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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装出来高雅的仪容仪态。
旁边的云姑姑,早被吓得魂飞魄散,双手还竖在半空中,保持着甩手的姿势,疯狂地甩,也不管自己到底甩出去了没,一边尖叫,一边跺脚,一边没完没了,重复着甩手的动作。
主仆两在石阶上,一个吓得瘫软在地,一个吓得像打了鸡血,薇铃算是见识了失心疯是啥样子了。
看着上面出尽洋相的主仆,薇铃心中乐的窃喜,但脸上却保持着一副悲戚的神色,美人神伤,让人望了,不免心疼。
她强忍着心中那股,对血的作呕,弯腰,轻轻捧起地上血污之物。双眉微蹙,神色哀戚,黑亮的眼眸带着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闪一闪,直勾勾望着手中的那一团。转眼灵眸蓄满了晶莹的水光,睫毛再一颤,泪水便如断线的珍珠,悄然滑落。这时薇铃恰到好处的,缓缓抬头,白净的脸颊上,湿哒哒的一抹泪痕,我见犹怜。
虽然,不是职业砸场;虽然,只是倾情表演,友情赞助。但是咧,基本的职业素养,还是要有的。演戏演戏,既然演了,就要演足了戏份,演足了情分,薇铃这么对自己说。然后又不免,为自己登峰造极的演戏天赋,叹为观止。
“诶,我看清楚啦!”一位大婶憋不住好奇,第一个冲出人群,上前歪头一探,“哇,这不是还没成型的胎儿吗?”说完,挥舞着双手,兴奋地朝人群中喊去,那表情,就像第一个尝到了螃蟹,那么激动,那么自豪。
艾玛,终于有人识货了,也不枉本姑娘,这么卖力地演一出。
“是吗?是吗”
“我看看。”
薇铃身边瞬间围拢了一堆道貌岸然的看客。这些人,哪里真的是关心,无非是平时过的太平淡,太无聊,想找乐子,找点话题,为麻木的生活添加些作料而已。
“快看!谢公子出来了!”人群中又有人激动地大喊,“唰”的,刚刚还围得水泄不通的人墙,倏地如蜂群散开,一个个崇敬地望着高高的石阶上。
第一章 怒砸新婚宴3
我家有女要休夫;第一章 怒砸新婚宴3
一个俊逸的男人负手立在高高的台阶上,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一身绯红,袖襟上的银色丝线,衣襟上的银白珠片,在阳光下一闪一闪,格外的刺眼。舒悫鹉琻
他面如冠玉,眉目疏朗,静静地站在阳光下,给人一种清新俊逸,高贵清华的感觉,天生的贵公子。
“怎么回事?”他清冷的眸色,如冬日寒冰,直逼人群中的她。
“阿逍,您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把我忘了?”薇铃站在石阶下,仰起素净的脸颊,镇定地望着石阶上的男人。心里却腹诽着:想吧,想吧,想破脑壳,你也想不起来。
“这位姑娘,本公子根本不认识你,何来贵人忘事之说?”谢逍冷冷地回道,平静地看不出一丝波澜。
果然说不认识。
“认不认识,不是你说了算,而是它说了算。”薇铃捧起掌中的模糊血肉,转身向人群展示,美眸流转,再次直视阶上之人,“如果您不认识奴家,三日之前,您为何,要让人强行打落我腹中的胎儿。”
人群之中一片骚动,各种大胆的猜测哗然而起。难道这孩子原本是谢公子的,为了跟方家千金顺利结成连理,又怕之前的荒唐事败露,坏了谢家的名声和好事,才不得已弃卒保车。
“哼!”谢逍冷哼一声,露出不屑一笑。
“我不认识姑娘,怎会让人,打落姑娘腹中的胎儿,想必,姑娘是找错了主。冤有头,债有主,姑娘还是找对了人才是。”言外之意是,你连搞大你肚子的人,都不知道是谁。
“哈哈哈……”人群之中一片哄然大笑,有位脸上有刀疤的大伯,一脸淫笑,貌似很好心的上前,“姑娘,你连谁给你的种,都搞不清楚啊。”言外之意是说她淫荡,都不知道是谁搞大自己肚子的。
薇铃摇着头,而后低头一笑,然后扬起迷人的下巴。不理会那些无聊的人,朝着石阶的方向,信步微微向前,在阶下三步远的距离,停下,“我有没有搞错,来个滴血认亲,不就真相大白了么?”
“什么?她说滴血认亲。”
“看来这事是真的啊。”
人群里,又是一阵乱哄哄,不少人兴奋地摩拳擦掌,比当事人还激动。也是,邺京好长时间,没发生什么新鲜事了,人们的日子真是越过越乏味,如今好不容易有热闹看,怎能错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谢公出现在谢府门口,望着门口一片狼藉,一脸茫然。在他身旁身后,陆陆续续站满了谢府请来的贵客,有的担忧,有的则完全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随便搞个死胎,就想进谢家的大门,这种贪图富贵的女人,本王见多了。本王看,直接一棍子把她轰出去!”四皇子明王羿明烽一脸冷煞之气,其实他心里,早就唯恐天下不乱。谢逍是太子的嫡亲表弟,年轻有为,深得他父皇赏识。不过谢逍越能耐,就越是他扳倒太子,登上皇位宝座的一大威胁。
“拿碗来!”说着,谢逍伸手,拔出身旁侍卫的剑,往手上一拉,血就如流水,汩汩而下。
所有人都没想到,谢逍会如此干脆利落,应了这女人的无理要求,全都屏住了呼吸,眼睁睁看着管家,又从死胎身上汲了血水,流入碗中……
第一章 怒砸新婚宴4
我家有女要休夫;第一章 怒砸新婚宴4
“这?这……”陈管家看着这碗血水,又回头看看他家公子,一脸煞白,心脏“砰”“砰”“砰”的乱跳,怎么会这样?
“咦?这两股血水融在了一起。舒悫鹉琻”人群中一个人眼尖,激动地叫了起来。
“哎啊!这姑娘没骗人啊。”
“这果然是谢家的种。”
“有了就有了,哪个男人没荒唐过,再怎么样,也不能,残害自己的骨肉啊不是?”
“就是,就是!私自落胎,在我们北魏,也是犯法的啊。”一个秀才模样的人说道。
“谢家,家大业大,多纳一个妾室,多养一个孩子,又怎么了。”
“就是啊,非得闹出一桩人命来。”有人一副扼腕叹息的模样。
人群中又开始喧喧嚣嚣,你一句我一句,议论个没完,就像千万只大黄蜂同时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阿逍,这到底怎么回事?”望着这碗血水,再看看前面的儿子,今天的新郎官,谢逍的父亲谢樟之,整张脸都绿了。大喜日子,发生这种晦气事,以后谢家还有什么脸。名门望族,最看重的是脸面。在这个年代,纳妾招妓,顶多被称作风流韵事,但是,子嗣是最被看重的,无论是什么女人生下的,都必须认祖归宗,私自残害或丢弃子嗣,都将受到北魏律法严厉的惩罚。因为在这个列强林立,随时战火硝烟的年代,人丁兴盛直接关系着国家兴盛。
谢逍刚才还身正不怕影子斜的神态,现如今也石化,他轻柔的眸光瞬间冬雪冰封,两眼微眯,射出一股寒魄,望着阶下依旧笑意嫣然的女子。
谢府门前一片熙熙攘攘。
门口石阶上也是人头攒动,一堆王孙贵胄,暗藏着各种心情,全挤在门口张望。
“逍老弟,你行啊,一声不吭,原来早就跟人暗度陈仓了。”
“哎呀,既然都这样了,就把人家收了吧,大喜日子的,把新娘子给吓着了都。”
“是啊,是啊,我看准大嫂,也不是小气的人。”
几个王孙公子,本着一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样子,竞相出馊主意。
薇铃一脸不卑不亢,噙着千年不变的招牌微笑,静静地看着他们的表情,等着他们下一步的表现。
正当平民百姓,王孙贵胄,蜂拥看热闹的时候,谁都忘了有个人,还躲在大厅的坐席上,悠哉悠哉的嚼着花生米。他
笑如三月桃花,明明是个男子,却妖冶邪魅。只见他一袭白衣胜雪,宛若谪仙。精致的冠玉束着乌发,肤色白皙,五官俊美绝伦,只是薄薄的唇角一勾,两眼似有琉璃的光芒闪动,谁看了都抵挡不住沦陷。
此人乃邺京三俊之首,富可敌国的无剑山庄庄主,史上最神秘的的商人,百里无剑。
魏国国君曾钦赐金顶轿,供其出行。虽是商人,却享受了士族的地位。
他是北魏多少纯情少女,朝思暮想的情郎。包括北魏的昭云郡主,竟因为日夜思念不得见,而咳血而亡。更有齐王世子,也对他爱慕的死去活来。
谢府门口,谢逍父亲谢樟之刚想到息事宁人的办法,刚要张口,不料,却听到身后一声呵斥忽起。
“哪里来的冒牌货,胆敢来贵地撒野。来人,给本王乱棍打出去。”画外:
百里无剑:烟导(意语薇烟)太不公平了,开场居然让一个男配中的男配,占去半壁江山,偶第一男主,居然沦落到嗑花生米,打酱油了。我抗议,我罢演。
薇烟:那个啥,咳咳,剧情需要,纯属剧情需要。您老先躺着休息下,您的大戏份马上要来了。
第一章 怒砸新婚宴5
我家有女要休夫;第一章 怒砸新婚宴5
呵斥的正是明王羿明烽,他早就唯恐天下不乱,巴不得越乱越好。舒悫鹉琻但明面上却是义愤填膺,为谢府打抱不平的样子。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这一搅和,阶下那位姑娘铁定把谢家给恨上了,往后那位姑娘指不定还可以为他所用。
明王令声一下,他身边跟随的贴身奴仆,立马拎棍蜂拥而上,直冲薇铃而去。
阶上的人,谢父“咦”的一声,想制止,却来不及。
谢逍寒着脸,压根儿就不制止。
其他人此时也成了一堆僵尸,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哟,吃瘪了,没理儿了,终于忍不住,放狗咬人啦?”薇铃看着四五个恶奴挥舞着棍子,杀气腾腾地冲过来,后退几步,站稳,没有丝毫的畏惧慌乱,然后懒洋洋的说道。
她左手轻轻拉起右手的宽袖,皓白的腕上,赫然戴着一串银光闪闪的手链,缠缠绕绕,足足八九圈。只见她右手轻轻一抖,眨眼变魔术般,立马幻出一条细细长长,耀眼闪亮的银鞭,“啪”,在地上甩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来来来,姐姐我最近手痒得很,正瞅着没人给我撒撒火。”说罢,朝着扑到眼前的恶奴,扬手就是一鞭,那银鞭宛若游龙,在空中闪出一道眩眼的银光。
“哎呀!”
转眼,只见两个恶奴的棍子“哗啦”落地,舞动的鞭梢随着惯性,极有力道的弹起,又把后面的一个恶奴拎翻,发出一记惨叫。
“哇,好俊的鞭法。”秦王羿明然站在石阶上,看得不禁有点痴迷,没想到刚刚还是娇滴滴的女子,眨眼功夫,就变成了英姿飒爽的侠女。
谢逍望着她刚刚清袖一扫,扬鞭一挥的神态,忽然觉得她像极了一个人。
那一年,春风又绿塞外,青草依依,他刚满十六年华,跟随祖父走进了茫茫大草原。然后那段时间,在广袤连天的草原上,他有了新伙伴。
有天夜黑风高,他们几个孩子在回家的路上,遭到一群野狼围攻,一个个吓得不知所措。平时俏皮捣蛋,精灵古怪的假小子——小铃子,她瘦瘦小小的身子,冲上前,手腕一挥,银鞭一扫,三五下,就把一群野狼,驯得服服帖帖的。
“啊呀……”又是两声惨叫,顿时让谢逍收回了神,只见后面的两个恶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