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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回过头去看,脸骤然一白,冷笑道:“竟有人提前知道我的行踪,如此埋伏下,真是大胆。难不成真以为我出行南去,只带了几人?”
这是浮世堂的人?他们是为了保护我们二人出手,还是在十一皇子进城后就跟随埋伏了?
心里打了个盘算,我刚要开口,柳钰却笑道:“殿下,不管您有多少的人,但强龙不压地头蛇,莫要和整个城的人作对啊。”
十一殿下眯起眼来:“我倒想知道你们二人身后的是何人……堂而皇之留在这城内,必是身后有贵人所护。浙地是怀安王的地盘吧,难不成……?”
柳钰站到我身边,笑起来:“您怎么猜都无妨,不过并没有人打算对您出手。只是别乱动这城里的人就好,您怎么走进来的,就请怎么离开,继续去南边吧。如果对我们出手,恐怕结果就未必如此。”
他倒是极快的淡定下来,摸着下巴笑起来:“我倒是要回去好好查查,这城以及你们二人。不过柳七,如果你想要你的阿铖还活着的话,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多说几句。”
阿铖?这倒不像是人名,而是个昵称,而明显的是原来的柳七才会叫的昵称,除了那个忠心护我的男子,我想不出是别人。本想说,他死活与我何干,但若是我几句话,就能救他一命,也算是报了他保护我的恩情。十一不会武功,谈几句倒也没什么。
柳钰有几分紧张的回头看我,我点了点头:“要说什么?”
十一指了指酒馆二楼隔出来的单间:“我想某些话,我们之间的秘密,也不该让他们听到。”
我心中一动,不得不承认,我对于柳七到底曾经是个什么身份有几分好奇。“聊就聊几句,请啊。”我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柳钰担忧的看向我,我回头看着酒馆一楼的店小二表情淡定的把十几具尸体拖入了酒馆后的院子,心中更是安定,十一是没法对我做些什么的。
我刚刚走入隔间,关上背后的木门,忽然感受到两只手臂撑在了我身侧,圈住了小小的空间,甚至连背后某人的呼吸都能感受到,吹在我脑后短发的发梢上。嚯,这是跟我玩调情手段么?我笑着回头过去,果不其然看见了十一殿下贴的极近的面容。
“怎么,为了阿铖的命,你也终于舍得服软了。”他轻佻的吹了吹我额前的纱巾:“你往日不是最爱惜你的长发,竟下定了决心舍得剪掉,果然是不一样了。”
“啊……怎么,不再见我就骂‘你怎么敢’,而是改走勾引软化路线?”我笑起来,抬起头对着他的脸吹了口气:“老娘中午吃的猪肉饺子味道怎么样?还可是沾了蒜泥的啊。”
他不知道是不是早就习惯我的奇葩,竟笑起来:“从那次你被关守玄作为人质囚禁在院子里逼供后,你再见到我就是这副眼神了。无所谓又针锋相对,敷衍极了。我已经没法看你的眼睛猜测你在想什么了。”
“那你就没觉得我已经完全不同了,或者说我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我猛然推了一把他,十一皇子一个趔趄,坐在了单间内桌子边的长凳上。“你比谁都清楚,如今来试探我不过是想要弄清原因吧。”
他个子比我高上许多,说话的态度又多少有点高高在上,不同于二爷与我的平常闲聊,这让我很不爽。我坐在长凳上,翘起二郎腿来,朝他靠去,十一往后微微仰着想要躲开我,反倒是一种我要强压他的姿势,这样我心里舒服多了,十一又露出以前见我时候那种又讨厌我又惊愕的表情来。
“的确是,这神态行为完全不同。更重要的是你竟然会帮助柳钰,你不是最恨她么?是谁与我说的,从小她是母家最想培养的才女,所有人都以为她会继承本来就是女户的柳家,却没想着最后她成了母家妥协进贡的物品,嫁给了将军。而你则一直被忽视,甚至由于犯错而被驱逐,沦落到我这边来的么?”他轻笑道:“你最嫉妒又崇拜的姐姐,最后却成了权利的悲剧,当初你的感觉有多么复杂,而你现在眼里完全看不见了。”
我微微偏了偏头:“看不见什么?”
“对权力的渴望,对男人的不信任,对柳钰的恨与爱,完全看不见了。”十一这话倒是说得真心:“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你真的大胆多了。这种知道未来方向的大胆前行,跟你以前由于情绪化的激进完全不同了。”
我心里却琢磨起了他的话,说原来的柳七对柳钰又爱又恨?难不成还是姐妹百合爱不成?
“那你还敢靠近我,我若是不爽了,再掰断你胳膊也不是不可以。”我眯眼笑起来。
“以前是你爬上我的床,甚至想要让我娶你,我一直嗤之以鼻,不过我倒觉得现在的你,我很想合作。如果这层合作需要付诸婚姻关系,自然是更好地。”十一殿下说道。
他的话让我差点一个趔趄从椅子上摔下去,被我打掉两颗牙的男人竟然说出这种话。十一殿下,还是你狠,这一招我真没料到。
“我靠,谁他妈要爬上你的床!”我抬头怒吼。
“可是我们的确……”他似乎找到了我的弱点一样挑眉笑起来。
“交…媾么?”我冷笑:“这又怎样,算是老娘嫖了你,今儿来问我要嫖费么?就你这样也就值一夜二百,老娘摇微信都能——”我忽的想起来都到这鸟不拉屎没信号的地方来,提微信摇一摇有屁用,改口说道:“你把我当成什么?用以前的屁事儿仿佛就能威胁我一样,你出去到大街上喊‘我睡过柳七!’都没人管你。”
他被我的不要脸噎了一下。
“瞧你那副样子,觉得我捉摸不定抓不到手,就以为用对普通女人的手段就能对付我了?你真的了解我是怎样的人?你再惹火我,信不信我现在扒了你裤子把你仍出门去,真不怕你复仇,你就把新仇旧恨一起算到我身上吧!”我贴过去说道。
他往后倚着,直到后背抵上墙壁,再没退处,我笑着轻佻的用指尖轻轻点了点他鼻尖。
十一殿下发现自己不能再躲了,反而坐直身子正视我:“之前是我的不是,我本以为你还是那个柳七。但以你现在的急智稳妥,作为一个女人的确不应该沦落在乡野。我能给你更多权力与空间,你完全可以作为女人在京城闯出自己的一片天来。”
我愣了:“你在挖角我……?而且是在不再记仇的基础上?”
“你比之前的你,更值得让我重视。”
我笑起来:“人各有志,你若愿意,自己在京城那片小地方窝里斗便是,我可不愿意。而且十一,别说的这么好听,你还有别的目的吧,或是想刺探我背后是谁才出此言。你明明巨他妈讨厌我这样的泼妇一般女人,装什么真诚。”
“我讨厌你,但我一定要让你归我所用,不管你是真疯假傻,柳七你曾经知道的太多了!”
“滚你大爷的,我跟你没话说。”
“柳七,从多年前我派人叫你武功,给你一切时你就跟我发誓,说你一辈子都愿意是我的所有物,不论是什么原因,你这都是在背信弃义!”
我怒极反笑,十一总有让我骂他亲娘的天赋,我一脚踹翻凳子,他一个趔趄扶住桌子才没丢脸的摔在地上,我猛然抬起腿,一个下劈踹烂木桌,他猛然躲开,差点就被木桌碎开的木条崩到,我笑骂道:“什么玩意儿!柳七主动来贴你的时候,你弃如敝履,甚是厌恶利用无视,对于她死活毫不在乎!到了现在,我不理你了,揍你了,对你大喊滚你丫然后又逃脱你的钳制跑到这里来了,你又跟我提那些屁事儿!又来跟我说我是你的人!”
我一口唾沫吐在他紫色长衫下摆上:“滚开!死男人,你他妈就是贱,老娘恶心你了你又来贴我,有病吧!”
十一殿下让我骂的脸色发白,猛然弹起来,抓住我的衣领朝我逼来。我毫不退让瞪视,他狠狠推着我撞在了墙上,竟低头朝我嘴唇上咬来。我一惊,心中怒骂,妈蛋这种高中生日日幻想的同班帅哥把自己推到饮水机上强吻一样的剧情,根本不适合我这个大龄女青年——
这家伙强行把舌头伸进来,吻技渣到极点,甚至带着报复性的侵略,我本想猛然推开他,却想着这恶趣味的家伙不就是喜欢看到妹子们惊慌的表情么?!
我猛然扣住他后脑,伸出左手捏住了他的鼻子,舌头攻略回去!你是皇子喝的是上等的茶,嘴里味道不差,我连着两天吃了羊肉今儿又加了蒜泥,看味道能不能让你爽翻!跟老娘比吻技,我捏住鼻子憋死你丫的!
最终他被我的行为憋得猛然扯开,抬手甩掉我捏住他鼻子的手。他最后手段还是被我无赖的逼回去,我看着他憋红的脸以及恨得牙痒痒的眼神,笑着舔了舔嘴唇:“哼,喝的还是上等君山银针,倒是也让我品了品味道。”
结果十一脸上竟露出了一种羞愤的表情,活像是我强吻了他,我冷笑一声,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结果只看见了僵硬在门口的柳钰和几个手持弩机的家伙,那几个没见过的人,目光从惊异变成了崇拜,我甩手走下楼去,竟听到背后一帮人狂喊:“嫂子!嫂子我太崇拜你了!”
*
我坐在书房里拿着毛笔胡乱写画,柳钰拿了副帖子要我临摹,却被我的狂草震得半晌无言。
“你这……阿辞,好好学学写字啊,不会写字怎么成呢?”她又温颜来劝我好好学习拿笔,我心中被两天前十一皇子的事儿弄得心燥意乱,苦恼的抓了抓头发,趴在桌子上不愿意动了,刚想开口问问柳钰,关于她与柳七曾经的事,冷大夫忽的推开门来,满脸无奈疲惫,递了一摞东西给我。
“什么?给我的?”
“二爷给你的信。”
我撇撇嘴,却不打算打开。我不愿意再跟二爷有联系,他怎么倒还主动写信给我,本来住在浮世堂下的地方,我想着几日伤好了就走,二爷却主动来找我了。
估计又是问我受伤的事吧,想想都觉得烦。
柳钰却拿了最上面一封,递给我:“看看吧,你们怎么也算是朋友吧。”
我无奈只得接过,里面并没有整整齐齐的书信纸,而是一个大纸团,揉的皱皱巴巴的,我拿出来展平,瞬间震的太阳穴都跳起来了。
整张巨大的二尺宣纸上用手臂粗的大毛笔狂草一般胡写了些什么字,那一撇一捺之间都能看出写字主人疯狂的心情,连纸都有好几处被戳破,我捂脸,转手就想扔下去。柳钰道:“这写的是……”她伸手又去拆剩下的鼓鼓囊囊的信封,全都是一个个大纸团,柳钰一边憋笑着一边都拆开展平,铺了一地,那上面的狂草字体一张比一张癫狂。
每张纸上都写了相同一句话,这一地的这句话,如果非要模仿写字者的心情念出来的话……就是:
“你居然跟他亲亲亲亲了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女户,百度意思:古称无男丁而以妇女为户主的民户。
实际上这样的家庭一般都非常贫穷,苏轼的《上神宗皇帝书》说道:“女户单丁,盖天民之穷者也,古之王者首务恤此。”但由于我所写的时代民风较为开放,而柳家在商道上非常强势,就知道柳七和柳钰的亲妈是个多么流弊的人物了。所以才能培养出柳钰这样的女人。
呃……还有说,二爷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癫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