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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啸风一脸平静,不接他的话,陆占庭有点下不来台,方言在一旁催促道:“陆大人,我们是为陆通的案子而来。”
他微有些不耐烦,陆占庭忙道:“是是是,钦差大人提醒得对!”说着吩咐衙差,“来人,提犯人陆通过堂!”
一名衙差领命而去,冷啸风抬脚就跟上,方言朝陆占庭抱拳道:“九王爷听说陆总督御下有方,让在下带他到处走走。”
说着也转身离开了。
陆占庭看着几个人都走了,有点反应不过来,半天才意识到几人也是朝着牢房的方向去的,才猛然意识到,糟糕,他们是要亲自去见陆通,连忙犯人不过堂候审,主审官亲自前往,这真是奇哉怪也!
陆占庭小跑步追上几人,衙差已经带着人来到了牢房口,向牢头禀明了冷啸风等人的身份,那牢头点头哈腰地带着他们往里走。
地牢里面十分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地上铺着稀疏的稻草,每间牢房门口摆着一个臭烘烘的木桶,犯人们吃喝拉撒都在一起,自然是臭气熏天。
即便是见惯了死尸的沈倾城,也有些不适应这样,不分沈倾城不由加快了步子。
到了最里面的一间,总算是好了些,狱卒打开牢门,恭敬地请几人进去。
这件间牢房比其他的已经干净了许多,里面的稻草是新的,一个人蜷缩在上面,脸对着墙壁,看不清样子,但应该是陆通。他身上盖的棉被也是新的,看着还算整洁,大概是陆占庭看在同族的份上给予了照顾。
陆占庭从未进过牢房,顿觉得晦气又难受,九王爷都来了,却又不得不忍下来,朝地下喊:“陆通,九王爷和钦差大人来了,还不快起来!”
那陆通翻身坐起,一下子激动起来,视线在几人面前扫了一圈,最后落在陆占庭那张有些发福的胖脸上,眼神渐渐暗下去。
方言见状道:“陆通,你对受贿一事有什么要说的吗?”
陆通不答,耷拉着脑袋,十分萎靡的样子。
“陆通,钦差大人问你话呢!”陆占庭不悦地吼道。
陆通这才缓缓抬起头,嘲讽地一笑:“怎么,我都已经签字画押认罪了,你们还问什么,直接将我斩首就行了,不能给我留一口气到阎罗殿报到吗?”
方言皱眉,“陆通,你不用试图激怒我,案子疑点很多,你要是有冤屈,大可以跟我和九王爷说,我们不信,一个百姓口中的陆青天,会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狼。”
陆通身子微微一颤,迅速地低下头,似乎有所触动。冷啸风又道:“陆通,贪污受贿是大罪,你就算不为你自己想,也要为你的家人想想,他们都在外面苦苦等着你。你知道吗,你的妻子为了你的事四处求人,还有生养你的父母,你是要配合我们查案,还是要让他们伤心绝望,就全看你自己的了。”
“哈哈哈!”陆通忽然仰脸大笑,看着冷啸风:“我说过了,事情是我做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你们就不要再问了!”
“是吗?那赃银呢?”方言见他油盐不进,冷笑道,“我方言不会胡乱冤枉一个无辜的人,你陆通是有罪无罪,一切都要拿证据来说话。”
陆通听闻此言,忽然呜呜哭了起来,一个大男人,双手捂着脸伤心地恸哭,看上去很是孤寂无助。
沈倾城站在一旁看着,忽然有些动容,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陆通不像是那种人,秦湘柔还有些福气。“陆大人,秦湘柔以前是一个娇蛮的千金大小姐,她为了你的事情,四处求人碰壁,最后不得已来找到我,在这之前,她与我有过不愉快的交往,她这样为你放下自尊,你难道不该为了她做点什么吗?”
陆通头垂得更低了,沈倾城继续道:“就算你不领她的情,你的父母呢?听说你的俸禄不高,他们如今还在省吃俭用,现在就这样,那等他们老了要寻求依靠的时候,能依靠谁呢?”
“好了,不要再说了!”陆通拼命地晃着脑袋,眼睛赤红地盯着沈倾城:“你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我不认罪又能怎么样?还不如死了干净!啊——”
他突然猛力地嘶吼一声,状似癫狂,沈倾城吓得退后一步,冷啸风将她护在身边,抬手制住陆通,反手一转,将他手臂反扭,陆通痛得龇牙,倔强地不肯发出任何声音。
“陆通,不管你怎么想,我们都要将事情彻查清楚,本王告诉你,不管你愿不愿意,明日一早,我们启程前往盐关县,你须得跟我们一道去!”冷啸风把话挑明,再无心待在这里,拂袖转身,拥着沈倾城大步离开。
入夜,四周漆黑一片,趁着夜色,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总督府衙,轻盈地落在房顶上,健步如飞,脚下的瓦片愣是没有发出一点细微的响声。
黑影避过巡逻的官差,猫着腰奔向府衙大牢,两名守门的狱卒笔挺地站着,眼皮却耷拉着,明显地陷入了睡眠状态,看来多年的狱卒生涯,早练就了一身的好本领。
“哐——”硬物落下的声音,狱卒被惊醒,互看一眼,警戒地逡巡四周,“谁?”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细微的风声在回答,又是一声响起,其中一个狱卒看着另一个,竖起耳朵听着:“什么声音?”
“咦,闹鬼了不成?”狱卒乙有些怕怕的。
狱卒甲觑了眼黑黑的夜空,支使同伴:“去看看?”
狱卒乙忙摇头:“要去你去!”
“要不,咱俩一起?”
两人达成共识,往外面走了几步,不敢再向前,此时,房顶一片黑影悠然飘落,悄无声息地潜进了牢里,四名狱卒坐在桌旁喝酒取暖,已经微醺。
黑影顺利地避过众人,桌上的人无一人发觉,一直到最后一间牢房,他打燃火折子,从身上拔下一根竹管,看清被褥中凸起的人影,对准黑绒绒的毛发,“咻”的一声,正中目标。他眼睛露出一丝得意的笑,转身准备离去。
“抓住他!”忽然一声厉喝,原本该醉倒在桌上的几名狱卒忽然涌过来,堵住了他的去路。黑衣人顿时傻眼,一步一步往后退。
☆、158 欲擒故纵(2)
瞬间,监牢里一片火光,映得如同白昼,十几个官差打扮的人涌了进来,将出口堵得水泄不通。
十几条火把将这条狭窄的通道照得明晃晃的,无所遁形。
黑衣人见势不对,伸手警告:“你们……你们别过来!否则不客气了!”他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对眼睛,看不到他的表情,眼里的慌张却泄露了他此时的紧张。
带头之人明了,高声喊:“来人,给我将此贼拿下,九王爷和钦差大人重重有赏!”
一声激励,众人热情高涨,不断移动脚步,黑衣人很快被围在当中。
这间牢房本来就是最后一间,他很快退到墙壁,无处可退,官差们距他只有几步之遥,黑衣人咬咬牙,面色一变,带头之人连忙喊了一声:“快,别让他自杀了!”
几人迅速将他捉住,握住他的下颌使尽捏,“咳咳咳……”黑衣人想吞咽的动作立即遭到阻碍,下颌险些被卸掉,口里不停地流着口水,瞧那颜色已经变成暗黑色。
“他在牙齿里藏了毒药,必须即刻就医!”带头之人神色一变,当机立断,立即点了他的穴道,扛起人飞奔出了牢房。
风过无痕,下一刻牢房又安静下来,牢门口守门的两名狱卒依旧耷拉着脑袋,一切犹如没有发生过。
沈倾城睡梦中,梦见躺了一地的尸体,惊得一身冷汗,恍然从梦中醒来。
“怎么,做噩梦了?”一只温暖的大手抚上她的脸颊,触到一手冰凉。
“风子!”她在他怀里拱了拱,总算感到安全了些。
冷啸风唇角勾起,可惜暗夜中无人看到,沈倾城探出脑袋瞧了眼窗外,还是漆黑一片,她却了无睡意,心头盘桓着一丝不好的感觉。
“快睡吧,天亮了还要赶路,此去盐关县有一百多里,你会累的。”冷啸风抚了抚她的脊背,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下。
沈倾城强迫自己入睡,可头脑一片清明,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要跟他说说话,可是明天他有正事要做,不能影响他睡眠,于是只好压下这个想法。
过了一会儿,她感觉身子有点微僵,扭了扭身子翻了个身,一只大手顺势尾随而上,将她牢牢地搂着,沈倾城忽然玩心大作,小手探上她握在她腰际的大手,伸开,与他的手指交叉,十指紧握,她忽然觉得有趣,放开他复又握住,玩得不亦乐乎。
“小东西,别惹火!”忽然头顶响起一声低哑的声音。
沈倾城暗暗吐舌,“你睡你的,别管我就是!”
“可是我想睡你!” 热热的呼吸在她耳际蔓延,男人磁性好听的声音暗藏着沈倾城再熟悉不过的**,冷啸风捉住她的小手,大掌将她的牢牢握住,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两具身子契合地贴在一起,再无一丝缝隙。
“小东西,是你撩拨我的!”冷啸风邪邪顶了她一下,沈倾城明显感觉到身后一根硬硬的热热的物体抵着自己某个地方,顿时羞怯不已。
“快睡觉,明天还要办正事呢!”她伸手推他,他在自己身后,正好用胳膊压住她的小手,大手则顺势抚上她,轻车熟路地从腰际往上,到那片熟悉的柔软的山峰。
他的大手因习武有着微微的粗糙,食指指腹有薄薄的硬茧,此刻正在山峰顶端的一点红梅上轻轻挤压捎刮,沈倾城瞬间感到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窜升而起,忍不住轻轻“嗯”了一声。
冷啸风感受到她的反应,扳过她的小脸,吻上那两片柔软的唇瓣,将她的嘤咛之声含入口中,唇齿交融,辗转勾缠,体内一阵阵**勾起,被窝里迅速升温。
“城城!”冷啸风的唇已滑到她细致的颈项,大手还在红梅顶端戏弄,她忍不住一阵轻颤,又觉察到自己太经不起挑。逗,羞臊地将脑袋缩进被子底下。
“想躲没门,可是你先主动的!”冷啸风狠狠揽紧她,一手在她的山峰上揉捏了一阵,顺着玲珑的曲线往下,抚摸了一阵,然后来到一片草地边缘,小心地探入里面的一条小溪,轻柔地刮擦着。
他的手指像是带着火,沈倾城禁不住颤了颤,他不让她躲闪,手指挤入狭窄的小溪,缓缓抽。出插。进,又慢慢地打个旋儿,反复重复着,小溪中溪流潺潺,响起动人的水声。
“城城,它好湿!”他一边动作,一边在她耳边低语。
沈倾城感到体内一阵火气,她来不及害羞自己是怎样主动撩拨他的,沉溺在他勾起的阵阵强烈的刺激之中,不住地嘤咛着。
她娇柔的声音是最好的润滑剂,冷啸风下面的硬。挺跳了跳,大有破茧而出的趋势。
他再也忍不住,翻转过她的身子,强势地压了上去。
“城城,宝贝……”他喃喃地唤她,热切地吻上她的唇,动作狂野起来,沈倾城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团火包围,刚才的冷汗不见,身体热起来,身上的他也没好多少,热得厉害,他迅速地除去身上的束缚,与她裸裎相对。
知道她已经准备好,冷啸风再也忍不住,他身子一沉,顶着沈倾城的那条热烫的巨龙长驱直入,钻入那条幽谷丛生的溪水中,久渴的巨龙再也忍不住,不停地深入,再深入……
巨龙像是有无尽的魔力,沈倾城全身好似被抽走了力气,只能任由他猛烈地顶撞,他力道太强,沈倾城感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