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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凉的脉调痛苦大于欢愉,可身体却明明是极度舒爽的。
不知疲倦的撞击最后停下来时,经这么一番折腾的褚明锦早已没了眼泪。
两人睁着眼看着对方,相对无言。
彼此心中都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又在心尖百转千回后无语凝噎。
房间里越来越暗沉,辗转纷乱的悲苦更沉重了,那是无法打开的死结,进不得退不得的明知无法忘却又情知不能记着的矛盾,让人舌根发苦五内如焚无法抒解。
冯丞斐把脸埋进褚明锦胸膛,喃喃低语道:“宝宝,咱们永远都不分开。”
“好。”
“生生世世,来生来世,永不分开!”含混的悲壮的起誓。
褚明锦默默地抱着他,从心中钻出来一声叹息,低声道:“格非,我先回我爹娘家住一段时间,过阵子,咱们心里都舒坦了,我再回来,好吗?”
冯丞斐静静地趴着,迟迟没有回答。褚明锦胸前的衣裳慢慢湿了,热热的液体渗过衣料,湿了她的肌肤上。
谁说男儿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处。
窗外泛起月色的寒光,室内昏暗一片,褚明锦轻轻地把冯丞斐自身上推下来:“我去点灯。”
琉璃八角灯点燃,房中一片透亮,大红的床帐帷幔泛着温暖的光泽,艳丽的颜色迷离惑人,冯丞斐的视线随着褚明锦移动。
褚明锦下面没穿裤子,光着的,腿缝间湿淋淋的那处在冯丞斐的视线里微张半闭着,那上面沾满两人的分…泌…物,水光融融。
她的长发披散下来,像柔软的黑缎,上裳歪歪挂在身上,纤细的腰肢在襟角下若隐若现,匀称美好的秀腿在橘黄色的灯光下透着一股艳冶风情。
冯丞斐痴痴看着,心头撕裂般的疼痛更加难以忍受了。
褚明锦被他看的喉间更苦,身体却忍不住又臊热起来,初尝欲…望且太过美好的体验让她也有些容易着火。
深吸了口气,褚明锦来到床前,握住冯丞斐的手,温柔地问道:“我让人送热水进来,给你擦擦身体。腿怎么样?要不要请王爷府上的太医来瞧瞧?”
“不用请太医。”冯丞斐摇头,拉住褚明锦的袖子,低声道:“宝宝,我又想要了。”
“想要就要。”褚明锦微微一笑,唇角快活的上挑,眼里却是浓得化不开的悲凄。冯丞斐侧身想坐起来,褚明锦按住他,爬上床坐到他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半跪着扶了冯丞斐的话…儿对准,猛地坐下将那物整个地容纳进去。
那里面尚残留着先前喷…射的汁液,滋润湿滑,虽然此番没有前戏,褚明锦却没有感到不适,只有被胀满的快活,想着茫然的前路,往后,两人也不知是劳燕分飞还是貌合身离,忍不住搂紧了冯丞斐,叫的甚是放纵,要将这似乎以后再不会有的快活渲染到十分。
冯丞斐似乎是一样的心思,不停地低吼出声,握住褚明锦的腰肢,腰部挺迎的动作无比激烈,褚明锦被捣得神昏智溃,暂时将苦恼抛开,失声呻…吟着,腰肢乱扭,也弄不请想要轻些还是再重些,只觉得怎么样都是无比快活。
冯丞斐弓起身体,在褚明锦皎白的颈项上啃咬,咬出大片渗着血水的红痕。
“疼……”褚明锦捉着冯丞斐的肩膀哭着摇头,冯丞斐咬得太用力了,疼得她产生一种血管要被咬断的错觉,上头疼得紧,下头的快活却更鲜活,肉壁疯了般不停绞缩,要将冯丞斐不断插…进体内的硕…大紧紧锁缚,仿佛永不餍足,仿佛想要通过锁住冯丞斐的那东西将他的人也牢牢锁住,让他留恋她抛不下她,再无处可逃。
快意从胀痛的部位辐震着荡向四肢百骸,连大脑也被熏染侵扰,那让人愤懑激狂的意外打击被热浪赶走,冯丞斐沉迷到纷迭而来的快…感中,松了褚明锦的腰,改为捉住她跳动的两只白兔,揉捏着,逗…弄着,腰…胯更快地挺起,让自己与褚明锦结合得深一点,再深一点。
扑哧扑扑哧的水声隐藏在呻…吟低吼声中,汹涌的快活使两人的眼角眉梢春意尺染,结合每深入一分,对彼此的依恋就浓烈一点,冯丞斐恨不能把自己的阳…根深深埋入褚明锦体…内,就这样停留在那柔韧潮湿的肉地里,停在那温暖的地方,深陷她丰腴的泥土使任何人也分拆不开他们。
快…感如同海潮,将几乎灭顶的灾难驱赶,淋漓尽致的情火痛痛快快地将冯丞斐连同褚明锦一起,烧了个片甲不留。
78枕戈饮血
第78章——直至子夜,两人才浑身粘腻的搂在一起喘…息。气愤激狂等等情绪在酣畅的恩爱中已消退,余了悲凉在心头緾绕,将人绞得不能呼吸。“格非,我暂时回家,咱们等这事渐渐淡了,再重新在一起,可好?”褚明锦低声问道。让彼此冷静一下,这似乎是最好的安排。冯丞斐沉默了许久,轻轻点了点头,把褚明锦搂得更紧了些,涩涩地道:“我会想你想得睡不着的。”褚明锦在心中长长地叹了口气,她也不想跟冯丞斐分开,然而,得给冯丞斐一段时间冷静一下,得让他对自己的蚀骨的思念将怨气郁气冲散,给他时间将心中芥蒂磨平,两人以后才能毫无嫌隙地在一起。分开的时间也不能短,且这段时间还需得让他得不到自己的半点消息,焦灼痛苦难熬相思欲狂,方能将她失贞一事完完全全丢开。当然,如果冯丞斐在这段见不到面的时间里变了心,她也只能认了。“宝宝,我不想放过凤双溪。”冯丞斐的语调平静,然其中蕴含着滔天怒潮。“你身为朝廷命官,别陷身这些麻烦,这事我来办。”褚明锦冷声一笑,她要离开冯府,也是为了要报复凤双溪,跟冯丞斐呆在一起行动不便。让凤双溪一死太便宜他了,她要让凤双溪生不如死。她老爹不是那种歹毒阴损见利忘义的人,凤家的灭门惨案,肯定不是老爹所为。凤双溪因为家仇,如此不顾她的恩义,她要把凤双溪打进泥地里,一辈子不得翻身。
冯丞斐腿受伤,行动不便,褚明锦把翠竹和翠屏留了下来,要她们照顾冯丞斐,她对采青没有好感,虽然不认为冯丞斐会与采青暧昧,还是要防患于未然。冯丞斐想着郭氏被送走了,褚府现在是褚陈氏的天下,不愁没人服侍褚明锦,也便同意了。清晨的天高远悠阔,托着一朵朵白云,绚丽的朝霞取代了夜的黑暗,街道上行人匆匆,小贩还没有摆摊,听不见平时高低起伏的叫卖声,霞光下大地落寞着,灿烂照不开无言的寂寥,也照不走褚明锦心中蓬蓬勃勃的杂草一样茂盛的悲苦。暖阳包围着身体,刚受重创的一颗心却在苦海里沉浮,悲浪翻涌的无边汪洋将人越搅越痛苦,走过两条街道,离侍郎府远些了,褚明锦再也控制不住,拐进街边一个僻静的角落,扶着墙失声痛哭起来。受辱的过程她一无所知,可那受辱的后果她真的无力承担,她对自己说暂时离开冯丞斐,是为了以后两人能毫无芥蒂地生活,然以后的事,谁又知道呢!失…身过这根刺,能从冯丞斐心头拔掉吗?与冯丞斐会不会就这样缘断爱绝?这样的想像,终于让褚明锦再也无法自控。凤双溪昨日把褚明锦送回府后,下午去看田地时勉强控制着没让自己胡思乱想,晚上躺床上得空了,日间那一瞬间的接触不能遏止地在脑海里回放,褚明锦闭着眼时那纯净如山泉一般美好的面容在眼前挥之不去,那稍接即离的绵软让他眷恋。凤双溪的身体在想像中一阵冷一阵热,发疟疾般不停哆嗦着,他竭力要让自己别去想褚明锦,却只是徒劳。一夜无眠,起床后凤双溪恍恍惚惚往侍郎府前去,他不知自己去了能做什么,只是机械地走着,心中模模糊糊想,也许褚明锦会出府,自己就能悄悄地看她一眼。听到哭声时,凤双溪脚步一滞,急走几步看到角落里不顾形象,粗野而放肆地大哭着的褚明锦时,他几乎怀疑自己看错了,褚明锦那样自信刚强的人,怎么可能在大街上如此失态地哭泣。凤双溪微微一愣之后,心头冒起熊熊怒火,褚明锦上一次的饮泣是为了冯丞斐,今天脱不出也是因为他。如果她跟着自己,自己哪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定是像对待捧在手心里的露珠儿那样珍爱她,不让她颦一下眉,永远开心幸福。“俞大宝,不要哭了。”凤双溪明明心疼得要紧,开口却是恶狠狠的,从袖袋里摸出从张若雨那里要回来的那方绣有鸾字的锦帕,用力塞进褚明锦手里,恨声道:“把泪擦干净,冯丞斐那人,不值得你为他流泪。”褚明锦满腹悲伤,见到凤双溪这个仇人,分外眼红,拿起帕子狠摁鼻滴,带着哭腔骂道:“格非不值得,你就值得了,你害得我这么惨,还有脸说这话?”自己害得她那么惨?这是什么话?难道自己昨日送褚明锦回去,冯丞斐不悦?还是那过路妇人认得褚明锦是侍郎夫人,去向冯丞斐告密,说自己抱过褚明锦。定是后者,想起那让他销…魂失魄的接触,那让他眷恋的的温润身体,凤双溪的脸红了,结结巴巴解释道:“当时事出突然,我……”事出突然,你就不顾我的意愿,行那般禽兽不如的恶举?褚明锦想大声责问,即便你认为我爹是你灭门仇人,可我没有半分对不起你,你不该如此毁我幸福。想到自己要报仇的计划,褚明锦生生噎下冲到唇边的责骂,骂便不能骂,心头到底恨怨难平,双手握成拳头,使了吃奶力气,狠狠地不停地捶打凤双溪。“大宝……”凤双溪看褚明锦哭得眼睛鼻子通红,心疼得要跟着掉泪,哪里还会反抗回手,被褚明锦捶打得连连后退,退到无路可退背靠墙时,也不闪避了,任由褚明锦打他,骨头和肌肉是痛的,心中却涌起几分苦涩的甜蜜,这也算是与褚明锦亲密接触吧。褚明锦打得累了,抬头见凤双溪口角噙笑,眼神痴迷地看着自己。想起这个灾星是自己招惹的,猛然间泄了气,跌坐地上,双手抱头,嘶哑着嗓子,又一次放声大哭。 凤双溪蹲在一边,默默陪着,许久后壮起胆子低声道:“大宝,不,褚明锦,冯丞斐这么小心眼,不珍惜你,你别理他了,跟他和离,嫁给我,好不好?我会对你好的。”褚明锦想起冯丞斐跟自己说的凤双溪以为的老爹是凤家仇人一事,心中恨恨地想:嫁给你,再用我要胁我爹,报你灭门之仇是吧?亏我还一直以为你是磊落之人,却原来是如此卑鄙的小人。她脑子里转动的念头太多,竟是忽略了凤双溪那句冯丞斐那么小心眼的话,若是在意了听到了,反问一句你污辱我这样的大事,怎么怨得格非小心眼,这事情说不定就水落石出了。失身的打击也蒙蔽了褚明锦的双眼,没有去仔细想一下,昨日苏醒过来时,她明明感受了一下身体的变化,没有发现异状的,而且醒来时两人是在街道边的,若是之前凤双溪抱着她去了隐蔽处污辱她,后来又来到街道边,那便是不想给她发现,为何不连证据一起弄干净。
“大宝,你说行不行?”褚明锦不答,凤双溪涨红着脸,鼓起勇气又追问了一次。想得美!嫁给你,把你阉了还差不多。褚明锦在心中恨骂,面上却不露出来,把泪水擦掉,冷冷道:“我想想。”凤双溪没承想褚明锦能答应的,听得褚明锦愿意想想,刹时间喜得眉眼舒展,因阴沉而显得沉闷的五官,瞬间如拔开乌云的霁月,明亮极了。“你放心,我此时虽落魄,但我必一辈子一心一意待你。”凤双溪举起手发誓:“我凤鸾对天发誓,这辈子如有负褚明锦,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褚明锦想大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