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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开心扉?”这句话,似乎昨天夜里无双也曾对她说过呢。
“对,敞开心扉!师姐你什么都好,就是对感情之事比较迟钝,你看看我,只要心里喜欢,就努力的去追,但是你呢?明明心里是有他们的,但就是不肯真正的表露出来。
宁潇冰说到这儿,感觉有些气愤,她郁闷的双手叉腰,两个腮帮子气的鼓鼓的。
“我心里有他们……”
宋吟雪有些迟疑,低低的重复着这句话,见此,宁潇冰立刻双手放下道: “师姐,你是‘当局者迷’呢!你想想,如果你不是心里有他们,又怎么会三番四次的与他们纠缠不清,而且还愿意让他们跟着你呢?他们几个,如果你真的不愿意,真的不想见,大可当时不出现在他们面前,可是上天注定了你们相遇,而且还安排又在了一起,那你就应该勇敢的去接受啊。”
“我知道师姐是有大事要做的人,但是即使做大事,那也不代表不能动情啊?只有情场战场两得意,师姐的大事才能真正做的好呢!”
宁潇冰重重的一点头,口中说着“歪理邪说”,但却是每一句话,都说进了宋吟雪的心里。难道真是这样吗?真是应该情场战场两得意,敞开心扉全然的接受他们吗?
见宋吟雪有些犹豫,宁潇冰坏坏一笑,她上前一步,扬着无比灿烂的眼眸说着: “师妞,‘攘外必先安内’啊,你连身后的男人都没摆的平,还怎么和那个宋宇阡斗啊?还是听我一言,早些给他们安个名分,然后大家皆大欢喜的一致对外,这样你开心,他们也开心。”
摇头晃脑,潇冰反到当起了说客,闻言,宋吟雪不说话,但是似乎心里,有什么事在考虑。
“师姐,胖子走了,临终前他让你好好照顾祈月,而现在我要离开了,你能不能帮我好好照顾我表哥?”
“我看的出来,其实表哥他很难过的。他没有别人那么好的武功,也没有别人那么好的家世,他不解风情,整天与琴为伴,但是他爱你的心,却丝毫不比任何人差。也许是表兄妹之间的心心灵犀吧,我能明白他每次见到你时的那种欲言又止,想靠近却又怕被拒绝的挣扎,真的让人心疼到了心里。”
“表哥说他的琴,师姐你能听懂,所以他每天都会在你的房外弹奏一曲,借着琴声向你诉讼衷肠,希望有一天你能原谅他,并且接受他。”
宁潇冰真诚的为书离说着话,脑中浮现起他那狰扎的痛苦,不由面露凝色,“师姐,看在我们从小相识一场的份上,你就当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表哥一个机会,试着去倾听他的心声吧。如今的他,真的已经很苦很痛了,潇冰不忍看他这么下去。”
再次紧紧的握着人儿的手,宁潇冰表情真挚,见此,宋吟雪淡淡一笑,口中缓缓的道:“嗯,我记下了。”
“呵呵,还是师姐好!对了师姐,你要真的这么做了,那我得喝多少次喜酒啊?赚了,赚了!”
兴高采烈的高举双手,潇冰满脸笑容,这时候,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一敲脑袋的一脸恍然。
“对了师妞,之前我已经将你的事传书告知了爹爹,他说宋宇阡当政,东平与大颂向来关系不和,如今你若举事,他定在圣上面前谏言助你,一来则是为国家利益着想,二来嘛,则是希望你跟书离表哥俩……”
挤眉弄眼,宁潇冰说的贼溜加暧眯,直惹的宋吟雪一阵浅笑,“好了,就你嘴贫,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了,若有需要,我定当传书相告。”
“嗯,好!”
点了点头,敛下笑容,上前紧紧相拥,宁潇冰话中不舍,“师姐,我要走了,你多保重。”
“好,我送你。”
“嗯!”
两抹身影,慢慢走出房门,在出了云水山庄后,一人远去,一个停留……
送走了宁潇冰,宋吟雪随意的在山庄周围绕了一圈,脑子里想的满是刚才交谈的话。
她真的应该接受他们吗?虽然她昨天已经答应了无双,但是事实上她心底里,还有着那么一丝的犹豫,可是如今听了潇冰的话,她却真正动摇了。
难道她是真的当局者迷,看不清自己的心吗?唉。
低低的叹了口气,扬起头,也许是宋宇杰的死给了许多人启发,迫使所有的情感都开始浮现了出来,等待解决。
动了动嘴唇,宋吟雪转身往外走去,这时候,正对上了迎面往这边而来的子楚。
“雪儿。”
各自等下脚步,子楚轻唤了一声,然后抬步上前,目光柔柔的注视着人儿。
“雪儿,昨天我已经将君子诺他们前未滋事一事告诉了父皇,如今父皇己对他们进行的处罚,幽禁府中一年,期间不得接见外出。”
“幽禁一年?”听了子楚的话,宋吟雪是有些吃惊的,毕竟君子诺是一个皇子,就因为挑事而将他关在府里一年,不得于外界有任何接触和联系,这种变相坐牢的惩罚,好似有些重了。不过话说回来,谁让他们曾经得罪过她?所以现在即使是重,她也觉得是话该。
“嗯,一年。”
按过宋吟雪的话,子楚转身与之并肩,然后慢慢的走着,口中话语继续:“父皇这次非常生气,觉得是平时他太过纵容,所以决定借此机会立威警示。”
“子楚,你父皇似乎特别偏爱你,居然还未退位就已经将统领整个大梁兵力的玉符交给你,看来你这一任储之位,是当定了。”听了君子楚的话,吟雪笑笑的说道。
可是闻言,子楚停下了脚步,他双手扶上人儿的双肩,将之面对面的转了过来,然后一脸深重的开口道:“雪儿,我不要皇位,我只要你。”
眼睛有些些睁大,听了子楚的话,宋吟雪不由的愣了一下。他、他说什么?他要放弃皇位?
知道人儿眼中是什么意思,子楚双手猛的一带,将之紧紧纳入怀中。抱到了魂牵梦绕的心上人,子楚激动的紧紧闭上眼,口中深切的说道:“雪儿,不要怀疑,我没有说错,我不要皇位,我只要你!”
“雪儿,你知道吗,当我再次见到你的时候,我有多么激动?我以为你死了,整个人都失魂落魄,我想这种心情,他们几个也同样经历。我不想说我心里怎么牵挂你,我知道只想告诉你一件事:如果你活着,我天涯海角的追着你;如果你死了,黄泉路上,奈何桥前,我一定一早的在那等着你。”
子楚坚定的话说着,整个人玉身而立的紧紧拥抱着人儿,那样子像是得到了一件珍宝般,怎么,也不肯放手。
“雪儿,我知道你身边有他们,但是我不介意,父皇说,‘爱,便是爱了,不计较任何,不在于其他’!所以只要能让呆在你身边,其他的一切,我都无所谓。”
“都无所谓……”
靠在子楚怀里,宋吟雪轻皱着眉,感受着那属于对方男子的气息,口中低低的重复着。
“雪儿,来我怀里,或是让我住进你心里吧……”轻轻的抚摸着人儿的秀发,子楚一脸深情,他做梦都一直想着这一刻,如今真的实现,心中既激动,又忐忑。
“雪儿,如今大梁玉符在我手中,你若举大事,我会尽全力相助于你,只希望你能看到我对你的真心,对你的深情。”
俊美的脸上一片柔情,说话间双手不由的又紧了紧,第一次抱着人儿温玉软香的身子,子楚是怎么也不会轻易放手。
宋吟雪闭着眼,感受着此时的一片宁静,宁潇冰曾说过,其实她的心里,是有他们存在的,因为不若如此,她是不会愿意让他们跟着的。
这句话,好像有那么一点点道理,因为此时,她虽然不确定她到底爱不爱子楚,但是最起码,她不会排斥他的怀抱,甚至,还有一点点眷恋。
“玉符在你手,你可以统帅大梁的兵马,但是同样,这不也是储君的标志吗?”对于这一点,宋吟雪很好奇,为什么子楚明明手提玉符,但却口口声声说不要当皇帝呢?
“傻瓜,这块玉符,是父皇赐我用来追你的呢。他知道我的心意,同意我不当储君,但是因为我一直受到其他兄弟排挤,所以为了保证我的平安,他便将这块玉符赐我,一来可做防身,二来还能助你。”
啊?居然还有这样的父亲,真是……
“那你不做储君谁做呢?是那个君子诺吗?”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想应该是五弟吧。五弟虽然与我不亲,但是他却从未伤害过我,和君子诺他们也不是一派,如果没有我,应该他的机会比较大些吧。”
子楚大致说着大梁的局势,听的宋吟雪心中一阵不解,她离开子楚的怀抱,然后面对面的直视于他,口中疑惑:“为什么你父皇对你这么特别……”
“这个我也不知道。”轻笑的再次将人儿搂进怀里,子楚帅气的脸上有着一种如沐春风的明媚,他轻启薄唇,露出一排整齐而洁白的齿贝,然后整个人洋溢出一种幸福的喜悦,高贵、而优雅。
那个……他暂时还不准备将他父皇与她娘亲之事告诉于她,因为他觉得,如果这件事放在他们洞房之时来讲,那情况会不会更有趣些呢?
“雪儿,我们都爱你,都深深的爱着你,就像六皇子所说的那样,我们会一直的陪在你身边,所以,请你接受我们,接受我们……”
不敢去触碰人儿那娇嫩的红唇,只是蜻蜓点水般的在额头印了一个,就在子楚为此时大一大步激动而感到全身酥麻的时候,宋吟雪的眼眸慢慢闭了起,不知道心里,是在考虑着什么……
大梁与大颂的官道上,在一片浓密的树林里,一个敏捷的黑色身影正抓着一个虚弱的红色身影猛的一跃,然后双脚点地的随手一甩,将手中那红色身影一下子甩在了一边。
倒在地上,那身着一身火红色衣袍的凌媚微微张开了眼,身子有气无力的动了动,在对上面前之人时,口中虚弱的说道:“多谢姑娘出手相救,凌媚心中感激,他日必定重谢。”
“怎么,你要谢我?”
黑色女子一听凌媚如此说,眉角不由的向上扬了扬,那蒙于面纱下的面情有一种让人说产出的……怪异。
“是!姑娘这次救了凌媚,凌媚定当相报,只不过我如今身受重伤,须得回到大颂皇宫后才能报答姑娘的大恩大德。”
喘着气息,凌媚似有艰难的说着,对于面前的姑娘,她心里有着一百个好奇。怎么天下间居然有身手如此好的女子吗,居然可以在宋吟雪的面前救人?想她凌媚,堂堂天下第二,可是一天之间,却被颠覆了两次,这让她的心里,实在有些接受不了。
“姑娘可否将姓名相告?这样蒙着面见不到尊容,他日凌媚无法寻你。”
真心诚意的说出这话,凌媚真的是很感激眼前的这名女子,因为如果不是她,她恐怕早己死于宋吟雪那个贱人的银针之下,又哪还有命活到现在?
她知道这里已是大颂国境,自己暂时安全,只要再坚持一下回到皇宫,等见了宋宇阡之后,那她就算彻底的安全了。
凌媚面露喜悦,目光中闪出了迫切,见此,黑衣女子慢慢一笑,意味深长的再次问了一句: “你真准备谢我吗?”
“是!姑娘保我安全,我一定尽其所能满足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