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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
这个要求实在是太小,不管太后还是皇上都没有任何意见,他们相信宁王的眼光,认为哪怕被选中的是四品朝臣家的,身份地位虽有不及,但肯定也是有其他女子难以企及又被宁王喜欢的优秀之处。
然而当他们看到宁王将名单上的人一个个分开,揉成纸团扔进箱子里面,然后随意搅了几下又随意的拿出其中一个纸团,摊开说“就选此人为宁王妃了”的时候,两位老人家的脸一下子就黑了,黑如锅底。
听说宁王殿下抽签决定了宁王妃人选之后,即刻就当着皇上和太后的黑脸,提笔洋洋洒洒的自个儿动手拟好了一份赐婚圣旨,让皇上身边的公公盖上玉玺,并顺便让他到相国府来将圣旨给宣读了。
而那个运气好到爆,一瞬间飞上枝头当了凤凰的人,正是相府三小姐慕容臻。
对一个庶出小姐来说,即便她老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国大人,她能成为宁王妃,也绝对是草鸡……哦不,简直是野鸡飞上枝头成了金凤凰。
皇上和太后气坏了,相国大人惶恐了,相府内的另外三位待嫁小姐嫉恨得眼睛都绿了,而作为那三位小姐的亲娘,自然也满心怨愤,尤其大夫人最甚。
毕竟若论身份地位,相府内,正房嫡出的四小姐才是唯一能够与宁王殿下匹配的人选,并且她也早已经觊觎宁王妃的位置许久,多方打探费尽心思,却没想到好运竟然这么轻易的落到了慕容臻的身上。
然后,就有了昨天的慕容臻落水事件,作为大夫人,她甚至连避嫌都不屑去做,便是那么直接的当着所有人的面,眼睁睁看着慕容臻沉入水底,最终会给她一个失足落水,解救不及而身亡的悼词。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明明看着慕容臻沉入了水底,怎么竟然会又突然活了过来?而最让她们震慑的是,慕容真不过就是入水转了一圈,再浮上来便已经用珠钗划开了相府侍卫的咽喉,干脆利落又心狠手辣。
她们当然不会知道,慕容臻确实是被淹死了,却如此奇妙又蹊跷的,慕容真的灵魂竟正好在那个时候经过,并进入了那具身体之中,所以相府三小姐无比生猛地活了下来。
慕容真……哦不,现在已经是慕容臻了,她躺在床上转了个身,将这一天来发生的和得知的事情全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觉得脑袋有些昏沉沉的,干脆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过就是感冒了稍微有一点点发烧而已,实在是没必要一直躺在床上,还不如出去到外面透透气儿呢。
她的脚刚碰到地面,二夫人便是在这个时候推门走了进来,见她竟然起来了,连忙快步走了过来,脸上一副快要哭的表情,说着:“臻儿,你还病着,怎么就起来了呢?快躺下!”
慕容臻侧头看着二夫人,脑海中自然而然的涌现出了她所知道的相关信息:二夫人刘氏,本只是个平民女子,当年相国大人年轻时候不慎受伤,幸得她所救。感念她的救命之恩,又见她长得确实美艳,便将她给带回了府中收为侧室。起初几年倒是恩宠有加,不过随着府中又增添了几房妻妾,且刘氏因出身低下而自卑懦弱,不懂得争宠,不知书也不达理,还不喜梳妆打扮,很快就淡出了她那位夫君的心里,十多年来在这相府后院默默的生活着。
就在慕容臻感叹这个女人真特么滴悲剧的时候,二夫人已经将她扶着坐回到了床上,并从手中那碗黑乎乎的药汁中舀了一勺,递到她的面前,“臻儿,这是大夫给开的药,你赶紧趁热喝了。”
苦涩的味道弥漫,慕容臻被熏得眼前一黑,盯着那黑乎乎的药汁,干巴巴的咽了下口水,真想要说这么一点小病根本就不需要吃药,喝几大碗温开水就能好了。须知是药就有三分毒啊,能不吃药当然是尽量不要吃药。
却在这个时候,刚关上的房门被再次推开,哦不,是撞开,然后一个面色青白衣衫耷拉的年轻男子冲了进来,赤红着眼闹哄哄的便嚷了起来:“娘,我听说三妹被人推下水中,还差点就淹死了,简直欺人太甚,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慕容臻抬头打量着来人,二夫人已经着急慌忙的放下药碗,奔到了来人的身边,扶着他坐到了凳子上面,絮絮叨叨的说着:“尧儿,你又去喝酒了!昨儿一天都跑去哪里了?怎么竟到现在才回来?”
看他那样,就知道他肯定是出去花天酒地了,慕容臻的视线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发现这个哥哥倒是跟传闻中一样,不学无术莽撞冲动的纨绔子。
第三章 我又不是您生的
不过就是小小的有点着凉,在出门到院子里晃悠了半天之后,这点小病痛就离慕容臻远去了。
这位相府三小姐的身子倒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孱弱,虽不能跟她前世那个拼命训练出来的变态身体相比,但比她认为中的闺阁小姐却是要好了许多。
大概是因为她不能像真正的大家小姐一样任何事都有人伺候,平常还要做一些杂活的原因吧。
她站在铜镜面前,看着光滑镜面映射出的那个窈窕身影,侧了侧身,撅了撅嘴,眨了眨眼睛,最后嘴角一弯,露齿一笑。
铜镜中的少女大概十六七岁,明眸皓齿冰肌玉骨空谷幽兰,此刻更是显示出了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轻灵洒脱,尤其那一双眸子,似明月皎皎,如银河璀璨,波光粼粼之下,眼底的最深处却又好像笼罩着一层薄雾轻纱,让人看不真切瞧不分明,便忍不住想要沉迷入这双眼里。
对这副相貌,慕容臻觉得很满意,既长得风华绝代,又不是娇小姐那种三步一喘的孱弱身子,满意,简直是满意极了。
她向来都最能适应变化的,不过就是换了个地方换了朝代换了个身体而已,能活着便已经是佛祖保佑,尽管她从来就不信佛祖。
在现代她也没什么拖累,唯一的死党好友便是纳兰,现在估计那妞儿可能比她还要惨,是不是尸骨无存至少她是不可能会知道了,但既然她这个距离爆炸中心略远的都被炸到了异时空,那妞儿肯定也是别想继续活着祸害全世界人民了。
好吧,她在现代的最后一点牵挂也没有了。
她又看了看铜镜中的那个窈窕曼妙身影,低头扯了扯身上让她有那么一咪点不习惯的罗裙,抓了抓披散而下,不知该怎么梳理的长发,总算还是有了那么一点纠结,并且觉得如同能有个人来伺候自己似乎也不错。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只听那“霍啦啦”的声响就知道肯定不是这个身体的那个做任何事都温吞细致,说任何话都轻声慢语的亲娘,也不是那个不学无术顽劣不堪但对这个亲妹妹倒还不错的亲哥哥。
房门被用力推开,似乎那房门碍着了她们的眼,也或许是因为不这样不足以显示她们的大驾光临。
“砰”的一声,房门撞在了墙壁之上,又飞快的反弹了回去,摇摇晃晃的,慕容臻差点就要认为这扇门很快就会弱不禁风的轰然倒地了。
慕容臻的注意力放在最终还是没有脱离门框的房门上面,所以压根就没有理会气势汹汹浩浩荡荡的进入她闺房的那几个人,一直到就算死人都能感觉到的怨气扑面而至,她才施施然的将目光偏移过去了一点儿。
来人是正房的大夫人和三、四这两位偏房姨太夫人,这三人慕容臻昨天在莲月池内就已经见过了。而另外,还有几张她尚且还来不及去面见的新面孔。
一个大概十七八的明艳少女,一个大概十六七的骄纵少女,还有一个大概十四五的可爱少女,分别站立在三位夫人的身边,当真是春色无限好。
至于另外的那些丫鬟婆子们,则是直接被她给忽略不计了。
“大胆!见了夫人和四小姐竟也不行礼,你娘是怎么教导你的?”三夫人色厉内荏的朝慕容臻呼喝道。
夫人是正房夫人,四小姐是嫡出小姐,身份地位自然与众不同。
这三夫人本就是个捧高踩低的性子,这些年来又一直在小心的讨好着大夫人,平常没少做为难欺负二房这对母女的事情,至于那位二少爷她倒是不敢随意招惹,毕竟老爷子嗣单薄,即便是庶出的,也是相府的二少爷。
不过现在,或许是摄于昨天见到的血腥事件,她倒是收敛了许多,只是对着慕容臻呼喝一声,没做其他更出格的事情。
慕容臻凉凉的瞥了她一眼,然后悠悠站起,朝来人欠身道:“给夫人请安,给四小姐请安。”
大夫人猛然皱紧了眉头,看着慕容臻的眼神晦暗幽冷,冷冷的开口说道:“听闻臻儿你落水后,脑袋有些不好使了,本夫人先前还不信,现在看来,似乎确实有点不太好使呢。”
慕容臻抬头看她,嘴角噙着笑,语气却是一本正经的,“似乎我应该称呼您为大娘,称呼四小姐为四妹才对,可是夫人,我又不是您生的,却要被我叫娘,不会觉得不痛快吗?我这可是为您的心情在考虑呢。”
此言一出,突然响起一片抽气声,在场所有人都将不敢置信的视线落在了她身上,大夫人也是不由得怔愣,随即则是怒极而笑。
也不知道她在愤怒些什么。
“好,很好!”她笑着点头,阴测测的一声“赞叹”,视线落在慕容臻的身上,让她清晰的感觉到了阴冷。
门外又是轻轻的细碎脚步声,二夫人跌跌撞撞的从外面小跑着进来,见到女儿闺房中的阵势,竟是不由得腿脚一软,几乎就要这样软倒在地。
她慌忙奔走到了大夫人的面前,首先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双膝一弯跪倒在地上,告饶着:“如果臻儿有什么无礼之处,还请夫人和四小姐大人有大量,原谅了她,她是无心的。”
大夫人沉凝不语,四小姐慕容昕则冷哼了一声,眼神中全是满满的不屑,嘴上却说着:“二娘你这是做什么?你可是长辈,怎么能对我下跪?”
二夫人还在不停的磕着头,浑身都因惶恐而颤抖,泪水已在不自不觉间流了满脸,还跪在那儿侧过身来拉慕容臻,示意她也赶紧跪下给夫人和四小姐赔罪。
那一副卑微软弱凄惨的模样却让慕容臻微微皱起了秀眉,更不可能顺着真的下跪。
对这个名义上的母亲,她其实并没有什么感情,不说她本就是个性情凉薄的人,就算不是,恐怕也是任谁都不可能将一个实际上也才刚见过几面的人当成亲娘。
不过即便如此,好歹看在她还是这个身体的亲娘的份上,看着她如此卑微如此被欺而只知磕头求饶,终归还是不舒服的。
清透眼眸之中缓缓流转出了点异样的光芒,慕容臻突然上前一步,伸手便将二夫人刘氏从地上给拉了起来,冷着脸干巴巴的说道:“你这是做什么?你好歹也是长辈,怎么能对四小姐下跪磕头?当心折了她的寿!”
这一整片的空间都因为这句“折寿”而突然间凝滞了,大夫人再端不住她那端庄雍容的优雅姿态,被气得脸色青青紫紫,扬手便朝那张看着就让她讨厌的脸挥了过去。
“啪”的一声,却并不是手掌与脸颊相击之声,而是大夫人那只挥过来的手,被慕容臻一把抓住了手腕,轻轻的一捏,她便感觉整只手臂都麻木没有了感觉。
脸色瞬间又从青紫转变成了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