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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吟雪,你这是怎么了?为了休夫,你竟这般的直白刚烈,没有留给人一丝空间,就这样绝然的,一下子全部推翻!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时候,除了书离,其他三人都还没在这场变故中回过神来,仍然定定的,看着那潇洒身影离开的方向,许久,没有动一下。
第八十六章 休夫(二)
那日的震惊,终还没有消散,第二日,当玫瑰一脸犹豫,迟疑的从宁吟雪手中接过那五封,封的好好的休书时,她的话语,不禁有着深深的怀疑与惋惜:“郡主……您,真的要这么做吗?”
“是啊!这休书都写好了,难不成我还闹着列啊?”一脸不以为意,无所谓的摆手,宋吟雪说的一脸无良,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
“可是郡主……”玫瑰欲言又止,低着头,一脸为难的站在原地,既不离开,也不上前“怎么了,玫瑰?还有什么事吗?”转过头,轻扬秀眉,话语中,略有些疑惑在里头。
“郡主,为什么要休夫啊?公子们又没有犯什么错……”见她此时这么问,玫瑰索性鼓起勇气,将心里头憋着的话讲了出来。
“没犯错么?当然有啊!他们一个个鄙视本郡主,厌恶本郡主,每次看见本郡主,都忍不住要出言讽刺一番,态度恶劣,神情嚣张,简直不像话到极点!如今,本郡主是受够他们了,索性一并休了,落得的清净自在!”
宋吟雪的话,说的笑语盈盈,完全听不出她有一丝因为夫君们对她鄙夷而感到伤心。
玫瑰闻言,低下头,小声嘀咕到:“可是话是这么说,但郡主您也没必要将公子们一下子全休了呀?要知道,这般俊美的男子们,天下间,恐怕是再也不多见了呢……”
“怎么,玫瑰舍不得啦?嘿嘿,你要是真舍不得,等我把他们休了之后,你随便挑一个喜欢的去追,追到了算你的,我决不多加干涉!”笑脸嘻嘻的说着,脸上的表情生动明媚。
闻言,吓着脸色发白,玫瑰连忙跪地俯首,声音急切的解释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身份低贱,怎会敢妄想染指郡主的夫君呢?”
“可是他们已经不是我的夫君了,玫瑰,你完全有自由去追求他们!”
“不!他们一日是郡主的夫君,就终生是郡主的夫君!除了郡主,谁都别想碰一下!”
受尽了三纲五常,封建思想禁锢的玫瑰,此刻已经完全将那些男子当成了出嫁的妇人,要求他们演绎着“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的戏码!
宋吟雪灿烂的笑着,贼贼的,坏坏的!其实在她的心里,倒不介意有男子这般对她的!毕竟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思想,并不如这里的女子那般保守,就算今后真让她多拥有几位夫君,她也不会真的觉得有什么的!“好了,玫瑰,快去吧!你要是再不去,人家可是觉得你家郡主是个言而无信的人了!要知道这休夫,你家郡主我可是以宗家之名起誓的呢!要是真不履行的话,可是会遭天打雷劈的呢!”
吓唬的话说着,知道这个世界的人尊信重义,所以拿誓言这个借口来堵玫瑰的嘴,她一定便不会再说什么的了。
果然!一听这话,玫瑰脸色一变,在纠结了一会儿后,终是抵不住心中害怕宋吟雪会遭诺言反噬而受到惩罚,于是再紧了紧手中的五封休书后,深深叹了一口气,接着转身,无奈的走了出去。
当写着“休书”两个大字的信笺,赫然出现在手里时,五位夫君,自是神情不一。
书离阁中,书离拿想休书,慢慢拆开而看。除了第一张上,那写满委屈,怨怒之词的正式休书,在其之后,还随之附上了一张小的纸片。
“戏也演完,承诺兑现,两日后,行装收拾,自会有人护送你出城。”
寥寥几句,也懒的废话,简洁明了的道出了他们之间的一切交易。书离拿着这张小而简短的纸片,心中,不禁一阵莫名而动。
宋吟雪,你当真这般简单的放我走了?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丝迟疑,爽快、直接的这么放我走了?
低下头,心中仍是不明,他不明白,曾经的她,那般不故一切,世人唾骂,大费周章的救下了他,而如今,就这样轻轻松松的放他走了?
他原以为,她之所以要他陪她演一场戏,目的只不过是为了羞辱他,一报他私自脱逃之仇恨!
因为如她这般心肠狭窄,粗暴刁蛮之人,又哪里会真正的去信守什么诺言!
本以为着反正自己出逃失败,估计这一辈子都要困死在这王府里,不如索性就陪她演一出戏,还好出出心中憋着的这口恶气!
可是他却怎么也没想到,宋吟雪,那个粗鄙成性的宋吟雪!居然真的这信守承诺的放自已走!而且还放的这般坦然、这般自在,全然没有一丝的留恋与不舍,只让他心中,总感觉怪异在涌动。
低下头,直直的望着那赫然的两个字,第一发现,原来她的字,竟是这般大气,这般挥洒,直看的人想人禁不住为之赞叹。
如果他不认识宋吟雪,如果他不是了解她以前的种种,单看这两个字,他便一定会想要靠近她,结交她!因为,一个能写出如此洒脱眷逸之字的人,她的灵魂,也一定会超然、风雅,不受世俗拘束,逍遥自在的徜徉于天地之间。
这种人,不就是他一直在苦苦追寻的知音吗?可却偏偏为何会是她……摇摇头,淡笑着认为自己是想多了。书离此时收起休书,转身向房内走去。毕竟离开在即,有些东西,他还是要收拾一下的……这头书离收拾着东西,而那头祈月阁中,祈月颤抖着拿着那信笺,久久的不敢打开。
没有机会了,再也没有机会了!
闭上眼,任心中那锥刺般的揪痛一阵一阵,不断的往外充斥,充斥到他的五脏六腑,充斥到他的四肢发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让他待在她身边呢?他没有过多的企求,只想天天看着她,看着她就好!可是,为什么就是连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她都不能满足呢?
为什么一定要赶他走?即使不愿意让他做她的夫君,那他可以以总管的身份继续留在府里啊?可是为什么,就一定要连总管都不让他做,独是要他出府呢?
宋吟雪!宋吟雪……为什么你要这般残忍,这般残忍的在我不由自主想要靠近你的时候,却一下子将我狠狠推开?为什么?为什么!
难道真是一步错,满盘输!今生唯一的一念之差,唯一的一次狠起心肠,想不到带给他今后的,却是这般的痛苦与挣扎。
他明白,她的态度改变在他的那次放手,于是乎从今以后,他的痛苦便开始在那次放手!为了那次放手,他已经无数次痛恨自己,厌恶自己!可是痛恨与厌恶,又岂能换得回她的谅解呢?
吟雪,要怎么才能换回你的谅解?请你告诉我!如果你告诉了我,我一定拼命的去做,努力的去做,哪怕是要献出,我的性命……紧紧的,握起了手,不经意之间,信笺中飘落出一小张纸片,在那纸片上,只写着:后虑已除,从此任尔,自由高飞!
“自由高飞?自由高飞?只是这个自由,我现在,不需要……”低喃苦涩的话,回响在整个房间中,引的屋内,一片寒凉……临风阁中,临风拿着玫瑰犹犹豫豫送来的休书,脸上虽然面挂笑容,但心里其实,一片迷茫。
看不透,他始终也没有看透!为什么现在的宋吟雪,总给他一种飘渺虚无的不真实感,就仿佛明明近在眼前,但却始终伸手触及不到。
宋吟雪,为什么你要休夫?为什么你要用宗家的名义起誓休夫,而且一休还是一起,五位夫君,个个不留!
宋吟雪,你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休夫之事,一纸便可,又何必这么郑重其事,要以誓言来相证呢?宋吟雪,到底在你心里,有着的,是怎么样的盘算?
直觉的认为,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可是到底不简单在哪里?他又说不上来!
皱着眉,脑中不断的浮现出那张痛苦、隐忍的脸,不知不觉中,心,慢慢变的迷惘……那般倔强的人,那般骄傲不肯低头的人,真的会如世人传闻中那样的堪吗?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可是,就算他再不相信又如何?她现实中,就真的如外界表现的一般。
淡淡勾了勾性感的嘴唇,夜临风缓缓拿起手中的信笺,拆开,取出。
想看一看她那休夫的理由,却在不经意间,从信中飘落出一张小纸片,弯腰,拾起,一看,却是浑身一震!
只见那洁白的纸片上,一行飘逸的墨字赫然出现其上,深深的,重重的,震撼着他的灵魂。
“挣扎之时,不如归去,唯有亲自感受,方能接近事实。”
“不如归去……不如归……唯有亲身感受,方能接近事实……”呢喃之中,一脸震惊,妖冶如叶的凤眼中,皆是满满的复杂与斗争。
她知道?她竟然知道!怎么会?怎么会?她怎么可能知道他的事!
他的身份,他从没向任何人透露过,也没有一个人知道!可是为什么,在她留下的纸片上,会言辞之中透露出他的身份?
是巧合吗?会有这么巧吗?偏偏让他归去?偏偏知道他在亲情和爱情的双重背叛下苦苦挣扎,从而劝籍他寻找事实真相?
宋吟雪,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你?如果这是你玩纵别人,而故弄玄虚的一种手段,那我只能说你,枉作小人!但是事实如果不是,那纸片上的话,是你确确实实要对我说的,但这结果……该是有多么的可怕。
任何人都不知道的身份,唯独她知道?但是以她一个小小玩纵的郡主,又是如何得知这个惊天大秘密?
想不通,想不通,终是在愣怔中,沉沉的跌坐下……子楚阁中,琴心气愤的一把将休书扔在地上,并猛的上前有脚狠踩,“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她宋吟雪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给我大梁三皇子休书!放肆!简直放肆了!果然是个有爹生没娘养的东西,竟然这么不识体统,我们大梁的皇子,岂是她说休就休的?再怎么样,也是我们写休,哪里轮的到她!”
狠狠的踩着,胸口上下猛烈起伏着,琴心一脸怒容的将信拾起,想要抬手撕碎,可是就在这时候,一旁的子楚猛然一喝,身体不由分说的快速上前,一把抢下那已经被踩的脏破的信笺。
“琴心,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冷着眼,声音冷冽,从未有过的怒气自子楚脸上升起。
“殿、殿下……“惊讶中,不由反退一步,琴心瞪大着眼,不敢相信的结巴说着,一脸呆滞。
从来没有,三殿下从来没有这般严厉的斥责过她,就算是为了曾经的乔茉儿也不曾!可是今日,今日为了这封休书,他竟然斥责她了,而且表情还这般寒冷,态度还这般的凶!为什么?为什么!
不敢相信的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就是在刚开口,子楚身体的一转,衣袖冷冷的挥,声音无比寒凉道:“你下去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殿……”还欲说什么,但却没有机会。琴心此时委屈的殓下眼,满心苦涩的转身,接着慢慢的退了下去。
不明白,她不明白!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