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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教授家的男保姆-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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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透明的眼睛只觉得像是熠熠发光的钻石,闪得他心里也有点发昏,扑通扑通地跳得欢快,非常勉强才能摆出一副理所当然你就是欠了我的表情来面对着小保姆。不过毕竟人在发烧,之前还不觉得,一听快40度了,龚教授就有点撑不下去了,压下嘴角极不自然,几乎是个脸部抽筋的架势。呵呵,偶尔破个相生个病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反正自身魅力过大,一点点小瑕疵瑕不掩瑜!
  
  龚母有点吃惊小保姆的表现,虽然知道这事起因是小保姆送了假精油之前心里有点小疙瘩,但是看现在这副模样也算知道错了,而且看上去他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尽心尽职,也有点高兴,有这么个人照顾龚教授和小龚靖她也能比较放得下来心。呃,如果她知道自己宝贝儿子就是被这么个尽心尽职的小保姆给砸了这么老大一包,估计她会重新慎重评估小保姆。
  
  医生看了看龚教授的疹子,再闻了闻那瓶子“印度神油”,最后大笔一挥,给开了点滴让龚教授吊水。不过这会儿龚教授非要回家吊水去,他对医院的好感度完全就是零,从小那股子消毒水味就闻着想吐;在医院里用人家睡过的床他宁愿回家蜷着去。生病的人总是有资格任性一些,而且他妈也太清楚这人就是生病爱折腾,苏一柯完全没话说,于是也就由着他,在医院打了留置针,把药拿回家吊。
  
  于是一回家,等到照顾着给打上了点滴,龚教授埋头就睡。这人是只要不知道病情有多厉害就可以完全不要紧,但是一听医生说高烧啊厉害了啊就浑身没力感觉病得要死了那种。相当夸张,他妈深谙其穷折腾的本性,这会儿看他谁死了也不太管他,就剩小保姆一个人瞎紧张坐在龚教授窗前眼睛不敢眨一下生怕龚教授一个翻身把针头给压倒了。他是头一次看见这种针头埋在肉里面的留置针,总觉得不太干净不太安全,但看别人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自己也不好意思说心里的那点小担心,只能加倍地看护病人。
  
  龚妈妈看着小保姆这么紧张的样子,心里是越看这老实孩子越喜欢。比碗面的黄婉婷和龚星星两个强多了……这两人此刻正计划带着龚靖逛街玩去= =,又细心又踏实,给他照顾龚教授她也才放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愉快~



48

48、第四十八章 。。。 
 
 
  龚母这次和龚星星出来就是给龚教授过个生的,衣物什么的都带得少,再说龚星星学校也要上课了,于是在C市可不能待得太久。所以虽然还是对龚教授各种担心,但是下午看他烧退了睡得安稳了也就松了口气第二天一早就带龚星星走了。黄婉婷跟着来的当然也跟着走。
  
  龚母也看清楚了,自己儿子是没有打算和她复婚了,而且这两天综合看下来,黄婉婷不太会照顾人,龚靖粘她也粘得有限,她这个当妈的也就不费心思给儿子添麻烦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龚教授以后能找到一个对他和龚靖都好的,其他的她也就不去强求了。 
  
  临走之前,黄婉婷提出龚教授现在生着病,小保姆一人照顾不过来,干脆龚靖跟着她住几天得了。龚母还没得及开口回绝她,小公鸡倒先一下哭着闹开了,他可隐约知道如果跟去了也许就不只是“住几天”的问题了,挥着小爪子一路跑到龚教授卧室里抱着龚教授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肝肠寸断的,龚教授吃了药睡得太熟,那场景活像哭丧一样。。。的
  
  看他都闹成这样,黄婉婷也只能作罢了。龚母十分仔细地提点了苏一柯在龚教授生病期间照顾的各项事宜,最后一脸严肃地问他到底能不能大小兼顾,不行的话千万不能逞能,龚靖跟着她去S市住两天也可以的。苏一柯想都没想,直接就说了他能,用不着把龚靖给带走。他看到龚靖那副凄凄惨惨的小模样都不忍心,怎么能真让小家伙走。
  
  幸好是周六,今天不用送龚靖去上学,而且按照约定也不用去店里帮忙。苏一柯这才想到昨天太忙了竟然忘了给店里说一声,打电话给章杰一直打不通,后来打店里的电话才知道;章杰之前已经给店长说清楚了他家里这两天来了客人暂时不来店里帮忙了。店长还好心地让他自己不要太累着了。苏一柯本来还想解释一下客人已经走了,是龚教授生病了,后来想到龚教授那个性子也就放弃了,反正速途同归。
  
  放下话筒后苏一柯先让龚靖看看书或是电脑——小家伙乐得打游戏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接着再到厨房里熬一锅软烂的白粥,捡新鲜水嫩的胭脂萝卜拿咸水泡了放糖小小腌一会儿——昨晚龚母特意传授的独门秘方,说发烧的人吃这口容易开胃养身,然后才进龚教授的卧室想喊他起床——龚母走的时候都没舍得叫醒他,结果发现这人睡觉不老实,估计是红疹发痒的关系,脸上好几道抓痕,看得苏一柯是一阵皱眉。
  
  大概是头一天睡得多了,龚教授倒是没有什么起床气,就是整个人愣愣的,各种反应都慢半拍,也不像昨天那么排斥别人看到他的那副鬼样子。小保姆担心他碰着留置针,主动帮他穿衣服,喊伸手伸手,叫抬脚抬脚,牵线木偶一般比龚靖都听话多了。
  
  其实也不是那么难照顾嘛。苏一柯此刻只觉得之前龚母给自己的再三注意有点多余了,而且也发现龚教授懵懵懂懂不说话的样子还有点可爱。
  
  。。。呃,对着几乎毁容的面目能挖掘出可爱,小保姆也不容易啊。
  
  等到把龚教授上上下下给裹好衣物了,龚教授整个人慢慢清醒过来了,苏一柯才终于知道这人是有多难缠了。这人就是不肯出卧室门,非说外面冷,受冻了会更加拖延病情。
  
  苏一柯就只差咆哮了,这都四月的天气了,就算有点倒春寒那也是完全可以克服的吧,再说你那卧室长年累月弄得跟个温室似的,出来透透气怎么了?客厅又不多大,吃个饭而已,就真把你身娇肉贵的龚大教授给冻死了啊?
  
  矫情!太矫情了!苏一柯真想把小公鸡拉过来看看他老爸是怎样丢人现眼的一把年纪还矫情个什么劲儿的!要不是看他一脸红疹还自己抓得血糊糊的,苏一柯真想自己把这人给扔回去回炉重造!
  
  龚教授非常满意于小保姆一脸抓狂却又使劲憋忍着仍旧好言好语地劝说的样子,虽然脸上的红疹还是让他很不舒服,但是现在拿着小保姆苦中作乐也还是蛮不错的。呵呵。
  
  如果苏一柯知道了龚教授这会儿别扭纯粹是为了拿自己找乐子肯定会更加的抓狂。。。
  
  最后还是苏一柯妥协了,默念自己是看在他妈的面子上,默念不能歧视伤残人士,默念外面的恶劣天气真的能冻死这棵残花败柳!
  
  如龚教授所愿的那般,这人耗屋里不用出来了,小保姆连洗脸水漱口杯都给他端卧室里来了,甚至为了不让这人再挑刺连牙膏都给挤在牙刷上了,苏一柯给他妈都没这么服侍过啊。
  
  龚教授很满意,先拿温水刷了牙,擦干净了一嘴牙膏沫子就安安稳稳地坐着不动了。
  
  “医生说了脸上不能沾水吗?”苏一柯仔细回想好像没有啊。
  
  龚教授也不说话,只是拿眼神扫扫他,再瞟了一瞟洗脸的毛巾。
  
  哈……苏一柯郁闷得只能长出一口气了,这人哪儿是病人啊,分明是地主大老爷!
  
  耐着性子,苏一柯第一百遍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就当是学雷锋做好事,一边暗暗咬牙一边给拧了毛巾帮已经手脚残废的龚教授擦脸。心里虽然不甘不愿,苏一柯手上动作倒是放得非常非常轻,弄得龚教授想挑刺都挑不出来。
  
  一张脸被苏一柯足足给擦了有一分钟,额头上的包都给小心翼翼地过了一遍,又红又亮,活像个小灯泡。苏一柯放下毛巾,仔细打量着龚教授面目全非的一张脸,被自己偶然相当的比喻给逗得呵呵一笑。
  
  小保姆这笑也就笑了,没当着龚教授的面吧也就罢了,这人反正自认毁容了也天下第一,糟就糟在竟然当面在这小肚鸡肠的龚教授跟前给笑出来了,还一不注意给笑出声来了。可想而知,龚教授那心里啊,就跟浸硫酸里面泡了一遍样,火烧火燎的。面上狠狠盯了一眼小保姆一眼,自己拿了镜子又哀悼了半天,下定决心要折腾死这始作俑者还敢笑他的混蛋。
  苏一柯可不知道自己这么不注意的小小一笑就被人给记恨上了,伺候完洗了脸还好心地给龚教授脸上抹了止痒的药膏,清清凉凉的薄荷味很是好闻。幸亏他之前家里有准备,不然一大早还得出门买去。
  
  龚教授问他给自己擦的什么,好像昨天医生没给开外敷的药啊。苏一柯一脸讨赏的表情说道:“我买的止痒的,免得你乱挠。”
  
  龚教授立马急了,他可不敢再随便用这小保姆买的什么东西了,天妒红颜也不带这样的,立刻就要拿水洗掉。
  苏一柯可不干了,知道这人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是这人这样视之为洪水野兽的样子也挺让人受伤的啊,撇了撇嘴,拿了药膏包装、说明书,递给龚大教授一一过目,龚教授才不咋呼呼地要洗掉了,只是还是嫌弃,又皱眉又皱鼻地说道:“这都什么味儿啊?一股子牙膏味儿。”
  
  苏一柯此刻只觉得自己好心当了驴肝肺,早知道直接让他痒死算了,省得祸害人,再出门端早饭的时候,始终想不过,狠狠在小菜上撒了一把盐。丑人多作怪!看我不咸死你!
   

作者有话要说:先发出来,可能回有修改





☆、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
  
  等到苏一柯端好饭菜进屋后,龚教授已经又窝床里躺着去了。还架了眼镜坐床上看书来着,见小保姆端饭来了也不搭理,把书页自顾自地翻得呼啦呼啦的,一副“我很忙没空吃饭”的样子。
  
  苏一柯见此一点想法都没有了,完全被龚教授给打败了,就当是带幼儿园的小朋友吧。说他跟龚靖差不多,小公鸡怕是都不干。反正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放了把椅子在窗前坐好,清粥小菜都放床头,小保姆非常自觉地端起饭碗,拿汤匙舀了一勺抵在龚教授下唇,然后就见龚教授眉头一扬,稍微低一下头尝了口粥,不咸不淡地说了句:“火候不够,淡了些。”
  
  。。。上天快扔块陨石下来砸死这妖孽吧,就当为民除害了!小爷我实在伺候不起啊!苏一柯重重地把汤匙往碗里一搁,拿筷子夹了一大筷腌萝卜,几乎是撞上龚教授的唇给挤进去的了,没什么好气地说道:“这个火候绝对够!”
  
  龚教授猛地被喂这么大一筷子,咸得只觉得嘴里发苦,偏偏手里拿着书一时放不下,卧室里坐床上更是吐不出,回头再看小保姆幸灾乐祸笑得狡黠的一张脸,傻子都知道自己绝对是被恶整了。龚教授也没多想,长手一拉就把坐床边的小保姆给拉了过来,头一仰,嘴巴结结实实地堵上小保姆那可恶极了的浅弯着的嘴,一口气地将嘴里的腌萝卜如数奉还。
  
  如果以后有人问苏一柯吻是什么味道的,苏一柯绝对会诅咒发誓地说:“咸的!咸得发苦!”
  
  当然此刻没有如果,压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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