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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姐,你别慌,该做生意就继续做,回去先别跟咱爹娘讲,要是他们知道了,你也劝着娘点,我真的没事,你们可不能自己吓唬自己。”
她没有杀人,也有不在场的证据,自然可以开脱,最差最差就是暴露她的身份,她不知道县令大人会如何处理她这个女扮男装的“求雨童子”,但有县令夫人帮忙,应该不会受到太重的惩罚。
宋彩云这才稳重了情绪,认真的点点头说:“好,我晓得了,你放心去吧,要是有啥事就跟我们说,别自己一个人扛着。”
“好,我一定告诉你们。”宋天慧笑着说完,然后跟着官差离开了。
周围的人都看到了这一幕,也听到了官差的话以及宋天慧和宋彩云的对话,都有些不敢相信,就有人八卦起来,“慧哥儿那么小年纪,咋能谋害人哪?”
“我也说哪,八成又是有人嫉妒他家生意好了,找事哪。”
“对,对,慧哥儿这娃心肠好,懂礼貌,一看就是不是那胡来的娃子。
宋彩云竖着耳朵听周围的人这般说着,她心里也定了下来,她该对慧哥儿有信心的。
宋天慧跟着官差去了衙门,公堂上,正是县令大人在审案,因为涉及命案,不是乡里间鸡毛蒜皮的小事,县令大人自然重视的多,而且四狗子父亲是击鼓鸣冤的。
说起来,之前四狗子的尸体在溪里被发现了,发现的那家人知道事态严重,直接去汇报了张山,张山自己交待不能说出去,然后报到了官府,随后县令大人也让封锁消息,所以当日连四狗子父母都不知道他出事了,甚至两天后四狗子父母都没察觉,只以为他到外面野去了,都不知道着家。
到了第三天,他们才着急起来,张山这才把实情告诉了他们。当时吴长寿已经离开山泉村了,他自然成了最大的嫌疑人,四狗子的娘知道后,还去吴家闹了一通,要不是人拉着,她差点把吴长寿的寡妇娘揍了。后来衙门里一直在捉拿吴长寿,却始终没有消息,四狗子一家着急也没办法,只能天天把吴长寿骂几遍,甚至连他家祖宗八代都没放
县令大人见宋天慧到了,而且她气定神闲,并没有一丝慌张,心里大概已经有了谱,知道这事肯定与宋天慧无关,他悄悄松了口气,他怎么都不希望一个让求雨娘娘显灵降下大雨的童子是个杀人凶手。
“宋天慧,前些时日山泉村一名少年陈来财被害,今日他的父亲将你告上公堂,说你谋害了陈来财,你有何话说?”县令大人惊堂木一拍,厉声问道。
宋天慧不卑不亢的说道:“不知道陈大伯为何认为我是凶手?”
四狗子的爹直接跳了起来,“就是你,我之前一直以为是吴长寿干的,我就说他跟我儿子无冤无仇,就是我儿子骂他几句,也不至于杀了他吧?我今天才在我儿子的床角找到个木盒子,里面就藏了一张你写的字据!
四狗子的爹说着指了指县令大人的案上,那里放着一张纸,看来他已经把字据呈给县令大人看过了。
251章 交待
宋天慧心里叹了口气,当初她不想立字据的,就是觉得不安全,可在那种情况下容不得她拒绝,四狗子要是闹起来,对她甚至她爹娘都不好,而且当时受到压力最大的肯定是崔氏。
崔氏那时候身子都沉了,她不希望这些事情影响了崔氏的心情,而且距求雨节时间不久,事情阄出去,恐怕也不好跟县令大人交待。
她想了想,说:“单凭一张字据就认定我是杀人凶手,会不会太武断了些?试想我当初既然肯立字据给陈来财,自然是愿意遵守约定的,否则我不是留下了把柄?”
四狗子的爹因为一直找不到凶手,情绪得不到发泄,其实他也不确定宋天慧到底是不是凶手,但他已经不想去判断了,就想找个人给儿子报仇,这样的情绪压抑的久了,往往非常可爱。
“放屁,肯定是我娃知道你做的啥龌蹉事了,威胁到你了,你立字据就想先稳住他,然后好找了机会谋害他,我可怜的四狗子哪!”陈金柱说着就嚎啕大哭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还是个身体硬朗的庄稼汉,就这样当众大哭起来,画面实在让人感慨,就是一旁的衙役也忍不住动容。
县令大人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然后敲了敲惊堂木,喝道:“肃静!”不过语气却没有太过严厉。
宋天慧也同情四狗子的爹,她继续说:“陈大伯,我理解你的心情?当日我确实有事情需要四狗子哥保密,我也答应一年后给他准备娶媳妇的聘礼钱。虽说聘礼钱不少,但我也不至于为了这些银子就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吧?况且我父母姐弟都在这里生活,我怎么可能为了省这些银子就冒这么大的风险?我就不怕杀头吗?”
陈金柱被县令大人一喝,情绪平伏了一些,再听宋天慧的话,似乎也有些道理,就有些不笃定的说:“兴许、兴许你给不上钱,你急了就杀人灭口。”
“我家在镇上的小吃摊子生意很好?你可以去打听一下,一年时间足够准备一份薄礼了,而且当日我给四狗子哥立字据的时候,好找了村长做见证人,我敢谋害四狗子哥吗?”宋天慧又说道。
这下陈金柱更加不确定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县令大人听的心里更加有数了,就开口问:“宋天慧,当日你在哪里,又做了什么?有什么能证明你没在山泉村吗?”
当然有了,宋天慧一开始不说并不是她忘了?而是现在说了更有说服力,如果一开头就说,恐怕包括县令大人都要怀疑她是不是为了脱罪乱编的。
“当日我跟邻居李家的大哥李子涵去了永安城送货,一大早就出门了,不但有他作证,那天载我们的车夫也能证明,到车马集处应该能找的他。就是前一天,我也一直在摊子上忙,来我家吃饭的客人都能作证,然后天黑收摊后?我又跟邻居家的李子涵大哥练了几遍拳,一直到掌灯后才休息,期间根本没回过山泉村。直到第二日下午?我奶让人给我家带话,我才赶回去了一趟,进村去了村长家,随后回了我爷奶家。”
县令看她说的条理清楚,让旁边的师爷记录了下来,说:“这事我会让人查证,在事情查明之前,暂不将你收押?但你不得离开甸子镇?否则罪加一等!”
宋天慧心道这下不能去永安城了,嘴上却老实的答道:“是。”至少她不需要蹲大牢了?已经算不错的了,也是这位县令大人公正?要是换了之前那位县丞,估计先不管怎样,也要让她到牢里待两天。
原以为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了,县令大人突然开口问:“你有什么事情让陈来财保密?你从实招来,或许与本案有关。”
果然问到了这里,宋天慧心里叹气,她想编个谎话,反正死人不会说话,可是当日的事情老宅不少人知道,保不准会透露出去,她要是欺骗县令大人,风险实在太大了。
干脆老老实实的交待了,也好摆脱现在尴尬的身份。
宋天慧咬了咬牙,要是引来了县令大人的怒火,她一个人来挡着!
她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地很硬,咯的她膝盖生痛,可她腰杆挺的笔直。
“那日我跟我姐回村里,在后山的谈话被陈来财听到了,他知道了我是女儿身的秘密。”
宋天慧一句话说出,堂上的人都惊住了,不但县令大人没反应过来,连四狗子的爹陈金柱都傻眼了,他是山泉村人,他可是知道宋天慧是村里“第一美少年”的,村里好些人家的闺女都喜欢宋天慧,好些人家都想让天慧去做女婿,就是村长家也动过心思哪,咋、咋宋天女娃哪?
县令大人回过神来,惊堂木重重一拍,声音冷厉了几分:“胡闹!你做个求雨童子,怎么会是女儿身?这些年又是如何瞒得过众人?”
“当年我娘生了我姐后,肚子一直没动静,我奶就要休了我娘出门,恰好我娘有了身子,事情才暂时作罢,但我奶说如果我娘生的还是女娃,就必须离开宋家。后来我娘生了我,自知要被夫家休弃,就存了死志,幸好接生的大娘同情,帮忙演了一场戏,借了男婴来给家里人看,才让众人以为我是男娃。”
所有人的,包括值班的衙役都盯着宋天慧,觉得事情太离奇了,生怕错过一点细节。
“说起来也巧,那会恰逢一位道长路过我家门口,就对爹讲,说家里的新生儿有慧根,不如起名慧字,还说我从小要包严实了,以免夫妻外泄。所以我从小没穿过开裆裤,没有跟其他男娃下水玩过,村里人都一直以为我是男娃,包括村长张大伯也一直以为我是男娃。”
“求雨节选童子的时候,恰逢我奶要卖了我姐,我想着如果我做了童子,我姐兴许不会被卖了,我娘也能吃口饱饭,不用没日没夜的干活,更不用被人打骂了,却没想过欺骗大人,如今我不敢求大人宽恕,请大人责罚。”宋天慧说完匍匐在了地上,垂下了头。
听的人各有心思,有人觉得离奇,有人觉得她是运气好,竟然瞒了这么多年,也有人觉得可笑,咋就没人看穿哪?更有人越来宋天慧越觉得像女娃,哪有男娃长的这么俊俏?
半晌,县令大人才开口:“此事与本案无关,回头我自然会好好处置你,今天就先到这里了,退堂!”
宋天慧愣了愣,县令大人这是不处置她?
陈金柱从地上爬了起来,像看怪物一看的打量宋天慧,问:“死狗子真的不是你让人害的?”
宋天慧捂额,“不是,我不会为了十两银子就毁了自己的一生。”
陈金柱跳了起来,“那你按约定也得给我家一份聘礼,就你说的十两银子!”
凭什么?宋天慧挑了挑眉毛,本来还有些同情四狗子的爹的,可是他现在说这种话,让她有些瞧不起他。
“首先,字据说的是给陈来财准备聘礼,其次,字据说好要帮我保密,现在我是女娃的事情已经公开了,合约失效,我为什么要给你银子?再说了,我现在给你银子算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心虚,拿钱让你不要告我呢!”
“你、你??????”陈金柱指着宋天慧还想再骂,旁边的衙役冲他喝道:“大堂上哪容你们吵闹,有事出去说去!”
陈金柱不敢多说,悻悻的出了公堂。
宋天慧刚要走,就有人喊住了她,说大人在后面要见她。她不能说不,只好老老实实的跟着那人去了后堂,穿过小院,到了县令大人休息的地方。
她到的时候,县令夫人正在帮县令大人摘乌纱帽,帮他整理被刮散的头发,两人看起来感情很好,看起来就是一副夫妻情深的美满画面。
董顾氏察觉到有人来了,却没有露出羞赧之色,样子非常自然,宋天慧这才想起来,古代妻子为丈夫更衣甚至穿鞋都是应该的。
董顾氏偷偷冲她笑了笑,给了她一个“放宽心”的眼神。
县令大人已经脱了官袍,但威严不减,他瞪了宋天慧一眼,说:“宋天慧,你如此欺上瞒下,你说本官该怎么处置你呢?”
宋天慧这时候才后悔起来,她当初就不该因为一时意气去当什么求雨童子,不然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动了。不过如果当初没有当求雨童子,也不会认识县令夫人,也不会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