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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她是……”
沈倾城忙摇头示意,不可透露苏婵娟的身份,不然以后传出去她的名声可就不要了。
程武会意,”这位小姐亦不是你能动之人!”
邱爷不耐烦了:”兄弟,我敬你是条汉子,才一而再地想让,今天无论你说什么,人我都要带走,这盐关县可是我说了算!”
说着,他就挥手让人上前抢人,暗卫们自然不让,两方正式开始掐起来。
”住手!”门口有人沉声一喝,方言信步往里走进来,众人见他身着公服,心中不由畏惧,纷纷停手让出一条道来。
程武见来的是方言,心中一喜,这邱爷是盐关县的地头蛇,能不掐架尽量不掐,因此主动走过来拱手道:“程武见过方大人!”
“这位大人,我们私下里解决即可,不敢叨扰大人!”邱爷并不畏惧,拔高了声音倨傲地道。
方言踱步至他跟前,上下打量了一通,微微扯了下唇:“盐关县盐场的老板邱老大是吧?果然财大气粗,这送礼一送就是几十万两,本官佩服啊!”
“你、你胡说什么?”邱老大被他这话惊得不轻,眼神微闪,气势却明显弱了些许。
方言知道自己猜得不错,心里更是有数,正了正神色道:“本官还知道,你的背后是大皇子是吧?仗着大皇子信任,所以你在盐关县基本上是属螃蟹的,我说的可有半句虚言?”
“我不知道大人说的是什么?”邱老大梗着脖子不承认。
“呵,本官奉旨办理陆县令受贿一案,自然会将你们盐商的底细摸透,不然,你以为我就是信口胡诌么?”方言直视着他的眼睛,邱老大不由闪了神色。
他冷笑一声,“原来是钦差大人,若是怀疑我邱某办事违了律法,拿逮捕文书来,邱某绝不是缩头乌龟,若没有文书,还请钦差大人查清楚些再来!”
方言并不理会:“文书会有的,不过此时,邱老大你逼迫良家妇女可是无数人看见的,我想不必拿什么文书了吧?”
邱老大神色一凛,片刻后双手一拢,“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钦差大人,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转身离去,身后呼啦啦一伙人纷纷撤走,很快,酒楼里只余方言和程武以及沈倾城等人。
“九王妃,您没事吧?”方言疾步走到沈倾城跟前,语气有些急促。
沈倾城微微一笑,“没事,只是没想到上一回酒楼也能惹出麻烦,苏姐姐,看来咱们可真是青春无敌啊!”
苏婵娟早已吓得腿软,被她这一句逗得扑哧一笑:“你啊,都赶上王婆卖瓜了!”
“嘿嘿,难不成我要哭鼻子才成吗?”沈倾城一张小脸纠结着,方言觉得有趣,不由笑出了声来。这位九王妃时而仪态端庄风姿绰约,时而不拘小节恣意而为,此时又有些淘气可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一个女子,怎么会有那么多种不同的面貌,方言心动了动,想要过去说几句话,脚步刚一挪动,忽然一阵旋风裹了进来。
“城城!”冷啸风冲进酒楼,立刻寻找到沈倾城,风一般将她卷进自己怀中,紧紧搂住,“对不起,对不起……”
“风子,我没事,可是,你弄疼我了!”沈倾城在他怀里动弹不得,他的大手将她的脑袋按在他的肩膀上,微微有点发疼。
她轻松的语调让冷啸风放心不少,抱了一阵松开她来。
“你怎么现在才来!”沈倾城撒娇道,人家方言都已经来了。
方言见两人旁若无人地相拥,悄悄移回迈了半步的右脚。
“对不起,出了一点小事。”冷啸风心疼又歉疚地道,转而看了眼一旁的苏婵娟,“江南侯找来了!”
众人倏然变色,苏婵娟紧张地握紧拉着沈倾城的胳膊:“怎么办怎么办?”
“别担心,有我们在!”沈倾城安慰她,下意识地觑了眼冷啸风,他的神色有些肃穆,看来事情有些棘手。
一行人匆匆往客栈赶去,苏婵娟一眼就看到客栈门口挺拔的人影,瞳孔倏地睁大,不是她爹苏越治还有谁?
”爹,您怎么来了?”
苏越治冷冷地扫视了沈倾城一眼,看向自己的女儿:”哼,我要是不亲自前来,你会跟我回去吗?”
苏婵娟小脸立刻垮了下去,央求地看向苏越治:”爹爹,女儿不是任性,是真的不想嫁人!”说着眼里竟然憋出了泪来。
沈倾城在一旁看不过去,出口劝道:”是啊,侯爷,苏姐姐跟我说了,那杨二少爷不顾她的感受,明知自己已经定亲,可在新娘快进门的时候纳妾,这让苏姐姐怎么做人?”
苏越治瞥了她一眼,眼里怒火熊熊,他压了压,嗓门还是拔高了不少:”九王妃,你自己不知礼数做出不当的行为,是想要我的女儿也跟你同流合污吗?对不起,苏某虽然不是个好父亲,但起码的礼义廉耻还是知道的!”
他不再看沈倾城,转脸怒视着苏婵娟:”还不跟我回去?”
苏婵娟连连摇头,眼里现出凄惶的神情:”爹爹,女儿不懂你为何非要跟杨家结亲,竟然不顾女儿的幸福,但与你执着相比,女儿也一样,这一生,绝不嫁入杨家,请恕女儿不孝!”
”婵儿,你怎么敢有这样的想法?”苏越治震惊地看着她,在印象中,这个大女儿一直是温婉收礼的,从来说话都不会大声,今日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
苏婵娟烛泪滚滚,缓缓屈膝跪下,仰头望着苏越治,痛声道:”爹爹,女儿实在不想嫁过去,试想,如今闹成这样,杨家还能善待女儿吗?您就当没有生过我这个女儿吧,婵娟给您磕头了!”
说着,她低下头,向苏越治磕起头来,哽着嗓子道:
”头一个感谢爹娘给了我生命,第二个感谢爹娘的养育之恩,第三个代表女儿对爹娘的亏欠,来生若爹娘愿意,让我再做你们的女儿吧!”
”咚……咚……咚……”三下,每一下都像是刀插在苏越治心上,他痛心地看着自己最看重的女儿,良久,愤怒地点头道:”好好!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如今不听我的话,就不再是我的女儿,将来也别再回来!”
”是,婵娟记住了!”苏婵娟心痛不已,她不明白,为何事情会闹到这步田地,可是,她已经走出这步,为了将来不后悔,她只好咬牙答应了。
苏越治觉得一张老脸都丢尽了,愤怒地拂袖而去,沈倾城呆愣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纠结万分。
”你说,苏侯爷跟杨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冷啸风也愁眉不展,照这样看来,那杨家定然不是普通的商贾之家,苏越治这样坚持,杨家除了有钱,并无实权,跟杨家结亲,苏家实际上并无多大的好处,除非,两家私底下还有厉害 关系,不然单以苏越治对苏婵娟不闻不问十多年这件事,他心里就愧疚万分,也不可能非要罔顾她的意愿,一定要将她嫁入杨家。
冷啸风走到苏婵娟跟前,歉疚道:”苏小姐,都是城城任性,让你受了如此委屈,你先起来,这件事咱们再想想办法。”
沈倾城伸手将她扶起来,看着她哭得桃子一样的眼睛,轻轻地抱住她:”对不起,往后,你就跟我们一起吧,苏侯爷那边,我们会想办法的,他不会不认你的。”
苏婵娟抽抽搭搭泣不成声,她脑海里全是苏越治决绝离去的样子,再无别的想法。
苏越治气冲冲地出了客栈大门,早已有守候在旁的陆占庭眼线瞧了去,正欲上马车,就有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
☆、169 新账老账一起算
”侯爷请留步!”
”是你?”苏越治眼神凛冽射向拦路之人,此人正是上次来江南侯府报信的陆席。若不是他,自己又为何会特特跑到盐关县来,刚刚痛失爱女,心头一阵阵抽疼,一切都是拜这个陆席所赐。
陆席对他的不假辞色置若罔闻,脸上浮现出一道招牌式的笑容,合手道:”侯爷息怒,小的跑得急了,冲撞了侯爷,还望侯爷见谅。”
苏越治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陆席又道:”我们大人听说侯爷您来了盐关县,直道好巧,俗话说他乡遇故知,久旱逢甘霖,乃人间大幸,也说明他跟侯爷极有缘分,想请侯爷小叙一会儿。”
巧么?苏越治腹诽,陆占庭心里想什么他岂能不知,不然为何专程派人来通知?
苏越治沉默不语,盯着陆席的眼神晦暗不明,那陆席笑得灿烂,又力劝道:”侯爷此来匆忙,想必还未找落脚的地方吧,天色已晚,侯爷不如在此歇下,明日再做打算,我们大人已经在驿馆备好了上房,当然,如果侯爷想要去见苏大小姐又是另外一回事。”
陆席刚才听说父女俩闹掰的事,特意侯在这里。
此话正中苏越治的心窝,此时,苏越治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苏婵娟,想了想,便道:”无妨,就依陆小哥儿的话,既然总督大人来了,本侯就见上一见,有个说话的人也不那么无聊。”
陆席喜出望外,”侯爷您请!”说着亲自扶着他上了马车,又对赶车的车夫道:”还请车夫大哥随我来!”
苏婵娟一整晚都郁郁的,先前还能大哭,到后来连声音都没有了,呆呆地看着一处,沈倾城看到这样的她,很是内疚,整晚地陪着她。
冷啸风独守空房,翻来覆去睡不着,静寂的夜里,头脑愈发清醒,他将手枕于脑后,看着旁边空空的位置,不由失笑,他以前习惯了一个人独居,就是丫鬟小厮都不能近身,这段日子有了她的陪伴,却耐不住寂寞了,枕头上散发着若有似无的幽香,那是她独有的气味,他深吸一口气,幽香直往心扉里钻,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开始竟如此依赖起她来?
冷啸风温习着爱人的气息,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他睡得不很沉,但梦却很香甜,他甚至梦到他牵着她的手,儿女绕膝,她还是那么美,灿烂地对着他笑……
看着她明媚的笑容,冷啸风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睁开眼睛,双手一摸,只摸到身边空空如也,旁边的被窝凉凉的。
她还没有回来?他坐起身,正准备下床,忽然听见推门的声音。
小妮子,这么晚才回来。他看了看更漏,已经寅时了,天就要亮了。
沈倾城推门进来,燃亮床头的羊角宫灯,翻出衣裳轻手轻脚地换上,就坐到床旁的梳妆凳上开始梳头。
冷啸风拧眉,她这是不打算睡觉了?心头忽然有些不悦,伸手就抓住她的柔荑。
“我吵醒你了?”她转过身,看见冷啸风靠在床头,慵懒地闭着双目。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刚睡醒的男人声音带着低哑的磁性,十分好听。
“苏姐姐整晚都在哭,我怕她想不开,一直守着。”
“你没睡?”他剑眉蹙起,眼睛虽然紧闭着,还是透出危险的气息。
“眯了一会儿。”她小声道。
大手一拉,沈倾城一个趔趄险些撞上床前的围栏,冷啸风稍稍一用力,就将她拖到了床上。
“别闹,快松手!”沈倾城有些萎靡,没有休息好,又为苏婵娟的事担心着。
“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该罚!”冷啸风责备着,将她箍在怀里,一点都不撒手。
沈倾城无力反抗,索性窝在他的怀里寻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温暖立即包围了她,令她感到十分惬意。
冷啸风闭着眼,只是轻轻拍打她,沈倾城休息了一会人,忽然想到她逃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