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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出了问题,也与自己无关了。
从后门出来的时候,赵管家看见一对朴素衣衫农民打扮的夫妇,正在门口东张西望,贼眉鼠眼,难道是贼不成?嘴角一撇,哼,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天下太平,哪有我发财的机会,你们越乱,我才越有机会!
满庭院的桃花芳菲如雨,但这雨是温暖的,明媚的,甜丝丝的。
刚才感觉天空还是灰茫茫不见天日,现在却觉鸟雀呼晴,万里春光,吴艳边走路,边笑着对自己自言自语,结果刚出门口的时候,一下子撞到了一个人身上,吴艳抬起头,居然是阿包的爹娘。
双方都是一惊,只见阿包爹娘眼中的红线和这几日明显的憔悴远胜于自己,吴艳心疼起来,“大爷大娘,你们在这儿干什么呢!”
两位老人用红肿的眼睛上下打量了身着男装的吴艳,最后终于确定了,纷纷跪下,“吴艳呀,救救我们家包儿吧!”
“不要这样,千万别……”吴艳赶紧用力把两位老人给拉了起来,“怎么了?阿包不是回家了吗,没人追究他的责任呀!后来我都跟人讲是武勇自己不小心摔倒,误伤自己的。”
两位老人互相对望着,“你们不追究,我们也害怕呀,他刺的人可是吕县令的女婿,王妃的哥哥,怎么会不追究呀!阿包现在在外边东躲西藏,提心吊胆,他都快疯了!”
吴艳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一步,“大爷大娘,武勇的伤不会危及性命的,而且民不举,官不究,武勇不会告他,阿包哥不会有事的。当年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你们收留了我们,我们感谢你们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告你们呢!我还想把阿包的包子铺还给你们呢!”
两个老人难以置信的对望了一眼,“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呀,我看看我随身是否携带那个包子铺的合约!”随手在袖袋里翻看了一下,有一封信,有几张银票,一块丝帕,“我今天没带来,我改天给你们送过去,算我和武勇对你们的报答了!”
“丫头,好孩子,我们相信你,我不要你什么报答,你能不能陪我们回去,阿包藏起来了,说什么都不肯见人,精神恍惚的,你能不能帮忙劝劝阿包,算是我们老两口求你了!”说完,又一次想要跪下。
吴艳赶紧扯住老人的袖子,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好,我陪你们去!”
云破月来花弄影
河阳县发生了几件轰动的事,第一件是阿包的包子铺不仅失而复得重新开张了,而且还扩张了,短短十几天内又开了几个分店,分别座落于河阳县的东、南、西、北、中,五个黄金地段,阿包请了几个雇工,成了名副其实的老板。与前些天还落魄萎靡的精神状态相比,现在的阿包精神焕发,神采奕奕,举手投足间都显示出了一个包子铺老板应有的风采。
不停有人跟阿包打着招呼,“阿包好能干啊!成大老板了!”
阿包回礼,“承蒙夸奖,以后多多照顾生意啊!”阿包兴奋的重复着这句话,心里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虽然暗地里吴艳是大股东,但在前边露脸赚面子赚钱的是他阿包啊!
重新又有了精神追求、目标和方向,感情什么的,都是浮云。将来河阳县找不着合适的媳妇,就去河阴县找,他现在一个大老板的身份,哪家姑娘嫁给他,还不是几辈子修来的,跟他享一辈子福吧,现在不是他不想找,而是他的眼光太高,一般人看不上!
阿包在这心里美滋滋的想着,眼角眯出了无限笑意!
当一位真正的贵客来买包子的时候,阿包一下子目瞪口呆、心跳加速。
居然是没有任何人陪同的八王福远亲自来买。因为吴艳的缘故,虽然别人不认识,但阿包知道这人非别人,而是一王爷,华夏大地,总共不过四位王爷,这人便是四王之一—逍遥王。如果周围的人也像他一样知道这名人远不是一般的名人,如果可以拍照留念,如果可以亲笔题词,他的包子铺绝对可以上全国八卦新闻的头条了。
当多年以后,经营着王牌包子铺的阿包回忆起那天的情景,还重复着那一句话,“做梦都想不到啊!”
阿包当时腿就软了,要不要下跪呀,怎么跪拜啊,您找小的何事啊?还没等他的动作做好,哆嗦的嘴唇还没等说出话来,就听福远的一句“要八个包子!”
阿包的双手颤抖着,怎么也捡不起来这包子,福远看着他的熊爪一样的手笨喳喳的,便亲自动手,用纸包上了。临走说句,“吴艳原来说过好多次,你们这儿的包子特好吃,吃了上瘾,今天我也来尝尝这个味儿!”
阿包嘴皮磨来磨去,嗫嚅出两句,“好……谢……谢!慢,慢走!”
望着福远的走远的背影,回过神来的阿包,发现自己满头是汗。还是见世面太少,没见过大人物啊!
福远拿着包子哼着小曲,不要说旁人,就连他自己,也忘了自己是一个大熊猫般的王爷身份。但这闲情雅致很快就被一个人给打断了。
当他看到一双幽怨的眼睛直直的望向他,久经情场的福远有些尴尬的手足无措,想低头避开,可那双眼睛的主人却一步步的走近了。
早知道多带点随从出来就好了!
“公子,怎么没再来找我呢?”花容幽怨的长眼略略吊起,水波漪尼,无限凄迷。
“我最近有点要事要办!”福远打着哈哈,他最怕有女人来追求他,因为他功夫底子薄,一追一个准,次次招架不住。
“那你现在有没有事呢?”花容的眼波与眉峰和嘴角都流露出无限的风情和诱人的风采,福远不得不承认,这女孩子远胜吴艳好多,吴艳从外在的容貌上来讲,挺一般的,自己都不知道喜欢她哪一点。
福远心里暗叹一声,女人啊,都是勾魂的,看了看手里的包子,叹道,“我现在要吃早饭!”
“那公子就请我一起喝点早茶吧!”花容的眼神和声音又转化出无限的柔软和弱势,任谁都难以拒绝。
“好!”
吃饭又不仅仅是吃饭那么简单,聪明的女子趁着这机会,可以衍生出无数种吃法来,并且发展了更多的节目。
之后,两人登高临远,清风送爽,花容站在山顶的巨石上,身姿婀娜婉约,衣袖随风飘舞,轻盈宛如仙子,让人忍不住伸手搂住,免得她会随时乘风而去;随后河堤柳岸旁漫步,柳絮纷飞的落在她的鬓角,花容回眸一笑,水光山色再无一点光彩,漫天的花絮如似水柔情,福远荡漾陶醉忘我,在这春意无限中,禁不住嘴唇飘落在她的脸际。
等福远从春芳苑浸着桂花香的枕畔上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胸前依偎着粉脸红霞般娇嫩的可人,眉峰轻蹙如黛,兰花般的呼吸轻轻吐在他的脸上,让福远感到酥软和眩晕,抚摸着她细润光滑的脊背,这肌肤让人联想起还带着早晨朝露的刚刚剥了皮的新笋,如玉如葱般白嫩细腻的手正紧紧握着他的手!
所有的男人,都是禁不住诱惑的,那一瞬间他想到,他是怎么跟她发展到床上来的,不过不管过程如何,结局都是一样的。
福远嘴角上扬,青春只一晌,春宵一刻值千金,莫辜负了大好时光,虚了此行,随后他又拨弄挑逗起她身体的若干敏感部位……
福远身心放松的走出春芳苑时,正值傍晚时分,炊烟袅袅飘来,顿觉饥肠辘辘。
街上比往日热闹,有吵闹声传来而且围了很多人。耐不住好奇心的驱使,福远暂按捺住脾胃,跟着挤了进去。
跟其他市井匹一样爱凑热闹,福远发现自己很有八卦潜质。
远离你死我活的争名夺利勾心斗角,而纯粹为了一点鸡零狗碎鸡毛蒜皮大打出手,在福远眼里甚觉有趣。
只见一对五十岁左右的夫妻正在扭打着,边打边对骂。
“你个老不死的,见钱眼开的货,你居然敢背着我来烟花柳巷,你也不嫌丢人?我跟着你吃了一辈子的苦,养儿育女,下地干活,一辈子为了这个家我劳劳碌碌,毫无怨言,大家评评理,活了这么大岁数,年纪一大把了,他居然嫌我老了,跑来找女人了……我真不想活了我!”说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拽住老头儿的衣襟不放。
“你个碎嘴婆子,去年后院丢了两件衣裳,你骂了我半个月,跟邻居吵了一年的架。可前两天,却居然一下子变了哑巴。原来后院不知为何突然多了五两银子,这老婆子居然私藏起来,连我这活了一辈子的老伴儿都瞒着掖着。要不是半夜说梦话,打算给自己置办首饰新衣,我老头儿还要被你蒙一辈子。”们说,有这样的婆子吗?”说完一脸的气愤然后踹了女人一脚。
“可我把钱交出来了怎样?你居然拿着钱来这种地方,说是一辈子就对着我一张老脸,一定要尝尝鲜。钱我就不该放在你手里!”
“男人三妻四妾都属正常,我一辈子就娶你一个,你还不知足?老子都快进棺材了,换个女人尝尝味儿,有何不可?我没娶三房两室的,你不知感激涕零,居然还找事?看我回去不休了你!”
女人头发衣衫散乱,兀自哭泣不休,手不停的在脸上抹着,“都是那五两银子惹的祸,老天爷,你快把银子收回去吧,我不要了!还是让我们吃了上顿没下顿,让他缺衣少穿的,他也不敢有这花花心肠了!”
大家此时算都听明白了,这是同患难不能同富贵的一对夫妻。
原来三天前,吴艳在计算自己的帐户时,发现自己在这大半年时间里居然攒了三千两银子左右,这一大笔钱居然让自己吃了一惊。那么这部分钱该是去投资,让钱生钱的时候了。
除了参股阿包的包子铺,帮助阿包扩张包子铺成连锁经营,这是自己最初的看好的机遇,然后又开始物色更合适的投资渠道和方向,但一时还看不到合适的机遇和方向。
猛然想起自己最初来此时许下的誓言,赚了钱后一定要把偷来的两件衣服钱还回去,可是居然拖了这么久。
便派她的助手阿兰暗中送了五两银子,做为那两件衣服的报答。
可是如果吴艳早知道这几两银子居然差点儿拆散了一对患难多年的贫贱夫妻,她恐怕不会还了!
与这对夫妻得来的一小笔天外横财相比,宋员外府却人为的损失了一大笔财富,赵管家卷走了所有的现钱失踪了,以致奖金周转困难。
吴艳听说了这个消息,不由得动了心思,或许自己手里的银子可以发挥作用,或者入股,或者贷款,以赚取更高的回报率。
遂带着阿兰来到宋府外打探情况。
当吴艳坐着轿子赶来宋家门口的时候,却见整个宋府门前乱成一团。吴艳站在人群外边观望着。
几个在这里时间稍长的帮工正在向一些债主解释着,吕林、夏荷,还有几位太太正在最里边如热锅上的蚂蚁激烈的争论着什么,但似乎又毫无结果。
秦凌峰也在,但完全背离了他最初来此寻找商机并趁机捞一大票的目的,整个人仿佛心不在焉似的,总是不时的望向春莲鼓起的肚子,眼神莫名。
“赵管家从我们银号支走了一千两银子,说周转两天就还,这都多久了,还没还。我不管是不是赵管家借的,借银子冲的不是赵管家,而是你们宋府的名声,所以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们宋府肯定要还!”银号的掌柜姓钱,素来只认钱不认人,哆哆逼人不已。
“赵管家说把宋家城北那块地卖给我,收了我五百两银子的定金,结果却卖给了黄员外。这是五百两银子的定金收据,你们要么把城北的地给我,要么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