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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感叹道,夏妃真是好福气,皇上对她是屡屡地不一般,在后宫甚是少见,自打着夏妃进宫后,皇帝去后宫的次数多了,逛花园的次数也多了,摆在以前皇上大多是在九华殿和昭明殿,除了初一和十五按例去皇后那里,只有淑妃那里每月去上两三次已经是多了。
而皇上对这夏妃是不着痕迹地好啊,旁人叙事看不出来,他好歹服侍了皇上多年,自是看得较为清楚。只不过皇帝的圣心揣测不意,而他也只是略懂几分罢了。
在御花园中已有一段时间,公仪绯素来是不久留的,当然也是考略到其他嫔妃,他想了想说道,“朕没有没批完的折子,先回昭明殿了,颖儿叶早些回宫吧,”刚转身,又想起什么,说道,“过些时日,朕带你去落尘河边的草地上放风筝。”
“谢皇上恩典,臣妾恭送皇上。”倪越略微施礼。
紫竹走上前,高心地道:“皇上待娘娘真好,竟要带娘娘去落尘河边放风筝。”
好是好,但是这份好意是不是太过了,重点是皇帝带着她出宫,开什么玩笑,带着她一人出宫,这是不可能滴,皇后是绝对会找很多理由的,更何况淑妃还有孕,把她晾在一边么,又是玩笑了。这好事怎么想都不是好事,公仪绯到底在想什么呀呀呀。
紫竹不解,娘娘听了皇上的话不但不高兴,而且还是一脸凝重有所思的样子,娘娘得宠本就是应该的,淑妃侍奉不了皇上,此事正是娘娘得宠的大好时机,一旦淑妃产下皇子,皇上的宠爱必定大大转移到淑妃和新生的皇子身上,那娘娘岂不是要被冷落一段时间。
她又想,前些日子,升了良媛的徐良媛,近来真绞尽脑汁想得皇上欢心,又有皇后做后台,娘娘似乎该防她一防。
倪越搭着她的手走下了灵溪亭,说道:“谁知是福是祸,还过张扬总是不大好。”
紫竹道:“既是皇上开的口,谁敢非议。”
“正是因为皇帝的话,那才忧心,旁人明着不敢乱说,暗地里怕是骂着我这个狐狸精呢!”尤其是周薇,啧啧,她这种人即使是没了孩子,也不会自我检讨,到底是否是自己平素太过张扬,才遭人暗算。
“娘娘若是听到了,可要重重的责罚。”
倪越莞尔一笑说:“那是自然。”
桂花树的树枝缠到了倪越身后的衣摆,紫竹细心地蹲下身子将纸条撇开,轻轻拍了拍她的后摆,然后站起来说道:“奴婢还以为娘娘一直还走着您说的弱弱路线。”
哎呀,那是曾经地位低,现今不同了,该是有点儿妃位娘娘的样子了,她打趣道:“你莫不是怪以前受的苦。”
紫竹说道;“奴婢绝没有这个意思,奴婢在娘娘身边过的极好,只是想起从前司膳局备的饭菜并不合娘娘的口味,她们当差的人竟也不问一问,只是做了便送过来,奴婢曾说了几样娘娘爱吃的菜,可她们却没有照着做,实在有些气人。”
倪越的胃口用她自己的话说,其实不算叼,只是有一点是一定的,那边是不爱吃的东西,几乎是不会吃的,为了填一填肚子,才勉强吃下几口。后来入住了重华宫,宫中有了自己的小厨房,而之桃的做菜手艺是打娘亲那边学来的,着实不错,三餐的饭食,有劳她做了。
“好了,本宫都尚未计较,你无须记在心上,日后有的是机会整治。”
“是,”紫竹点头,提起之前所想,道:“娘娘,最近徐良媛那里颇有动静。”
“哦?是不是因为前两天她的琵琶弹的好,受了奖赏。”皇后想提拔的人,在皇帝跟前的曝光率还真是提高了。
“是啊,皇后还大肆赞扬了一番,说是宫中许久未听人用琵琶弹曲子了,徐良媛这一弹,让她回忆了不少以前的事情。”
出了御花园,倪越远见着郡主的声音,便对紫竹道:“稍后再说,郡主过来了。”
“奴婢知道。”宫中比不得旁的地方,但凡说话都要看个场合是否合适,这一点紫竹牢记在心,此时在御花园她虽与娘娘讲话,但同时也是十分注意着的。
倪越算起来,郡主不来宫中也有数月了吧,好似赏花宴后便不曾听闻郡主进宫。后宫之地,是非众多,郡主是聪明人,知晓这个理。郡主的身份少不得有人巴结,而她又是爽爽的性子,同嫔妃们绕弯弯的事儿,想必最是厌烦,眼不见为净,走的远一点儿也好。知晓郡主自小在清河长大,于教养这一方面必是不似京中小姐那般拘束得紧,倪越觉得这郡主比其他小姐好相处多了,她到底是个现代人,洒脱的性子最合她的意。
“清清见过夏妃娘娘。”公仪清略施身,垂眼见大量夏妃的服饰,嫩黄色的软罗烟群衬得本就貌美的夏妃更是娇嫩艳丽,正缝丹桂飘香季节又颇应景,而且仔细一闻,夏妃的身上还有淡淡的清凉香气。
倪越主动伸手扶起郡主,甚是开心道:“许久不见郡主了,郡主可是在忙什么事儿?”
公仪清巧笑道:“去了一趟沥川,前几日回来的,在府中待了几日,坐不住了,便来宫中看看皇帝堂兄,堂兄正在批折子,我便出来走走,不想在这里遇见娘娘。”
作者有话要说:
☆、恰似冷宫
此时皇宫的另一处地方永和宫中陈昭仪躺在红色软帐倾倒的床榻上,昔日的寝宫已不复耀眼尊贵,而是无尽的颓废,床头的双膝红烛灯,一个歪倒在柜子上,而另一个却是倒在地上,插着的红烛沾了灰还断了半截,窗台上的盆景枝干枯瘦,原是墨绿色的叶片,再者刚入秋的季节中早早地熬成了黄叶。
宫女折碧打了一盆干净的水,端放在凳子上,将毛巾放入水中,搓了几下后,拧干,准备给娘娘擦一擦脸,她家娘娘从早晨起便一句话未曾说过,娘娘这是怎么了,早上还醒着坐在床前,怎么又躺下了,她小心喊道:“娘娘。”
床中的人,没有动静,若是换了往常,娘娘心情不好,还是会翻个身子,斥责她几句,今天是怎么了,一点动静也没有,折碧越想越奇怪,还。。。。还很害怕,她犹豫了一会儿,放下手中的毛巾,凑近了,又叫道:“娘娘醒醒。”
还是没声响,折碧一颗心跳到了嗓眼上,娘娘莫不是。。。她颤抖着双手将陈昭仪翻转身,“啊~~”陈昭仪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得好似死人一般,折碧尖叫一声,身子向后倾倒摔在地上,不敢置信地摇头,怎么可能,明明早上的时候娘娘还好好的,才半天的工夫娘娘竟。。。娘娘的高烧不是已经退了么,身子应该好很多,怎么会。。。她扶着窗边的栏杆,艰难地站起来,伸出不住抖动的手,伸向陈昭仪的鼻孔,有气息,还有气息,娘娘没有死,没有死。
“快来人,快来人啊。”折碧跑到寝宫外面,现在宫里只有她一个宫女和一个太监,其他的宫女太监都被皇后叫走了,派去了其他地方。
小太监是在寝宫外面打扫,听到折碧的叫声,扔了扫把立刻赶了过去,心中却是不住地愤恨,别人都去其他主子那里,偏就他倒霉的,守在这永和宫里伺候着暴脾气的昭仪,日子过得比浣衣局的太监还不如。那太监听到叫声后虽然赶过去,脚却是坡的,他咬牙忍着痛,一只手按着坡脚,一边赶着步子走,去晚了,又要被陈昭仪骂一通,指不定还得挨打,哼,一个跟废了差不多的嫔妃,还拿贵妃的架势,就该病死。
“出什么事儿,娘娘又有什么吩咐。”小太监没好气问。
折碧扫他一眼,哼,一副狗样,若不是永和宫人少,她岂能容得下这种渣子,她稳了稳神,说道:“快去通知外面的守卫,娘娘昏到了,让他们派太医过来。”
小太监听后心中一喜,昏倒了,昏死了才好,守着这死气沉沉的永和宫还不如死了呢,昭仪昏倒,他的畏惧便减少了,他借门靠靠脚,说道:“折碧姑姑,您难不成忘了绿梓是怎么死的,你让我去和守卫通报,还去请太医,我会被打死的。”
“打死?你这种不是人的东西也会怕死,我告诉你,昭仪万一不好了,我和你都得陪葬,你以为你还能去别的地方,你做梦,还有我提点你一句,只要太后还是太后,昭仪绝不会有等死的一天,今天如果昭仪出了事情,你担得起么,不要说你,我记得你家中还是有人的,太后不会放过的,至于守卫,他们也担不起。”
折碧的话果真有几分威慑力,那太监听后,顿时怕了,昭仪死了他们得陪葬,他们也得死,太后,他个笨脑袋怎么把太后给忘了。
太监只好坡着脚,走到守卫站着的地方,弯腰问候:“守卫大哥。”
原来守在这里的还有太监,只是后来被调走了,于是全部都是守卫,皇帝不管这事,于是皇后做主调了守卫过来。
几天以前。。。
“啪啦,”陈昭仪一把袖子推到了桌子上所有的菜,拿起桌布踩在脚底下,眼神狠历地盯着一个宫女,一字一句道;“贱人,就给本宫吃这个,你当本宫是什么,狗都不吃的东西寄胆敢拿来给本宫。”
宫女俯伏在地上,菜渣子溅了一地,甚至溅在她的身上,而她的腿边全部都是碗碟的碎片,要不是司膳局拿过来的菜少,以昭仪的手势必会将这里头摔得到处都是碎片,她不禁打了个寒战,腿一动,恰好刺在碎片上,锥心刺骨的疼,却□不得,可怜的宫女勉强撑着身子,还恭敬地道:“娘娘,这是司膳局送来的呀,奴婢也没有办法。”
“司膳局。。。”陈昭仪喃喃道,哼,司膳局好大的胆子,本宫只是闭门思过,他们倒是猖狂的狠,竟连饭菜上也动心思,当本宫是死人啊。
陈昭仪的伙食其实根本没有她自己口中说的差,只是当她还是贵妃的时候,锦衣玉食,吃的都是山珍海味,司膳局主管贵妃饮食的女官是变着法子得讨她欢心,一个月的菜色可以完全不带重样的。但是现在她不是了呀,被闭门在永和宫谁还有这个心思来讨好她,皇帝对她不闻不问,皇后巴不得她永不能翻身,而她素来霸道宫中没有姐妹,谁会为她打点,太后自然有心,却也有力不足的地方,人人都不想她活,自是有办法让她过得不好,太后怎能一一应付地过来,况且,太后在处罚她之时,已经是破了规矩的,此时若是在明着帮衬,会乱了后宫风气,以皇后的说辞便是,日后若人人效仿贵妃之行为,如何维护后宫纲纪。于是,陈昭仪的待遇上太后也管不了。
陈昭仪看着地上的菜,满眼不屑,说道:“明日若是司膳局的人来了,告诉她们就说是本宫的意思,让她们把饭菜做得合本宫的胃口,不然本宫不会放过她们。”
“是。”宫女道,心下舒了一口气,昭仪没拿她出气。
“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收拾了。”陈昭仪嫌恶看了一眼地上。
“是是。〃宫女忙半起身收拾地上的碎片,细小的碎片时不时地刺进她的手中,颗颗饱满的血珠滴落在地上。
折碧从外面走进来一看,顿时明白了,她安慰道:“娘娘不要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本宫如何能不气,树倒猢狲散那,司膳局的尚宫当初是怎么巴结本宫的,本宫还没倒呢?我陈家还没有败落,连个饭菜都敷衍。”
折碧走上前,替她顺顺气,说道:“娘娘越是生气,便越顺了别人的心,娘娘说的不错,只要太后还在,娘娘只要熬过了这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