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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变温了,杯子感觉很舒服,杯子想,这就是生活的感觉吧。
水变凉了,杯子绝望了,也许这就是缘分的杰作吧。
杯子最后说:主人,快把水倒出去,我不需要了。
主人不在。杯子感觉自己压抑死了,可恶的水,冰凉的,放在心上,感觉好难受。
杯子奋力一晃,水终于走出了杯子的心里,杯子好开心,突然,杯子掉在了地上。
杯子碎了。临死前,他看见了。他心里的每个地方都有水的痕迹,他才知道,他爱水,可是,他再也无法完整的把水放在心里了。
杯子哭了。他的眼泪和水融在了一起,奢望着能用最后的力量再去爱水一次。
主人捡着杯子的碎片,一片割破了他的手指,指尖有血。杯子笑了。爱情啊,到底是什么?
难道要到一切都无法挽回才说放弃吗?
杯子笑了。爱情啊,到底是什么……
“是啊,爱情到底是什么。你们俩能明白这里面的真谛吗?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我的手无声滑落手中的碎片,“叮”地一声打在地上,弹了几下,上面绚烂的开了一朵红梅。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我一步步从容而又坚定地走上了楼去,我只求我赌对了这一次,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我听到身后是两个人紧跟的步伐,等我们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一个有力的手用力抓着我的手野蛮地踹开房门,拉进了房间。
“你从来没有放弃回到他身边是吧!那我在你心中算是什么!你难道就没有把我一点点放在心上?”他咆哮地向我怒吼,这是我见他以来第一次这样对我怒言相向。他心里最后的防线在这一刻顷刻瓦解。
“是的。”声音艰涩暗哑,低低地压在喉咙处,爱情从来都勉强不了不是吗?我是在替锦觞回答他想要的答案。
“你真的很残忍!连一句谎言都吝啬于我!好!很好!你费劲心思想回到他身边是吗?我可以放你走!”他近乎受伤的看着我,哀伤似受伤的小兽,令我有些心生不忍。
“深情热烈地爱,也许你会受伤,但这是使人生完整的唯一方法。钥太子,你的人生是完整的,我也是。所以,我们都会受伤。当我们年老时,不都会觉得不枉此生。”第一次,我出于真心的对他说这番话。亦是对容僖说。
“你走吧!再不消失在我眼前,我会随时改变心意。”他背过身去再不看我。
“谢谢!”
门拉开,脚步已跨出一步,“轩……”
“你在干什么?”耳后听到钥太子气急败坏地大吼。
“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依稀听到容僖飘忽的回答。
“哥哥”呢喃在心里,再无法叫出声来。朦胧中,仿佛看到他风度翩翩地回过头来,脸上噙着暖如春风的笑容,“漪漪。”
看着软软倒下的身体被钥太子飞快接住,容僖的嘴角冷冷地笑着。走到紧闭的窗台,视线似穿透过去,凝视着某一个人。“是你教会了我,得不到,就毁灭吧!杯子和水,到死的那一刻不是相融在一起了。”
“现在怎么办?”钥太子问道。
“你得马上回军营里。我觉得事有蹊跷。恐生变故,你赶快回去看看。我还是依计行事。”
“她呢?”钥太子的眉头紧锁在怀中的女子。
“她?我会另派人送她到安全的地方。到时你是让她是去是留都随便你。现在我不会因为她破坏我们的大事。”
“好……就怎么办。”钥太子终艰涩地缓慢从口中挤出这几个字。
第一百二十一章 绝处逢生(一)
痛,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在向我抗议着。我睁开混混沌沌的眼睛,身子忽然又被抛起再狠狠摔落,痛楚使我立马打了个机灵,神智愈加清明。
飞起的窗帘透进来,影影绰绰的点点星光投下班驳的剪影。细风在我的纱帽上吹起一层涟漪,透过薄纱我打量了一下我现在身处的处境。我哑然苦笑,兜兜转转,又回到了马车上了。而且这次还是当做一个破麻袋一样被抛在马车上。是啊,以我现在这风烛残年的衰败身子,还能有多好的待遇。不过现在不是自嘲的时候了,当务之急就是怎样逃出去。即使以我现在这样,我也不会束手就擒白白便宜了人家。
刚坐起来,只觉得头花目眩,全身酸软无力。“Shit!”暗咒一声,都不知道这样昏睡了多久。容僖那恶毒的女人,真不知道前世是不是有欠于她,现在老跟我作对。车帘拉开一条缝,看到车座上坐着两个人。容僖还真是小看了我,居然才派两个人来押送我,这也正好给了我可趁之机。
“两位大哥,可以停一下车吗?我口渴,想喝点水。”等了一会儿,没见有人出声。我又提高了音量继续说道。仍未有人回应我。
心下古怪,正想挑开帘去看,马一阵凄厉的嘶吼,车子颠簸着飞快行驶。我一个站不稳,肩膀重重地撞在后车的硬板上。来不及呼痛,车又左摇右慌,我手紧紧抓住窗棂,好不容易强行稳住了身子,掀开车帘,早已空荡荡,哪还有那两个人的人影。马的臀部、身上都被插了几个的大窟窿,血流如柱,马痛得红了眼,正撒开四蹄急欲狂奔,身子剧烈地摇晃,想要摆脱缰绳的束缚。
我心下一片苍凉,不是容僖小看了我,而是早估量了我会逃走,所以干脆来个一绝后患,杀了我。马继续前奔着,而我也看到了路的境头——悬崖。约摸不过五分钟,连人带马我们将一起翻到悬崖上。正当我欲奋力一搏跳出车外时,马车右边的车辕一陷下去,我一个趔趄,身体被翻倒在马车的右边。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右手上,我听到一声清脆地“喀嚓”声,手传来一阵剧痛。
眼看马车离悬崖边越来越近,我强用右手撑起身子,手又一阵撕心的刺骨疼痛,撑起一半的身体无力地再次跌了下来。额前背后窜起一股冷汗。右手火辣辣地刺疼,而身上却是冰寒的冷。
马像是用近全力凄厉地嘶吼了最后一声,尖利的鸣叫划破这萧索的夜,我亦闭上眼,等待死亡来的这一刻。想来可悲,我居然两次都被容僖逼到悬崖,前一次是我自愿纵身而跳,是因为我身中奇毒,没有了生的希望。而这一次,我明明已有生的希望,却没有生的力量。
我不想选择死亡,而死亡却再一次选择上了我。
在死亡面前,我选择了平静地面对,口型无声地叫上“轩哥哥”。
马车一头已成下降的趋势,我等待着临死前的疼痛。风肆虐地扬起了我的纱帽,披散的头发终明天束缚迎风飘舞,我觉得自己身轻如羽毛,轻飘飘地被抛起,感觉是悬浮在云端上。难道这就是死前的幻觉,感觉真奇妙,丝毫没有痛苦。
直到一声无奈地声音打破这沉寂的气氛,也打断了我无尽的幻想。
“喂,老人家,你还没死,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我被这一句激醒,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马车前头已陷了下去,我坐在马车后头被高高地翘了起来,这俨然成了小的时候最爱玩的跷跷板,难怪有种被抛上云端的感觉。顿时啼笑皆非。
“喂,我说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好重,我快撑不住了。”他大喊,声音有些压抑地轻喘。
“知道了。”我用左手随便抓住桅杆撑了起来,跳出了马车。我刚跳下,他手上的剑一松,马车再没有支撑,被翘起的一端也坠入崖下,几声碰撞在岩石的闷响,再没有声音,可见崖底有多深。
“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我心有余悸地看着还残留的木头碎屑,如果他不及时出手,估计我的下场就它差不多。
“不用。本王爷……本少爷真不知道交了怎么一个损友,居然要我去赶来救一个老太婆。要被别人知道了,我颜面何存。”龙凛摇摇头,把剑插进剑鞘,俨然又恢复他那贵公子的风流倜傥。
我挑挑眉,这什么人啊,刚对他的感激一下就荡然无存。可以现象他是有多么不甘愿来救我。算了,大难不死,就不跟他计较了。“就当我们扯平了,今后谁也不欠谁的了。”上次我是误以为是轩哥哥救了他一命,这次他帮轩哥哥救了我一命,我们两人就算是抵消了,两不相欠。
“你刚刚说什么?”他皱起浓眉,向我走了过来。
“没说什么。总之还是非常感谢你和你的朋友的救命之恩。”我眨眨眼,既然没听到那就算了,好话不说第二遍。
“奇怪。你虽然容颜已经这么苍老了,头发却还是乌黑亮丽,光滑柔顺。”他手很不自觉地抓了我的发梢来回抚摩,眼里尽是一片惊叹。
我一把拍掉他的手,拣起遗落在地的纱帽,愤愤嚷道,“你这样真的很不尊重老人家。知道你这叫什么行为吗?”
“什么行为。”他双手负于胸前,脸上尽是玩味。
“性……骚……扰。”我拖长音道。
“你说什么?”他把头故意凑向我这边,脸上一片迷茫,眼里却尽是戏谑。
“你就在那里装吧。既然谢也道过了,我走了。”我随即转过身迈开步子就要走。不拖泥带水,这是我的做事风格。
“怎么连老女人也这么无情啊!”他一把抓住我的右手,我痛呼出声。
“你右手骨折了?”他连忙改抓为轻托着。
“是啊!不然你以为我还会等着你出手相救。”我没好气地轻吼。
“还真是一样的倔强。跟某人一样,死鸭子嘴硬。”他眼里静静地流淌着一种叫做温柔的物质。
“在说谁呢!”我心里某根心弦被拨动了一下。
“你应该知道的,我在说谁。”他眼里一片清明,亮亮的,灿若星辰,让我不敢凝视。
我低下头,撇撇嘴,“不知道你在说谁。”心下却跳得七上八下,这家伙难道看出了什么端倪,不可能啊!
“哦?那个故事。”他笃定地说道。
“故事?”
“杯子和水的爱情故事。这个奇特故事应该不是出自于你,一定是另有所人说的吧。而且他们既然想杀你灭口,也跟她有关系是吧。”他的眼里有奇异的光闪过。
我松了口气,还以为他看出我们是同一个人,还好!我无谓地耸耸肩,“我是知道她怎样?”
他紧抓了一下我的手,我疼得咬牙切齿,“你的手轻点!”
他恍然手一松,口气软了很多,“抱歉!你可以告诉我她在哪里吗?”
“不可以!”我大声加愤恨地冲口而出。
“我可是救了你一命。”他恢复了从容冷静,脸上无害地笑着,挂着明媚的笑容。
“那不是你救的,你不也是负你朋友之托救我的吧。”我抵赖地贼笑。
他郁闷地拂额,“这也算是我间接救你吧。”
“严格上说来也是。要知道她的下落,也可以。不过,你得带我去见你的那个朋友,我只能告诉他。”
他的眼睛深度地在我脸上审视了一圈,最后爽快地答了一句,“可以。不过,要是你敢骗我,你知道会付出什么的代价。”
我点点头,伸出手勾上他的手,“一言为定。”
他的眼里一片恍惚,蹙着眉,盯着他的手不知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等我走在前边迟迟没见他跟过来,不禁回过头来,不耐烦地喊道,“喂,在那里磨蹭磨蹭地干什么!”
他回过神来,嗤笑了一下 ,“知道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绝处逢生(二)
篝火的光照在他的俊脸上,明灭明暗。他娟秀的眉微微皱起,似陷入了沉思。一声低呼,惊醒了沉思中的人。
“手怎么样了?”龙凛疾步走了过来,语气带着淡淡的担忧。
“不知道。好像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