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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间;一根弩箭从森林中飞射而出;把象征着族长威严的彩色羽冠射了下来。野狼族族长差点吓尿了;他抖了一下;腿软地差点坐到地上。要不是狼辉及时扶了他一把;他早就摔下去了!
“撤!!快撤!!”族长被那一箭下破了胆子;颤抖着声音喊着。
狼辉和狼岩一人一边;搀着族长;快速地向森林外撤去。身后勇士们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狼辉咬碎满口牙齿;这一次他们可踢到硬石头了!!自此一役;要好长时间才能恢复元气。野狼族被泰雅部落的神兵吓破了胆;再也不敢轻犯。
看到敌人退兵;泰雅部落的城墙上;一片欢呼声。森林中首先窜出的是阿布;让野狼族长吓破胆的愤怒一弩就是他射的。本来;他带着三十多勇士;进入森林内围狩猎;追踪一群野牛;正准备大开杀戒的时候。突然他的右眼跳个不停;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他的心头。
他放弃了狩猎;带领心有不甘的勇士们;一路疾奔;返回部落。走到半途;便听到安儿吹响的两声号角;狩猎队的勇士们脸色大变。一般;部落里在两种情况下会吹响牛角:一种是重大的庆典;另一种便是敌人来犯。显然;号角的奏响是属于后一种。
听到号角声;阿布更像疯了似的;甩开两腿向部落飞奔;后面的勇士几乎跟不上族长的步伐;渐渐落在了后面。阿桑忙把挂在胸前的号角吹响了;是想告诉留守的族人们——再顶一下;我们来了!!
阿布最先来到部落前。冰封的护城河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数不清的尸体;血流成河!他极目往城墙上一看;安儿那娇小纤细的身影;在垛口若隐若现。阿布心急如焚;生怕自己捧在手心呵护的女人;会受到伤害。
擒贼先擒王;他在人群中搜索到那个野狼族长;朝着他发出了愤怒的一弩。可惜距离太远了;弩箭飞出的轨道发生了一些偏差;只射掉了对方的帽子。如果再低上那么一点点;对方的脑袋就会开花了!阿布深感遗憾。敢趁他不在;欺负他的女人和族人;不给点教训难消他心头之恨!
在敌人大面积撤兵之时;他隐藏在森林中;朝着后面的野狼族狩猎者;射出一支支复仇的弩箭。阿布是部落里数一数二的神射手;在他的手下;收割了不少野狼族的性命。
待野狼族长逃到安全地带的时候;一清点;带出来的勇士;只剩下三分之一了。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毛都没得到。野狼族的勇士们;心中憋着一股劲儿;横扫了另一个部落;抢走了对方储藏的所有食物。
好在那个部落的族长做事谨慎;并未跟这群野狼一般的家伙们硬拼;带着族人们避了出去。即使这样;他们也损失了一些勇士;和不少跑不快的老人和孩子……
而此时;泰雅部落的城墙后的高台上;安儿正为手臂被竹矛戳穿的鹰叶做急救。这一根竹矛;本来是冲她而去的;当时被阿布即将回来的兴奋冲昏了头脑的她;暴露在敌人竹矛的射程之中。如果不是鹰叶伸手把她护在胸前;只怕那根竹矛就钉在了她的脖子上……鹰叶是为了她而受伤的!
第一百三十章 大战过后的兽潮
阿布得知安儿遇险;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安儿是他手心中呵护的宝贝;哪怕蹭了一层他都会心疼个半天。一想到那根深深插在鹰叶手臂上的长矛;差点钉在了安儿的脖子上;他的呼吸几乎都要停止了。
对于野狼族;阿布的心中种下了深深的仇恨种子;刚刚就不应该轻易放他们走!总有一天;他要以牙还牙;冲进野狼部落;践踏着野狼族人们的性命!!他发誓!!!
当笨重的城门一打开个能够挤进去的缝隙;阿布便一阵风一般地冲上了竹台;把安儿紧紧地拥在怀中;身子因为后怕而颤抖着。
“放……放开我!阿布;我正在给鹰叶做缝合呢!!”安儿被阿布的气息包围着;像个在外被欺负的孩子;见到自家家长一般;鼻子酸酸的;眼睛被泪水迷蒙了。不过;她正在给鹰叶做治疗;刚清理好伤口;准备缝合呢。她用沾了鹰叶鲜血的手;用力拍了拍抱着自己的男人;吸了吸鼻子;冷静下来。
阿布不舍地放开她;捧着她的脸狂风暴雨般印上了无数个吻;才在她的抗议下放手。安儿羞红了脸颊;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蹲下身子继续帮鹰叶缝合。
麻醉剂给阿布用了之后;还剩下一些;她在鹰叶手臂上狰狞的伤口上喷了一下;然后手中飞针走线;娴熟地帮他把伤口缝上。
满身细碎伤口;浑身血迹的海鲨;诧异地看着她把鹰叶的皮肤当做兽皮缝制。插嘴问道:“为什么要缝起来?鹰叶;你牛!她用针缝你的肉;你居然面不改色!我算是佩服你了;换成我的话;嘶——”他龇着牙吸了一口冷气;换了他;他可做不到。
他哪里知道;喷了麻醉剂的伤口;鹰叶根本没有任何感觉;好像胳膊不是他的一样。
鹰叶望着胳膊上那道带血的蜈蚣般的缝合。笑得好像中了五百万大奖似的。他控制不住得意的情绪;朝着阿布的腹部瞟了一眼;拍了拍自己的伤口。好似那是一个勋章;道:“嘿!阿布;我身上也有安儿的印记了——安儿答应收我做她男人了!等安儿生下你的第一个宝宝;我就去猎杀妲鲁兽!”
阿布神色动了动;他的视线集中在安儿的脸上。似乎在等待着她的解释。安儿的脸突然涌上浓浓的血色;她瞪着鹰叶恣意绽放的笑脸;结结巴巴地道:“我……我什么时候答应要收你做……了?我……我怎么不知道?”
鹰叶脸上的笑意僵住了;马上换成了可怜兮兮的表情;像一个被主人遗弃的小兽:“安儿;你……你明明同意了的。大家都看到了的!”
周围有几个人;在鹰叶被长矛穿刺胸口的时候;是在旁边的。纷纷点头附和着。当时安儿以为鹰叶要死了;他说的什么也没注意听;就拼命点头答应了。哪想到会是这档子事啊。
有这么多人作证;她想赖也赖不掉啊!可是;同时拥有两个男人……她有些心虚地偷偷瞄了阿布一眼。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躲闪着对方的眼神。
阿布在族人七嘴八舌的解释中。大致了解了当时的情况。安儿不过是为了了却一个“濒死者”死前的心愿而已……再说了;鹰叶救下了安儿的性命;他心中虽然不情愿;却也默默接受了对方。史前社会的男多女少的现状;让阿布这个土生土长的史前人;比安儿更容易接受一妻多夫的家庭模式。
在阿布心目中;安儿是那么的完美;不可能只属于某个人。只不过;他心中还是有些酸酸的。安儿以后的生活里;不只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了……
阿布憋在心中的一股气儿;悄悄地呼了出来;他郑重地握住鹰叶没有受伤的手;道:“谢谢你救了安儿;以后……我们一起守护她吧!”
得到阿布的承认;鹰叶的眼睛顿时亮了;他咧开嘴傻乎乎地道:“谢什么!男人为自己的女人受伤;是应该的!y嘿……”
什么?阿布居然同意了?安儿脸上的热度尚未褪去;她偷偷抬起头来;飞快地看了阿布一眼;跟他的视线对了个正着;马上又如受惊的小兔子般躲开了。天哪!以后她就要像娜娜和阿彩她们一样;拥有多个男人了;这……真够震撼的!
“那个……我去帮铭救治伤员去!”面对着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安儿七手八脚地收拾好药箱;跑去城门另一边的高台上!
阿布望着鹰叶;朝他伸出收去;问道:“你的伤怎么样?耽误打扫战场吗?”
鹰叶借着他的力道;从地上站起来;若无其事地抬了抬胳膊;道:“男人哪有不受伤的?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走;看看外面的尸体怎么处理!!”
野狼族留下了一两百具尸体;搬运起来也是很大的劳动量。再加上;泰雅部落的族人;要回收那些射出去的弩箭和竹箭;估计得忙到半夜了。他们的动作要快;要不然这浓重的血腥气;引来附近饥饿的兽群;只怕会引起不小的兽潮呢!
每年冬天;都会有小面积的兽潮;侵扰森林周围的部落;以前就有小型部落;在兽潮中灭族。这可不得不防!
安儿那边已经清点了泰雅部落的伤亡情况;死亡5人;都是正当年的成年勇士;重伤十人;轻伤嘛——除了她和铭;上了战场的族人;或多或少都带了点伤。
望着躺在地上;永远不可能睁开眼睛的族人;安儿眼中含着泪;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道:“给那些狗日的收什么尸?扔在那儿让狗啃就是了!!要不是那些兔崽子;他们也不会死……”
这无人中;有最早她来到时的泰雅族人;也有从大鹰族救回来的病人;还有刚从墟市换回来;还没享几天福的新族人。这些人;就在昨天还参与制作农具;询问耕种的事宜;每个人的脸上;绽放出对生活充满憧憬的笑脸。可是……他们永远看不到他们津津乐道地春耕和秋收了!
想到这儿;安儿恨得浑身发抖!她抹了一把眼泪;冲出城门;对正在挖掘埋尸坑的阿布;道:“不要挖了!我有个方法;能够用这些尸体;换取更多的猎物!!”
“尸体……换猎物?”阿布表情诧异;可很快就明白了安儿的意思。想了想;点头道:“你的意思是;用这些尸体;引来兽群;我们藏在城门内射杀猎物?”
跟聪明人说话;不需要多费口舌。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花;手上的血渍在嫩白的小脸上;留下了一绺暗红。安儿握紧拳头;愤恨地道:“不错他们浪费了我们那么多竹箭;又伤了五个兄弟的性命!即使死了;也不能白白饶了他们!!”
阿布朝着运送竹箭过来的老弱妇孺;和伤势比较轻的勇士们;高声叫道:“快速回收可以使用的弩箭和竹箭;男人们;把距离远一点的尸体;往城墙边抬!弓箭手们;在城墙上找到自己的位置……速度要快!要赶在兽潮之前;完成竹箭的回收和站位!!”
“是!!”史前勇士们;血液中流淌着好战的因子;尤其是那些和猎物擦肩而过的狩猎者们;一听有猎物可杀;像吃了激素一般;兴奋得不可自已;抬尸体的动作也变得轻快起来。
当竹箭和弩箭;回收的差不多的时候。森林深处响起一声长长的狼嚎;继而是几声虎啸和兽吼;与之相呼应。
泰雅部落众人的脸色一变;手中的动作加快了。阿布更是大声道:“快!必须在半个小时之内;把自己手中的工作完成!快快快!!”
在尸体间穿梭寻找竹箭的孩子和老人;脚步迈得更快了!一凶武有力的部落女人;也参与了抬尸体的阵容。泰雅部落的城墙外;族人们忙而有序地做着自己的工作。
然而;兽群比他们预料的来得还要快。泰雅部落族人们;还在城门外忙碌之时;森林中已经窜出了野兽的身影。兽群们因血腥气而变得疯狂起来;它们朝着城门外忙碌的泰雅族人们扑了过去!!
“兽群!!兽群来了!!”本来有序的劳动阵容;变得慌乱起来。孩子们尖叫着;朝城门奔了过来。
“勇士们;拿起你背上的弓箭;对准兽群;掩护孩子和女人们进城!!”阿布嘶哑的狂吼声;盖过了所有的声音。他不慌不忙地取下背上的强弩;朝着扑向族人的一头野兽;射出了弩箭……
慌乱的阵容又恢复了;如雨的竹箭;暂时阻止了兽群扑向众人的步伐;为孩子、女人和老人们赢得了充分的撤退时间。腿脚快的;搀扶着腿脚慢的;女人们顺手捞起附近的孩童;背在背上;撒开脚丫子;风一般地逃向了城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