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
第一百零七章 国宴(五)
紧张的气氛绪势待发,树叶“哗啦啦”吹得东倒西歪,花草也在簌簌发抖,唏唏嗉嗉的发出窒压的喘息。
“嚎,原来是云王大驾。”那个被称为钥太子首先打破僵持,行了个礼,气氛才有所缓和。
“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凌祁一点都没理那个钥太子,反过头来急切地问我有没有事。
钥太子脸色不太好看,尤其是钥太子旁边那个谁谁谁更是气得脸色发黑,举起手上的兵器就要甩过来,被钥太子拉住。
摆脱,人家好歹也是个钥太子,你也太不给面子了。“没,我没事。”
他舒了口气,笑得妖冶,透着一股子妖邪与狠戾,“没事就好。如果有事,我就让某人给你陪葬!”
此话一出,钥太子脸色变了又变,周围的一些人也不禁多看了我两眼。杀了我吧,还嫌不够乱啊。我自己倒不要紧,可是我还得顾及轩哥哥的面子。
“云王,她是谁?”钥太子一脸嫉恨加恼怒地挤出这几个字。
“本王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凌祁皱皱眉,语气不善地轻哼。
“好!好你个凌祁,你想要置锦觞于何位!”钥太子已经不顾形象地咆哮,连礼数也忘了,直接就连名带姓地叫着凌祁的名字。
锦觞,锦觞。脑光一闪,不就是上次凌祁把我认错是她妃子很像我的那个女子。搞了半天,绕了一大圈原来是这个钥太子爱恋着他的妃子锦觞。难怪刚刚他也错把我当成那个锦觞了,红颜祸水啊!
“钥蚀,请注意你的身份!”
“凌祁,我不管你是不是云王,你如果对锦觞不好,我定要找你算帐!”他狠狠地低吼,又目光森寒地昵我一眼,“别以为你长得像锦觞就以为能替代锦觞的位置,你给我小心点!”
我气不打一处来,这人神经要毛病。搞不清楚状况,谁是第三者了,谁想跟那该死的叫锦觞的女子长得像了。要不是顾及身份,我才没有那么好的修养忍气吞声。
“太子爷,您少说两句吧!”一旁谁谁谁也知道事态的严重,忙劝说已失去控制的太子爷。钥太子还想说两句,谁谁谁连忙又附耳说了两句,才闭口不语,忙被谁谁谁拉了出去。
“漪漪,我们是不是也借一步说话。”凌祁见钥太子总算识好歹的走了,忙趁势出击。
我赶紧四周寻找轩哥哥的身影,奈何怎么都没看见。
“那好,既然漪漪你想在这里谈,我也不介意。”他眼里掩不住的挑衅意味。
我咬咬牙,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好,我们到别处说话。”
“这里就可以了。”看了看这个荷花池也离君坛不远不近,倒算是安全距离。
“你的毒解了吗?”
“当然!”不然我怎么还能安然站在这里,早在一年前就毒发生亡了。
他欣然点点头,自言自语地低喃了一句,因为背风,只依稀听到,“……好……”
“还记得那个一年之约?”
“恩。记得。”
他眉宇究结着痛苦与无奈,“我终是错过了……”
“云王……”
“叫我祁!”他执口纠正,眼里少有的执拗。
“好,祁,”他脸色缓和了一下复又被我接下来的话语凝结。“生命中有些人不是早到就是晚到,而那些都是命中注定错过了的,你无可挽回,只能选择忘记。我只能说,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接受的。我说过的,你一定能在对的时间遇到一个对的人,那人不就陪在你身边。”
看得出,你和锦觞对对方都有外人无法逾越的爱恋与羁绊,只是你还无法完全释怀过去而已。
记忆像是掌心的水,无论你是推开还是紧握,水总会从指缝中一点点流淌干净。而我也仅是你记忆中绚烂而过的流星,终会随着时间而流逝,成为一个点消失殆尽。
“不是的,我和锦觞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锦觞只是……”
“云王,臣妾找了你很久了,宴席马上要开始了。”娇柔的声音怯怯响起,带着软侬的酥麻甜腻。
我惊诧地向声源处看去,她究竟站在那里有多久了。她一袭粉红色宫装,姿容艳丽,高贵典雅。她眼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倔强与骄傲,尽管手在颤抖,身姿却仍旧高昂挺立。如雨打过后的荷花,亭亭玉立,不容亵渎。
“云王。”锦觞又低低唤道,走到凌祁身旁,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谦和有礼地向我点头致意。
“漪漪,我只想说你的地位没有任何人能取代。”他语气决绝地宣誓道,眼里翻涌着太多的情愫,似要把我淹没。锦觞身形轻微晃动,本就白皙的脸蛋更加白了几分,楚楚可怜,我见尤怜。
我偏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睛。那里面有太多我不懂的情愫,我承受不起,也无法承受。
他复深深看了我一眼,终举步离开。
“得不到你所爱的,就爱你所得到的。”风带过我的声音,盘旋,直到消失,连并那无法倾诉就斩断的爱意。
他决绝地慢慢走出我的视线,身姿绝丽。时间仿佛又倒退到两年前那个秋天,醒来时对上他的美目,他揶揄地说,“王妃睡得真香,本王都不得不佩服!”
他霸道的样子,“不准你看别的男人,只能看我!”
他执著的样子和那未完成的誓言,“一年,我给你一年的时间。如果到时萧戚轩没找到你,我先找到你,我决不放手!”
一切的一切,就让我放在心的最深处封藏。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第一百零八章 国宴(六)
“漪漪,这么淘气,又乱走。”轩哥哥逆着光走来,声音波澜不惊,平平淡淡不见起伏,亦猜不透他的想法。
“轩哥哥。”我走了过去,看清了他脸上的表情亦和他声音一样淡得平静,我却闻到危险的气息,他在生气。
“轩哥哥,其实我刚刚一直和云王在这里。”我试探地开口,果然看到他眉梢上挑,心下一片了然。
我欺身上前,拉住他的手,摊开他的手掌,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摩挲着他的手指,黑白的大眼睛盈盈闪动,直望进那子夜般的深眸中。
“轩哥哥,想知道我和云王在这里聊什么?”
他一手握住我那不安份的素手,一手理着我额前的碎发。漫不经心地懒懒启齿,“漪漪想说什么呢?”
“我对云王说,天涯无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无需因为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不需因为一颗老鼠屎,而浪费一整锅汤。”
他一手屈指轻弹我的额头,“越说越不像话,哪有自己说自己是老鼠屎的。”他忍俊不禁,和煦的笑意融化了那刚毅的线条。
温润的细流缱绻流淌,徜徉在干涸的土地,青葱的嫩芽破土而出,每一个细胞都在倾吐着盎然绿意。
心上大大吐了口气,把自己贬做老鼠屎,博蓝颜一笑,还是值的。
庄严典雅的古乐磅礴奏起,刺耳的呼啸鸣响,一束束璀璨的烟火在头顶上炸开,绚烂的花火五彩缤纷,一时把漆黑的星空渲染得亮如白昼,纷呈绚彩。
望着这绚烂的烟火,仿佛忆起那仿如隔世的世界,繁华而又喧嚣,似在眼前又渐去渐远。如一场海市蜃楼,壮丽而又渺茫得虚幻。
侧过头,不期迎向他灼热的视线,在他漆黑的眸中我看到了自己,娇艳而明媚,又婉约动人。脸蛋上透着芬芳的粉红色泽。
他的手拂上我的面颊,灼热的温度更是红霞满天。
“水小姐!咳咳……萧丞相也在啊,宴席马上要开始了,四处不见您的身影,就不放心来找你了。那个,既然萧丞相也在,奴婢也就放心了。”清濯尴尬地手不知往哪里摆,飞快地说完话连礼都忘记做就逃也似的跑掉了。
我和他不约而同地相视而笑,打破了刚刚尴尬的局面。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走吧。”
“恩。”我望向那灯火通明处,早已人影绰绰,便和他相携走去。
微风拂过,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沁人的花香。矮丛中悉簌草影晃动,却未发出一点儿声响。一个人着艳红桃色长袍的人走出,当真是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他一出现,香风袭人。
“炎,看来我们的教主早已动情了。这可怎么办啊!”嘴上虽这么说,可脸上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戏谑神情。
一白影也闪出,只见来人周身散发着浑身的凛冽的寒气,靠近身旁便会被冻上。冰雕的无滔玉容,却是冷冷的,毫无温度。眼彤居然是银白色的,冰魄的白也踱上一层冰霜。
来人没有说话,只是眸光一沉,更是结了万年冰霜。复杂地看向人消失的方向,神色难测。
早到宴席场,还好还没有开席,不然众目睽睽下姗姗来迟,还是非常不好意思的。我们的出现,顿时又引来了一阵喧嚣,我通通冲耳不闻,耳不听为净。只是几道不同方向射来的视线,让我更是不敢往旁看去。
刚做下,就发现桌上摆着一桌的可口菜肴,搀得我心痒痒的,心思也全被上面所吸引。
“太后娘娘、霜妃娘娘、容妃娘娘驾到!”环缳玎玲,脂粉香气,窈窕丽人,三个宫装丽人在盛装打扮下扶着宫女款款走来。
为首的举止雍容华贵,眉宇睥睨间有种庸懒的韵致,细审下眼底藏有孤绝冷寂的狠戾。不可厚非,即使已四十几岁的皇太后仍然保有双十年华的佼好身段,修身雍容的宫装包裹着曲致窈窕的玲珑曲线。精致的粉妆,显示她花般的容颜。岁月虽不曾夺去她美好的容颜,但眉宇下还是能显出她对世的疲倦。
居于太后之下的就是多日不见的林霜。几日不见,没想到她的肚子日见臃肿充实,即使修身有裁的宫装下也掩饰不了那日见的臃实。她举止端庄,仪态万千,即使小腹隆起也难掩那贵妃般的气度。
走在最后的就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容僖。可能是刚嫁入宫中为妃,却不怎么得皇上恩宠,精雕细琢的妆容下黯然神伤,少了几分她原来特有的清华绝傲。
眼上虽在仔细观察她们是举止神态,可嘴上却是一点都没闲着,在这功夫下我已大致把所有糕点都一一尝了遍。放眼下去,也只有我敢这样名目张胆得这么失礼得大啃特啃。
轩哥哥不动声色地凑到我耳边轻语了一句,复又坐回了原位。“漪漪,动作小点。”
我调皮地朝他眨眨眼,唇语无声说到:收到!
我当然要在宴会开始前垫垫肚子,宴会开始后不免又会来一堆冠冕堂皇的华丽藻词,等弄完之后黄花菜都凉了。
这厢等他们三人一坐定,全场一片寂静,我知道宴会就要正式开始,忙端正了坐姿。手刚想覆于桌下,才发现手早在吃糕点的时候弄得油腻腻的。正在犯愁之际,一条雪白沁香的娟质手绢递于手旁,抬起眼来,望进轩哥哥促狭的笑脸。
做了个可爱的鬼脸,欣然收下手绢,还是轩哥哥体贴,最懂我的心。
场下猝然响起一片喧嚣哗然,惹得一门心思扑在擦手的我也好奇地往场上望去。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红得艳丽,白得冷傲,这一白一红可真的绝佳的组合,一冷一热两种极端的美艳在他们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所有的视线都被他们的出现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