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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你竟然跟王太医学过医!”
他更希望,她刚才的举动不是出于一个医者的本能,而是一个普通女子对自己在意之人下意识的行为,虽然,他明知道那基本是不可能。
沈倾城想起在江南跟王太医学医的情景,不由抿唇笑了起来,她那哪里是学什么医啊,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更多的时间则是被某人缠着,学没上几天,医术倒是突飞猛进,若不是王太医送了她那么多医术,还不让人起疑心?
那时候,两人跟谈恋爱一样,平平淡淡,没有那么多世俗的藩篱,真是自由自在,好不惬意。
来冲见她陷入了沉思,神采奕奕的样子,知道她肯定在想什么有趣的事,不由好奇道:“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沈倾城这才发现自己走神了,抱歉地朝他笑笑,解释道:“我只是想起,那时他为了找我,竟然跟到江南,成天阴魂不散,耽误我学艺,也多亏师父宽厚,不然还不被骂死!”
来冲从来没有听她提过这些事,觉得很是神奇。
沈倾城索性说得多了些,来冲听得咂舌,天,这个女子看着柔柔弱弱的,敢逃婚离家,敢验尸破案,难怪了,最近在宫门口打丫鬟的事,那就是大巫见小巫,不值一提了。
“王妃,墨竹来了!”梅丫从外面进来,特意觑了浣纱一眼,她脸颊微红,低头讪讪地立着。
沈倾城点点头,“让他进来吧。”
“奴才见过王妃!”墨竹进来,恭敬地向沈倾城行了一礼,又看向床上的来冲,点了点头,将带来的药材递给虫儿,他奉冷啸风之名,隔两日就会过来一趟。
墨竹简单问候了几句,就无话可说了,抬眼看着沈倾城。
沈倾城知道他的意思,便对来冲笑笑:“看到你这样我就放心了,好好保重!”
她怕来冲死了,心里担忧得很,看他渐渐好起来,才真正放下心。
又吩咐了虫儿几句,就离开了。墨竹也随即跟上,房间里立刻安静下来。
“少爷,别看了!”虫儿见他眼睛还望着门口,叹口气道。人家都走了好一阵了。
☆、331 雷霆的家书
冷啸临等了些日子,听说九王府动静闹得挺大,心里十分高兴。
“王爷,您最近心情不错啊!”八王妃见他回来,远远地迎上去。
冷啸临心情确实不错,一边点头一边亲手去扶她:“怎么出来了?这么大肚子,小心安全!”
八王妃心里乐滋滋的,他整天在外面忙,什么时候这么体贴过?
“妾身惦记王爷嘛!”媚眼一飘,冷啸临心里酥酥的,他从未觉着自己的正妃有这般迷人的风情。
夫妻俩携手往内院走,正浓情蜜意时,却有随从来报:“王爷,不好,雷宽被放出来了!”
冷啸临闻言,震惊道:“怎么可能?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半个时辰前。”亲信补充道,“是太子亲自进宫找了皇上,不知道说了什么,没过多久,雷宽父子就回了家。”
冷啸临神色严肃起来,在房间里踱着步,好半天没说一句话。
八王妃虽然足不出户,也知道雷宽是冷啸临做的手脚,他这一出闹得这么大,想不知道也难。
“王爷,您快想想办法啊,雷宽一放出来,我们就没有胜算了。”她急切地道,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吵什么吵?”冷啸临怒斥道,“是父皇下令放的人,我还能做什么?”
他也烦着呢,皇帝既然放了雷宽父子,就是不再追究他御下不严之事,那冷啸风自然也会受益,看来他是相信他了。
“走,进宫!”冷啸临觉得,自己若是失去了这次良机,以后就难再有翻身的机会,看来,他得出狠招才行啊。
皇帝正在南书房处理政事,冷啸临不经由通报就直直地往里冲,守门的太监一个个想拦,却被他一把推开,径直进了南书房。
严总管闻讯出去,见冷啸临前来,忙回头喊:“皇上,八王爷来了!”
冷步云已经看见,挥手让他出去。
“老八,你这是何意?”冷步云沉着脸,身子未动,威势十足地紧盯着冷啸临。
“父皇,儿臣……”冷啸临被那样的目光盯着,只觉得他似乎蕴藏着无尽的魔力,似乎能照见他心底深处最隐秘的想法,本来想好的说辞忽然语塞了。
“老八,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你擅闯?”冷步云淡淡道,“出去!”
冷啸临又委屈起来,控诉地看着他:“父皇,儿臣有一事不明!还请父皇解惑!”
“嗯?”冷步云挑挑眉,等着他说下去。
冷啸临深吸一口气,他必须弄清皇帝的想法,才好确定要不要实施那最后一步。
“父皇,雷宽作为一军主帅,御下不严,纵容部下恣意妄为,草菅人命,此举犯下兵家大忌,若不重惩,将来还有谁为我们卖命?不是寒了将士们的心吗?”
冷步云看他良久,定定地不说话。冷啸风心里惶惶的,有点后悔,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想收又收不回来。
过了许久,冷步云才缓缓开口:“老八,你们都是朕的骨肉,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做了什么,朕可以不过问,但若是伤了我天元王朝的根本,朕必不饶你!”
冷啸临一听这话,吓得冷汗涔涔,听这意思,皇帝并非被蒙在鼓里啊。
————
雷霆从西郊大营出来,整个人瘦了一圈,胡子拉碴的,哪里还有一点翩翩公子的形象?
“爹,咱们走吧!”他回头看了眼,唏嘘不已,这个鬼地方,他再也不来了。
雷宽也像老了好几岁,心情复杂得很。
他征战几十年,哪一次深入狼窝,都能化险为夷,被自己人算计,这还是头一次。
八王爷真够狠的,连圣旨也敢截,还谎报军情,害他堂堂主帅吃了这么大一个暗亏!
此仇不报非君子!他在心里暗暗发誓。
雷霆没有那么多愤慨,他只想飞身回到家里,这几日时间,远比在北疆还让他感到漫长,本想着佳人在怀,一诉衷情的,却生生被隔断了。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心软了没有!他心里忐忑着。
他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只要将来继承爵位,守护好自己的家人就好。至于别的,过得去就行。
现在他最大的念想,就是家里那个小女人。
苏婵娟从一大早起来就有些烦躁,床上摆了一溜儿新做的衣裳,她试了一件又一件,都没有满意的,垂头丧气地叹着气。
绿燕最是知道她的心意,抿嘴笑了。“小姐穿什么姑爷都觉得好看,您就别费心了吧。”
“你懂什么?”苏婵娟被道破心思,有些赧然。
绿燕在床上挑拣了一番,最后拿起一件茜红色的小袄和一件正红色的长褙子,拿到她跟前比划了一下,点头道:“嗯,这件喜庆,衬得小姐面若桃花,姑爷看了一定喜欢。”
苏婵娟眼睛一亮,飞快地换了装,整个人活脱脱一个跌落凡间的精灵,可爱又带着几分俏皮。
雷霆刚进院子,就看见正房檐下立着的人儿,快步过来,心跳开始急促起来。
苏婵娟乍一看,吓了一跳,本来要迈出去的步子就收了回来。
雷霆哪还有之前风流倜傥的样子,不修边幅的,看着就邋遢不堪,可是更牵动了她心中某一根柔软的弦。
“小姐,绷住!”绿燕小声提醒道。苏婵娟立即稳住了心神,脸色淡淡的,心里暗暗提醒自己,这个男人就是个贱骨头,不给一点苦头吃,他还不得意到天上去!
她清了清嗓子,看了绿燕一眼。
绿燕会意,恶作剧地挤到两人中间,笑吟吟地看着雷霆:
“公子,您的房间在那边!”
雷霆一下子红了脸,有些尴尬,也有些恼怒。
绿燕头皮一阵发麻,不敢再继续为难他。支支吾吾道:“哎呀,小姐,奴婢忘了灶上还炖着乳鸽汤,您先等一下,马上就来!”
说完一溜烟地跑开了,躲在不远处的柱子后面偷看,暗暗吐舌,真受不了,若是再跑慢一点,不知道姑爷要吃人的眼神会不会将她灼穿了。
雷霆见没了旁人,呐呐地看着苏婵娟,她神情清淡,吃不准她的想法,半晌才道:“我、我给你写的信,可收到了?”
“信?”苏婵娟抬头,错愕地看着他。
他心里一沉,难道她没有收到?那自己不是白费心思了?
“就是……我出征后,一有空就给你写信,你不知道?”还有最近被困在西郊大营,又没有别的事,他更是天天写信,难道都被冷啸临的人截住了?
苏婵娟面上有点发烫,她怎么会不知道?可是……
“哦,倒是收到了些,只是那些信又没有署名,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她自然知道,信中一字一句都含着火热的情意,她不知道,原本对自己视若敝履的男人会写出那样热情洋溢的词句。
雷霆松了口气,上前一步,“一定就是,那些时候不方便,就没有署名,我替你看看!”手顺势伸出,轻轻扶上她的肩膀往屋里推。
苏婵娟也没反对,顺着他进了屋,雷霆心里桃花噼里啪啦地一朵朵绽放开来。
有门儿!他真想高歌一曲。
苏婵娟将一个盒子放到桌上,里面是厚厚一摞书信,叠得整整齐齐,一点皱褶都没有,也不知道被人翻动过没有。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些小山堆得跟一座小山似的,自己给她写过这么多信吗?
“呶,你看吧。”苏婵娟淡淡地指了指,自己在旁边的圆凳上坐了下来。
雷霆拿起来一一打开,最开始是记录了去北疆的一些生活琐事,走到哪里了,什么时候下雪了,吃的什么,事无巨细,冗长无聊得紧。
及至后来,每封信都会摘录一两句诗词,倾诉相思之意。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离别。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
……
信写了许多,他自己看着都不好意思起来,瞥了眼旁边的苏婵娟,颊上桃腮红润得恰到好处,定是抹了腮红。
她这般镇定自若,难道根本没有看那些信?
他抽出最底下的一封,是他昨日派人送回来的,只有一句铿锵有力的话:“若有再见日,此生不负君!”
“娘子……这些信你可看过了?”他忐忑地问。
“嗯!”声音淡淡的,没有一丝起伏。
“那你……”
苏婵娟霍然起身,向床铺走去。
“我累了,想歇息一下。”
雷霆忙伸手拉住她,力道过猛,娇躯直直地撞入他的胸膛,美得他心里冒泡,贼胆也大了几分。
“娘子,我错了,我想跟你……”他凑到她耳边小声低语了一句。
“滚!”这么旖旎的时刻,忽然冒出一声河东狮吼,雷霆被她震得耳朵一阵嗡嗡,掏了掏耳朵,委屈地看着她。
“娘子,我发誓,今后再也不会那样浑了!”他腆着脸靠近。
苏婵娟却一副“我不相信”的表情,雷霆心里一发狠,猛地弯腰抱起她:“娘子你不是累了吗?我陪你去歇息!”
苏婵娟惊慌起来,小脚不停地踢蹬,嫌弃道:“你又脏又臭,躲远点!”
“我马上去洗!”
“我去干嘛?”
“帮我!”
“砰”地一声,门内响起“唔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