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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医一个劲摇头:“你家大少爷误食了断肠草,此乃剧毒,请恕老夫无能为力!”
断肠草?沈倾城不觉一惊,相传当初神农尝百草,就是因为误食它而亡,她前世只在资料上见过描述中此毒的症状,真实见到还是头一次。不过,这侯府内宅,怎么会有此等剧毒之物?
“老爷,都是妾身不好,呜呜呜……”杨夫人一见丈夫,哭哭啼啼地扑进他怀里,杨老爷见她如此形状,眸中闪出一抹狠厉之色,又缓缓拍了她的肩膀安慰。
杨老爷握着儿子手,感觉它在手中渐渐变冷,心也越发冷了。他豁然起身:“侯爷,今日之事还请你给我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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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沈小姐留步
苏越治神色微变,有些不悦,他堂堂江南侯,在南边数他的身份最高,此时竟然被一个白身的杨老爷质问!
他双手握成拳,沉声道:“杨老爷不必如此,本侯会查明事情经过,给你一个交代!”
苏越治转身对王太医道:“这件事情就劳烦王太医了!”
王太医愕然,他是治病救人不错,可现在人都死了,难不成他还要充当仵作不成?
苏越治的语气很笃定,不容拒绝。王太医不好得罪他,只得讪讪笑道:“侯爷吩咐,按理老夫该应下,不过我对断案一窍不通,侯爷要不请一位仵作前来查验更妥当?”
苏越治看了眼杨氏夫妇,片刻后松了口:“好,立刻去府衙请仵作来,配合王太医!”
王太医傻眼,这下不容他再拒绝,只好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杨老爷也知道以苏侯爷的身份,若要闹到府衙是不太可能,到时候惹急了他也讨不了好,于是面色稍霁,没有做声。
侯府发生的事情惊动了许多人,包括闻讯而来的萧风。
苏越治见了萧风,微有些诧异,忙拱手客气道:“想不到竟然惊动了九爷,快请上座!”
萧风淡淡还礼:“苏侯爷,杜大人不便出面,托我前来看看。”又看了眼杨老爷,“你们该如何便如何,不要顾忌我!”
杨老爷汗颜,这位萧九爷虽是北方人士,不过在江南却也不容小觑,单瞧苏侯爷对他的态度便可知一二,于是也客气地称呼了声“九爷!”
各人分别落座,事关重大,苏越治并未让女眷回避,沈倾城觉得自己在这里不太方便,对苏越治福了福身:“侯爷既然有要事忙,民女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看苏姐姐。”
本想找个借口离开,王太医却道:“你既然认了我这个师父,多了解些也是好的,待事情明了咱们师徒一起走吧。”
沈倾城有些为难,尚未开口,那边萧风目光看了过来,似乎这才发现她,神色变得意味不明。
“沈小姐留步,”他睇了她一眼,出口道:“王太医倒提醒了我,你暂时不能走。”
语气平和,但不容人拒绝。
沈倾城不觉好笑:“我是来府中看苏大小姐的,看过了自是要走的,何况现在侯府有事要忙。”
萧风站起身,缓步走到她跟前,他比沈倾城高出大半个头,看不到他的脸,却有一缕陌生的气息袭来,不是时下流行的某种香囊的气味,就是普通的男人气息,混着若有似无淡淡的药草味,强势地钻进她的鼻息。
这人站这么近干嘛?沈倾城感到有些压力,欲退步,不料脚下一绊,竟然身子失去了平衡。
“小心!”低沉的嗓音响起,瞬间,她便置于一个宽厚的怀中,男人的手臂正环着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手正巧从她胸前柔软处拂过,将她紧揽入怀。
若不是她心里素质好,估计能吐血,于是转头怒瞪向他。
侯府的地面是打磨得光亮可鉴的大理石铺就,根本不可能有奥凸的障碍来绊她,分明就是他的脚伸了过来。
他一定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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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066 花花大少
沈倾城斜睨他一眼,凤眸闪过一丝恼怒,冷声道:“九爷什么意思?是说我来府中做客,也有嫌疑么?”
萧风无辜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沈倾城不自觉地红了脸,大庭广众之下,这男人一点都不知道检点,真是花花大少一个。
用力想要推他,却听他在耳边凉凉地低语:“据我所知,几日前沈小姐与那杨大少在街上因一对父女有些过节,今天你又出现在侯府,他却死了,这未免太巧了些吧!”
沈倾城险些破功,他凭什么给她扣这样一顶大帽子?她是看杨少智这样的纨绔不爽,可仅止于此,她怎么会这么恶毒地认为她有嫌疑?
“九爷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她奋力推开他,怒目而视。
他哪知眼睛看到她有嫌疑了?
萧风眨眨眼道:“小声点,不然别人听见,你更是脱不了干系!”
沈倾城拼命压抑才让自己平静下来,这人是记着那天的事情,故意公报私仇的吧。她还说这几天不见他人,以为他放过她了呢,没想到竟然这么小心眼。
也罢,她就不相信,凭她多年的法医经验,会被他一个迂腐没见识的古人诓了去,且当温习一遍以前的办案经历罢了。
萧风回到座位上坐好,苏越治在他和沈倾城之间扫了扫,并未说什么,只是看向跟着萧风过来的府衙仵作孙全。
孙全三十来岁的样子,长得有些精瘦,面有菜色,看样子生活部怎么好。
这个时代,验尸大多是由贱民或奴隶去做,仵作的待遇十分低下,这样寒酸也算正常。
苏越治道:“孙仵作是吧?听杜大人说你办案很有经验,今日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孙全听闻此言受宠若惊,忙躬身道:“侯爷过奖,小人定当竭尽全力。”
苏侯爷的面子,就连杭城知府杜徽都要买账,因此仵作孙全特别小心翼翼,先上前向众人一一打了揖,才走到厅堂中杨少智的尸体前面,细细地查看起来。
孙全有些拘束,沈倾城微微皱眉,一个仵作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就不能为外界种种所束缚,他对苏侯爷明显十分畏惧,按理说,并不该选择仵作这个行业。可是,出身稍微好些的人都不会愿意选择这个职业,真的很无奈。
她很怀疑,孙全是否能从死者身上找出破绽,顺藤摸瓜找到凶手,如果不能的话,其实对侯府是很不利的,毕竟,人是死在侯府,任你地位再显赫,人家杨家也不是吃素的。
苏越治皱着眉不说话,夏姨娘等人更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不敢随便开口是,生怕事情牵扯到自己身上去。
旁边杨夫人不时指桑骂槐地说着什么,萧风索性道:“杨夫人,这里是办案现场,等同于公堂,方才体谅你丧子之痛没有与你计较,若再喧哗按咆哮公堂论处。“
杨夫人一怔,连忙住了口,往杨老爷后面缩了缩,规规矩矩地坐着不敢乱动。
☆、067 审问
孙全翻动着尸体,掏出银针对着口腔一探,银针很快变黑,。他又从几上拿过方才杨少智用过的茶杯,银针同样变黑。众人俱都变了脸色,这说明,杨少智的确是中毒而亡,那这凶手,很有可能是侯府中的人。
孙全不时与王太医交谈几句,两个人的面色都十分凝重,大家都注视着,没再敢开口说话。
所有人都悬着一颗心,就连听到消息赶来的苏伊雪和苏伊谨姐弟也大惊失色。尤其是苏伊雪,吓得面色煞白,连忙用双手蒙了眼睛,却又忍不住从指缝中偷觑一两眼,苏伊谨是男孩还算沉得住气,乖巧地坐着。
大约过了半柱香时间,孙全检查完尸体,站起身来,对苏越治等人道:”死者眼珠浑浊,口吐白沫,王太医说是死于断肠草,小人也同意这一点。”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发现吗?”
孙全摇头,默默地垂下头。
萧风忽然开口道:“孙仵作,你凭什么推断死者死于断肠草?证据呢?”
他有此一说,是因为断肠草这种草药奇毒无比,朝廷明令禁止种植,民间一般是很少看见的。只有太医院有一块小小的药圃种了点,该是流传不到千里之外的江南来。
孙全额头瞬间滴出汗来,他其实根本没有见过断肠草,这样说是因为王太医先前的判断,他在书中也看到过发病的描述,的确很是相符,找不到异议,便维持之前王太医的说法了。
萧风的目光灼灼,孙全答不上来,苏越治有些生气:“孙全,莫非你根本没有什么证据?”
又将目光转向王太医,王太医赶紧道:“回侯爷,老夫曾见过一个误食此毒的患者,他的症状与杨大少爷一模一样,加之方才的茶水里,只有茶汤,并无茶叶,老夫便推断,毒是下在茶里的。”
苏越治脸色严肃,想了想吩咐道:“王太医言之有理,刚才是谁给杨大少爷上茶的?”
夏姨娘身子一震,嗫嚅着嘴巴,脸色更白了。
“爹爹,听说是夏姨娘屋里的二等丫鬟,名唤双溪。”一直默不作声的苏婵娟忽然出口。
苏越治看了女儿一眼,她的脸色极差,不觉有些愧疚。
双溪很快被带了上来,方才跟她一起端茶的小丫鬟也带了来,被下人用力掼在地上,吓得腿直打颤。
她已经听说了杨大少爷在府中暴毙的事情,心里早就七上八下了,这时被拖上来,茶是她递给杨大少爷的,她还能有什么活路?
“侯爷,奴婢没有下毒啊,奴婢冤枉!”双溪哭诉着,哪里还有之前的清秀动人,希望老天爷怜她无辜,放过她。
堂上之人并无因为她的可怜的样子有一点动容,苏越治道:
“双溪,毒茶从何而来,你沏茶送茶的经过一一道来,若事情与你无关,你自然无事。不过,你若是不老实说,罪加一等,你可知道?”
双溪忙不迭地点头,那边杨夫人忽然又爆发了:“还有什么可问的,侯爷,她一个小小丫头,与我儿无冤无仇,断然不会害他,这丫头定是受人指使,如今只要好好拷问,让她招供,凶手一问便知!”
☆、068 孪生丫鬟
“杨夫人,本侯在问话,你一而再地打断,意欲何为?”苏越治板着脸道。
“我、我又没说错!”她梗着脖子道。
杨老爷一掌拍过去:“别添乱!侯爷办事岂用你一介妇人来教?”
双溪回忆着之前的事情,缓缓道来:
奴婢在外面候着,
“先前夏姨娘唤茶的时候,原本奉茶的黛眉姐姐肚子不舒服离开了,奴婢只好代劳。那茶叶是在之前装茶叶的柜子里拿的,奴婢取了茶来泡,然后就端了进来,奴婢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请侯爷明察!”
“也就是说,从始至终,你都没有离开过,而茶也是你亲手递给杨少爷的,没有假手他人,是不是?”苏越治炯炯的目光让双溪没来由地心慌不已。
“茶渣呢?”苏越治点出一个关键之处,方才王太医和仵作检查过的茶盏中只有茶水,并无茶叶,可见是滤过了的。“为何没有茶叶,双溪,你能解释吗?”
茶叶呢?双溪绝望地垂下了头,当时只有双荷来找过她……
不,她不会!她连忙摇头,甩去脑海中忽然兴起的念头,双荷是她的亲妹妹,不能连累她,就是死也不能说出她来!
“本侯问你话,为何不回答?”苏越治怒了,双溪眼泪簌簌地往下落,就是咬紧了牙关不说。
“来人,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