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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婉回过头来看她,慈母一般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道:“我没事,就是有些感慨。”她叹口气,看着沈倾城的眼睛,“孩子,男人的话不可尽信!”
沈倾城心中猛地一跳,她这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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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 迷雾重重
沈倾城跟着萧婉回到琼华宫,立即命人熬了药汤让所有人沐浴,沈倾城明白她是想预防一下,也照做了。
本来走得有些薄汗,沐浴过后只觉全身清爽,沈倾城出来的时候,萧婉已经穿戴整齐在那里等她了,看她出来,笑吟吟地道:“走吧,该去慈安宫了!”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竟然没能见到太后的面,只有赵嬷嬷出来见了她们小声道:“太后睡着了,让奴婢跟元皇后和九王妃说一声,她已经大好了,不用过来侍疾了。”
沈倾城心里一动,难道太后已经知道崔后的病了?不然怎么避之唯恐不及?
萧婉却一点也不意外,一脸惋惜地道:“本宫还是进去看看,不然不放心啊!”说着抬脚就要进去。
“不用不用!”赵嬷嬷连连摆手,生怕萧婉近身,不住地往后退,一面看着沈倾城,眼睛陡地一亮 道:“刚才九王爷还过来了一趟呢,怕是等急了吧。”
一副恨不得她们赶快走了的焦急样子,二人只好转身,却相视一笑。
赵嬷嬷松了一口气,回到房里,太后半躺在大迎枕上,看了眼外面:“真走了?”
赵嬷嬷点点头道:“走了是走了,不过奴婢看她们那意思,敢情知道太后您不是真病!”
太后一脸的不悦:“知道又如何?哀家是她的婆婆,还能怎样?”
“娘娘,如今琼华宫那几个都是不顶事的,该怎么办?”除了刘嬷嬷之后,萧婉一直将伺候的人看得很紧,不是她特别信任的,绝不能近身,琼华宫被她治得跟铁桶一般,再想安插人进去,可是难比登天。
太后眼睛微眯,“琼华宫插不进去人,倒没什么打紧,她再受宠也年老色衰,皇上不过是看在结发的份上。再说如今太子已立,盯着她也无用。”
“太后的意思是?”赵嬷嬷小小的绿豆眼闪着算计的光。
“老三从王爷晋升为太子,可不得扩府添人?还有老九那儿,拢共就他们夫妻两个主子,也不嫌寒碜!”
赵嬷嬷眼睛一亮:“还是太后高明!”
沈倾城出了慈安宫,果然见冷啸风立在那里,夕阳的余晖打在他的脸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整个人就像是天上飞下来的谪仙一般,沈倾城发现,他似乎比以前更俊朗了几分,不由得痴痴地望着,连他走近了都没有发觉。
“娘子,为夫这副皮囊还值得一看吧?”一张戏谑的俊脸在眼前放大,沈倾城回过神来,脸上一热,连耳根子都滚烫起来。
“切,自大狂!”她掩饰性地横他一眼,却不知道脸上本就带了害羞,这一眼就显出百种娇媚来,冷啸风喉头一紧,欺近她耳边哑声道:“你要是再这样看我,可是要当众表演夫妻恩爱?”
沈倾城连忙退开几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厮也不顾场合就胡言乱语,传出去她要如何见人。
冷啸风连忙紧走几步跟上,脸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沈倾城更是羞恼,也不等滑竿了,脚下的步子加快,两人一前一后,你追我赶,竟然很快就到了宫门口。
上了马车,沈倾城终于没什么顾忌,当即就嘟了嘴不理会某人的嬉皮笑脸,冷啸风一个人自言自语了一阵,只好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忽然,一股香气透过车帘飘进马车,沈倾城只觉腹中一下子空了,在宫中可没吃多少东西,因为崔后的病没什么食欲, 不过简单对付了一下而已。
“外面就是天香楼,要不咱们用了晚膳再回家?”冷啸风像是看出她的想法,提议道。
沈倾城眼睛一亮,转头就要答应,忽然又记起自己还在和他赌气,猛地又合上了嘴。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再气这小嘴儿就能挂个瓶儿了!”冷啸风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不容拒绝地箍紧。沈倾城本就不是真的生气,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便窝在他怀里。
冷啸风唇角一勾,这小妮子,死要面子!低下头在她鼻子上轻咬一口,沈倾城又要抗议,他已经掀开车帘吩咐车夫:“去天香楼!”
说起来沈倾城极少在京城里闲逛,以前这些地方就是经过了也没怎么注意,走进大堂,就觉得一股磅礴的气势,里面的人也是看人下菜碟的,一看二人就是富贵的样子,忙上前来招呼。
“九王爷来了,快楼上请!”掌柜的笑得跟弥勒佛一样,亲自带了二人上楼。
依旧是上次见雷霆的天香阁,这次就他们两个人, 满满当当上了一桌子菜,全是沈倾城喜欢的菜色,她更觉饥肠辘辘,狼吞虎咽地就吃起来。
“看你这吃相,好像为夫以往都饿着你似的。”冷啸风拿起她的丝帕替她擦擦嘴角的菜渣,沈倾城俏皮地一笑:“可不是吗,我才出来吃第二回,你可是天天下馆子呢!”
冷啸风摸摸她的头:“歪理!”
肚子吃得饱饱的,沈倾城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丫鬟送上茶漱了口,掌柜的就捧着一叠册子进来。
冷啸风挥退了伺候的人,示意掌柜的将账册送到沈倾城面前。
“这是?”沈倾城看着厚厚的一叠,诧异地看向旁边的男人。
“这里有我的一份,这些以后都交给你管。”冷啸风笑着解释,又转向掌柜的,“以后账本和收益都送给王妃过目,不用知会我。”
掌柜的略有些诧异,这天香楼每日的收入极为可观,王爷竟然要将底都交给王妃。心里对九王妃更多了几层尊敬。
沈倾城随意翻了翻账本,大吃一惊,天香楼每日竟然能挣几千两银子,每月两万多两,这一年下来可不得二三十万两!
沈倾城转眼去看冷啸风,他正低着头吃茶,一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优雅尊贵的气质,这是生为上位者自然而然散发出来与生俱来的。
这样一个天之骄子,愿意将他的底牌交到她的手上,她的心里一下子就变得软软的。
“九郎!”她柔柔地唤了声,眼里波光潋滟,情意流淌,冷啸风身子一僵,凑近她:“怎么了?可是账本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只是想叫叫你!”沈倾城也说不上来,以前她都是风子疯子地乱叫,甚至萧九,只有在温存的时候才会唤他风哥哥,可这回,她忽然自心底有一种不同的感受,自然而然地叫了出来。
冷啸风脸上立即灿若桃花,心里一圈一圈波纹荡漾开去,可这里是酒楼,想做些什么也不方便,猛地低头含住她嫣红的唇瓣啃咬吮;吸了一通,意犹未尽地放开她,生生将体内那股胡乱窜动的**压了下来。
“故意挑拨我的耐性是吧,回家再收拾你!”低沉暗哑的声音让她面热心跳,沈倾城羞涩地偎在他怀里,破天荒地没有跟他斗嘴。
方才在宫里,萧婉提醒她那一句“男人的话不可尽信”,其实何尝不是一种暗示。她甚至有过一丝丝的沮丧,皇帝冷步云那样宠爱萧婉,可对崔后也不差,作为一个帝王,他可以有无数的女人,但他对萧婉和崔后明显是不一样的,他能为萧婉栽下琼花树,也能为崔后修建出云殿,还那样明确地表达自己的心意,正是因为这样,她们两个女人才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争得你死我活吧,其实,她们也是可怜之人。
她的心里就十分失落,冷啸风现如今待她很好,也信誓旦旦地说了许多话,可是,他未必只对她一个人这样,她忍不住去想,若是将来他遇上另一个让他心动的女子,她该如何自处?潇洒转身,还是苦涩地接受?两个答案都是她不能接受的,不爱才可以转身离去,太过深爱才不愿与人分享。
可是此时,她为自己曾经的摇摆感到羞愧,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她就开始胡思乱想,未尝不是对他的不信任,她不是傻子,以前家里的铺子田产,他都交给了她,而这天香楼却没有,一定是极为隐秘重要的东西,说不定应该与三王爷有关,现在他把他的东西一一向她坦白,是何等的信任?自己真是无地自容。
一直到回了府,沈倾城都极少说话,丫鬟们见二人有些不一样,不敢打扰,早早地退了下去。
“媳妇,在想什么?”冷啸风看她半天不做声,忍不住问道,“是太后为难你了?”
沈倾城摇摇头,掩饰下自己那难以启齿的想法,将思绪转了回来。
“你知道皇后得病的事么?”沈倾城想到那件事,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想了想,还是决定问问他,若真是有个什么,也好应对。
冷啸风点头:“我在慈安宫听有人来禀报,听说是天花?”
沈倾城秀眉微蹙,犹豫道:“宋太医是这样说的,但是……”
“怎么了?”冷啸风很少看她这样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不由得提了起来。“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沈倾城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太医说是天花,可我觉得不是,倒更像是水痘。”
天花和水痘的症状十分相似,但也是有区别的,崔后脸上手臂上都有许多,但她仔细观察了下,她虽不愿让宋太医看她的身体,自己的双手却不停地往身上挠,她敢肯定,崔后身上也有许多,这是水痘的向心性分布特点。再有一个,她身上有红色的斑疹,丘疹,还有充水的水疱,甚至有的地方结了痂,分明就是水痘的症状。
她话刚说完,冷啸风忽然严肃起来:“你确定没有看错?”
沈倾城就有些委屈,“我是学医的,怎么可能看错?”两世的经验加起来,她若连这个都分不清,她真的不要做人了。
“可是,宋太医怎么会看不出来?虽然成年人得水痘的不多,但也不是不可能,他为什么就一定认为是天花?”沈倾城还在这边自言自语,冷啸风眼神忽然复杂起来,目光一闪,试探地问道:“当时就你和母后在场?母后可有说什么做什么?”
沈倾城点点头,想了想道:“母后看宋太医很严肃,就担忧地问是不是天花,宋太医说是,把母后吓坏了。”
冷啸风神情变得纠结起来,他回想起那一年,他跟着母后颠沛流离,正好赶上他病了,得的就是水痘,她日夜守在自己的床前,她怎么可能连那个都不认识?
眸色一黯,他轻声道:“倾城,大皇兄对我说过一件事。”
沈倾城看着他,眼睛清澈明亮,犹如一潭湛蓝的湖水,他忽然觉得喉头像是被什么哽着,顿时什么说不出来。
“他说了什么?”能让他这样凝重的,一定是很重要,沈倾城提着一颗心,焦急地望着他。
“他说,大嫂让丫鬟拿给双溪的,只有鹤顶红。”他的眼睛似有什么一闪而过,快得沈倾城都觉得那是一抹错觉。
只有鹤顶红,那就是没有诛心砂了!她记得,那次萧婉是中的诛心砂呢!
双溪临死前也拉着她说,她没有给萧婉下毒!
忽然,一个想法跳进脑海,她惊讶地看着他,“你是怀疑,下诛心砂的是……”她摇着头说不下去了,毕竟萧婉中了毒,她不想怀疑她会对自己下手,那太残忍了。
冷啸风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苦笑一声:“我中过诛心砂之毒,那是一种慢性药,只要量不是很大,对生命是无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