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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脸上并不十分愉悦,不过这个儿子认得晚,能维持表面上的和睦就算是好的了,她很快端起笑,跟冷啸临说话。
“母妃,那个稳婆,可靠吗?”冷啸临忽然道。
淑妃正伸手去接韵眉手中的茶盏,险些被这话激得滑了手,他这话的口气,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稳婆的事情,都是她让韵眉亲自联系的,他何以有此一问?
冷啸临笑笑:“母妃,您不是说过吗?上次险些被人害得失了孩子,我就在想,这次是不是也是因为这样,我才会失去那个弟弟?”
淑妃惊惧更甚,厉光乍现,却又将冷啸临没有办法。
其实原话不是这样的,淑妃找上冷啸临的时候,是因为已经得知自己的胎并非男胎,权衡之下,才想到这招铤而走险,对冷啸临说的是孩子体弱,恐指望不上,怜惜他年幼丧母,想要续一份母子缘。
果然,冷啸临爽快地答应跟自己合作,而皇上,也因为自己的“小产”温柔呵护,虽然现在她还坐着“月子”不宜见面,但每日赏赐和汤药补品都是最好的。
冷啸临将她的反应看在眼底,淑妃的表现也不过尔尔,若不是没个说的出去的身份,他何苦跟她合作?
心里将她看低了几分,敷衍了几句便站起身道:“儿臣有事先行告退,三日后再见!”
说完,毫不留恋地离去了。
淑妃起身看着他渐行渐远,忽而浑身脱力,猛地跌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地抓住扶手,指尖泛白,却依然掩不去心中愈见加深的恐惧。选择了冷啸临,是不是她最大的失算?冷啸风毕竟还会跟他保持面上的和睦,而这个老八,现在还没有过继成功,他就敢这样暗示自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如果她反悔的话,他定会有所行动,而刚才他暗示的那些话,怕是就会公之于众了,她绝对不能容许!
手指缓缓攥成拳,暗暗握紧,她是淑妃,四妃之一,这个位置可不是凭运气当上的!
冷啸临再厉害也只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当年她能将皇上和元后都玩弄于股掌之间,还成功让崔后一人替她揽了罪,这回不信就治不了这个小毛孩!
淑妃不知道,自己满心信任的那两个稳婆,也不那么保险了。她本是双管齐下,一方面拉拢稳婆,让她们为自己所用;另一方面还暗中安排了人手,在事情办完之后,悄悄的将人解决掉,可抱孩子出去的那个,根本没有被人成功杀害。
从永和宫出去,稳婆紧紧抱着怀中的襁褓,按着淑妃的指示,想要找个地方悄悄掩埋,本来皇宫里夭折下来的孩子有专门的去处,但淑妃做贼心虚,吩咐她将小孩埋在这座密林深处,于是胆战心惊地在林子里走着。
越是想消除证据越是欲盖弥彰,一出永和宫,进入那片密林之时,就已经被冷啸风派的人跟上了。
“拿人!”一个黑衣人向另一人打了个手势,神不知鬼不觉地紧跟着那婆子。
走到密林深处,稳婆四下张望,不见有人,鼓起勇气拿出事先藏好的工具刨坑,正欲将襁褓放进去,忽然就有黑衣人翩然而至,而她,仅来得及看见两团影子,便当场吓晕了过去。
醒来后,婆子才发现自己被囚禁在一间阴暗潮湿的小屋,熟悉的襁褓摆在桌上,桌子另一头坐着两名黑衣人,她顿时慌了,不停地磕头求饶:“大爷,行行好,我什么都没做,饶命啊!”
黑衣人巍然坐着,静默不语,鄙夷地睨了她一眼,就这,此地无银三百两,还想撇清关系?
一人拔剑指向她的脖子,冰凉的触感抵上皮肤,求生的意志前所未有的强烈。
剑尖忽然转向,挑开桌上的襁褓,露出一张还未发育成型的小脸,一片模糊,连五官都不清晰,那婆子顿时吓得尿了,呆愣愣地不知如何反应。
黑衣人只好好心提醒她:“这孩子是哪里来的?”
“是淑妃娘娘……”婆子下意识想按照想好的措辞说,冰凉的长剑又抵上颈项,冷冰冰的警告响起:
“若是不说实话,爷可不敢保证这把剑会不会不长眼睛乱跑,说不定她会把你的耳朵鼻子剁下来,让你亲自做下酒菜。”
那婆子浑身都打了个激灵,她可不想被割耳朵鼻子,更不敢吃自己的肉……
噗!想到这么BT的场面,她忍不住胃里一阵翻涌,不停地干呕起来。
直到最后一点胆水都吐尽了,婆子这才抬起头,害怕地乞求:“好汉饶命,我什么都说!”
一时间,她心中所有的忠诚都喂了狗,愿意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抖出来。
黑衣人对视一眼,沉默地点了下头,不忘舞了下手中的剑。
“你不是什么稳婆,爷已经看出来,你会武功,可对?”冷凝的视线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带了森森的寒意,婆子身子巨震,本想有所保留的心思瞬间荡然无存,老老实实地陈述起来。
“淑妃娘娘早已落胎,这个孩子是民妇从外面寻来的!”说完这句话,她似有不忍,垂了头不语。
黑衣人却继续追问:“哪里?如何得来的?”
婆子眼中露出一抹迟疑,还是道:“城郊的村子里,有一个妇人单独在家,有六个月身孕,民妇就……”
“就什么?就剖腹取子?是也不是?”黑衣人的声音凌厉如冰锋,射得人整个一片寒凉,那婆子只能垂首:“是……”
“混账!还有比这更恶毒的吗?”桌子被拍得震天响,旁边的黑衣人安抚道:“老九,别动怒!”
“好,好!”他压下一刀了结婆子的想法,继续沉了脸看她,眸中的森森寒意让四周都瞬间降了温,婆子赶紧将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告诉出来,再无隐瞒,只希望能得一个解脱。
原来,事情不出冷啸风等人的意料,淑妃早已落胎是事实,只是没想到,她的胎儿竟不是别人害的,而是她自己痛下杀手,而原因,就是腹中的孩子是个女儿,不能为她谋取最大的福利,筹码不够,她便狠心下了手。
婆子剖腹取子,不过是配合淑妃在皇帝面前演一出戏,让他亲眼看到自己的孩子如何“落胎”,对淑妃心生怜惜,为过继一事铺路。
冷步云是个感情丰富的男人,淑妃倒是对他十分了解,如果亲眼看到落下来的他的“骨肉”,的确会有可能答应她一些事。
至于冷啸临为何搭上淑妃,这个倒无需多想,他的身份极为尴尬,要不是上次罗启天被杀案,他极力在皇帝面前表现,冷啸风估计还会认为他真的跟雷霆一样是一个纨绔。
他的心绝对不小!有淑妃相助,绝对是强强联合,有些事业不那么可望不可即了。
淑妃,这个女人看似低调,野心可真不小!
想到这里,他忽然敛了神色,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就是那个林嬷嬷?”
婆子身子猛颤,不可思议地抬起头:“你、你怎么会知道?”
两个黑衣人交换了一下神色,同时除去脸上的黑巾,婆子完全不敢相信地呆怔着,“你们是……”
话还没出口,冰凉的剑身就又指上她的脖颈,划出一条鲜艳的血红。
“说!蜀中云帮跟你是什么关系?你们潜伏了多少人,究竟有何图谋?”
☆、263 恶整花心大萝卜
两个黑衣人出去蒙在脸上的黑巾,两张脸庞露出来,婆子惊讶地“啊”了一声:“你们……你们是……太子?九王爷?”
“林嬷嬷果然对我们了解甚深!”
不错,两张冷峻的带着杀意的脸清清楚楚地呈现在林嬷嬷的眼前,正是太子冷啸竹和九王爷冷啸风,林嬷嬷做梦都没想到,淑妃就是怕有万一的情况发生,让她伪装成稳婆,就算是遇上点什么事也能应对,可是她当时在埋襁褓的时候,感觉到周围的杀气浓烈,刻意隐藏了自己会武功的事实,没想到还是被他们猜到了。
她和淑妃自然不知道,为了让事情尽可能地隐秘,两人并未假手他人,这个林嬷嬷也会功夫,现在正是收网的关键时刻,他们自然不会让任何纰漏发生。
两人引了皇帝去永和宫,立即乔装改扮候在永和宫的外面,林嬷嬷的功夫也算是炉火纯青,可对上这两个高手,还是自觉逊色不少。
她叹口气,愿赌服输地拱手,再无之前老妇诺诺之状,而是昂起了下巴,表情带了一丝豪气干云。
“我林彩蝶外号无影彩蝶,今日败在二位王爷手上,也算是死得其所,请动手吧!”一副英勇赴死之状。
冷啸风没什么反应,冷啸竹却是大为变色:“你就是云帮传说中的无影彩蝶?相传她早已在二十年前红颜薄命,原来是你金蝉脱壳之计?”
“不错,就是我!无影蝴蝶林彩蝶,时任云帮四大护法之一!”林彩蝶骄傲地扫视着二人,没错,我当年死于非命,不过是障眼法而已,为了换一个地方,换一个身份!”
冷啸竹脸色瞬间铁青,低喃道:“难怪,当初我查到林家有人进宫,原来就是你!”
林彩蝶看向太子的眼里便露了一丝赞赏:“太子殿下果然见多识广,连多年前的旧事也听说过,看来你在蜀中确实没闲着。”
语气中颇有戏谑的意味,冷啸竹脸色转了几转,想起初到蜀中那几年,人生地不熟,本来带的人就不多,那时候受过多少苦数都数不过来,他真的犹如丧家之犬,后来在林念云的帮助下,才渐渐好转,不然,他冷啸竹早葬身在瘴气丛生的荒郊野岭了。
冷啸风见冷啸竹变了脸,也意识到这个无影彩蝶定是个厉害人物,便用剑尖指着她的脖颈厉声道:“云帮还有多少跟你一样的人?你们潜伏这么深,究竟是为何?”
林彩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帮中机密,恕无可奉告!”
“不说是吗?”冷啸风脸上也勾勒出一丝笑纹,绝对只是笑纹而已,因为他的脸上并无一丝一毫在笑的蛛丝马迹,反而透出丝丝危险之气。
林彩蝶忽而绽开一个优美的弧度,让她那张老脸也犹如夏花一般灿烂。
“不好!”冷啸风立即意识到不对,他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凭直觉上前掐住她的下颌,果然就见她嘴里沁出黑黑的药汁,忙紧紧地制住她,不让药汁顺着喉咙流进去。
林彩蝶吃痛,本能地呛得咳嗽起来,药汁渐渐流光,一滴不剩,冷啸风一个用力推在地上。
“想死是吗?好,过段时间会成全你!”冷啸风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嗑药失败的林彩蝶面色瞬间灰败,如今落入他们的手,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吗?
“来人,好好看着林彩蝶,留她一条命即可!”冷啸风转身走出去,立即有人来押林嬷嬷。
冷啸竹则想起她命人陷害自己和林念云一事,拳头捏得咔咔作响,厉目像是要索命一般剜向她,林彩蝶生生地一颤,想避开已经来不及,双脚像是生了根一样固定在地下。
“林彩蝶,还愣着干嘛?”侍卫钳住她的胳膊狠劲一拧,林彩蝶自知逃不过这一劫,也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