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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春花抱在怀中的东西也跟着飞了出去,堪堪摔在沈于卿的铁靴之前。
大伙儿定睛一瞧,竟是一只沾满了污泥的黑色短靴。不过那靴子很小巧,似乎不像是一般男子的。
还在一旁哭泣的三姨娘一瞧见那短靴,整个人如同糟了雷一般呆住了。一瞬之后,便扑了上去,一把将那流云靴夺了过来,“这,这是崇思的鞋子,是我亲手替崇思缝制的靴子!”
三姨娘嘶吼着朝春花扑了过去,一把揪住她的衣领,“你怎么会有崇思的靴子,说,是不是你害死了我儿子?”
春花脸上顿做慌张无比的样子,整个人跪着爬了进来,对着沈于卿连连磕头,“老爷,奴婢跟着所有人一并寻找,才从后院的荷花池边的沼泽地里找到了这只靴子。奴婢,奴婢们怀疑,四少爷他,他已经……”
整个屋子里面的人都白了脸,三姨娘更是惊叫一声,不管不顾的朝着荷花池那边跑了过去。
沈于卿和二姨娘也一并追了出去,倒是沈从容脚下步子没有动,只是一双清冷的眸子死死盯着春花:哼,果然来了么?
烟姨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撑着还不利索的身子也一并跟了出去:沈于卿早晚都会找自己的麻烦,自己如今除了保住沈云苓之外,唯一的目的就是整死沈从容。
春花见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总算是缓缓的吐了一口气:自己总算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沈从容默默的跟在烟姨娘身后,却在迈出门槛的时候,打了一个暗哨。
而春花便趁着这个时候,飞快的钻进了容苑自己的房间。
桌面上,是一个光彩夺目的锦盒,春花屏住呼吸,用微颤的手将那锦盒打开,果然瞧见里面装的是满满的珠宝首饰。眼底的贪婪不由自主的露了出来,她一把将锦盒抱在怀里,抓起身侧的包袱便要朝外面走去。
不过春花的手刚要触上门把手的时候,门却是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了。
来人不是别人,却是容苑的大丫环秋赏,身后还跟着两个婆子。
秋赏脸上挂着冷意,一把将春花手里的锦盒夺了过去,冷笑道,“春花果然胆子大,连烟姨娘的东西也敢偷!”
春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唬的一惊,她作势要去夺那锦盒,却被后面冲上来的两个婆子一脚踹倒在地,“好肥的胆子,你不知道偷盗主子,可以杖毙吗?”
秋赏冷冷的望着她,吩咐压着春花的两个婆子,“别跟她废话,直接拖到后院打死。”
直到这个时候春花才回过神来,她一双眸子瞪得血红,挣扎着咆哮了起来,“是烟姨娘要你们来害我的,她想杀我灭口!”
秋赏见春花嚎的声音越发大了,不由怒从中来,一脚踹在她心窝子上,“还不给我闭嘴。”说罢,横扫了那两婆子一眼。
那两婆子原就做惯这事的,当即一个利索得掐上春花的脖子,一个捂住她的嘴,手上力道十分,不过多时,春花便chou搐着,再也没了气息。
秋赏冷眼望着躺在地上的春花,嘴角勾出冷笑,“拖出去,扔到乱葬岗。”
与此同时,三姨娘正被丫鬟扯着,就差要一头栽进那荷花池里了。
那宽阔的池子如今平淡如昔,只有微风偶尔抚起一圈圈的涟漪。那不远处岸边的画舫看在三姨娘眼底,尽是讽刺:昨个儿自己还在这与人谈笑风生,今个儿它便吞了儿子的性命。如若可以,她宁愿死的是自己呀!
沈于卿望着宽广的湖面,心急如焚。
方才已经叫几个小厮下水去打捞,只希望不要真如那般,打捞出沈崇思的尸体来。
众人焦急的望着湖面,却只有沈从容一脸的淡然,仿佛心不在焉的模样。
一旁的即墨无双一双眸子定在她身上,故意凑上去,“沈小姐仿佛毫不在意弟弟的生死呢?”
沈从容淡淡的看了即墨无双一眼,也是压低了嗓门,笑的诡异,“王爷怎么就知道我弟弟死了?”话音未落,在湖里打捞的小厮却是叫嚷了起来,“捞到了,捞到了!”
众人一惊,沈于卿更是什么也顾不得,竟飞身一跃,跳进了水里。
只见四五个小厮半立在水中,手里的渔网慢慢网上拉。平静的湖面泛起暗涌,一双沾满污泥的腿猛地露了出来。
三姨娘哪里还受的住这般打击,尖叫一声,便昏了过去。
只是,让人奇怪的诡异一幕又发生了,渔网沉了沉,居然陆陆续续的浮出两三双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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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车祸,再次醒来,变成爹爹不疼舅舅不爱的病小姐,这没啥大不了,可是二娘和妹妹整日挑衅生事、极品亲戚天天拨弄是非,就连父亲都盘算着拿她当颗棋子攀交权贵的棋子。
真当她是软柿子?也不去现代打听打听,从来就没有谁能欺她辱她之后,还能安然无恙的!
可是,她这只算是小惩大戒了一下吧,这狠毒的名声是谁帮她传出去的?
亲亲夫君,难道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为什么你要叫我小毒妃?
皇后娘娘,就算我会制毒下毒,好象我没毒过您吧?您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呃…原来,是因为我的亲亲夫君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的夫君,只有我能欺负!
045、戏演完了么
“天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惊诧不已的望着湖面上逐渐浮出来的尸体,沈于卿一张沧桑的脸上更是惨白不已。初春时节,湖水还不算太凉,可沈于卿却觉得自己好似处在冰窟之中,蚀骨的寒冷自脚底扩散到了四肢百骸:自己离开靖远侯府才半年,府里怎会出了这么多条人命?
“来人啊,将那些尸体都打捞上来!”
原本还在一旁看热闹的烟姨娘终于站了出来,厉声发号施令。
不一会儿,便有几个小厮出现,拉着渔网便朝岸上拖。
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起码有五六具尸体,从衣着上来看,有男有女,身上穿着的都是侯府下人的衣裳。
烟姨娘嘴角勾起冷笑,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侧目便瞧见秋赏悄然从人群后绕过,朝着自己微微颔首。
烟姨娘心中大喜,眸子里面燃起仇恨的怒火:沈从容,这一次我看你怎么死的!
众人看着被拖上来的尸体,只觉得后背发凉。那一股子恶臭迎面而来,好些人都隐忍不住,躲到一旁吐去了。倒是沈从容,一张俏脸依旧是清冷,仿佛这一切好像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似的。
烟姨娘狠狠的瞪了沈从容一眼:你就装吧。
“咦,这不是竹里苑的大丫头秋容吗?”二姨娘惨白着一张脸,却还是从那些下人中认出了一张还没有被水泡坏的脸。
烟姨娘一听这话,忙不迭上前一瞧,大惊失色的喊道,“老爷,果真是竹里苑的秋容。”
沈于卿脸色一白,呵斥道,“闭嘴!”
事到如今,烟姨娘哪里还肯闭嘴?她冷笑着绕道沈于卿的面前,朝即墨无双看了一眼,“老爷,如今摄政王在场,难道您还要包庇您的宝贝女儿吗?”
“贱妇,你还不给我闭嘴!”沈于卿一声怒斥,扬手便要朝烟姨娘脸上扇去。
烟姨娘才不怕呢,她扬起脸颊,居然还朝着沈于卿那边凑了过去,“老爷,你打啊,最好在这里打死我。然后,你的嫡女还有夫人杀害竹里苑所有仆人的事情就可以掩埋过去了!”
沈于卿一听这话,扬起的手居然僵在了半空,怎么也打不下去了。
沈从容一怔:怎么还有这么一回事,为何她在沈从容的记忆里面就从来没有寻到任何端倪?
“哼,”烟姨娘冷笑,撑着身子一瘸一拐的走到沈从容面前,脸上全是诡异笑容,“大小姐,还记得夫人病重那一年吗?当时你跟夫人一并住在竹里苑。后来夫人被恶人掳走,竹里苑的丫鬟和小厮一个接一个的消失。我为了掩人耳目,才说是将人卖了出去,可真相是什么,恐怕就只有你一个人才知道了!”
沈从容望着烟姨娘眼底的狠毒,脑海里面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
她脸上清冷,眸子泛着冷意,“那烟姨娘的意思,这些人都是我害死了咯?”
烟姨娘冷笑,“当然!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昨个儿你与连翘一并到了这荷花池的沼泽地。崇思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一个人到这偏僻的地方来,你说,这其中有没有什么关联呢?”
此话一出,似乎所有人看沈从容的目光里都带上了怀疑:一场大病之后,沈从容确实是与以前大不相同了。以前的她如同一个软柿子一般人人揉捏,如今却是强势到让人害怕。到底是什么能够让人在极短的时间里面发生如此大的变故,恐怕里面大有文章呢!
面对众人质疑的目光,沈从容脸上却丝毫没有一点慌张。上辈子被家人当成怪物一般的感觉隐隐浮现,她蹙眉看向沈于卿,“爹,您信女儿么?”
沈于卿望着沈从容那绝美的脸蛋,这张脸与她娘亲有着七八分的相似。可莞尔却太过于软弱,从自己见到她的第一天,她的眉头上的愁绪就没有解开过。而自己女儿却不一样,自己离开半年,原还忧心自己这个女儿会如同她娘亲那般被欺负了去。
不过……沈于卿看向沈从容,如今的她目光坚定,神情洒脱自然,犹如黑夜中悠然绽放的白莲,清雅高贵,却又气势逼人,颇有一番自己在战场的风姿。自己的女儿,果真是不一样了呢!
想到这次自己出征的真正目的,沈于卿紧锁着的眉头终于松开,脸上露出慈爱:“父亲自是最了解女儿的,我信你。”
有了沈于卿这话,沈从容胸口莫明的暖了一些。清风徐来,将她及腰的长发拉的飞扬,长裙上的轻纱迎风轻舞,将她整个人衬得愈发轻灵起来。
沈从容转过身子来,淡淡的望着烟姨娘笑了,“姨娘说人是我杀的,证据呢?”
烟姨娘一怔,脸上露出狠意:若是春花没死,倒是能给自己做个证人。不过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
她冷笑着走到那几具尸体边上,用拐杖将最上面的少女推翻了过来,道,“这个人是谁,大小姐该是认得的吧?”
沈从容淡淡的瞥了那人一眼,果然是静伯侯府的秋月。她望着烟姨娘,“那又如何?”
烟姨娘见沈从容如此淡然,丝毫没有一点慌张忙乱的样子,不由的怒从心中来,“你还敢给我装?四大家族的妯娌都可以作证,今个儿上午方景书领着秋月去过你的园子。如今秋月跟竹里苑的下人一并被发现,你还敢抵赖?”
烟姨娘话音一落,人群后面又有一个身影闪了出来。
众人一瞧,竟是蓉苑的大丫鬟秋赏。她战战兢兢的跪在沈于卿的面前,脸上全是惊恐:“老爷,事到如今,奴婢不得不说了。昨个儿,奴婢可是亲眼瞧见大小姐与她的丫鬟领着四少爷到了这荷花池的沼泽地。奴婢没有多想,今日却得到了四少爷的死讯……老爷,是大小姐害死四少爷的呀!”
一直旁观的即墨无双眸子里面闪过一丝玩味儿,沈从容一直神情淡淡。听到这一番血泪控诉,那表情竟是看笑话一般,那小脑袋里面到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