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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夫人一脸的不以为然:“我说枝枝,你就别操心了。她不过是个十岁的小姑娘,能翻起多大的浪来,给她点教训也就是了,不过你母亲我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当年大房的背景是什么?还不是被我……”
“娘,您说什么呢”枝枝听着花夫人越说越不像话,连忙站起身来,打断了花夫人的话:“跟您说了多少次了,隔墙有耳”说着又叹了口气,转身出了东厢。
花夫人见了皱起眉头:“马上选秀了,怎么还这么毛燥。”说着又冲着窗外嚷嚷:“让马安继续盯着,有什么事再回来报。”
马安此时正站在凌家小院的门前,看着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直到把院门围了起来,自己又不好挤进去看,隐约的看到小姑娘刚刚进屋取了个药箱。
若汐把梨花木的小药箱放到地上,查看了木板上那人的双瞳,然后走到其脚的位置,几下把那人的鞋子脱了。
“哎哟,好臭啊”
“这小姑娘,怎么脱男人的鞋啊。”
围观的人们不知若汐想做什么,一边嘀咕一边好奇的看着,若汐听着却也不解释,从药箱里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照着男子的脚板就扎了进去,如此反复,直扎了有三、五针才停下。
矮胖子开始还好奇的看着,突然间觉得有些不对,便想上前制止:“哎,我说小姑娘你干啥呢?”刚想去拉若汐,若汐扭头怒斥了一句:“扎针的时候还碰我,不要命了”
旁边就有人去拉矮胖子:“哎,兄弟,大夫扎针的时候可碰不得,扎不好你这哥哥的命就没了。”这是针灸的规矩,怕的是施针者扎错,或是将针折断到身体,一般扎过针的都知道,矮胖子其实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心里有鬼,一时着慌罢了,谁知却把众人的眼光给引了过来,便不好再说,只由着若汐扎针。
扎完针,若汐便站了起来,又在胖丫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胖丫便回屋取了盆水,若汐接过水口中嚷道:“大家麻烦让一让。”便随后泼了出去,一盆清水直接就倒在了病人的身上。
“哎哟”“妈呀”人围的本身就多,一时闪不及或是躲闪不开的,多少都被溅了水,好在是夏天,只是报怨了几句,倒也没人张口骂。
“好了”若汐把盆交还给胖丫,轻轻的拍了拍手,向众人说道。
“什么好了?”有人忍不住问。
“病好了啊……”若汐话没说完,就听木板上的人呻吟着醒了过来,众人这才明白。
矮胖子见了,却又扑上去,嘴里哭喊着:“我的哥哥哎。”他同来的几个兄弟见了也想一同扑上前去,只是围观的人太多,除了那个高瘦的男子,众人都被挤了出去。
若汐看了皱起眉头:“都起来吧,你俩人这样,病人就算不死也被压去半条命了”众人见了称是,你一言我一言的劝着,还有人好心上前去搀扶。“别伤心了,这不是醒了么。”“快起来吧,看看人怎么样了。”
古人真是好骗,待二人被人扶起身,若汐才朝木板上的病人望去,此人已经醒过来,却不睁开眼睛,只是呻吟着。脸上的青紫被水一泼,倒是去了一半,又让矮胖子的衣袖拂了拂,跟戏子的脸一般,却又花了许多。
“油彩涂的不够呵。”若汐微笑着又走到病人的脚后,将一根银针取了出来,又轻轻的扎了回去。
“哎哟、哎哟,嘿嘿,嘿嘿……”木板上的人叫了起来,还边叫边乐,若汐这才站起身,看着矮胖子。
花夫人的手段也太拙劣了些,雇人找事也就是了,还找的这么不专业,怎么也得把人打残了再抬过来不是,只涂涂油彩,再把人弄昏,很容易就把这个局解了。其实,还是花夫人低估了若汐,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再加上一个看起来跟死人差不多的病人,吓唬一个十岁的小女孩,还不是容易的事情,却没有想到,心细的若汐早已发现了病人脸上的不对,用手一蹭,手上便沾了颜色。而她也是学了几年的中医,虽然理论多了些,但技能却扎实,几针下去,就把男子给弄醒了,再来一针,让男子的脚部又酸又胀,脚心发痒,便不自觉的乐了起来。
几个男子看情形不对,便四下溜的无影,只剩下矮胖子和瘦高个还在人群之中,倒不是他们不想逃,只是挤不出去罢了。
“哎哟,姑娘行行好,帮我把针拔了……嘿嘿……”木板上的男子坐了起来,只是脱了鞋的那只脚却不敢挪动,一边乐一边跟若汐求饶。
若汐也不生气,只是开口问道“我问你几个问题,答了我就给你拔针”见男子点头,若汐才朗声说道:“你可认识我?”男子摇了摇头:“不,嘿嘿,不认识。”
“那你可见过我?”
“哎哟,没,嘿嘿,没见过”
“那你为何说是我开的药你才如此。”
“他、他……”男子看向矮胖子,矮胖子怒视,但男子实在熬不住脚痒,便开口招认:“他说给我钱,我,嘿嘿,我才来的……”
“那你脸上怎么回事情?”
“是,是涂了东西……”
待若汐问完,人群中不时发出议论声:“哦,是骗子啊”“讹人的”“这小姑娘真神”
“你们这些骗子”见几个男子想溜,胖丫又提了桶水出来,迎空一倒,把三个男子都泼了一身,这回可不是清水,而是准备倒掉的泔水。
“妈呀,真臭……”
陈安站在人群外面,看着整出戏的落幕,不由的心里发慌,一面转身往花府走去,一面想着怎么跟主子说,一眼没看清,撞到一个男子的身上,男子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衫,脚上一双黑色的官靴,头上的发髻被黑色的发箍束起,连脸都是古铜色的。“对不住对不住。”马全连连道歉,男子咧了咧嘴,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露出几许白色的牙齿。
马全没有在意,慢慢的走开,只是没有看到,男子也转身离去了,只是阳光下的影子有些飘忽,似幽灵一般,转眼便没了踪影。
☆、第六十四章 损招
七月初七的一早,若汐很早的就从家里出来了,比平时早了近半个时辰。今日是乞巧节,也是七夕节,县衙带头,联合了几家大的商铺,一同出钱举办了灯会,只是县衙的众位官差却是不能休息了,要全城巡视,以防出现火灾,或者是人祸。若汐也不能例外,作为登州城唯一的医官,要一直在灯会附近呆着。
虽说已是夏末,知了还吵个不休,特别是元宝街两旁的槐树,从斜巷越往外走,声音越大。走出斜巷的巷口,若汐隐约看到巷子对面的屋檐下站着一个黑色的人影,黑色的长衫,黑色的靴子,连脸色似乎都是黑黑的,只是若汐在想着晚上的灯会,所以并未在意。待到转身走了几步,才觉得奇怪,在这里住了两个月,从没见过这样一个人,便又转回身去,却发现屋檐下空无一人,难道是自己看错了,若汐摇了摇头,最近出的事情太多,让若汐不得不多想。
“砰”的一声,一颗石子从空中滑过打中了一条树枝,知了的吵闹嘎然而止,世界猛的静了下来,石子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落在若汐的脚下,倒把若汐吓了一跳。
“这位姐姐,实在对不起。”一个粗布衣衫的少年站在若汐的面前,看起来六、七岁的样子,比李平略瘦一些,眼睛却很大,一脸的清秀让人看着就喜欢。
“没事没事,小dd别皮了,快回家吧。”若汐摸了摸孩子的头,微笑着转身离去。
“姐姐,我、我可不可以跟你学医?”少年在若汐的身后朗声问题,只是声音越说越小,似乎只是一时的勇气。
若汐满脑子的灯会,因而又转过身来,却并没有问什么你为什么想学医,或是你是谁家的孩子,而是直接冲着少年笑道:“好啊,你跟家里说说,给我当学徒吧,我给银子的哦。”说着又继续向县衙走去,她并没有看到,身后的少年满脸的笑容。
来到县衙,看着满脸苦相的马全,若汐不由得咧开了嘴笑:“马大哥,明天以后花二公子就可以放出去了,今天给他吃点儿肉吧。”
马全听了眼睛一亮,忙上前搭腔:“若汐姑娘啊,好,好,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办好的,您放心”
从花二公子刚搬进来,马全就没少收花家的好处,只是从那次花家使了下作手段陷害若汐,若汐一怒,第二天去隔离区探视时便跟后衙送饭的老李头交待:“看起来花二公子病的不轻,从今儿个起,禁了他的荤腥,李伯,要记住了,连只苍蝇都不能飞进去。”
老李头五十多岁,头发已经白了一半,据说当过兵,如今在县衙荣养,身体倒是不错,人却倔的不行,本是看守牢房的,却半点规矩不破,因而马全他们都叫他倔老头。县衙设置了天花的隔离区以后,众差官避之不及,没人愿意来送饭,因而派到了他头上。
若汐交待完,倔老头并不说话,只是点了头,但从那以后,果然凡是带点荤腥的东西都被拦了下来,哪怕送的只是清汤,倔老头闻着就取了出来。
徐治清听说了便找来若汐询问,若汐却回道:“怎么,只许他找我的事,就不许我将他们一军,按理就是要忌荤腥的,我是按规矩办事。我这招是损了点,那又怎样。”说的徐治清哑口无言,也就由着若汐胡闹,好在若汐虽然忌了花二公子的荤腥,却也没有其它的举动,花家虽然有些怨气,却理亏在先,也没有再来县衙哭诉。
只是苦了马全,花家的人看马全不能作主,老李头又油盐不进,便少了打点,马全便少了不少的好处,如今听若汐给花二公子开了禁,怎能不高兴,一边答应着,一边溜了出去,等待花府的人上门,好报信得个赏钱。
若汐笑着看马全跑出去,转而又去了后衙。花二公子此时睡的正香,花家从第二天就把东西都送了来,不但换了上好的被褥,替换的绸衣,还有去除蚊虫的熏香。只是东西是送来的,人却不能靠近,花二公子一个纨绔子弟,好不容易才点着的熏香,一会就灭掉了,因而半夜才能睡着。
听到有人进来,花二公子猛然惊醒,穿着中衣,就慌里慌张的跑了出来,隔着铁栏的窗户,冲着外面喊。“是谁?是陈安吗?”
“是我。”若汐看着花二公子脸上没消的被蚊虫叮咬的红点,不禁哑然失笑。
“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放我出去”花二公子说着便用头撞起窗户上的铁栏,一个人独自住在这个恼人的地方,一天见不到半个人影,花二公子的确快疯了。
“今天好好吃饭,有肉吃,明天如果没什么事就能放出去了。”确认花二公子没什么事,若汐这才离去。人是她领进来的,虽然应该不会有人针对她,但真是要在县衙出什么事,的确不是她能承担的。
“花家送来的东西,只要是吃的,就找只狗来试试,没事再送进去。”临走,若汐又对老李头嘱咐,不知为何,若汐总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想来也只有这件事情让她挂心。
花家最近改变了方式,开始给若汐送东西,从前日就开始,先是送的珠宝,除了金银首饰,还有各色古玩,就那对一尺多高的珊瑚,就得几百两银子;昨日送的是一车药材,鹿茸人参,应有尽有,还有一包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