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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怀宁的眼神微微波动了一下,眼神渐渐的聚焦,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走了出来,嘴角泛起了苦涩的笑意,那笑简直比哭还难看,眼底带着深邃的痛苦,“姗姗。”
“先喝茶吧。”
那样浓情又充满受伤情绪的眼神,让江南很不是滋味,不敢对上他的视线,指着冒着热气腾腾的茶,柔声的说道。
路怀宁机械的喝着茶,手背上的青筋暴涨,似乎在承受着强烈的痛苦。
而路芷晴,情绪依旧很激动,直直的站在江南的面前,眼睛里透着浓浓的恳求,“姗姗姐姐,你就不能接受哥哥的感情吗?我很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嫂子,哥哥也一定会很爱你的。你就跟我哥哥在一起不好么,算我求求你了。”
轩辕语澈的脸黑了,眼睛里冒着熊熊的怒火,瞪着路芷晴,真想拿针封住那个女人的嘴,竟敢在他的面前明目张胆的抢他最爱的女人,气得他肺都快要爆炸了。想也不想就凛冽的掐灭了路芷晴的希望,“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江南是我的妻子,是我儿子的母亲,我怎么都不会让她嫁给别人的,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路芷晴的眼睛里冒出了晶莹的泪水,梨花带雨的瞪着江南,好像江南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姗姗姐姐,这不是真的对不对?我哥哥这些年对你那么好,你爱的是我的哥哥。”
江南为难的看了一眼灼灼的凝视着她的路怀宁,温润如玉的男人脸上有着掩饰不去的深情,嘴唇蠕动着,饱含着深沉隐忍的爱恋,声音都变得哽咽了起来,“姗姗,你真的选择了他吗?他能够给你的,我同样也能给你,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我对你的心意都是真诚的,一点杂质都没有,你再考虑考虑看看行吗?”
轩辕语澈看到情敌明目张胆的撬墙角,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警铃大作,站在江南的身边,宣誓主权般的搂紧她纤细的腰,冷笑着说道,“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你凭什么让她爱你?别忘了上次还是她带着人将你从圣女峰救下来的。她跟着你,难道要让她为你解决一次又一次的麻烦吗?你不觉得你太过自私了?再说,她是我几年前就爱上的,我们连儿子都生下来了,你凭什么跟着我争?你知道江南以前经历过什么吗?你知道江南最在乎的人是谁吗?你知道烨儿最想要的是让他们一家人开心快乐的在一起,这些你能做得到吗?”
凛冽森寒的声音,一连串的质问,让路怀宁温润琥珀色的眸子深处那一丝浓郁的深情顿时像空中楼阁一般,哗啦啦的崩塌了,修长挺拔的身姿摇晃了起来,脸色苍白得可怕,看着江南的目光却更加的炙热,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语无伦次的说道,“姗姗,我知道我现在没用,可是再给我三个月的时间的,等到那时我就能够站在你的身边,照顾你,保护你。我不在乎你有过一个儿子,我也能将烨儿视如己出,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江南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头疼得厉害,对上路怀宁温柔得化不开的眼睛,只觉得心里有强烈的愧疚涌上来,她脸上浮起了歉意的微笑,很轻却很坚定的说道,“路公子,真的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情意。”
轩辕语澈紧绷的神经在听到她的这句话时,又松懈了下去,深邃的眸子里溢出了浓浓的笑意,以前觉得她倔强清冷得让他牙痒痒,现在看来,这样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态度简直是他的最爱,既然不能接受别人的情意,就绝对不会给对方一点希望。
“江南,路公子身上还有伤呢,出来的时间长了吹到风又病倒了可就不好了,让他早点回去休息吧。”
俊美如玉的男人笑得如沐春风,亲密的在江南的耳边柔声的提醒道。
那深情款款的模样像锋利的刀一样刺痛了路怀宁伤痕累累的心,窒息的疼痛感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藏在袖子下面的手忍不住紧握成拳,任凭尖利的指甲划破了他的掌心。
姗姗,你愿意给那个男人机会,为什么就不能也给我一个机会呢?你这样的冷情就像是在凌迟我的心你知不知道?
洛江南静静的看了轩辕语澈一眼,一直看到轩辕语澈的额头上又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害怕她因为刚才的事情动怒了,心里砰砰的跳着,差点蹦出了嗓子眼来。
她却歉意的朝着路怀宁和路芷晴笑了笑,眸底堆起了诚挚的感谢,“芷晴,路公子,这些年来谢谢你们的照应,我很感谢身边有你们这么好的朋友,真的很谢谢你们。我已经结束了在戎州的生意,再过不久就要离开这里了,刚好趁着这个机会,我跟你们道别了。以后若是有机会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你们多保重!”
路怀宁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瞪着江南,声音急促得都有些颤抖,“姗姗你要离开戎州吗?那你要到哪里去,以后还会回来吗?”
就算姗姗拒绝了他,甚至爱上了眼前这个贵气逼人的男人,路怀宁心痛的同时还是抱着强烈又坚定的信念,只要他安静的守候,必要的时候再强势一些,姗姗最后一定会在他的身边,成为他最爱的妻子。
可是如果姗姗离开了戎州城,那这些年他所坚持的一切就化成了泡影,他要去哪里才能找到她。他现在不能离开戎州,因为身体之内被毒素侵蚀,就连浑厚的内功都没有办法发挥出来,尽管心里那么的不甘心,他也只能待在这座边陲的小城,等到那些剧毒全部清除干净,他才能够离开。
只需要三个月的时间,那时候他再也不用受到别人的欺凌,也能够将他所失去的一切全部都讨回来,到那时候,他能够给姗姗任何她想要的一切。
为什么只是三个月,连三个月的时间姗姗都等不了了,非要在他的伤口洒上一层盐呢?
“恩,我过段时间会离开戎州,可能都不会再回来了。”
江南将额角散乱的头发轻轻的拨弄了一下,平静的说道。她没有说具体的时间,怕给轩辕语澈的行动带来麻烦,只是含糊的解释道。
“要去哪里,就不能不走吗?”
路怀宁像是被人紧紧的掐住了咽喉一样,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近乎卑微的恳求道。
那双眼睛里面的恳求之意是那么的沉重,让江南觉得自己很残忍,可是这个时候戎州她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她眸光清冷,没有一丝犹豫的说道,“我必须要离开戎州,另外找地方安顿下来,现在去哪里还不知道。路神医,芷晴,你们多保重。”
“既然你心意已决,我只能祝你一路顺风。”
路怀宁将眼底的痛意敛去,平静的开口说道。
“哥,你疯了吗?姗姗姐姐要离开这里,你快点开口挽留啊。”
路芷晴着急了,大声的说道,“姗姗姐姐,为什么要离开这里,戎州不是很好么?你别走了好不好,芷晴求求你了。”
江南微微有些动容,却丝毫不肯松口,“对不起芷晴,我必须要离开。”
路芷晴眼泪汪汪的,伏在路怀宁的肩膀上嘤嘤的哭了起来,她不想让哥哥伤心难过,姗姗姐姐怎么能够那么冷血无情,难道要害死哥哥吗?
“那么我和芷晴祝你们一路顺风,多多保重。”
路怀宁僵硬的站了起来,失魂落魄的丢下一句话就带着路芷晴急匆匆的离开了,江南在心里默默的说道,“对不起,我不能回应你的感情。”
轩辕语澈心情如沐春风,喜笑颜开的从后面搂着江南纤细的腰,贪恋的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忍不住轻轻的吻在她小巧莹润的耳垂上,“江南,我真的很开心。”
洛江南任由着他抱着,有些难受,缓缓的说道,“轩辕语澈,你也回去准备准备吧,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轩辕语澈紧紧的搂着她,好一会才恋恋不舍的放开,“那我先回去准备准备,我们明天就离开,不再拖延了。”
江南微微颔首,算是同意了。
她不想再伤害路怀宁了,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
等到轩辕语澈离开之后,江南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回到了房间里,继续收拾路上需要的东西,她知道这一次去京城危险重重,所以万事一定要小心。
翌日凌晨,江南,烨儿,轩辕语澈和轩辕德楚等人就沿着水路以最快的速度往京城而去,离开了戎州。
天亮的时候,路怀宁和路芷晴来到江南家的时候,已经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了。
路怀宁蹲在门口,痛苦的抱着自己的头,眼角的两行清泪滴了下来,心像被人硬生生的撕扯开一样,疼得鲜血淋漓,嘴里喃喃的喊着,“姗姗,姗姗。”
“哥,不要再哭了,姗姗姐姐已经离开了这里,不会再回来了。”
芷晴心疼的看着陷入痛苦之中的哥哥,不由得痛恨起了洛江南,她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冷漠的将哥哥的一片真心践踏,为什么就是看不到哥哥的好,她真的好恨啊,恨不得直接将洛江南绑回来送到哥哥的床上。
路怀宁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缓缓的站起来,眼睛里迸射出复杂的光芒来,姗姗,我不管你是洛江南也好,我想要得到你,哪怕就是用尽手段我都要得到你。
“我们回去。”
清冷淡漠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透着蚀骨的寒,就是路芷晴都忍不住遍体生寒。
“哥,我们不去追姗姗姐姐回来了吗?哥不是想要她做妻子吗?”
路芷晴不敢相信哥哥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忍不住轻声的问道。
“先回去尽快的炼药解毒,等到我身上所有的毒素都清理干净了,等到我可以自由的施展我的武功了,我一定会去将她找回来的,这辈子除了她,我的心里容不下任何的女人。她到最后一定会是属于我的。”
路怀宁眸子里有着疯狂嗜血的杀意涌过,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谁要是敢抢他的女人,他要那个人死无葬身之地。
路芷晴只觉得心里好像缺失了一角,疼得她快要窒息了,痛苦的捂着心脏,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难道在哥哥的心里,她都比不上姗姗姐姐吗?她是那么的深爱着自己的哥哥,即使知道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哥哥在一起,可是她爱啊。
“你在哭什么?”
路怀宁平静的看了所谓的妹妹一眼,眸子深处有一抹细微到可以忽略的厌恶,每天就只会哭,除了哭什么都不会了。
“我觉得哥太辛苦了。”
路芷晴手忙脚乱的用袖子擦干了眼泪,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哥哥,我们回去吧。这几天我要和药奴一起到深山里去采药,一定会尽快的将哥哥身上的毒素给清理干净,让哥哥早点去把姗姗姐姐找回来。”
“恩,辛苦你了。”
路怀宁的声音稍微回暖了一些,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慢慢的往自己家走去。
另一边,洛江南随着轩辕语澈等人顺着河流往京城而去,在经过二十多天的行程之后,安全的到达了京城郊外的码头。
“烨儿,我们到了。”
江南牵着烨儿的手,踏上了轩辕语澈早就让人准备好的马车,径直进入了京城,安然的公主府的门口停了下来。
看着那座熟悉的府邸,江南的情绪感慨万千,兜兜转转了那么久,她还是回到了这里。
“娘,这就是你的家吗?”
烨儿黑溜溜的大眼睛扑闪着,语气里有着掩饰不住的雀跃。
这所院子比起他们在戎州的家真的大得太多了,他一下子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