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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娘娘。”李谨德宣完圣旨道。
倪越接过圣旨笑道:“公公客气了,”送衣袖里拿出银票塞到李谨德手里道;“一点茶水钱,本宫一番心意。”
李谨德很是顺手地藏进衣袖,道;“依奴才看来皇上甚是喜爱娘娘,娘娘将来必定荣耀。”
“借公公吉言,之桃送公公。”
晴水楼里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一一搬去重华宫主殿。
紫竹脸上的伤势好得差不多,太医院的药用着挺管用的,只是会留下一些疤痕。
倪越安慰她道:“过两日母亲来了我问问她有什么法子能治你脸上的疤痕。”
脸上留了紫竹几乎是做好难看一辈子的打算,她低声道:“娘娘不必费心了,左右奴婢成什么样子,娘娘不嫌弃就好了。”
倪越自然没什么好嫌弃的,小丫头不埋怨她,她已经很高兴了,可是她不嫌弃无什么关系,可将来他的丈夫恐怕会嫌弃,倪越道:“你总归是要嫁人的,难不成你要一辈子呆在宫里。”
娘娘同夫人自她进府待她不薄,她是孤儿,没有任何的亲戚朋友,在夏府,小姐是她唯一的依靠,入宫后即使端着步步小心,她亦是不敢不顾地跟着娘娘,她不过是一个低等的下人,倘若遇着别的主子,那是时刻揣的小命过日子,像她们这种低贱的人,哪怕活活被打死旁人亦不会多说一句话。宫中虽危险,可她不后悔,她坚定道:“娘娘,紫竹出身低贱,哪里有嫁人的机会,即便是嫁了,也只能给人家做妾。紫竹一生别无所求,夫人与娘娘的恩情紫竹一直铭记在心,紫竹虽然没有读过几本书,知恩图报却是终身难忘的。”
“本宫自然希望你能常伴左右,但是你也看到了,宫中的路不好走,你可想过那天我、本宫可能保不住你,你会被打死,待你年纪再大些,本宫会同母亲商量,你若想嫁人,定不让你做妾。”
紫竹道:“奴婢不想离开娘娘,成婚的念头奴婢从来不曾想过。”
倪越叹口气,道:“你现今不想,以后未必,待你哪一天想出宫了,告诉本宫一声。”
紫竹深吸一口气,道;“娘娘,奴婢今日已然想通,他日在宫中即便是死,我也绝不后悔。”
倪越拉起她的手,亲切道:“你能这般想,我真的很高兴。”
话到这里,何芯贞走过来,眼眶有些湿润,她道:“当真舍不得你走。”
倪越拿出帕子,递给她,笑道:“不过是换个地方罢了,重华宫就在旁边,得空了,多来我那里坐坐。”
何芯贞道:“我只你一个姐妹自然会来,重华宫侧殿还住着谢婕妤,我听说是个安分的,你到了那里,也不必太过小心些。”
清河郡主进宫时曾暂住过重华宫侧殿,原来谢婕妤也是住在重华宫中,之前还听母亲传话提醒过,谢婕妤这个人,样貌清秀,温婉可人,只是话不多,所以倪越对她没多大印象。
何芯贞近来的气色不错,脸上略施了些脂粉,一张脸不再是气死沉沉的了,倪越打趣道:“今日见你这般,我有些舍不得走了。”
何芯贞微微含笑道:“别人求都求不来呢,你竟还舍不得。”
倪越突然想起一桩事,问何芯贞:“周婉嫔,是如何有的身孕,我恍然记得她这个分位,承宠后不是要喝’凉药‘么。”
“凉药”是一种含有麝香成分的避孕的汤药,这种汤药不仅可以达到避孕的效果,而且还有堕胎的功能。
何芯贞低声说道;“昨天宴会后,无意间听到阮贵人说,周婉嫔当日事打碎了药碗,后来皇上说算了,没想到只是宠幸了一次就怀上了,昨日我瞧着皇上,皇上怕是也很意外。”她有转而思索了一会儿道;“淑妃如今有孕,婉嫔也有孕,但皇上对婉嫔比起淑妃来可说是真真不伤心,不过是着了些赏赐,没有亲自安慰的意思。”
倪越不以为然道:“我这里尚且忙着搬东西,无空闲去打探些消息,皇后那里有什么动静。”
“这我便不清楚了,我哪里能弄出景仁宫里的消息。”
“娘娘,花坛里的薄荷是否要移栽过去。”一个小太监低声问道。
倪越点点头,“移过去,动手小心些,仔细着别伤了根。”
“奴才知道。”太监就点头,随后再叫上两个太监,开始松土,移出一株株薄荷。
何芯贞感叹道:‘你如今的这番光景不知要羡慕死多少嫔妃。”
倪越道:“有什么可羡慕的,走到这一步那里容易,哦,对了,周婉嫔有孕,按礼我们得去恭喜恭喜,顺便送些贺礼。”
何芯贞道:“我屋里无甚好东西,我同她非亲非故的,道声恭喜差不多了。”
永和宫:
陈贵妃把玩着手里的镯子,贴身宫女折碧道:“娘娘让奴婢准备的贺礼奴婢已经准备好了。”
陈贵妃道;“给本宫梳洗一番,本宫要去一趟长春宫思水轩,”
折碧惊讶,问;“娘娘竟然要亲自去。”贵妃娘娘素来看不惯周婉嫔,见着不奚落她已经是很好了,今天娘娘是怎么了,居然要亲自去思水轩,周婉嫔有孕又如何,皇上尚且不看重,孩子想要平安生出来,根本太难了,娘娘何必屈尊。
“谁都想让周婉嫔落胎,本宫可指望着她的肚子。”
“娘娘是想要她的孩子。”
陈贵妃放下手中的镯子,道:“本宫现在最想要的就是儿子,淑妃都有孕了,本宫还能闲着?
等周氏把孩子生下来,若是皇子,本宫会让太后出面把孩子给本宫抚养。”
陈贵妃带领着几个宫女太监来到思水轩,此时正在喝药的周薇一听到陈贵妃来了,竟失手打碎了药碗。
陈贵妃见她紧张的表情,不由地觉得好笑,她道:“本宫尚不知自己有这番能耐,周妹妹听本宫亲自来竟高兴成这样了。”
周薇用桌子上的帕子擦擦嘴角,起身给陈贵妃行礼,”见过贵妃姐姐。”
陈贵妃越过她径自坐到首座上,瞅着她的肚子上,“起来吧,你如今身怀皇子,本宫要不起你的礼。”
周薇揣着怀疑,陈贵妃今天卖得什么她不清楚,可她知道,这个女人,必然不会让她生下孩子,从开始怀孕的震惊,到现在为止只剩下害怕了,甚至不甘心,同样是怀有身孕,淑妃却有一大堆的照顾,而她时刻小心着自己的肚子,譬如现在陈贵妃在她面前,她手握着帕子,坐到里贵妃较远的位子,陈贵妃张扬,谁晓得她会做出什么举动来,这个孩子是她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以她现在的地位一旦没了孩子,便再也爬不起来了。
陈贵妃自然之道周薇是在怕她,她略微舒缓了语气道:’坐这么远,本宫如何同你说话,昔日本宫与你有些误会,你如今还记在心上?”
误会,根本不是误会,周薇无奈地坐近点,道:“姐姐说笑了,妹妹哪里同姐姐有误会。”
“有没有都罢了,你怀有皇子,本宫自然是要关心的,给你请脉的是哪个太医。”
周薇一听脸色惨白,陈贵妃破天荒地关心起自己的脉案来了,万一她动手脚。。。
陈贵妃又道:“这么害怕做什么,怕本宫在你药方里做手脚?”
“妹妹没有这个意思。”
“你若想生下孩子,早些收起防着本宫的心思,明日本宫会同皇后请示,你这一胎有本宫照看着,时辰不早了,本宫回去了。”陈贵妃着折碧把贺礼放在桌子上,拂袖,高雅地走了,徒留周薇坐着脑袋一片茫然,陈贵妃到底什么意思,她在打算什么。
倪越行至长春宫外,见一身华服的陈贵妃的辇轿抬出来,离开了长春宫。
陈贵妃一行让她脑子里生出一排字,怎么都有点贵人踏贱地的感觉,忽然觉得此时到思水轩见一见周薇的样子似乎很有戏。
果然,倪越走进她的屋子,一个宫女正在擦着地面,零碎的小碎片黏在地面上,周薇施粉的脸蛋苍白一片,眼中颇迷茫,唇色暗淡,哎哟哟,这才一个多月的身子,这幅样子不用等别人动手,她自己先胎位不稳了,周薇见到倪越进来,又是一惊,帕子捂着嘴又是一阵难受。
倪越走上前,亲手拍拍她的背道:“妹妹的妊娠反应还真是重,哎哟,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呀。”
周薇走开两步,脱开倪越放在她后背的手,冷冷道;“你在我这里装什么好心,你现在是夏妃又如何,等我生下皇子我也可以晋位。”
倪越点头表示赞同,“晋位?你再晋也不可能跳过我的位子。至于生下皇子么?”倪越眯起眸子,走近几步,道“先不说你能不能生下来,即使能,你能保证你生的是儿子?”
“你。。。”周薇被她的气势逼得说不出话,喘了几口气道:“你少在我这里动手脚,谋害皇子罪同谋反。”
倪越轻蔑一笑,“你放心,少我一个不少。宫里啊最不缺的就是人,你看看淑妃皇上宝贝成什么样子,而你呢,同样是怀孕,这差别也太大了。”
倪越说话一句掐中周薇要害,周薇气极,嘴角抽搐,“你。。。你存心气我。”
“是啊,你要不要去禀告皇上啊~”倪越继续道:“做好准别吧你,我提醒你一句,正三品以下的嫔妃是没有资格抚养皇子的,哎,努力吧!”周薇可以拿她肚子里的孩子来陷害她,这是个不错的打击她的办法,可她舍得吗?这孩子打击得了她一个人,却赔进去她的将来,稳亏不赚,稍微聪明点就知道不能轻易下手。
“你说什么,正三品以下的嫔妃无资格抚养嗣。。。。。。”怪不得陈贵妃对她的态度逆转了,原来她是想要自己的孩子。
周薇竟然不知道,呃。。。也对,宫里三品以下的嫔妃还没有怀过孕,抚养的事情尚未执行过,周薇不知道耶正常,倪越熟记后宫宫规当然比周薇懂得多。
“本宫司衣局里还有事,不打扰妹妹休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桑心,收藏啥么的好低~~~
☆、再得赏赐
内穿薄蝉翼的霞影纱玫瑰香胸衣,腰束葱绿撒花软烟罗裙,外罩淡蓝色轻纱,谢婕妤微微低头,发髻旁流苏闪动,“妹妹见过夏妃姐姐。”
倪越巧然轻笑,眉目如苏,眸里溢出点点笑意,“婕妤今日怎生来本宫殿中?”
谢婕妤缓缓落座,恭敬道:“自姐姐入主重华宫,妹妹未曾请安,失了礼数,姐姐莫怪。”
“怎会,”谢婕妤是谢侯府庶出的小姐,这般出身能够攀到婕妤之位算有些本事,倪越道:“本宫今日瞧着婕妤的样貌,当真是惊讶,真真是个可人儿。”
谢婕妤颔首,道:“姐姐说笑了,妹妹哪有姐姐貌美。”
倪越抿唇,手点了点茶杯,道:“婕妤今日来得巧,本宫新制的茶水,尝尝看,好不好喝。”
淡淡的薄荷香弥漫在空气中,谢婕妤端起茶杯,浅尝一口,入口清凉,茶泡得恰到好处。
“姐姐制的茶确实是好喝。”以夏妃的口吻,倘若这茶水的问道一般,她也得说个‘好’字,否则不是扫了她的面子。
谢婕妤话落,倪越见一袭尽显贵气黑缎金线翟纹袍,袖口,衣襟,衣摆上金线丝滚边缀龙纹又点出帝王之气,唇色绯然,浅笑深沉的面貌,又让倪越吃惊,今日的穿着当真邪魅之极,这身衣裳竟衬出这般摸样,果真人有时候还是要靠一靠衣装的,诚然公仪绯生的好,大都时候他用来衬衣服还差不多。
倪越扶了裙衬,悠悠地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