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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季心头咯噔一下,知道事情穿帮了,还故意装糊涂道:“王爷,小人不懂您的意思。”
冷啸风笑道:“李季,你在赌坊输掉的十万两银子,是哪里来的?”
“我、我……”李季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冷啸风接着道:“是谁给你的?本王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不说,我们也有办法找到那个人,不过那样的话,你就再没戴罪立功的机会了。”
李季一听这话,眼神立时慌乱起来,跪着前行了几步:“王爷,不要啊!”
冷啸风冷厉的眸子一扫:“说,银子是谁给你的?他让你做了什么?”
李季耷拉着脑袋,尚在犹疑。
“你从实招来,或许可以保你一条性命。”方言游说道。
李季却耷拉着脑袋摇摇头:“不可能,那人曾扬言,他能给我银子让我过有钱人的日子,也能让我一家人上西天,只有我帮他做了事他才会饶过我。”
冷啸风听他松了口,追问道:“他是谁?你说出来,我定保你家人无事。”
李季望进他的眼睛,他神情十分认真,索性搏一搏,便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他叫杜鑫。小时候他是我的邻居,我们一同长大,感情也不错,后来他来了京城,我们偶尔还通信,这一回我们押镖上京,他忽然找到我,一下子就拿了一万两银子做见面礼,我见他出手这么大方,就问他在哪里高就,他避开了话题,只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干一桩买卖,事成之后有十万两报酬,到时候三七开,我七他三。我正好手头紧,想也没想就应了。”
”他让你做什么?”冷啸风眼睛微眯,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大皇子冷啸天身边的长史就叫杜鑫。
李季伸手挠头,想起当日的情景。
当日杜鑫找到他,许以重金拉他入伙,李季正手气不顺,身上的银子都输光了,爽快地答应了。
杜鑫问他:“你们当家的平常使什么兵器?”
他高兴之余,想也没想就说了:“邵家有一把祖传的圆月弯刀,据说是寒铁制成,削铁如泥,锋利无比。”
杜鑫就很有兴趣的样子:“真的?我听说过这把刀,你想办法取来让我开开眼界,事成之后一定归还。”
李季不是小孩子,隐隐知道他有所图谋,不过为了银子,还是答应了。
杜鑫替他出主意,将邵晨骗到了青楼,正好杏花楼的月香出卖初夜,杜鑫给了她重金,让她留住邵晨,月香有钱收自然乐意,使出浑身解数绊住邵晨。
这边李季顺利潜入他的房间取了刀,交给杜鑫,找他索要银子,杜鑫却让他去杀人,将他带到一个房间,他认出那是罗启天,而且明显被下了药,躺在床上。他心里害怕,又觉得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胜之不武,下手便失了力道,导致尸体身上虽伤痕累累却并未伤及要害,罗启天血流如注,枯竭而亡。
冷啸风听他说完,眉头紧锁:”等等,他为何不自己杀了罗启天,而要让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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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 侍疾(太后发难)
”等等,他为何不自己杀了罗启天,而要让你去。而且,罗启天的隔壁还有他的手下,你们去了,就没有人察觉吗?”
李季垂下眼皮道:”小人也不知道,大概是他对罗启天有仇吧,让小人动手,自然是想要我跟他一伙,这样一来,我有了把柄在他手上,就不会说出这件事了。”
“你还不算太糊涂!”冷啸风嘲讽一笑,“事后,杜鑫就按你所说,将十万两银子给了你?”
李季目中便闪过一丝懊恼,“他事前给了我一半银子,杀了罗启天之后,爽快地将剩下的也全部兑现了,可是全被我输光了。”
他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明显还不怎么服气。
冷啸风讥讽一笑:“李季啊李季,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这是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呢!”
李季是个粗人,一时还没明白过来,茫然地抬起头,方言失笑,接口道:“那分明就是杜鑫做的局让你钻,你还倒真信了?”
“我跟杜鑫是从小玩到大的玩伴,他很讲义气的。”李季竟然替别人辩解起来。
”讲义气?讲义气的话,他还会让人去杀人?”冷啸风和方言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你都说了,是儿时的玩伴,那你们有多少年没有见过面了?”
李季歪着头想了想:“大概有十年了吧。”
这个李季,看着人高马大的,居然这样单纯,难怪会上当受骗了。
“李季,这是早就设计好的阴谋,杜鑫就是看你信任他,所以早早地瞅准了你,说得好听给你钱,其实不过是诱你上钩的把戏,你还真信了他!”
“怎么可能?”李季瞪大了眼睛,脑子里回想起杜鑫出现的情景,他来京后第一天从赌坊出来就遇上了他,听说他输了钱,大方补贴给他,还生怕他没面子说是什么见面礼,然后就让他合伙做事,钱是给了,可最后又回到赌坊去了,他什么也没捞着!
“我就说嘛,我李季在杭城也是十赌九赢,这回手气竟然这么背,一定是他跟赌坊串通好了要坑我,我要找他去!”李季急红了眼,噌地一下站起来。
“放肆!”惊堂木重重一拍,“威武——”衙差们杵着水火棍,神圣威严,肃穆不可侵犯,李季这才惊醒自己是在大理寺衙门,心中一凛,复又在地上跪好。
“李季,你说一说那杜鑫的模样,本王让画师画了像自会将他缉捕归案,到时候跟你对质,你可有这勇气?”
李季心中的怨恨又被激了起来,狠狠地道:“我拿他当发小,他却如此坑我,小人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嚼了他的骨头!”
“好!”冷啸风满意地点头,唤来了画师,让李季口述,画师很快就将人画了出来。
冷啸风越看脸色越差,方言小声问他:“王爷,怎么不对吗?”
冷啸风细细地盯着画像仔细端详,直摇头,复又看着李季道:“你可看真切了?他真长这个样子?”
李季挠了挠脑袋,重重地点头:“是这样没错!”
“你在仔细想想!”冷啸风不死心地又问。
李季脸皱成了一团,想了想指着画像道:“这儿好像肥了点,还有他以前挺爱笑的,现在却几乎不笑,眼神倒是挺柔和……”
画师改了又改,终于李季满意了,看着画像直点头:“王爷,小人本事不怎么有,但走镖这么多年,这看人的眼色还是有的,这样绝没错的了。”
冷啸风眉头皱得死紧,纳闷地想,难道是他想错了?
李季看着他的样子还不满意,又挖空心思想了一阵,忽然困惑道:“哦对了,他耳朵后面有一颗小痣!”
画师连忙又添上,冷啸风勉为其难地收了,见没什么可再问,索性让人带了李季下去。
沈倾城在府里呆着没什么事,又去了四象胡同,王太医最近打算开一家医馆,她反正无事,想过去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
医馆就在王太医住的四合院临街一面,此时王太医夫妇正忙着指挥人打扫门脸,将柜台抬了进去,忙得热火朝天。
“师父!师娘!”她过去唤了声,王太医回过神来,惊喜地道:“王妃!您怎么来了?”
“师父医馆开张,我这个做徒弟的当然要来啊!”她笑道,她在杭城的时候,老两口真的是将她当成女儿来疼的。
“老婆子,这里尘土重,快领王妃去后堂坐坐!”王太医正指挥着伙计挂招牌,对老伴儿喊道。
王夫人笑米米地引了沈倾城进去,“这里乱糟糟的,别污了王妃的眼睛。”
沈倾城就嗔道:“师娘,当初在杭城的时候又不是没见过我什么样子,哪里有那么精贵?您这是将我当外人了?”
“没有没有!”虽然否认着,王夫人还是将她往里面引。
沈倾城怪不好意思的,她本来是想过来帮忙,倒还让师娘来陪她,这不是帮倒忙吗?不过她也没有推辞,虽然她自己觉得没什么,在别人的眼里,她是九王妃,再不是当初逃婚离家的小孤女,反倒疏远了,果真有所得便有所失。
后院的天井里晒着一些草药,散发着淡淡的药草香,沈倾城吸了一口,只觉心旷神怡,她很喜欢这里,曾经,她的愿望就是开一间这样的小医馆。
王夫人陪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过了一会儿,王太医就进来了,汗水淋漓的,王夫人就去打了水让他擦脸,不时还抱怨一两句:“年纪也不小了,非要亲自盯着,没你在还什么事都做不成了?”
王太医就呵呵笑着,王夫人见状,一眼横过去,“王妃在这里呢,也不怕丢人!”
沈倾城眼里只觉得格外温馨,笑道:“师娘,您跟师父这样和和美美,我羡慕都来不及呢,我在想,要是我到了你们这个年纪,一家人也像你们这样就好了。”
王夫人露出惊诧的神情:“王妃说笑呢,您将来一定是富贵无比,子孙满堂,哪像我们老两口?”说着就叹了口气。
沈倾城摇摇头,各人所求不同,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王太医洗了脸过来,仔细看了眼沈倾城的脸,点头道:“气色不错,身子该没什么问题了。”
说着还是不放心,替沈倾城诊了脉,脸上渐渐露了笑意:“已经全好了,药不用再吃,是药三分毒,若是有了喜影响了胎儿,反倒是不美。”
沈倾城点头,也放心了。如今就看孩子跟自己的缘分了,她的一块心病也放下了。
琼华宫,萧婉也在担忧着沈倾城的身子,进宫这些日子,她也收服了几个心腹,此时没什么事,琴歌画语两名侍女就立在一旁伺候着。
“娘娘,今儿天不怎么热,您要不要出去散散心?”琴歌见她眉头拢起,似有什么烦恼,就出声提议。
萧婉摇摇头,看了眼正殿外面,一道青褐色的衣角闪过,眼里闪过一抹讽刺的笑意。
“出去作甚,外面到处都是别人的眼睛耳朵,本宫还不如去躺一会儿。”
她抬起手,两名侍女过来扶了她往后殿走,伺候她躺下,萧婉却一直睁着眼睛,一丝睡意都无。
“你们两个,陪我说说话解闷儿吧。”睡不着,她索性放弃了。
“娘娘想听什么?”画语的笑容甜甜的。
萧婉的眉头就舒展了些,“不拘是什么,解乏就好。”说着又叹口气,“如今在宫中,还比不得在九王府那几日,有儿子媳妇每日来说话,如今进了宫,锦衣玉食,想看一眼儿子媳妇都成了难事。”
画语掩嘴笑道:“娘娘何必烦恼,等过些日子,王爷王妃替您生许多小皇孙,您这里就热闹了。”
“就你丫头嘴甜!”萧婉也是一笑,一会儿又皱了眉头:“都成亲快一年了,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娘娘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奴婢听说八王爷府上先前也是许久没有子嗣,可今年送子娘娘显灵,一下子府里王妃侧妃都有了,可把太后娘娘高兴了好一阵。”
萧婉眼神暗了些,她自然也是听说了,所以才特别心急。八王爷冷啸临以前不学无术,成日跟些狐朋狗友一道疯玩,今年府里好几个妻妾有孕,一下子就沉稳起来。太后和皇帝都对其赞不绝口,不然也不会让他跟老九一道审理镖师遇害那件案子了。
萧婉心里不舒畅,两个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