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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语澈脸色陡的变得寒冷肃杀了起来,深邃的眸子堆积着一股决然,冷若冰霜的声音悠然的在御书房内响了起来,字里行间透出的凛冽嗜血的杀气饶是皇上心底仍旧一震。
“皇上陛下,儿臣和江南告退了,您稍安勿躁,这些麻药再过两个时辰就能够自动解开了,您心底不必太过担心。儿臣心底再怎么对您不满,也不会生出谋害你的心的。”
冷嘲热讽的话语落下,轩辕语澈紧紧的握着洛江南的手朝着御书房的门口走去,没有一丝惊恐,也没有一丝留恋,似乎皇后的死只是在宁静的湖面上扔下一片叶子那么简单。
轩辕祁渊却揪心得大声呵斥了起来,“轩辕语澈,你给朕站住!你还想不想要你的命了,是不是要韩家的人将你的头颅砍下来给韩如雪祭奠才会后悔,到这边来。”
尽管心里差点被满腔的怒火气得差点吐血了,轩辕祁渊疼爱儿子的心情还是占了上风,咬着牙恨声说道。
不管这个儿子再怎么让他失望,他还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事。当年容妃的事情已经够对不起他了,同样的错误他不想再犯第二遍。
“您还有什么事情吗?”
轩辕语澈停住了脚步,拉着江南的手再次折回到床前,淡淡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皇后真的让你给杀了吗?还是你在骗朕?”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将那些几乎要将他击垮的情绪给咽了下去,耐着性子问道。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他总觉得儿子不可能那么分不清事情的轻重,语澈顶多是把皇后给软禁起来了,或者将她伤了,这倒是有可能的。
“当然是真的,儿臣没有必要拿这样的事情来骗你。她既然敢那么对付江南,就应该要付出应有的代价。您若是不信,等到身上的麻药失效之后可以去凤鸾宫看看,她的尸体还在那摆着呢。”
轩辕语澈梗着脖子,像个无赖一样蛮横的说道,那穷凶极恶的样子看得轩辕祁渊阵阵头疼,心里难受得厉害,痛心疾首的说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她不是那种没有家世的低级妃嫔,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你怎么就那么将她杀了,难道你是活腻了不成?你知道谋害一国国母意味着什么吗?轩辕语澈,你这是在把你自己往死路上推啊,你捅了那么大的篓子,整个京城可能都要因为你掀起一阵血雨腥风。韩家的人又怎么会是省油的灯,只要有一星半点的消息传出去,对你来说都可能是灭顶之灾啊,你糊涂啊。”
那些沉痛的话,透着浓烈的担忧和心疼,这孩子做事情怎么那么冲动呢?
“您让我站住就是为了责备我的吗?父皇,您也不想想,我走到这一步是谁逼的,如果不是你想要费尽心思的诱骗江南去北荻和亲,就为了得到那五座城池,甚至不惜动用了皇后兵行险招,儿臣至于杀鸡儆猴吗?都是你逼的,江南她有什么不好,你怎么都不肯同意我们之间的亲事,即使她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你还是铁了心要把我们拆开。但凡在今天之前,你没有设计陷害江南,那个女人还能活得久一点,这都是你们自找的。若不是儿臣身上没有流着您的血,你觉得自己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轩辕语澈冷笑了起来,毫不留情的话语像最尖锐的针刺进皇上的心里,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迷茫,心底也多了一丝波动,难道真的是他错了吗?
他只是想要给儿子拉拢一股容易掌控的力量,想要给儿子找个听话乖顺,门当户对的王妃,他又做错了什么?
“不管怎么说,你都不应该杀她,她的身后是手握重权的韩家,是太子的生母,你这么做真的太欠缺考虑了。”
轩辕祁渊想要下床来,身体却依旧动弹不得,语重心长的说道。就算想要杀皇后,用怎样的办法不可以,非得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不是给自己找事吗?
“儿臣管不了那么多,谁要是敢让江南遇到危险,儿臣就要了她的命,说到做到。你再说什么都没用,一切都太迟了,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轩辕语澈全身笼罩着一层冰冷的寒霜,脸上带着强烈的杀气,发狠的说道,犹如恶魔的样子就连轩辕祁渊都有些心惊胆战。
“而且您是皇上,难道心里不清楚吗?就算我杀不杀皇后,韩家能放过我吗?轩辕雪衣又能放过我吗?既然早晚都要和韩家杠上,什么时候杀了皇后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死了,儿臣的母妃在天之灵也早日得到安慰。您心里是不是恨死我了,想要将我和江南打入江南砍头了?如果你想要那么做,我无话可说。反正你心里现在肯定恨死我和江南了。”
轩辕祁渊听着儿子的话,忍不住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沉痛的说道,“你知道朕绝对不会让你陷入危险之中的,又何必说出这样的话来气朕?皇后那里还是快点去解决了吧,将凤鸾宫所有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闭嘴吧。至于皇后,就说她暴毙而亡。”
江南璀璨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讶异,用眼角的余光偷瞄了轩辕语澈一眼,暗自折服。这个人,果然很了解他的父皇啊。
轩辕语澈宽大的袖子下面,温热的手指紧紧的握住她的,像是安抚她不要害怕一般,深邃的眸子里却涌起了坚毅的光芒,坦然的看着皇上,“儿臣已经派人将凤鸾宫给包围起来了,除了您,没有谁能够进去,等到父皇的药性过去之后,就将这件事情处理了吧。不知道父皇还有别的事情没有,如果没有,儿臣的公务已经耽误了很长的时间了,就不打扰父皇休息了。”
他害怕江南在御书房里待得越久心里越不痛快,索性提出告辞。
“就不能提前将麻药的药性给解除吗?朕还要像个废人躺多久?”
轩辕祁渊脸色仍旧不悦,凌厉的瞪着洛江南,那意思就是让江南想办法。
那鄙夷又不悦的眼神让江南心底阵阵冒火,忍不住在心底冷笑了起来,都是有求于人还要摆出这种高姿态,不说没有办法,就是有办法她也不会帮助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减轻痛苦。他以为他是云国的皇上就能够主宰一切了吗?简直是做梦!
她像是聋子一样什么话都不说,脊梁挺得直直的,冷傲不容侵犯。
“除了耐心等待药性渐渐退去,没有任何办法,您就趁着这个时间修身养性吧,凤鸾宫那边,再撑两个时辰还是没有问题的。”
轩辕语澈知道江南心里不高兴了,挑了挑眉,直截了当的说道。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唇边的笑容显得更加高深莫测了,“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是先告诉您,别把和北荻和亲想得太美好了,说不定是个更大的陷阱等着您跳下去呢。北荻神出鬼没的六皇子今日可是和太子殿下一起出现在凤鸾宫,两人好得像是亲兄弟一样。太子皇兄早就见识了北荻六皇子的庐山真面目了,想必您还不知道他不仅来到了云国,而且还随意的进出皇宫吧。”
他的话音落下,轩辕祁渊果然脸色都变了,差点惊出了一身冷汗来,没想到北荻的六皇子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了皇宫了,还和他儿子过往甚密,他竟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江南是绝对不会去北荻和亲的,您也别想办法了,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风国的太子殿下若是知道了您这样对待他的表妹,你说风国会不会反目?如果风国反目,周边的国家会不会趁火打劫,对云国形成多面夹击,到时候云国的形势可以岌岌可危了。这些道理就算儿臣不说,您心里比儿臣更加清楚,告辞了。”
轩辕语澈别有深意的目光像是充满了魔力一样,也不管轩辕祁渊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带着江南直接打开御书房的门走了出去,静悄悄的御书房就只剩下了皇上一个人。
两人直接前往柔芳阁接轩辕闵柔出宫,轩辕闵柔看到江南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一直紧绷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抱着江南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晶莹的泪珠一颗颗的往下掉,抽抽噎噎的说道,“江南姐姐,幸好你没事,不然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了。对不起,我不应该带走所有的丫鬟,也不应该自己先回柔芳阁,要是我在御书房外面等着你,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了。”
轩辕闵柔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抽噎噎的说道。
她真的太害怕了,若是江南姐姐真的被送去和亲,或者出现了什么意外,她这辈子怎么可能还有脸去见皇兄啊,她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轩辕语澈这才注意到江南的肩胛骨下方已经干涸的血迹,眼神一紧,手指用力的拽住了她的手腕,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谁伤了你?”
那阴森寒冷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窜出来的一般,恨不得将人碎尸万段。
江南感受到轩辕语澈的手指在她伤口的周围停顿住,这才发现肩胛骨的地方疼得厉害,却不敢露出太过痛苦的表情,只是平静的说道,“我逃跑的时候太子殿下在后面追,我不肯停下来,他就拿着匕首刺穿了我的后背,就是这样了。不是很疼,你不用太过担心。”
她越是满不在乎的态度,轩辕语澈和轩辕闵柔的眼眶都红了,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闵柔,你带江南进去敷药包扎伤口,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我们出宫。”
轩辕语澈脸色阴沉得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海面,眼底闪过骇芒,近乎命令似的开口说道。
“哦,好的。”
轩辕闵柔都感受到了皇兄身上迫人的杀气,不敢有所耽误,扶着江南直接来到了寝殿内,干脆利落的敷药,包扎伤口,又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将原先所有的血腥味都清理干净,才走了出去。
“走吧,我们出宫去。”
心疼得厉害的轩辕语澈紧紧的握着江南的手,带着轩辕闵柔,坐着软轿出了宫门,然后停了下来,下了软轿。
让江南意想不到的是,司徒煜弦和司徒清雅已经准备了精致华丽的马车早就等在那里了,看到脸色苍白的江南和放佛受到了惊吓的轩辕闵柔,急忙迎了上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表哥,我没事,只是出了一点小意外,你不用担心。”
江南勉强笑了笑,强撑着精神说道。
司徒煜弦深邃的眼神落在轩辕闵柔的身上,像是在询问着什么,轩辕闵柔想到在御书房里和父皇很不愉快的对话,只觉得心疼得像刀割一样,温热的泪意逼上眼眶,忍不住差点掉落下来。
她拼命的躲避着卓尔不凡的男人的视线,只是摇头。
“风国太子,清雅公主,没想到能够在这里偶遇你们。”
轩辕语澈含笑着说道,远远的看着翼亲王府的侍卫驾着马车前来,让江南和轩辕闵柔做上马车,自己也要钻进去,却被司徒煜弦拦住了脚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把江南怎么样了?”
虽然事情处理得很隐秘,但是轩辕语澈大张旗鼓的带着众多的侍卫搜宫,将整个后宫弄得鸡飞狗跳的,还是让他听到了一点风声。
心里记挂着江南,司徒煜弦压不住心底的担忧,带着清雅就赶来了。看到江南苍白的脸色和轩辕闵柔低落的情绪,他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如果他没有猜错,应该是云国的皇上又要用见不得人的手段逼着江南和北荻和亲吧,可恶的云皇,当真以为他天下无敌了,可以掌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