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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车外的几名护卫,开口道:“你们暂且退下,我有几句话跟她说。”
“王妃!”领头的护卫焦急地喊了一声,沈倾城淡淡地一笑:“放心,我不会有事,你们在这里等着王爷。”
蔡娇杏嘲讽一笑,剑锋又用了一分力:“九王妃果然胆色过人,死到临头还不变色。”
“你会杀我?”沈倾城反问,语气却十分笃定。她胆子不小,敢拦自己的马车,连乔装一下都没有。
这里是繁华的大街,她若是杀了她,也是跑不掉的。以冷啸风的本事,定能追杀到她,所以她打赌她在此拦截自己,只是想吓吓自己,并没有真正杀死自己的打算。
护卫们不敢轻举妄动,蔡娇杏腾出一只手,一条鞭子狠狠抽向马屁股,马儿吃痛,飞快地朝前面疾驰而去。护卫们只敢紧紧跟着,到后来,马车驶出老远,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消失。
蔡娇杏一手握剑,眼睛审视着沈倾城,并不去管马儿往哪里跑,一路上不断有人惊慌的声音,外面想必是一片混乱,也不知踢翻了多少摊位。
沈倾城皱了眉,毫无畏惧地回视着她,不悦道:“可以停下来了吗?要去哪里我去便是,要是踩伤人你的罪过就大了。”
蔡娇杏眼中划过一抹异色:“你不怕?”
沈倾城懒得看她,抬手就要去掀车帘,蔡娇杏收了剑,“你果然有几分独特,难怪这么多男人为你倾心!”
这么多?此话从何说起?沈倾城动作一顿,狐疑地看她,蔡娇杏意味深长地一笑:“莫非你还不知道?”
沈倾城徐徐地道:“跟蔡三小姐说话太费脑筋,不知道也正常。”
蔡娇杏掀开帘子出去,又挥鞭甩了几下,马车东倒西歪拐了几下,最后不知在什么地方停了下来。
沈倾城从侧边的帘缝往外瞧,这是一个僻静的巷子,连一个店铺都没有,自然也没有人经过。
蔡娇杏又进来坐在她对面,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杀气,反倒托着下巴看她:“我不是什么劳什子蔡家小姐,你也不用逼自己,还是叫我杏儿比较顺耳。”
沈倾城微微惊愕,这个女人还真有些奇怪。她不置可否,不管她叫什么,跟自己都没关系。
蔡娇杏反而笑了,向她伸出手:“我又不姓蔡,听着怪别扭的!叫我杏儿吧,我们好歹也算是有几分交情。”
她不剑拔弩张的时候显出几分侠女的爽利,沈倾城说不害怕,但还是有些提心吊胆,定了定神,道:“杏儿姑娘这是要请我喝茶么?”
蔡娇杏听出她话里的嘲讽之意,扬了扬下巴道:“这可怪不了我,刚才是谁让我那样没脸,要是一般女子,恐怕早就一根白绫上吊自尽了。”
沈倾城一滞,看她满不在乎的样子,倒是松了口气。
“刚才拆穿你并非我本意,虽然不知你为何要处心积虑救蔡老爷,但我想跟你上次卖花灯寻人是一个理由吧。我是个简单的女人,只想过简简单单的生活。也是个小心眼的女人,无论是谁,想打我夫君主意我都不会客气。”她看了她一眼,“所以,只能怪你先打错了主意。”
“你胆子还真不小,天元国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你竟敢阻止男人纳妾?”蔡娇杏错愕地看着她。
“非也!我不信有哪个女子愿意跟别人分享自己的夫君,我不过是诚实地表明自己的想法。”沈倾城看着她的眼睛,“就算今天不是你,是别的女子,我也是一样。”
蔡娇杏眼里便带了一丝激赏,点头道:“你这性子倒合我的意,如果我们不是敌人多好。”
“我们是敌人吗?”沈倾城挑眉问。
蔡娇杏耸耸肩:“这完全取决于你,九王爷都愿为你放弃其他女人,相信她会听你的话。”摆明了想跟她合作。
沈倾城眸光转向车帘的方向,帘子已经放下的,只看得见上面的流云图案,她回过头来道:“我知道你身负使命,但奉劝你不要在我们身上打主意,我们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蔡娇杏耸耸肩:“真是无趣,本来还想着跟你相识一场,也算有缘,谁知竟是个不解风情的。罢了,我在你面前也不用伪装,凭我的本事,想要找一个皇子做夫婿也不是多难,好不容易看上一个,愿意屈身你之下,是你们自己不要的啊,到时候后悔可不要怪我。”
她来天元国最先看中的就是她,总觉得此人睿智,是个有主意的,虽然当初不知她是女子,她便看上了她,后来得知她的身份之后,才想着换一种身份接近他们夫妻,结果竟被人嫌弃了。
不过,这倒让她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之感来,天元国的女子太过柔弱,她一心只想完成自己的使命,遇上她这样一个对胃口的女子,还真是意外的收获。
沈倾城平静地看着她,蔡娇杏还不死心:“说不定我可以助你们登上大宝,这样也不动心吗?”
沈倾城眼皮不自觉地一颤,果然
,她就知道此女定不简单,她究竟是何身份?
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却一点都不显,淡淡地回道:“杏儿姑娘找错人了!”
蔡娇杏郁卒地翻了翻眼,恼怒道:“真没见过你这样油盐不进的人,好,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后会有期!”
最后一个字刚说完,人已经离开了,只余下晃动的帘子,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过。
“王妃,您怎么样?”浣纱急急地爬上马车,呜呜地哭道:“他们不让我靠近,王妃您没事吧?”
刚才侍卫们深恐娇杏伤了沈倾城,不敢不听她的话,见浣纱从后面的马车下来往前冲,齐齐拦住了她,此时见人离开了才放她过来。
沈倾城一惊:“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浣纱看了眼车外,“奴婢刚才看见马车不见了,就疯了似的找,结果还真找着了。”她摸了把泪,“还好,这里离刚才的地方只隔了一条街,要不然……”
说着泪又下来了,沈倾城看她哭成了个泪人,安慰道:“我没事,她没有恶意。”
浣纱哪里肯信?那个娇杏从最开始就一直奇奇怪怪的,刚才她真是吓得心都跳出来了,仔细检查了几遍,见沈倾城确实没有事才放下心来。
“王妃,她若是说了什么,你先应下来以免吃亏,等王爷回来,自然会为你讨公道。”浣纱一阵阵后怕,亏得娇杏没有下杀机,否则……她猛地一个激灵,不敢再想下去。
沈倾城忽然想起刚才娇杏说的话,她说这么多男人为她倾心,也忘了问清楚。她摇摇头,有什么关系呢?还是不清楚的好,这年头被男人惦记着可也是一种罪过。
冷啸风赶到长乐街,哪里还有马车的影子,一路上听见不少摊位东倒西歪,可见刚才这里是怎样一副景象。
他更加着急,像只无头苍蝇似的乱找,还是墨竹比较清醒,随手拦了一个老汉问,跑过来回话。
“王爷,听说王妃已经回去了。”
冷啸风哪里肯信,既然劫了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放人?
两名护卫匆匆赶来,正是刚才护送沈倾城后回转的二人,冷啸风听了他们的话,总算是信了,快马加鞭赶回王府,匆匆往湖心小筑赶,一路上下人们纷纷行礼问好,他全都视而不见,飞身往二人起居室奔去。
“王爷!”浣纱浣秋两个大丫鬟守在门口,见到他来纷纷见礼。
“王妃呢?”他一边走一边问。
浣纱忙打起帘子道:“王妃有些累了,刚刚睡着。”
冷啸风放轻脚步,快步进了内室,床上果然躺着人,熟悉的眉眼,闭着眼睛呼呼睡着,呼吸均匀绵长,还打起了细细的呼噜,睡得正酣。
他哑然失笑,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终于落地,在床边坐下,看着她毫无戒备的睡颜,脸上坚硬的线条瞬间柔和下来。
“好好睡吧!”他抬起手,带有薄茧的手指有些粗粝,在她颊上轻轻拂过,眷恋不已。
沈倾城感觉到脸上痒痒麻麻的,本就睡得不沉,悠悠醒转过来,一眼就瞧见冷啸风的俊脸。
“你回来了?”她抬手伸了个懒腰,随口问道。
冷啸风一把将她抱住,脸在她颈窝蹭了蹭:“你没事真好!”
沈倾城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说什么,心里划过一阵暖流,他一定吓坏了吧。
“我怎么会有事?那是闹事,谢娇杏再厉害也不可能在那里对我做什么吧。”她当时就是这样想的。
“是。”他无条件同意,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她安好。
他的怀抱很安全,沈倾城在他怀里腻歪了一阵,忽然想起谢娇杏说的话,又说给冷啸风听。
“你还记不记得,那次元宵灯会上,那名伙计也不是普通人,却对她毕恭毕敬,我猜想,这个娇杏的身份必定不凡。”
冷啸风暗暗点头,他直觉上不喜欢那个女子,并没有多关注她什么,因此印象不深。
沈倾城又道:“她还说我们错过她会后悔,她说能助你登上大宝,你怎么想?”
刚说完,头上就被轻轻敲了一记,冷啸风嗔怪道:“说过多少次了,这辈子,我只想守着你过一世足矣,功名权势都是浮云。”
对!沈倾城甜甜一笑,想起前世很流行的一句话:神马都是浮云,那么,她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蔡家跌了一个大跟头,收敛了许多,奇怪的是,蔡夫人并没有将蔡娇杏怎么样,两人还是如亲母女一样,蔡夫人时常带着她出入各个达官贵人的府邸,沈倾城曾经遇到过好几次。
本来不想跟她有交集的,但蔡娇杏却是个自来熟,总喜欢往沈倾城跟前凑,一来二去,有人在安排座位的时候故意将她们两个排在一处,倒是多了不少接触的时候。
大概是蔡娇杏再也不觊觎自家夫君,沈倾城觉得她率真了许多,偶尔也跟她说几句话,但都是些无关紧要之事,并没有深交就是。
另一边,虚无道长的事也被许多人关注,这日冷啸风早朝回府,脸色又阴云密布,笼罩着一层黑云。
沈倾城早已对他的神情了如指掌,如此时这个样子,他绝对是发生了不愉快的事,可是他并不想说。
遣了丫鬟们出去,沈倾城亲手斟了茶递过去,关心的问:“怎么,又出什么事了?”
冷啸风接过茶喝了一口,脸色柔了柔:“今日早朝,又有人提出要封虚无道长为国师的事。”
沈倾城心中一惊,“结果怎么样?”
“父皇依然没有表态,但口气松动了不少。相信若再有一次提出来,他最终会答应。”
沈倾城神色也凝重起来:“可是那个安普还没找到,真让人着急。”
冷啸风肃着一张脸,“你的信方言已经让人送出去了,可人还没有回来。若是耽搁久了,只怕就麻烦了。”
沈倾城也明白,皇帝对虚无道长已经奉若神明,思想已经歪曲,想要纠正何其艰难。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方言所说的那个洋人,若他能胜过虚无道长,才能扳回一局,否则,天元国就掌握在蔡家人的手中了。
想了想,心念一动,“对了,这件事淑妃知道吗?或许她能帮上忙。”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淑妃一定也不会希望德妃上位。
冷啸风摇摇头:“淑妃如今身怀六甲,没有什么比子嗣更重要的了。上次太后寿辰她不过是露了个面而已,其他的事她是不会插手的。”
还有一点他没有说,只怕淑妃也是盼着他们鹬蚌相争,斗得你死我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