官衬得愈发迷人魅惑。
脑袋动了动,绝美的脸上闪过一抹狡黠,即墨无双直直的望着沈从容开口,“不过他们说的也有道理,本王本来仅仅是迎侯爷回府的。不过现在看来,本王还得来主持公道,还事情一个真相了!”
说罢这话,他便头也不回的朝着后院而去,丝毫不理会沈从容已经憋到要爆发的脸色。
沈于卿回头看了沈从容一眼,心底五味杂陈。不过这个念头稍纵即逝,他的脸瞬间又覆上了层层冷冰,朝着自己几个妻妾道:“都给我来大厅!”
044、惊恐一幕
沈于卿昂首阔步走在前头,沈从容更是快走了几步,飞快的挪到了即墨无双的身侧。她脸上还挂着揾怒,秀眉微微蹙起,压低了声音道,“王爷,这是小女家事……”
言尽于此,沈从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即墨无双这么年轻就能当上摄政王,必然不会如此蠢笨:难道他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家丑不外扬吗?
现在自家有家事要处理,他来凑个什么热闹?
不过显然,即墨无双一点也没有听明白。他微微侧了脑袋,居然扬起了声调,“虽然我把闹事的人抓了,但身为王爷总该要给个交代。难道沈小姐觉得我做的不妥?”
沈从容一听这话,差点没一个白眼翻过去:这个坏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沈于卿在旁一听便皱起了眉头,“从容,不得无礼。”
沈从容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脸上扯出一丝笑容,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既然王爷这般闲,那便好生坐着看戏便是。”
说罢这话,她便转身挪到了沈于卿的身侧,压下心头不悦,浮出一脸乖巧温顺。
即墨无双眼底闪过一抹玩味儿,嘴角更是不受控制的微微上扬:自己早就说过这个女子有意思,如今却发现她可比自己想象的还更加有意思呢!
一行人才刚进门,春花便跌跌撞撞地从门外跑了进来,嘴里更是大叫着:“侯爷不好了,不好了!”
沈于卿才刚进门,如今还没挨一下凳子,忽又听闻这话,不由惊的一怒,“什么不好了,有我沈于卿在,靖远侯府就不会不好!”
春花也是被沈于卿带着内力的一声怒吼唬得脚下一软,整个人恰巧被门槛一拌,摔倒在了地上。
原本春花抱在怀中的东西也跟着飞了出去,堪堪摔在沈于卿的铁靴之前。
大伙儿定睛一瞧,竟是一只沾满了污泥的黑色短靴。不过那靴子很小巧,似乎不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