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是。”李怀瑾点头,恨声道:“可恨你的宝贝女儿,愚不可及,竟连同外人来害自己人,眼下她作人证,她一个女子杀人又明摆着不可信,这嫁祸一事,也不知怎么化解格非才能脱身。”
四人计议了一会,关键还是在褚明容身上,只是要她反咬一口不易,一时都沉默了。
静默了片刻,褚玮伦咬牙开口了:“王爷,格非,你们想办法,把案子暂时压下争取明天不过堂审理,咱们这样操作,我明日就通过商会,把褚家跟明容恩断名绝一事发布出去,将这一事情的日期提前到五天前闻人雄污辱明容那一天,将那一天的事,宣称是他们两人和奸,然后,我不屑这个女儿女婿,把她赶了出去,这事,若是公堂找人证,褚府里很多个下人都可证实。”
褚明锦接口道:“他们那天只隐隐知道明容出事,却还不知出的是什么事,这就更加落实这一说法了。”
“正是。”褚玮伦点头,道:“商会那边,爹完全能控制的。”
褚明容已被赶出褚家,与冯丞斐没有关系了,冯丞斐就没有替她杀闻人雄的动机,而且她与闻人雄既然是和…奸,这杀人一案,自然就另有别情。
“为了小姨子杀人,这说法有点说不过去。”褚明锦迟疑着道,她心中觉得,光摆脱这一点还不足以完全破解。
众人也觉得有理,冯丞斐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划着,忽地重重一敲,黑得纯粹眸子里面荡漾起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紧抿的嘴唇却又好像是盛怒中。
“格非,你想到什么了?”褚明锦与李怀瑾同时问道。
“为了小姨子杀人,这个理由根本不够,但若是为了夫人杀人呢?”冯丞斐语调低柔,褚明锦却听得浑身一颤,失声道:“这么说,那恶贼把悬空寺中试图沾染我的事说了出去了?并且郑家掌握了?”
“公堂上的说辞不会是试图沾染未遂,而是已得手。”冯丞斐伸了手握住褚明锦,温柔地道:“宝宝,咱们身正不怕影斜。”
“而你为报辱妻之仇,故而杀闻人雄?”李怀瑾在冯翌抓到闻人雄后,听冯丞斐说过悬空寺的事,与褚玮伦一样是知情的,闻言变色,气得一拳砸向桌面,骂道:“好阴损的郑家,如此一来,褚明锦的声名全完了。”
便是现代,受污辱的女子也不敢面对大众,更不说在古代了。
公堂上自己要被这般污辱泼脏水,这个猜测比死亡更振聋发聩。无形巨浪向褚明锦兜头盖脸袭来,浪头太大,将她浇了个措手不及,从身到心凉透。
耳际嗡嗡嗡作响,零乱不堪,惊怕过后,怒火几乎要炸开胸膛,想着这暗箭不是来自敌人,而是来自所谓的亲人,褚明锦心头愤懑悲苦种种滋味无法排解,泪水如断线珍珠滚滚而下,再难停歇。
“宝宝,别哭了。”冯丞斐温柔地拥住褚明锦,语气安然淡定。理清楚一切,他已有了对策,看向褚玮伦,冯丞斐道:“爹,非常时期,小婿想行非常之策,请爹同意。”
“你要拿住郭从炎,逼出具体内情,以此想对策,若无良策,就用郭氏要胁明容改口?”褚玮伦脑子一转,瞬间明白。
“正是。”
“好,把两个人一齐抓了,咱们分两路,我带王爷去郭家拿住郭从炎,你和锦儿带了人回家拿住郭氏。”褚玮伦毫不犹豫答应了。
老爹这么容易答应,委实让人想不到,他们晚上商量时,不是没想过用郭氏要胁褚明容的,只是碍着褚玮伦的面子。
褚明锦不知,于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褚玮伦今晚听得原来兰氏也曾愿意以身相许,可却给郭从炎得去了,那滔天恨怨,终是完全地掩住了对郭氏的爱宠,冯丞斐提出来,当然不会反对。
郭氏那么多年得宠,房中珍顽宝器极多,急切间哪收拾得完,心中又舍不得褚家泼天富贵,一行收拾一行哭,郭从炎是贪财之人,看着这个不能不拿,那个也得带走,两人竟收拾了十几个箱笼出来。
“这么多,怎么带得走?”今时不同往日,郭氏在府里找不到人帮着她了。
冯丞斐和褚明锦带了人踢开院门进去,一逮一双,倒是省事。
被五花大绑带到侍郎府,郭从炎色厉内茬咆哮:“冯丞斐,我是朝廷命官,你敢私自抓我?”
“把你大卸八块埋了,还哪来的朝廷命官?”褚明锦柔柔一笑,抖了抖用里的布包,轻声道:“大卸八块之前,自然还得让你好好品尝一下生的滋味。”
褚明锦恨极,再不手软,那布包里都是绣花针,她拿起钳子夹拉下郭从炎的鞋袜,绣花针一针一针扎进郭从炎脚板,每一针扎之前,也不利索落下,在脚底旋了许久,方狠劲扎下,只把郭从炎整得惊极怕极疼极,嘴巴被绳子从从中间卡开横穿过,发得了声,却又不大声,嚎得一点气概都没有。
褚明锦把几十多根针扎满郭从炎脚板了,站了起来拍拍手,对冯丞斐使了个眼色,道:“真累啊,不该自己动手的,你出去,找只公猫喂上*药,带来放郭舅爷裤裆里。”
公猫喂上药放裤裆里!郭从炎脸绿了,手脚被绑住动不了,圆睁了眼惊恐地看褚明锦,混浊不清地哀求道:“褚明锦,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怎么样都不想放过你。”褚明锦笑着,风情万种,脆生生道:“姓郭的,不用怕,猫放进裤裆还不是最快活的,看到那边准备好的蜡烛了吗?等会儿,点燃了,我会一滴一滴让烛泪流进你眼睛里的。”
“你!”郭从炎崩溃了,嘶喊道:“褚明锦,我将功赎罪,我告诉你是谁杀了闻人雄。”
“不用你告诉我,我知道是郑家的人杀的。”褚明锦轻笑,不屑一顾。
“你只知道是郑家的人杀的,可你不知道详细经过,我告诉你,杀闻人雄的,是郑家的府兵校尉郑达,他是惯使左手的人,把闻人雄全身肌肉切片,除了要造成很残暴的样子,还因为他切脖子是从右往左切的,要掩盖这一点。”
“说得一点也让人无法相信。”褚明锦笑得更灿烂了,摇头不已,“郭从炎,胡扯你也扯个靠谱些的,郑建业手里杀得了闻人雄的人不少,怎么会使一个左撇子杀人留下破绽?还有,割肉的不是郑达吧?先时使用左手的痕迹也查不到了,你这话说等于没说。”
“不,不。”郭从炎拼命表白:“郑达最先找到闻人雄,因为冯丞斐的人也在找闻人雄,郑达怕略一迟疑,冯丞斐的人就找了过来,故而等不得别的人来杀闻人雄自己动手了。使用左手的痕迹也还在的,割闻人雄全身肌肉的是我,我割到喉部时,留了一手,脖子上刀痕那一片,我连同喉管整块剁下的,没有让明容拿出去喂狗,现在就藏在我家后园靠东围墙那棵杨树旁边的泥地下。”
郭从炎说得喘不过气来,褚明锦摇头嗤笑数声,道:“你交待的,对我们根本没用,你难道不知道?只要我冯郎跟明容说上一句好话,笑上一笑,表示愿纳她为妾,明容就会说出实情,此命案,自然与冯郎没有关系的。”
冯丞斐不会为活命纳褚明容为妾的,可郭从炎却不作如此想,听了褚明锦的话,霎时间信以为真,脸如死灰,无比绝望。
褚明锦又大笑道:“你们让明容攀诬冯郎,本来就是好笑之极,郑家不知道明容喜欢冯郎吧?”
“我没说。”郭从炎气馁了。
褚明锦收了笑容,冷哼道:“你为攀上郑家,没有交待实情,坏了郑家的图谋,我要留你活命容易,只怕郑家却容不了你。”
留下整个人软瘫的郭从炎,褚明锦走了出去。
屋外,冯丞斐已将郭从炎刚才的话全部记录下了。看到褚明锦走出来,点了点头,轻声道:“足够了。”
“眼下怎么办?”
他们不能私下处死郭从炎的,弄死了,还得处理随之而来的尾巴,为这么一个人渣把自身套进去,忒不划算。
“你喊冯翌进来,然后回去休息,我来处理,没事了。”冯丞斐柔声道。
天边暗沉沉的,曙光显露之前最黑暗之时,两人都是一宿未睡,冯丞斐漆黑如墨的眸子有细细的血丝緾绕,眉眼间微有倦色,明明是很累了,却还淡定从容地安慰自己,言语间藏不住的缠绵爱宠,毫无造作诚挚率真。
他对自己的深情,如磐石,任是风吹雨打,也不动弹分毫。
褚明锦心下感动,情不自禁踮起脚吻上去,嘴唇刚一触上,冯丞斐便急急搂住她的腰,舌头激烈地迎了出来,低喘着与她口…舌纠缠。
这一晚的惊魂回转,此时冯丞斐也很想放纵一下,褚明锦的温柔与热情,使他终于失了自制。
四片饥渴的嘴唇紧密地贴合地一起,不断索取和接受。冯丞斐脑子里迷迷朦朦间产生一种踏在云端上的飘然欲仙,醉酒般沉沦其中,再不愿停下松开。
71、螳螂捕蝉
李怀瑾跟褚玮伦去郭家扑了个空,听说郭从炎去了褚府,又往褚府而去。从褚府回来也顾不得歇息,急忙来看冯丞斐与褚明锦审问得怎么样了。冯翌在外面守着,怎么也想不到如此紧迫的时刻,屋里是这么一个如火如荼的火热场面,在门外禀报了一声,便开了门给李怀瑾和褚玮伦进来。
褚玮伦见女儿女婿恩爱,老怀宽慰。李怀瑾暗暗埋怨,你们两口子要不要这么火热,随时随地发…情?没好意思说出来,那是因为,只看得这么一眼,他自己也发…情了。
亲热被人撞见,褚明锦躁得慌,把脸埋进冯丞斐怀里,鸵鸟一样不愿抬头了。
“宝宝,回去睡吧。”冯丞斐知她害羞,半拥半扶,把她送到门外。
“别让我爹气愤之下杀了郭从炎。”羞便羞着,褚明锦却还没糊涂,临行前叮嘱道。
“我晓得的,定让他生不如死,咱们也不会落下命案。”
冯丞斐吩咐冯翌把郭从炎的供状誉写了四份,让郭从炎画押签字。然后,先到郭从炎家中,取出闻人雄脖子上可作证据的肉,另找一隐蔽处埋了。接着回府,在郑建业上早朝前,拿其中一份状词连同郭从炎一起送去太尉府。
“你留下这么一句话给他。”冯丞斐略停了停,对冯翌道:“告诉他,褚三小姐一直喜欢我家老爷,褚老爷子说,多谢郑太尉垂青,这亲事褚家高攀不上。”
这句话一点因果关系都没有,要让郑建业自己去联想,以为褚明容喜欢冯丞斐,褚玮伦要把三女儿也嫁给冯丞斐。李怀瑾与褚玮伦均觉好办法,只是把郭从炎就这样送去郑家,褚玮伦有些不甘心。
“爹放心,这样子送过去,他落不了好。”冯丞斐摆手,这么双管齐下,让郑家以为褚明容会反口,又有郭从炎的口供落在他们手里,郑家空设了一局,反落了把柄在自己手上,郭从炎做不成内应没有利用价值了,郑建业恼羞成怒之下,即便不把郭从炎整死,也会是惨得不能再惨的折磨。
事情处理完毕,也到了去上早朝的时间,冯丞斐告假时间到了,这日得去早朝了,褚玮伦去北苑客院休息,李怀瑾没有回西苑,忧心忡忡道:“弹劾你的事,今日父皇差不多也要做出处理了,若是撤职查办,只怕燕京府那边?我跟你一起去,在宫门外找方相说说。”
燕京知府是方廷宣一派的人,故李怀瑾有此一说。
他为自己如此两肋插刀不避嫌疑,冯丞斐有些感动,低声道:“我自己找方相吧,应该也能成。君玉,你目前还是不要介入这些麻烦事,皇位……”
冯丞斐没有再说下去,李怀瑾深吸了口气,觉得再装出于皇位没兴趣的样子过了,小声道:“那位子,我打算拼一拼。”
“我支持你。”简单的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