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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选择,唯一不同的是,她如果作为那张牌的话,对于天朔宇的影响要远远大于天朔景罢了!
“夕瑀——”她怎么——
“宇哥哥,你不也很清楚吗?”
她也只是一个可以牺牲的棋子,可以交易的筹码罢了。
“我……”天朔宇有些着急,他不是很明白碧色所指的,但是他知道,那绝不是他想要听到的话。
“你得到这个爵位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她打断了天朔宇的辩驳,语气轻柔,神态恬静,却带着一股威迫,让人无从插嘴。
天朔宇惊骇地看着碧色,她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天朔宇……他到底不了解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无论外表看起来多么的恬静闲适,她都依然是控制着一股独立而庞大力量的人,即使她不愿意,她依然是一家之主,也有着与其匹配的能力。他已经忘记了,两人对弈,他从未胜过她。
“所以,王爷不必说太多了,漂亮话对我没有作用。”碧色淡淡道,不见悲哀,不见无措,依旧的淡然,“哥哥……不对,睿王爷,请放心。本宫很明白自己的责任。”
天朔宇听到这句话,脸上顿时一片苍白。
——你真的不后悔吗?
——我没有必要去后悔,不是吗?
虽然站在院子外面,但是两人的谈话,景睿朔时却听得一清二楚。
撕破脸了,原因,他大概也猜到了,不由得露出苦笑。
他自己已经说不出和碧色到底是什么关系了,他们相识并不算久,也不算特别的亲密,但是她对于他而言是特殊的。他希望,她可以快乐的,展现出如橘花一般纯净无瑕的光彩,无忧的微笑,而不是现在那样,过于安静的,完全收敛起她应有的璀璨光华。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宠坏她,让她像是一个普通的富家小姐,可以对别人撒娇、任性,展现出纯美甜腻的笑容,可以放开自己。不用知书达理,不用会琴棋书画,不用懂得那么多,她只需要可以像是一个普通人,普通的女孩子,那就足够了。
可惜,他太晚遇见她,现在已经太迟了。他不得不承认,她这样是更加适合生活在宫廷里面。可是他还是希望自己……可以宠她,即使只有一次,她只要真正的笑了,那就足够了……
只是没有料到,她是那样的倔强,怎么也不肯改变自己的决定。
他可以为她改变一切,而她却不要。她清楚他手上的权势,却也从来不打算去利用,明明他已经交给了她这项权力。有的时候,她真的是执拗得可怕。
——只要你一句不愿意,你就可以留下。你应该知道,我绝对有办法。
——去那里,是对我最好的选择,也是我的责任。
天朔宇怎么得到爵位,她会不知道吗?
随着车轮的辗动,碧色微微合上自己的眼睛,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就算天朔宇再怎么重视她,她依然是他手上的一张牌。因为她和普通的女孩子不同,现在加上那样微妙而且特殊的身份,于是也有了价值,至少,她没有猜错的话,他成为睿王,对待她的态度就成为条件之一。
天朔政是不会将权力交给一个太过重视女人的人,他必须体现这一点,如同他的父亲。
她,只是一个手段而已,说是一张牌,或许还是提高了她自己的的身价。
悲哀淡淡在她的眼底蔓延开来,过去儿时的温馨笑语,现在如同泡沫一同破碎,而捅破这一切的,正是她自己。可是她不得不去这样做。
已经没有任何必要和睿王府牵扯不清,这样只会给所有人都带来麻烦。如果往从过密,以她现在和景睿朔时那种关系,天朔政是不会对新任的睿王放心的。
为君之道,不过制衡二字。
就算她再不了解天朔政也懂得这两个字,况且……
懒懒靠上一边的靠枕,她从套子取出一张纸条,看着上面的字,微微露出一笑,让人浑身冰冷。
十多年前,在冬苑围猎的皇上皇后遇刺,而当时年仅2岁的公主在混乱之中遗失。睿王爷遵照皇帝的密诏,四处找寻,终于在青楼里面找到了遗落的公主,为了保护公主让她服下改变瞳孔颜色的药物,后来趁着公主为养母卖身之时将公主接回王府。天朔碧色,并非青楼女子无父之女,乃是皇后与皇上的嫡长女。
流言乱飞,宫内宫外一片议论。
本来,接一个王府的养女入宫作为公主是一件非常不合规矩的事情,而将这样一个出生低贱的女子嫁给圣熙帝皇作为皇后更是于理不合。所以,当这个流言传出的时候,人们自然而然将这个流言当作心底疑惑的解答,况且,十多年公主失踪也是确有其事,并不是凭空捏造的。
火苗吞噬着那张细小写着寥寥几行字的纸条,碧色一脸安然。
她早就知道,天朔政肯定会以流言作为一个开端来给她一个正式的身份,可以光明正大嫁给圣熙澈昀。只是没有想到,他会把十多年前的事情运用得那么彻底,甚至,将事情做得如此决断,让人无从查起。
可惜,可惜……
纸条化成灰烬,她捏碎纸灰,转身,就悠然坐在榻上,捧起书就读了起来。
“小姐。”穿着一身碧色衣裳的澄丹捧着茶壶走了进来,低垂的眼眸带着复杂的光芒。“长老们有信来了。”说着,她放下东西,在袖子中取出一封用泥印封好的信件。
“嗯,你下去吧。”碧色接过信件,把书合上,放在一边,取过信件。
澄丹躬身行礼以后,转身就走,头也没有回一下,走得有些匆忙。
碧色淡淡一哂,取信一读,脸上凝固着那淡淡的笑容。她轻轻敲着那木质的扶手,浓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着。许久后,她抬起头,手指在扶手上急速地敲了两下,一个人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的跟前。
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把信递给了那个男人。而那个人也同样没有声音,只是对她行礼以后便拿着信,消失在她的面前。
微微叹了口气,她真的不想管这些事,可是……
悠悠梅香传来,她抬头往窗外望去,纷纷绒绒的细雪无声地下着,目之所见,是一片柔软洁白。梅花盛开,怒放犹如春日百花,地上白细一层,不知是梅是雪。
“想出去,加多一件衣服不就可以了,何必困着自己。”清朗的声音夹杂着丝丝柔和细腻,声音传来的时候,一件柔软而轻盈的披风已经披到她的肩上。
“上次是谁说我不能出去的?”不用回头也都知道是谁,碧色没有好气的睨了朔时一眼,人已经站了起来。原本有些微锁的娥眉舒展开来,脸上带出一丝柔和却温暖的笑容。
景睿朔时干笑了两声,似乎有点尴尬。
“有我陪着就可以了。”
碧色轻轻笑了出声,两个人就这样并肩走了出去。
上一回因为她贪看雪景,身上衣服又穿的不多,于是第二天就因为受寒发烧,卧病在床。虽然不到两天她就恢复了,但是从那天开始,他就禁止她这样,禁止她那样——明明她自己就是医者,懂得比他还要多,却还是被他限制着。
可是,她甘心情愿。
这几个月里面,景睿朔时都留在宫中,就留在这个落梅轩之中,陪伴在她的身边。扔下他府里的妻妾莺燕,不问不理。
对于碧色来说,景睿朔时最让她无法理解的大概就是这一点,他女人无数,风流韵事无数,但是女人的事情他似乎都不怎么上心,至今他府上没有一名正妻,也没有一个子嗣。虽然他常年镇守边关,每年在京的时间不过几日,但是若非他自己刻意,否则根本不可能变成这样,但是,碧色却偏偏找不到他这样做的任何理由。
他,为什么不想要子嗣……
“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朔时看着那张布满朱色花痕的面容,心底划过一丝疼痛。
“我没有想什么。”碧色否认,笑笑伸手接住那丝丝雪花,让雪在她的手中融化成一滩冷水,白皙的手掌没有一点血色,透着微微的青色。
皱皱眉头,朔时一手包裹住碧色那冰冷的双手,另一只手已经在口袋里掏出一对作工精致的手套,替她穿上——他真的越来越有奴性了!朔时自己在心里暗暗叹息道,可是嘴里吐出的,是完全相反的话。
“怎么不穿好手套再出来?”
“有你在嘛。”碧色轻巧一笑,完全将责任推给身旁的男人。
她是有手套,可是被他一拉,还有时间拿么?
朔时笑了,却有点苦涩,虽然这句话多少带着一点被宠坏的味道,但是,他知道的,她根本未曾改变,因为即使在他的保护之下,她所处的环境,她要面对的将来都不曾改变——即使,那是她自己选择的。
“怎么苦着张脸?”碧色挣脱了朔时的手,旋转了两步来到雪地中间,轻轻一扯,披风滑落,露出她里面净白绣着银色雪梅的衣裙。
她不说话,只是轻柔一笑,眼光流转,即使脸上布满狰狞的朱痕,却依然让人觉得妩媚惑人,风情万种。衣袂翻飞,衣裙飞舞,雪点点细细下落无声,随着舞动的气流而旋转着。她笑的是那么的自然,舞蹈是那样的轻盈欢快却又不失清丽高雅,比起当日在殿堂之上的舞蹈,更显清逸洒脱,勾人心魂。
她根本不需要美貌就足以蛊惑天下。朔时不得不感叹,可是……她还是要有一张素净的面容……作为和亲的公主……虽然,他也不知道,那是祸还是福。
可是,既然是她所选择的未来,他就要给她最平稳安全的道路。
“朱颜,你知道朱颜引这样东西吗?”
朔时将跳舞跳得开心的女子一把拉到自己的怀里,硬生生地吐出这样一句话。
第四章 残红花痕朱颜引
景睿朔时和女主的关系会在这几个章节进行说明……
(唉,最初,最初的时候,景睿朔时男主角啊~现在嘛……不可能了……)
朱颜引,来自墨罗的一种奇药,也被称为“残红花痕”,是一种外用毒药。只要在肌肤摸上一点,那个人就会身染这种剧毒,而肌肤上则会留下一个猩红的花痕作为证明。这种毒药如果施加在处子身上每十五日就会发作一次,指尖渗血,全身剧痛。如果不是完璧,一日之内就会全身流血而亡。解法也十分简单——朱颜引,破身即解。
碧色停了下来,看着他,看到他那复杂的眼眸,只是微微收敛起笑容,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习惯的微笑。虽然他的嗓音非常好听,虽然,他们的姿势非常暧昧,但是,她却根本没有什么意乱情迷的感觉。
“我脸上的朱痕,就是朱颜引。”碧色道,了然而轻松,轻轻挣开了朔时的手,退开两步,捡回地上的披风,抖落雪尘,一转身,披在身上,又变回那个幽雅娴静的她。
朔时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脸色不曾改变过女子,她既然知道,为什么就可以这样不动声色,仿若无事呢?他脑海里不由得出现他府里过去的一个宠妾因为一个小小的感冒就在嘤嘤哭泣梨花带雨的模样。
但是——
她为什么会知道朱颜引这种药?!
“残红花痕?朱颜引,这种无药可解的毒——”碧色的声音飘渺虚无,目光看着朔时,却又像是在看另外一个人,神情安详又带着一丝怀念,她的笑容并没有带上任何苦楚,“是我亲娘给我下的。”
没有药是无解的——朔时虽然知道这药的传言,但是,从诊治出来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已经开始派人四处去寻找这种奇毒的解药,可是,到现在依然没有什么头绪。
他不能理解,碧色的娘亲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