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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怎么搞的?他才离开她一星期,她就生病了!?
非假日的大白天,难得薰屋的女人全聚集在花语咖啡屋里,只除了生病在楼上卧床休息的花语。
而花语咖啡屋,自从花语被拐去香港到现在,已经歇业快一个月了。
通常,没什么要紧大事的时候,是不会有这种情况的,非假日耶!宁净又不是不必上班;瑶瑶也有店要开;宝儿如果没事不是赶图稿就是睡觉;而没什么事做的小薰,通常不是回台北陪她父亲,就是待在家里混时间。
当花语生病的消息传到人还在欧洲的辛皓薰耳里,再由兄长那里知道香港那边的情形,辛皓薰就提早赶回来了。
花语不在,吧台就由宁净接手,论煮咖啡的功力,她是仅次于花语的第二把交椅。
四个女人坐在视野奇佳的落地窗旁,刚刚送完午餐、盯花语吃完药的瑶瑶先叹了口气。
“小语的病一点起色也没有。”平常最有时间和花语相处的就是她,看着小语生病,最不忍心的也是她。
“都怪香港那个臭男人!”宁净忿忿不平。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会产生这种结果,小语自己也得背上一半的责任。”能把小小的感冒,在八、九月的大热天里,弄成个卧床大病,也实在很不容易。
这声凉薄的批评,来自说话一向不修饰、切中要害的宝儿。
“不管怎么说,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小语这样病下去吧!”瑶瑶看着大家。
“我去打听看看哪个医生治感冒最有效,再帮小语换医生。”宁净说做就做,脑海中立刻开始过滤所有跟医界很熟的朋友。
“可是……我们已经换过三个医生了耶。”瑶瑶怀疑这个方法有效。
“心病还要心药医,如果小语自己不想好,请再好的医生来替她看病也没用。”宝儿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今天这个集会可是她牺牲睡眠来参加的耶,如果没讨论出一个结果,那她还不如回去补眠实际点儿。
“小薰,你认为呢?”瑶瑶问。
“我认为——”刚吞下一口咖啡的辛皓薰慢条斯理地道:“宝儿说得很对,把霍瑞克找来或许有效。”
“才不对!”宁净差点跳起来。“要不是那男人,小语怎么会变这样?我反对把他找来。”
“他是让小语动了心的男人。”小薰淡淡地指出这一点。
“那是因为他骗了小语,假情假义对小语好,还把她拐到香港去,结果全是为了薰屋!”宁净对这种男人彻底感冒。
“就算是拐,他还是把小语拐到手了。”宝儿说道,谁叫她家的小语那么奸拐。“而小语现在这个样子,我们都有责任,因为我们三个都在这里,小语还是被拐走,这是我们的疏忽。”看护不力,在场的人除了小薰外,每个人都得承担三分之一的罪过。
一句话当场堵住宁净接下来对霍瑞克的一卡车炮轰。
“感情这种事,谁也说不准,这不是谁的错。”小薰支着下颔。“现在我们应该想的是,怎么让小语恢复健康。我赞成宝儿的看法,如果是心病,那找再好的医生也没用,所以还是让霍瑞克过来一趟。”
“你要怎么让他来?”尽管还是不满,为了小语,宁净也只好接受这种方法了。
“关于这件事……”小薰往外面看去,美丽无瑕的脸上随即勾了抹笑容。“我们就不用费心了。”
“什么意思?”宁净和瑶瑶狐疑地随她的视线望去。
小薰多此一举地宣布:“因为他已经来了。”
第十章
这是在干嘛?四堂会审?
霍瑞克眯眼扫视一圈,没有花语,倒有一张生面孔。如果他没猜错,会跟这三个女人混在一起的,只有辛皓薰。
“你来干嘛?”宁净瞪着他,语气不善。
“花语呢?”
“你找她干嘛?你把她害得还不够吗?”宁净继续恰北北。
“她在哪里?”霍瑞克不耐烦地问。全世界只有一个女人能让他有耐心,那就是花语。
要不是看在这群女人是花语重视的朋友,他早就不甩她们了,哪还轮得到她在他面前凶巴巴地大叫?
“霍先生,请坐。”看得出这男人耐心快没了,小薰终于开口。从大哥那里,她对霍瑞克也有一点粗浅的了解。
霍瑞克看了辛皓薰一眼,然后才坐下来。
“不知道霍先生大老远由香港来这里找小语,是为了什么事?”小薰礼貌地问着。
“与你无关。”就算她是辛皓炜的宝贝妹妹,可不代表他就得对她和颜悦色。
“如果霍先生不说明来意,恐怕我们无法让你见小语。”面对他不礼貌的态度,小薰一点也不恼,轻声回应。
“你认为你能阻止我?”瑞克眯起眼。
“在别的地方,我也许做不到,可是薰屋属于我,在这里,没有我办不到的事。”小薰依然笑笑的。
霍瑞克当然不会笨到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而凭辛家的家势与她受宠的程度,她的确没有什么做不到。
他眯起眼,想起辛皓炜那番“不要得罪女人”的劝告。
“你们拦着我到底想做什么?”
“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找我谈买地的事吗?我可以清楚告诉你,薰屋是非卖品。”
“我知道了。”连霍瑞克自己都很惊讶,他居然能这么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这样,你还要见小语吗?”
“要。”霍瑞克毫不犹豫地道。
“哼嗯。”小薰轻哼着点点头,再问:“你跟小语之间的一切,跟薰屋有关吗?”
“如果我做生意需要靠女人帮我,那我的女人可能遍及全亚洲。”霍瑞克嗤笑着回应。
“你敢说,你拐走小语,不是为了薰屋?”小薰挑眉询问。
“不是。”霍瑞克不耐烦地望着她。“你要问到什么时候?”而他干嘛就真的乖乖回答?
就因为她恐吓他不让他见花语!?
啧!他居然会被一个小丫头威胁……
“小语有没有告诉过你,她的父母各自有家庭?”接下来的事他不想听,可是他的损失。
霍瑞克惊讶了下,没想到她会问这个。
“她说过。”
“刚上大学那一年,小语的父母互相推来推去,谁也不肯替小语付生活费,小语差点没地方住。有一天深夜,她一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打电话向我求救。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有一段时间住在我家,后来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大哥让她到公司里打工,她有了薪水,才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她说起这件霍瑞克不知道的事。
“小薰,你何必告诉他这件事。像他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一生顺遂、根本没受过挫折,自以为是、只懂得命令别人的家伙,根本不会懂小语对薰屋的感情。”宁净不屑地道,顺便骂他来出出气。
瑞克命令自己不要理会噪音,转向辛皓薰。
“继续。”他道:“你可以帮她更多,不是吗?”
“我的确可以。”小薰点头。“但小语坚持不肯接受,努力让自己能够独立。因为她的父母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撒手不管,所以她说她这一生都不想再被人赶出去。”她顿了下。“有时候,小语也是很倔强的。”
什么烂父母!霍瑞克怒眉倒竖,但没有打断她的话。
“薰屋在我大学毕业那年落成,从那时候开始,我们五个人就住在这里;'奇''书''网'而小语,也在那个时候才有了真正的安定感。虽然她的店总是在亏钱,但在这里,没有人会因为她缺钱就不管她。”她慧黠地望着霍瑞克,“霍大哥,我说到这里,你应该懂得我的意思吧?”
霍瑞克瞪着她,发现她的称呼变了。
“你不愧是辛家的人。”他咕哝。
“多谢称赞。”小薰优雅地接受这句“赞美”。“这是钥匙。小语在二楼,应该不必我带路吧。”
“谢了。”丢下两个字,霍瑞克就大踏步往楼梯走去。
旁观的三个女人目瞪口呆地望着他的动作,想阻止都来不及。
“小薰,你就这样……让他去?”瑶瑶迷惑地问。
“万一他又害小语哭怎么办?”宁净也问。
“这男人也不是那么不可取嘛!”宝儿耸耸肩,喝她的咖啡,引来前面两人的瞠目结舌。
“瑶瑶、宁净,”小薰微笑地道:“如果霍瑞克心里没有小语,是不会一听到小语生病,就放下所有工作赶来的。不管薰屋这块地有多少商业价值,霍瑞克都不会再打这块地的主意了。”
“你这么有把握?”宁净怀疑地道。
“不然,我们来赌一下吧!”小薰露出非常甜的笑容。“五千块,我赌霍瑞克会留下来照顾小语,至少会留到小语病好。而且,他也不会再提买地的事。”
“好,我赌。”才不信臭男人会有多好,宁净一口答应:“你说的只要有一项没有成真,就算我赢?”
“一言为定。”击掌为誓。
小薰问:“你们两个要不要凑热闹?”
“我押小薰。”宝儿懒洋洋地道。
“我押宁净。”瑶瑶道。
“好。”小薰站了起来,笑望着她们,“那现在,让我们去看结果吧!”
于是,四个女人偷偷跟着爬上二楼——准备偷窥!
※※※※※※※
“蓝山,我很想他。”
霍瑞克走上二楼,自己开了锁,唯恐她在睡觉,所以一路轻手轻脚到房间门口,结果却听到一个笨女人又在对咖啡豆说话。
“我很没用对不对?”她低落地说:“明明是自己说要回来的,可是回来了又好想、好想你家老大。我都不敢跟小薰她们说,怕她们为我担心,所以只好跟你说了。蓝山,你家老大是真的喜欢我吗?”
笨!这个问题他老早就回答过了。如果不喜欢,怎么会自找麻烦带她回香港,还先下手为强地把她拐上床?
“蓝山……哈啾。”她打了声喷嚏,擦去鼻水,才又继续低低说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开店了,没有收入、现在又生了病,全都靠小薰帮忙,我应该快点好起来,赚钱还她对不对?可是,我就是觉得好难过,什么事都不想做……”
辛皓薰这女人未免做太多事了吧,让花语生病时都还挂念该还她钱,她就是这么收买花语的心的吗?霍瑞克苛刻地想。其实他是很嫉妒花语惦念着她、讨厌她占了花语的心思。
突然,花语在里头剧烈地咳了起来,又有擦鼻涕的声音夹杂其中。
瑞克再也听不下去,立刻开门。
“花语。”
原本他想像中应该躺在床上的人,结果却是坐在床旁的地毯上,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棉质睡衣,盖了件薄毯,左手边放了个垃圾桶,右手边的床上有一盒抽取式面纸。而她鼻子红通通的,脸色惨白,一看就知道她正病得很严重。
该死,辛皓炜居然等她病得这么重了才通知他!
“蓝山……瑞克?”她睁大眼望着他,眼睛连眨也不眨,眼里有惊愕、不敢置信、激动……泪光?
“瑞克,不是蓝山。”她老爱用咖啡名来代替人名。他将面纸盒放到床头柜,再伸手将她连人带毯抱回床上。
她还呆呆望着他。
“瑞、瑞克。”她鼻音好重,又有点沙哑。
“对,就是我。”他没好气地道,侧坐上床,有力的手臂搂着她。
“你……怎么在这里?”她不是在作梦吧?可是他应该在香港不是吗?怎么突然跑来?
“来找你。”他语气更凶了。“我才离开你几天,你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样!?”真是笨女人,她到底会不会照顾自己啊!
“我……”她才开了口,又突然用她没几分力的手推他。“你不可以来,我不可以再跟你见面。”
“为什么?”他沉了声,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