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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竹已经在外面喊起来:“王爷王妃,您们怎么样?没事吧?”
他焦急万分,却又不敢自作主张撩开帘子。
“怎么回事?”冷啸风掀开帘子,看着急得团团转的墨竹,皱眉问道。
浣纱匆匆从后头的马车上下来,跑过来扶沈倾城,两人下了马车,就见车厢斜斜地靠在路边,砰地一声侧翻在地,而一丈多远的地方,一个妇人抱着个孩子坐在地上,哭天抢地地嚎哭着:“我的儿,你快醒醒,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娘也不活了!”
“怎么回事?”冷啸风冷了脸看向车夫,车夫瑟缩了下,忙解释道:“王爷,您吩咐过奴才,对百姓们要礼让,刚才这小孩忽然从那边冲过来,奴才情急之下勒了马,根本就没撞上他,他却一下子就倒了。”
“去看看!”冷啸风黑着脸道,墨竹连忙跑过去,这边车夫和几个随性之人忙着将马车抬起来。
妇人那边陆续有人围上去,七嘴八舌地安慰那娘儿俩:“可怜见的,快别哭了,带孩子去看诊才是正经。”
另一个反驳道:“看什么诊啊,这孩子根本没伤着,怕是撞了邪了,该去请虚无道长驱邪才是!”不少人纷纷赞同,地上那妇人却一动不动,兀自抱着孩子哭闹不休。
有人看到了翻在路边的马车,惊叫一声:“呀,是睿王府的马车!”马车上罩着鎏金顶子,莲花纹装饰的流苏帘上方印有“睿”字记号,九王爷的封号正是睿王。
许多人都聪明地噤声了。
墨竹很快跑回来,禀报道:“王爷,那母子二人赖在地上不起来。”
“那孩子呢?她都不担心吗?”沈倾城皱眉,不是该先给孩子看病吗?
“身上只有点擦伤,可那妇人却不依不饶的,怎么劝都没用。”墨竹为难地摸摸后脑勺,他倒是可以将人提溜起来,可是那么多人看着,到时候就说不清了。
“敢算计我,胆子不小!”冷啸风脸沉沉的,浑身散发着森冷之气,就要走过去。沈倾城忙跟上去,小声道:“他们既是有人指使,这会儿怕正等着你过去呢,待会儿你别出面,我来。”
敢跟九王爷对上的,肯定不是普通的人,沈倾城怕他上当,看冷啸风点头,两人并肩走了过去。
“王爷来了!”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路,让冷啸风等人走上前来。
沈倾城使了个拉牛牛上前,询问道:“大嫂,让我看看孩子。”
那妇人却将孩子往怀里一塞:“不要抢我的孩子!”眼睛瞪得老大,戒备地看着浣纱。
浣纱见她把孩子抱得紧紧的,不敢动手去抢,恐伤了孩子就更说不清了。
沈倾城冷眼看着,转头睨了墨竹一眼,墨竹在一旁小声道:“那孩子明明没有受伤啊!”
刚刚他在暗处看得仔细,今儿天还热,孩子只穿了一件竹布褂子,一眼就能看个清楚。
沈倾城心里有了计较,走上前去:“刚才倒在车前的就是这孩子?”
妇人听她的话眼睛一亮,看沈倾城神色温和,并无生气的样子,心里稍安,抱着孩子给她行礼:“您就是九王妃,您行行好,救救我的儿子啊!”
沈倾城扯出一个笑点头,让浣纱上前将小孩放平,伸手探了探他的脉,那妇人大惊,就要去抱孩子,浣纱却一把拉开她,“急什么,我家王妃也会些医术呢。”
妇人近不了身,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沈倾城的手搭上孩子的手腕。沈倾城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妇人:“脉搏跳动有力,一点异状都没有。”
妇人抱着儿子的手直打颤,就感到一股凌厉之气射向自己,沈倾城厉声道:
“谁指使你们来的?”
那妇人惊恐不已,慌忙就向沈倾城磕头,“王妃明鉴,小妇人并无人
指使,只是偶然经过此地,小儿顽皮冲撞了贵人,求王妃开恩不要降罪!”
“无人指使?你怎会知道我是谁?”分明是此地无银,这种小伎俩也能瞒过人?
那妇人傻眼了,连忙解释:“刚才他们说的,小妇人并不知您是谁,只是见着您气势非凡定不是普通人,便胡乱猜想的!”
她拼命想着措辞,沈倾城却丝毫不信:“单凭你这点碰瓷儿的手段,就想欺瞒于我?”
那妇人立刻又开始大呼冤枉,冷啸风再也看不下去,吩咐道:“来人,将此恶妇拿下送官查办!”
妇人哭闹得更厉害了,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几个随从也不好当众强拿了人,竟让那妇人嚣张了好一阵。
沈倾城命人将她强行按住,一把捏着她的嘴:“你大可以继续撒泼,不过我可告诉你,我是学医的,刚才我的马车为了避开你的儿子,已经翻在了路边,根本没有撞上他。是好是歹你心里有数,你若是想去大牢里吃牢饭,我立马就成全你!”
那妇人已经瞠目结舌,趁着沈倾城站起身的当口,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扒开众人,一溜烟跑远了。
墨竹带人就要去追,冷啸风抬手制止:“不用了,他也不过是被人利用而已。”
☆、237 侧妃娇杏
众人见母子离开,才明白原来不过是有人碰瓷故意陷害九王爷,纷纷谴责那对无良母子。
“王爷,抓到一个可疑之人。”一名侍卫揪着一个人过来。
“你是谁?”冷啸风看着那个长相瘦弱,有几分猥琐的男子,被侍卫提溜着眼睛到处乱晃。
“嗯?”冷啸风挑了挑眉头,睨了一眼,这人胆小如鼠,看起来一点都不向主事之人,如果没有猜错,他充其量是受人唆使。
“你做了什么,自己跟王爷交代,否则,别怪兄弟不客气!”侍卫手一推,那人就趔趄了下,险些倒在地上。
“王爷饶命,小人是无辜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杀我啊!”他忙不迭地点头哈腰,生怕冷啸风一气之下要了他的小命。
“你是受何人指使?细细说来!”
那人急急地道:“我也不认识那人是谁,昨天我在路上走着,就有人拦了我,让今天在这里来,会有一对母子被马车撞倒,让我怎么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这时墨竹小声道:“刚才确实有几个人煽风点火,可惜有几个跑了,就只抓到这一个。”
冷啸风点头,那人已吓得全身打起了哆嗦,挥挥手让人走了。
“王爷?好不容易捉住一个呢!”墨竹不解,放走太可惜吧。
“他不过是一个小混混,抓住他也不能揪出幕后指使之人。”这等混混,只要随便一个小喽啰就能找到,所以根本没什么价值的。
墨竹惋惜地看着那人被放走,此时车夫跑过来禀报:“王爷王妃,车已经修好了。”
众人又各自上了车,驶过那条街,从转角处拐出两道人影,看着马车驶远了,不甘心地跺脚离开。
冷啸风回到王府,就进了书房,很快就有人来敲门。
“进来!”冷啸风指尖叩在桌上,静静地等候着来人。
“王爷,雷小侯爷来了。”外面的人禀报道。
随即门被推开,雷霆大喇喇地进了书房指着外面那个小厮,不高兴地皱眉盯着冷啸风:“我的好哥哥,什么时候我来你家还要通报了?”
话音刚落,迎面就飞来一个黑黑的物体,雷霆忙错身躲开,转过头一看,就见一方砚台砰地一声砸在对面的墙壁上,墨黑的汁水溅了好远,雷霆惊呼一声:“九哥,你这是要谋杀兄弟我啊!”
若不是他躲得快,刚才砸的就是他身上了,他雷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什么时候这么讨人嫌了?
“哼,你还有脸躲?”冷啸风冷哼一声。都是因为这个损友,竟敢跟苏婵娟签什么荒唐的协议,害得他被自家娘子都嫌弃了。
雷霆腆着笑脸靠近,讨好地道:“哥,我今儿可是有第一手消息跟你说啊,你不看在咱们的兄弟情分上,至少看在我还有几分利用价值,留条小命吧!”
冷啸风指了指书桌对面的位置,雷霆赶紧坐下,凑近脑袋道:“九哥,我已经打探清楚了,你们走后,果然有人浮出了水面,只是那两人穿着一身黑衣,戴着斗笠,身材却十分娇小,凭我多年阅人无数的经验,有那样的盈盈小腰,定是女子无疑。”
“女的?”冷啸风颇有些诧异。雷霆得意地一笑,卖乖似的又道:“若不是兄弟我正好在附近,怎么可能亲自跟上去?害得我的菁菁姑娘都生了老大的气,你可一定要赔我损失!”
他煞有介事的样子,好似冷啸风欠了他好多钱,冷啸风凉凉地道:“你个花蝴蝶,将来会有报应的。”
“九哥,不带这样玩儿的,我怎么说也是堂堂雷小侯爷,花蝴蝶多不衬我英俊倜傥的风姿?”
冷啸风白他一眼,这是沈倾城给他的称呼,真是没有更贴切的了。
“还有呢?你不会就这么一点本事吧?”他冷冷地盯他一眼,此人就是这样,十句话有九句半都是废话,他怎么会跟这样的人做兄弟?
雷霆终于收了玩笑之色,正色道:“我一路跟着他们,两人十分狡猾,专拣曲里拐弯的小胡同走,后来你猜去了哪里?”
冷啸风抬眼看他,送上警告的眼神,雷霆扎了眨眼,不再卖关子,“是在蔡府的后院。”又意味深长地看着冷啸风,“怎么样,想到什么了?”
蔡府?冷啸风微眯了眼,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他本来想到的是那个装神弄鬼的虚无道长,蔡府跟虚无的关系匪浅,照这样也说得通。只是雷霆说的这两个女子,却不知道是什么角色。
雷霆汇报完工作,耷拉着一张脸道:“九哥,我好歹为你鞍前马后效劳,你不会连点吃食都不赏我点吧?”
冷啸风不情不愿地对墨竹道:“去让人拿点吃的来。”
墨竹立马去了,很快回来道:“王妃正在厨下做宵夜。”
冷啸风忙站起身:“王妃又亲自下厨了?”
墨竹应是,立即感到一阵风刮过,冷啸风已快步出了书房,往厨房奔去。
雷霆跟在后面,“九哥,今晚我可是有口福了。”
在回廊上正好遇到沈倾城往这边走来,浣纱跟在她身后手里提着一个食盒,忙迎了上去,小声替她理了理头
发:“我不是说过了吗?让下人去做就好。”
沈倾城看着他柔声笑了:“晚饭没什么胃口,有点饿了,就想亲自动手做点吃的。”
几人回了书房,浣纱布好碗筷,将宵夜拿出来,是做成荷叶形状的莲子糕,散发着淡淡清香,还有用橙子榨成的橙汁,金黄透亮,看着就很诱人。
雷霆已经凑过来,伸手就要抢,冷啸风一下子拍开他的手:“没你的份!”然后自己夹起一块放进嘴里,满足地轻叹一声。
“嫂子?”雷霆就差咽口水了,可怜兮兮地看着沈倾城,他就不相信,见者有份,今天还要饿着肚子回去。
沈倾城白了他一眼:“我这里可不养花蝴蝶,浣纱,去看看厨房里还有没有剩下的边角料,多装些让小侯爷带回去给他的相好们分了。”
这话分明有指桑骂槐的意思,雷霆讪讪地摸摸脑袋,心虚地不敢抬头。
沈倾城跟他不存在似的,跟冷啸风把莲子糕分了,自顾自地吃起来。雷霆郁闷不已,浣纱已经端了一盘糕点过来递到他面前,有东西吃总算是聊胜于无,雷霆乖乖地跑一边吃了起来。
冷啸风一边将刚才雷霆送来的消息说了,沈倾城也很诧异:“蔡家的人,那就是跟德妃有关了?她平日里话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