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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在门外重重倒下,苍白的笑容依旧明亮。
只有到了这一刻,他才敢全身心松懈了下来,他救赎了自己的曾经,也救赎了自己的未来。
……
“宫主!”
“宫主!”
“湛哥哥!”
“不肖徒儿!”
浑浑噩噩中,他感受到了有人在担心他,有人在斥责他,但只有那个女子安好的面容印在他的脑海深处。
她不会死了,一切都值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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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神珠孽恋·13】
万俟爱醒了,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呆滞地坐着,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像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死尸。
就这样过了五六日,孙琳带着一群人带走了万俟爱。
……
区湛用阴阳之法救回了万俟爱,用内力把万俟爱身上的寒毒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这寒毒与区湛身上的幻月心法,形成了两股气流,一寒一热,在区湛身上四窜,侵入区湛的四肢百骸,席卷区湛的五脏六腑,区湛整个人都像是要炸开一般。
这期间,区湛已昏迷俩次,无尽的预想不到的痛苦折磨着他,他的面容变得极为消瘦,颊骨分明。
……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黑暗之影若隐若现,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空气中弥漫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息。
千寻宫,区湛的厢房中,白玉镂空的香炉里,弥漫出淡淡氤氲,丝丝袅袅,升腾于空中。
突然间,躺在床榻上的区湛一动不动的手指头,轻轻地痉挛了一下。
没多久,他终于从深度昏迷中醒来,这段日子,他一直在同死神斗争,同身体内的两股气流斗争,一次又一次,从死亡的边缘挣扎过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死了,万俟爱怎么办?”
他发起了高烧,由不能这么说,因为他有时额头上烫的厉害,有时又冷得不似常人。
他的神智不是很清醒,但是他有极强的意志力,这是当年训练出来的。
所以,就算是很难受,他也要强迫自己醒来。
只是这寒毒还未消去,他的胸口仿佛被什么重物压得喘不过气来,他张开干裂的薄唇,大口的呼气……
他缓缓睁开赤红的双眼,墨黑幽深的瞳孔,变得迷离朦胧,带着初醒的恍惚,他动了动手指,而体内,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传来,他集聚了所有力量,强撑起了半个身子。
他想从床榻上下去,却发现自己竟动弹不得,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如此痛恨自己的虚弱,可是,他还没有见到醒来的她。
他心中不停地喃喃着:“万俟爱……”
唤出这个名字,内心似乎又被一莫名的疼痛,纠缠住了。铭刻在心上的容颜,带着绝情,透着倔强,她不愿原谅他。脑海中她无神空洞的样子,更是勾起了他心中的痛,如若不是他,她依旧快乐着。
如果不是这次,他恐怕还不能懂得自己对她的爱竟已如此深刻。
区湛紧皱着眉头,吃力地从床上爬起,他要去见她,告诉她,他……他后悔了……他愿意用一生去弥补她……
他已不敢说爱,这原谅恐怕也只能是奢求……
……
区湛一步一晃,跌跌撞撞地走出了房门。
这时,只见一个暗卫向他走来,这时他派去查看万俟爱的,区湛认出来了。
区湛目光微微转动,眸中渐渐生出一丝光亮,随后,他张了张唇,似很艰难的发出声,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万俟爱怎么样了?……”
暗卫快步上前,单膝跪地,面色有些迟疑不决,欲言又止的开口:
“皇宫中来人了……他们说让……让宫主交出元妃娘娘……夫人把……”
区湛的心,忽然猛烈地抽痛起来,他的双拳紧握,表情阴沉冷冽,面色惨白得几乎透明,黑眸如严冬幽深的寒潭,一望不见底,那双眼底的深沉,让人不寒而栗,心惊胆战。
而后,暗卫听到了他冰冷的声音:
“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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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方善良的看官们,还有温柔美丽的萨萨原谅而已~~最近很忙很忙且卡文很严重很严重~~所以完全没有能力一更2000…3000字~~
☆、【七·神珠孽恋·14】
一行人,一辆马车,驶向皇宫的方向。
轿中的女子,脸上没有一丝儿表情,垂着眼帘,恍若隔世。
“万俟爱!”
众人纷纷转过头,只见区湛被一个暗卫搀扶着,从不远处飞驰而来。
一行人脸上露出惊骇之色,据说这潇行侯受了内伤,根本没有力气下床,可为何,还是追来了?
区湛远远地就看到了那顶明黄色的轿子,可见皇帝对万俟爱的重视,但是,他决不允许任何人再次从他的身边夺走她……他不会让她进宫的!
面色一沉,区湛甩开了身边人的搀扶,飞身上前,拦在了车队前。
万籁俱寂,黑夜笼罩了一切房屋,月色朦胧,树影婆娑,大街上没有其他任何人。
“潇行侯,你这是?”
一位尖嘴猴腮的太监走上前来,冲着区湛行了一个礼,问道。
“我要带她回去!”
区湛的眼眸中,带着坚定的光芒。
“潇行侯,元妃娘娘可是皇上的妃子,岂容你……”
“我说了!我要带她回去!”
“……潇行侯掳走元妃娘娘一月之久,皇上皇恩浩荡,不与你追究……你可不要……”
……
“万俟爱……你在吗?”
区湛不再与那太监多言,走近轿子,掀开帘子,帘子里一个憔悴黯淡的女子面容映入眼帘,区湛的心隐隐作痛着。
她受苦了。
“走……”
区湛对着万俟爱伸出了他的大手,满脸的期待,期待那个女子会把她的小手搭在他手上,然后跟着他走……如果是那样,就算是拼却了全部,他也会护她周全。
万俟爱空洞的眸子里有了些许反应,双手紧攥,指尖掐进了肉里,渗出血丝,却不自知,目光淡淡地望着区湛,冷冷道:
“我不回千寻宫!”
她恨他!她讨厌千寻宫!她宁愿一辈子老死宫中,也不要再踏进千寻宫一步!
听到她的话,一股汹涌的悲痛,猛烈地撞击着区湛,他只觉得心已四分五裂了,好似被锥子凿开了一个大洞,却干涸得流不出血液,里面空荡荡的,找不到东西来填补。
区湛面容瞬间惨白,目光如寒冰,上前握住了万俟爱的手,一把拽出了她,
“不!我要带你回去!”
恨也好,仇也罢,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的!
万俟爱的眉头不禁皱得更深,伸手想要推开区湛,却被区湛牢牢地圈在了怀里:
“为什么?!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区湛闷哼一声,咬紧牙关,忍着锥心的痛楚:
“你……”
“来人!上!潇行侯叛变了!”
太监的叫喊声传来,数十个侍卫上前围住了轿子,困住了俩人。
区湛拽住了万俟爱,冲着唯一跟从前来的暗卫吼道:
“带她回千寻宫!”
区湛松开了环住万俟爱的手,把万俟爱推到了暗卫手中,
“走!”
暗卫犹豫了一下,听到区湛怒不可遏的命令,只得讪讪离去。
几个侍卫连忙转身向万俟爱追去,无数道剑影迸射。
区湛深邃的眼眸锐利万分,矫捷地飞身上前,提脚横劈过去。
若在平时,杀掉这几个侍卫不费吹灰之力,可是现在的他,只能虚弱地强撑着。
倏尔,一道剑气脱离了区湛,向万俟爱离去方向扫去,直指她背后的心脏要害之处……
来不及阻挡,区湛只有用身体挡在了万俟爱背后——
那把长剑,从区湛的身后,贯穿了胸膛,血液漫天*,猩红一片……
天际仿佛蒙上了一层刺目的妖红,晕染了整片黑蒙蒙的天空。
“快走!”
区湛大声朝万俟爱处吼叫,继而转身面对着所有的侍卫,
“来!”
那把长剑依旧扎在区湛身上,那诡异的红色血液汩汩流出,映衬着区湛脸上鬼魅的笑意,侍卫们连连后退。
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终于被抽干,区湛望着安全离去的万俟爱,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他提起一只染满鲜血的手,僵硬在半空中,透着朦胧的视线,仿佛在轻抚她的脸颊,温柔地勾勒着她的轮廓:
“万俟爱……我爱你……”
然而,他实际触碰到的,只有寒冷的空气。
突然,他发出一阵剧烈的呛咳,喷出一口鲜血,意识渐渐溃散迷离,最后,脑袋无力地垂下,身体重重倒下,无能为力地闭上了双眼,意识开始陷入深度昏迷……
……
☆、【七·神珠孽恋·15】
千千万万细细密密的雨点,把灰色的天空与萧萦的大地连在了一起,不猛烈,不汹涌,没有雷霆万丈,没有电闪雷鸣,只是尽情地暗洒闲抛,却带来了令人窒息的寒意。
“湛哥哥!”
看到浑身是血满身是伤的区湛,孙琳片刻愣神后,马上宣了宫医来。
孙琳不敢想象,若是暗卫再晚去一刻钟,带回来的会是区湛还是他的尸体……
……
“湛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万俟爱,那个贱女人有什么值得你这样去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是我啊!……你该爱我的!……万俟爱,莫妍……她们有什么好的?……我凭什么比不上她们?!……”
汩汩的血水不断地从区湛胸前流淌而出,区湛的全身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面目全非,血液和汗液混杂在一起布满了整张脸,只露出紧紧皱着的浓眉。
有谁还能认得出这是当年战胜,武林各大门派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区湛大魔头?!有谁还会承认这是那个意气风发英俊潇洒的千寻宫宫主?!
望着床榻上的男子,孙琳满脸布满了泪水,她真的爱这个男子,从小到大,都一直希望成为他的妻子,成为他心尖上的人……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正视过她……他身边的女人从来都不曾是她……
“夫人……宫主身上的幻月心法是至刚至阳之术……而这寒毒在宫主体内又形成了一股寒流……如今挨了这一剑,气血尽失……这蛊毒……复发……”
宫医也算是千寻宫中见过世面的人,但着实没有碰到过如此情况……这气流寒时冷烈如冰,热时如烈火焚烧,区湛能够坚持到现在已是不可思议了,
“……恐宫主有性命之忧……”
刹那间,风起云涌,倾盆的大雨从天上倾泻而下,轰隆隆的雷声响彻了整个大地。
“万俟爱——我永远也不会放过你的!”
孙琳的声音咬牙切齿,决堤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
即使他不爱她,她也不希望他死。
……
“万俟爱……”
嘶哑无力的嗓音从区湛嘴里呢喃而出,
“不要伤害……不要伤害她……”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映照在区湛毫无血色的面庞上,衬得那张被血肉模糊的脸更加鬼魅异常。
孙琳的泪水僵硬在脸上,她的眼睛微微睁大,瞳孔不断地收缩着,仿佛心中受到了猛烈的撞击,久久不能恢复。
为什么,即使在这一刻,他的心里还是只有别的女人?!
……
“夫人,当务之急是解蛊……”
宫医颤颤微微地说,
“解了这蛊,应当还有一线生机……”
“解蛊?”
孙琳收住了泪水,记起了孙陨烨说过的话,
“来人!去请端木巫族的家主端木炎!”
“找我?”
暗卫还没有出发,门口便传来了一阵笑声,只见端木炎径直走了进来。
端木炎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男子,眼里闪过几丝幸灾乐祸,当然,在场无一人发现。随即他换上了忧色,皱起了眉头,转而对着孙琳说:
“这蛊,是上官巫族用天然蛊经九千九百九十九种药虫精炼而成,使用此蛊前,喂养了蛊主人的鲜血七七四十九天……”
“那端木家主可有解蛊之法?”
孙琳连忙询问。
端木炎看着孙琳笑了笑,继而转向区湛:
“其实上官新月曾将此告知了区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