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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产还能咋的,家底都让那些子当官的掏光了,厂长也跑了,副厂长也辞职了,机器设备也都快报废了,工人的心都散了,好几个月没活、没工钱,再不跑出去自谋出路,连饭都吃不上了……”严宁帮着递工具的举动,得到了这修车工认可,别说,这他还真是机械厂的职工,听了严宁的问题,有如发劳骚一般,叙叙叨叨的说了起来没完。
“师父,我想租一下机械厂的院子放置些货物,这附近有没有厂子里的领导,我想找他商量商量……”修车工叙叙叨叨的,说着一些扑风捉影的事情,虽然有一些事情值得商榷,但目前,严宁可没时间去求证这些没依据的事。
“开玩笑哩,领导哪能住在这嘎瘩呢,早搬到供热楼去了,这边住的都是咱这样的大老粗,别说领导了,就是会计、车间主任啥的都混上楼了,苦的就是咱们工人,你要租院子啊,去会计好了,她是厂长的妹子,也是什么经贸局领导的铁子,外号一枝花,厂长在的时候,她当大半个家,厂长不在呢,她当一个家,反正厂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她说的算……”严宁的话引起了修车工的自嘲,不过却给严宁透露出一个关键的人物,机械厂的会计,厂长的妹子,经贸局领导的铁子。如果严宁没猜错,这个经贸局应该就是经贸委,经贸委的领导很可能就是邢质堂。
“机械厂的会计,厂长的妹子,经贸局领导的铁子……”这是一个重要的信息,不管怎么样,严宁觉得都有必要深入的查一下,很有可能就是一个突破口,不过这个突破口该由谁来空破,这倒是一个问题。
……
回到县政府,临进办公楼的时候,一直没有停下思考的严宁觉得还是把问题跟李庆隆汇报一下好,拿下一个部门的一把手,不是小事,先做个汇报不会错,李庆隆若是给自己撑脸,支持自己工作,那么一切好说,若是对自己不管不顾不支持,也无所谓,反正自己的礼节表示到了,其他书友正常看:。一些事情自己做就好。
“嗯,小刘,你先回去,把经贸委的情况拢一拢,明天给我……”想到这里,严宁停下了脚步,对还跟在自己身后,估计是有些拿不准自己的想法,却又不敢开口问的刘秘书交待了几句,这个交待让刘宇如释重负,看来严宁的沉默不语给刘秘书带去了很大的压力。
“好的严县长,那我先回去了,有事你吩咐好了……”刘秘书倒没有因为严宁年轻而乱了规矩,礼貌倒是做了个十足,表现的也还算尽人意,严宁给他打了八十分,不过对于这个秘书,严宁只是临时抓来凑数而矣,纯粹属于那种替代型产品,一些重要的事情可不会交待给他去做。
“严县长,钱书记下乡了?”走进市委办公楼,严宁直奔二楼,先是敲了敲钱立运的办公室,半晌没有回音,正要转身的时候,听到李庆隆的新任秘书从秘书室里探出头来招唤着自己。
“李书记在不?”严宁对秘书微微一笑,算是回了个招呼。自从李庆隆的秘书王江调到东海镇担任党群书记以后,李庆隆知道自己即将离任,也懒得再挑选秘书,就随意从县委办挑了个秘书带在身边应应急,这个秘书严宁见过几回,却叫不上名字,好在自己也是县领导了,也不用顾忌这些小鱼小虾的想法,给个微笑就够了。
“李书记在,这工夫正好没人,您直接进去就行了……”对于严宁这个新任的常委副县长,一个二十三岁的年轻人,又能力有才干,又不缺乏领导的关注度,那将来的发展前景是不可限量,他一个临时性的常委秘书可不敢装大,很是客气地向严宁解释了一番。
“进来!”慢步来到里面李庆隆的办公室门外,办公室门就虚掩着,严宁抬手轻轻敲两下,里面传来了李庆隆低沉的声音。
95、杀鸡骇猴
95、杀鸡骇猴
95、杀鸡骇猴
对于严宁,李庆隆很是热情,其他书友正常看:。多少人一辈子止步于处级这道鸿沟,多少人遥望副厅级而无能为力,正是严宁在东海镇的一系列举措把他推进了领导的视线,最终使他多年的夙愿得以实现,这待遇可是实实在在的,其他书友正常看:。因此,见到严宁亲自上门,李庆隆笑着站起身伸出了手来,把严宁让进了办公室。这个待遇,在榆林除了县长能享有之外,任何一名干部,李庆隆都不会如此客气。
“书记,您太客气了,直让我受宠若惊了……”严宁的身子往前一探,伸出双手和李庆隆的大手紧紧握在一起。感受着大手厚而温暖,充满了力量,不似一般的客套,这让严宁的心一阵阵的发热。
“怎么样,严宁,工作都熟悉了吗?榆林的经济状况不好,你身上的担子不轻啊……”无所谓的摆摆手后,李庆隆很随意的往他那宽大的靠背椅上一靠,随意的举动,显然没把严宁当成外人。
“还好,这几天我把榆林的工矿企业、商业网点的情况大致上摸了一下,感觉情况很糟,若是没有榆林烟厂在支撑,这财政怕是维持不下去了,但是烟厂的探头税已经达到了近五千万,都到财政收入的三分之一了,寅吃卯粮的问题严重,若是再不想办法把这些探头税消化掉,榆林的财政有崩盘的可能……”情况都在那摆着呢,李庆隆作为县委书记,要说不了解这些情况那才怪了呢。不过严宁是新官上任,该说的还得说。
“嗯,确实是这么个情况,以前中原同志主持政府工作的时候,就对烟厂探头税的问题提出了逐年消化的解决办法,可是消化来,消化去的,这探头税不但没减少,反而逐年在增加,若是哪天烟厂销售情况不好,直接把这笔帐转出来,那县财政不关门才怪了呢……”烟厂的探头税是榆林县政府为了保证财政收支平衡,预先向卷烟厂收缴的税款,换句话说就是为了弥补财政亏空,向企业借的钱,既然是借,那就得还,但怎么还,李庆隆也是很犯愁,不停的揉捏着鼻梁,语气很是沉重,
“要想解决这个问题,还得在其他的企业上想办法,可是,这整个榆林哪还有一家像样的企业,这改制,改制,越改越糟,一家家企业都成了空架子。倒底怎么盘活,怎么转制,怎么恢复生产,严宁,你要拿出一个稳妥的办法来,市里的领导对你期望很高啊……”难题是难题,不过李庆隆升迁在即,可不愿意在这些烦心事上伤脑筋了,转了一个弯又的皮球踢给了严宁,这领导艺术玩的可谓炉火纯青,其他书友正常看:。
“书记,改制的目的是为了企业能够更能适应市场经济体制,能有一个更好的发展前景,大方向没问题,问题出在了执行上,现在榆林干部的责任心和事业心差了一些,特别是一些领导干部,臃懒散漫,每天想的就是争权夺利,根本不把工作当回事。而且,山头主义很严重,精力都浪费在内耗上了。我上任三天了,除了三个老局长到我哪坐了坐,其他的十几个部门领导连面都没照,我想把工作开展下去很难啊……”严宁来找李庆隆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求支持,你让我发展经济,没问题,但怎么也得在干部任用上给我配备几个助手,总不能让我一个人赤膊上阵吧。
“哦,还有这种事情?太不像话了……”严宁的话里有发劳骚、告状的意思,李庆隆听的很清楚,也知道那些干部打的什么心思,榆林的天还没变呢,这些人就跑去了抱徐东升的大腿,这种现象让他很生气。不过生气归生气,李庆隆的心里升起了一阵阵的无力感,榆林的形势已经趋于明朗,徐东升上位在即,他这个老书记已经是昨日黄花了。
“唉,严宁啊,想必你也看出来了这些干部打的什么心思,徐县长在提前布局,把张善成调到了江口,又把他的老部下从棱江调了过来出任组织部长,这文件都公布了,人却迟迟不来报道,目的自然是为了遏制我这个书记的权利,怕我在临走之前再调整干部啊,我现在只能是干着急,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人还没走呢,茶就凉了,官场的无情,让李庆隆这个在官场中打拼了一辈子的老人感到一阵阵的无奈,也间接的给了严宁一个答案。
“嗯,书记,我回榆林一年多,能走到这个位置,多亏了您的照顾,这份感情我会一直记在心里,分管单位不配合,我的工作也就没办法开展,这个问题我自己来解决,若是哪方面考虑不周,书记您一定要担待啊……”虽然李庆隆还是书记,但榆林的情况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既使无奈,却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英雄迟暮,恐怕就是这个样子。好在严宁的路子不只李庆隆一条,有他一个态度也就够了。
……
“中华哥,忙什么呢?好一段日子没看到你了,其他书友正常看:。”回到办公室,严宁立刻拔通了赵中华的电话,借重不了李庆隆的力量,那就得祭出赵中华这个反贪局长的大杀器了。
“哟,今天吹了什么风了,让你这个大县长在百忙这中致电你中华哥,麻溜的给我滚到双江来,哥给你摆酒,庆祝你高升……”对于严宁,赵中华是感触万千,毕业不过一年,自己这个小老弟就出任了县委常委、副县长,自己这个司法界传奇的升迁速度,跟严宁这么一比啊,简直连鞋都提不起来,弟弟有出息,他这个当哥哥的哪能不高兴。
“中华哥,酒就不喝了,我这个县长正窝囊着呢,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没有心情喝酒啊……”对于赵中华的调侃,严宁很是自嘲,若是不把分管部门的领导摆平,自己这个县长就是一个摆设,任这县长的名头再好听,还是摆设。
“哟,谁惹老弟生气了,跟哥说,晚上咱去敲他一顿去,保证把他的脑袋打成个猪头样给你解气……”难得有打趣严宁的机会,整天崩着神经的赵中华用往事跟严宁开起了玩笑,却是严宁小时候被人欺负了,都是由赵中华帮他出头。
“中华哥,我上任三天了,才发现我这个县长就是一个摆设,分管部门的领导视我如无物,没有一个上门照面的……”简单的把榆林的情况、权利的分配,领导的态度跟赵中华介绍了一番,严宁知道久经官场的赵中华通过自己的介绍,会很清楚自己找他的目的。
“呵呵,你这个大县长都准备磨刀嚯嚯,杀鸡骇猴了,就直说吧,让我这把大刀往哪砍……”果然,听完严宁的介绍,赵中华知道严宁这是要拿他当刀使了,弟弟仕途不顺,当哥的必须得全力支持不是,况且,赵中华知道严宁做事很有分寸,绝不会提出太过的要求,从而让他这个反贪局长为难。
“对,就是要杀鸡骇猴,杀一儆百,让一些领导知道我不是软柿子,任谁想捏就能捏的,也让那些下属知道,你抱谁的大腿我不管,但是想拿我当摆设,跳过我说事可不行,我们李书记现在是人未走茶就凉,掌控不了局面了,就得我自己想办法解决,所以,还得请中华哥帮忙,否则我只有收拾铺盖回京城继续做学问这一条路了……”严宁说的倒是事实,若是不能站住脚,难保要走上孙启望的老路,与其窝囊的当这个副县长,还不如回京城研究理论呢,书迷们还喜欢看:。
“帮不帮忙的不用说,你是我弟弟,我不帮你谁帮你,说说吧,你想怎么做……”抛开严宁一家与自己的关系不说,单是严宁才二十三岁就出任了副县