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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账册被毁了,找不回来了。”
知道说谎也瞒不过去,杨思愁头垂得低低的,不敢对上轩辕雪衣几乎要杀人般的目光,用低得像蚊蝇一样的声音低低的说道,脊背阴风阵阵,衣衫都被冷汗湿透了,绝望的闭着眼睛等待着太子殿下雷霆大发。
室内的空气陡的变得阴寒,只听得到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的声音,轩辕雪衣脸色铁青,眸中跳跃着熊熊的怒火,死死的瞪着杨思愁,那样的目光,像是要将人碎尸万段了一般,那宽大的袖摆微微一动,凌厉的掌风扫到了杨思愁的脸上。响亮的啪的一声,杨思愁的脸上就浮起了清晰的掌印,噗的一声呕出了鲜红的血来,整个人像失去重力的皮球重重的撞在墙壁上,面色狰狞痛苦,再次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狼狈至极。
轩辕雪衣浑身笼罩着腾腾的杀气,居高临下的走到杨思愁的面前,阴狠得像恶魔一样的声音萦绕在杨思愁的头顶上,“本殿怎么跟你交代的?让你哪怕是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将账本保护好,现在倒好,你竟然让账本毁了,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下官该死,殿下饶命啊。”
杨思愁被死神掐住了喉咙,吓得魂都没了,颤抖着求饶道,眼泪差点就掉下来了。
轩辕雪衣的手握着锋利的匕首,只需要轻轻一捅就能够刺入杨思愁的心脏,悄无声息的解决掉一条生命,那残忍阴森的样子像来自地狱的魔鬼,吓得杨思愁差点昏厥过去。
“账册是怎么被毁的,你最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要是有半句虚言,你就等着承受你所不能承受的痛苦吧。”
邪魅狠厉的声音再次响起来,杨思愁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差点就泪流满面了,忙不迭的说道,“是,下官这就说。下官寿辰的那天府邸忽然着火了,将所有的一切都烧成了灰烬,那本账册就藏在书房的暗格里,也没能逃脱被烧毁的厄运。”
杨思愁吓得面如土色,就快要哭出来了,“殿下,下官所言句句属实,请殿下明察啊。”他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害得没命了啊。
轩辕雪衣挑了挑浓密的眉,深邃的眼底掠过一抹精光,整个人陷入了沉思之中,“你浸淫官场那么多年,难道就没有觉得那场大火很蹊跷吗?你寿宴上没有加强防卫,没有可疑的人等出现?”
那些人只怕早就预谋好的,等到那一天去夺取账本,如果是这样那么他的处境就变得很危险了。
雍容优雅的太子殿下语气变得有些急促,“你快想想,那天寿宴上有没有可疑的人等,给本殿一一指出来。账本如果是毁了还好说,若是落到了别有用心的人手里,别说是你,就连本殿都要受到牵连。”
杨思愁听到轩辕语澈异常严峻的语气,哪里敢有丝毫大意,仔细的将当天寿宴上出现的宾客想了一遍,却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最终才想起了好看得像天神一般的那个男子身上,不过那天他让人监视那个人了,应该不会是他才对,犹豫了半晌,他才小心翼翼的说道,“那天宴会上出现的都是一些名流乡绅,除了有一个是锦绣山庄的洛老板带来的客人,洛老板说那人是她的兄长。”
他没敢说是女儿杨清蓉邀请来的,不然若那人真是纵火的凶手,女儿指定会没命的。
“哪个洛老板?”
轩辕雪衣眸色陡的加深,冷沉着声问道,拳头却是不自觉的捏紧,“是不是洛江南?”
杨思愁怔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她是锦绣山庄的老板,听贱内说是叫洛姗姗,并不是叫洛江南。”
轩辕雪衣只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继续命令道,“那洛老板和她的兄长的样貌如何,你快点画出来。”
难道江南到了戎州就改名换姓了,改成洛姗姗了?
就连一直坐在位子上的洛天瑜听到杨思愁的话,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也是想着洛江南改名的事情,毕竟过了那么五年,原本十六岁的洛江南面容也有了不少变化,若是再改名,也难怪杀手们找不到她。
杨思愁不敢拖延,提起笔飞快的画了两幅画像出来,洛江南和轩辕语澈熟悉的脸跃然纸上,看得洛天瑜心惊肉跳,轩辕雪衣脸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暴涨,情绪濒临暴怒的边缘。
“殿下······”
杨思愁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提心吊胆的站在轩辕语澈身边,噤若寒蝉。
轩辕语澈死死的盯着那两幅画,眼睛里涌动着强烈的仇恨,几乎要杀人了,飞快的扬起手,对着杨思愁的脸狠狠的扇了下去,整个人凶狠残暴得像误入陷阱的困兽,“你知不知道你给本殿带来了多大的灾难?你知不知道这个人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翼王殿下,那本账册没有被毁掉,而是被翼王殿下拿走了!杨思愁,你就要大祸临头了!”
咆哮的声音震得杨思愁的耳朵都要聋了,那话里的意思更是让杨思愁心狠狠的缩起来,就要停止了跳动,“殿下!”
完了,难道他真的逃不过这一劫,要死了吗?
杨思愁眼睛僵直,泪水差点就落下来了,手脚冰凉,脑子都转不动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愣着做什么,不想死现在立刻调动兵马,轩辕语澈估计已经找到了藏着税银的地方了,要是这些税银真的被追回,证据确凿,你我都要死无葬身之地!立刻,现在,马上!”
轩辕语澈看到吓得差点魂飞魄散的杨思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喝道。
“下官这就带兵去。”
回过神来的杨思愁不敢大意,飞快的冲出去调兵遣将去了,他不想死,现在只有将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全部诛杀才能保得住他头顶上的乌纱帽。他心里有些怨恨自己的女儿了,若不是杨清蓉将别有用心的翼王招惹到,也不会将他逼到这种绝境。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东西。
轩辕雪衣捏着轩辕语澈的画像,恨不得将画上的人剁成碎片拿去喂狗。
一直不敢插话的洛天瑜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等到屋子里就只剩下轩辕语澈和她的时候,她才悄悄的走上前去,眸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忧虑,小声的说道,“殿下,臣妾觉得洛江南和翼王殿下是商量好的,就是为了想要将殿下拉下太子的宝座,实在太可恨了。”
轩辕雪衣紧紧的握着拳头,眼睛里涌动着惊涛骇浪,几乎可以将所有的一切淹没,“谁也别想夺走本殿的太子之位,那个至高无上的皇位只能是我的!谁要是敢阻挡我的路,我让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邪魅阴狠的声音透着森森的杀气,让洛天瑜都觉得背后阴风阵阵,头皮阵阵发麻。
“你先回去休息,今天的事情不许泄露出去半分,不然你知道本殿折磨人的手段的。”
轩辕雪衣瞪了江南一眼,平静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洛天瑜乖巧的应声退下,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了下来,妩媚的眼睛里有着浓浓的不甘心,“殿下,这次的麻烦是洛江南给我们带来的,难道殿下就打算这样放过她了吗?”
轩辕雪衣眉宇间浮起了浓浓的不悦,冷声说道,“本殿自有分寸,你只要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别给本殿拖后腿。”
洛天瑜盈盈美目中浮起了一丝难堪,心里酸得厉害,对洛江南的恨意又多了几分,却再也不敢说什么,乖巧的退了下去关上了房门。
轩辕雪衣这才拿起洛江南的画像,安静的端详着,无声的说道,“江南,当年你让天瑜难堪,让洛氏一族颜面扫地,我没有为难你,因为是我毁约在先。希望这次的事情你没有参与,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
他凝视着画像上江南清丽无双的容颜,再对比洛天瑜人前端庄大方人后嚣张无礼的样子,忍不住升起一丝厌烦。如果没出意外,江南菜应该是他的太子妃,都是那些贪得无厌的洛家人害得他和江南失之交臂。
“殿下,兵马已经调齐了。”
杨思愁小心翼翼的敲着门,不敢大声的说话,害怕吵到了屋里那位喜怒无常的主子。
轩辕雪衣飞快的将两张画撕得粉碎,飞快的推开门走出去,凌厉的扫了杨思愁一眼,简洁有力的说道,“现在就出发。”
飞快的翻身上马,在杨思愁的带领下,数目庞大的军队秘密的前往戎州的重重深山。
轩辕雪衣紧抿着唇,脑海里迅速的作出分析,这些天一直都没有能够进入戎州城,也没有接到京城探子传来什么重大的消息,那就说明轩辕语澈还没有找到税银埋藏的地点,那他还有机会。轩辕语澈不是等闲之辈,得到了账本再想要找到税银的埋藏之地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他重伤昏迷了半个月,恐怕轩辕语澈已经找到了税银埋藏的地方了,他必须要快。
只可惜之前埋在戎州的暗棋估计被轩辕语澈处理得差不多了,不然为什么从轩辕语澈救了江南之后就再也收不到任何的消息。
轩辕雪衣策马狂奔,心情紧绷着,眸子里掠过骇然的杀意,狠狠地瞪着奋力直追的杨思愁,还有那些武功高强的侍卫,冷沉着说道,“抓紧时间,恐怕他们已经找到了也不一定。”这件事情关系重大,绝不能有半点闪失。
杨思愁握着缰绳的手更紧了,眸中涌动的郑重其事,如临大敌般的说道,“是。”
说完朝着后面大声的吼了起来,“快点跟上,往深山里去,谁要是偷懒本官要了他的命!”
近乎咆哮的声音在夜色里分外的清晰,上千的人马在空荡荡的大路上飞快的策马狂奔,扬起灰尘阵阵,地板都震动了起来。
戎州城外,巍峨耸立,悬崖峭壁将戎州包围在其中,树木郁郁葱葱,鸟儿早已经躲在鸟巢里睡着了,只有不知名的虫鸣声清晰的传入人的耳中。
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却有一排蜿蜒的火把照亮了阴暗的山里,轩辕语澈带着几百暗卫秘密的潜入山头,借着手上火把微弱的光研究着地图,翻山越岭走了好久,终于在一处山洞前停住了脚步,“就是这里了。”
他盯着前面用灌木丛掩饰得很好的山洞,小心翼翼的拨开,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底下的侍卫都屏住呼吸,握紧了手中的长剑,若是有任何意外,他们绝对会不顾惜性命的斩杀。
灌木丛后面,山洞的入口处却被重达几千斤重的大石头堵住了,阻挡了他们前进的道路。让轩辕语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羽书跟在轩辕语澈的身后,迟疑的开口道,“主子,你确定真的是这里吗?会不会搞错了?”
轩辕语澈没有抬头,却用无比笃定的语气说道,“不会有错的,就是这里。”
他暗中派人监视杨思愁很久了,也将整个戎州的地图研究得很透彻,除开这里,没有任何地方能够藏得到那么多的白银了。
更何况前些日子杨思愁还无缘无故的派人前来剿灭山贼,如果不是借着剿灭山贼来看那些银两,他想不出来身处高位的杨思愁会亲自到这个偏僻的地方来做什么。
可是千斤重的大石头杨思愁他们怎么能够搬到这里来的呢,羽书仍旧是有些怀疑。
轩辕语澈已经全神贯注的研究着那堵住他们前进道路的障碍了,手指试探的在石头上探索着,想要找到机关所在,可是摸索了很久仍旧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手中的火把已经燃烧得差不多了,羽书不由得着急了起来,“王爷,会不会税银不是藏在这里的?”
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